之前在夢中,那一隻怪物想要將我吃了,之後我醒過來,全身劇痛。就是大腦差點被欺騙過去的反應了。倘若不是我被提醒,一直暗示自己,這是在自己的夢境之中,我恐怕早就掛了。
在夢境之中,他們會建立一定的法則,也就是說。你只要不是發現了這是一個夢,又或者,你的意志力並不是非常強大的話,這是你的夢境之中。但是仍然只能被他們隨便操控。
葉悠然對我開口說道:這其實已經算是深度心理學的內容了,用來解釋這種詛咒,其實也相當的貼切,對麼?
我聽了葉悠然的話,身上冷汗不斷的朝着外面流淌,真要是有這種傢伙的話。豈不是完全無解,只能是等着被殺。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咒言師想要詛咒一個人,必須要有這個人相當珍貴的東西,要不然,是不可能實現這種手段的。”
葉悠然的話倒是讓我鬆了口氣。
幸好是這樣,要不然咒言師豈不是太過逆天。
“他要完成這個……不是那麼簡單的吧……我腦袋裡面那個怪物又是怎麼回事兒呢?”
“是一種叫做幻鬼的東西,來自拔舌地獄,他們擁有一種非常強大的製造幻覺的能力,能夠以假亂真,讓你身在其中都無法發現真假。”しし
葉悠然的話讓我直接愣住了。
幻鬼,拔舌地獄。
好熟悉的稱呼。好熟悉的名詞。
“怎麼?你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麼?”
見到我沉默,葉悠然有些好奇的看着我開口問道。
不知道是處於什麼原因,我並沒有將之前我和幻鬼的事情說出來,而是看着葉悠然說:“這種東西,爲什麼你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問出這種問題來,其實是相當的不客氣了,畢竟葉悠然之前救了我,現在我還問出這樣的問題,這是赤裸裸的懷疑了,要是脾氣壞一點的估計會直接發飆的。
“我。我早就說,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出來了,沒想到等了這麼久……咒言師其實和東南亞一帶的降頭師有些類似,他們有種鬼降的法門,只要有你身上的指甲毛髮或者是知道生辰八字之類的就能夠實施這種詛咒法門,對於咒言師,其實也是我們調查的一類,所以我比較清楚。”
葉悠然沒有發怒,反而還一副你早就該問我的架勢,對着我解釋着開口說道。
我看着葉悠然,有些懷疑的問道:“你所表現出來的能量,可不像是一個簡單的靈異偵探。”
葉悠然笑了起來,說:“我會把你的話當成對我的誇獎的。”
說完之後,卻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對於我的問題直接選擇了忽略,算是一個哈哈就敷衍過去了。
我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而是看着葉悠然問道:“之前你爲什麼會選擇小夜鶯和銀行卡作爲讓我意識到不對的發起點?”
“我知道你並不放心,擔心小夜鶯路上或者什麼時候出了意外,而且還是因爲我,畢竟十萬塊,一套衣服,顯得有些貴了,對嗎?”
葉悠然一副瞭解一切的樣子,看着我開口說道。
我被說中了心事,頓時有些尷尬,顯得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腦袋,最後說道:“和一個心理醫生捱得太近了,實在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
葉悠然笑了起來,說:“那可未必,指不定還是一件相當不錯的好事情呢。”
我看着葉悠然的笑容,很是漂亮,但是卻覺得有些發發冷,畢竟這個玩兒心理學的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一點,在她的面前,我似乎連自己的秘密都不能保留下來一樣。
“好了,你多休息,明天我們啓程,親愛的……”
葉悠然的眼睛看着我,讓我有點不好意思,因爲這女人的眼神好像是能夠直入人的心底一樣。
幸好,葉悠然突然笑了起來,交代了一句之後,直接朝着外面走了。
剩下我一個人,我倒是鬆了口氣。
之前的痛苦來得快,去得也快,現在我都感覺似乎之前的一切真的是夢一樣,躺在牀上,想着之前的一切,卻怎麼都睡不着了。
即便已經破解了咒言師的詛咒,我也不敢輕易睡覺,要是幻鬼不止一隻的話,我豈不是又要倒黴催了。
第二天,我頂着一個碩大的眼圈見到葉悠然,賤老虎也是一晚上都沒有睡的樣子,腫着一雙眼睛,不過顯得很是興奮的樣子,看着我,尾巴都翹了起來,顯得迫不及待,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迫不及待的和我分享一樣。
我知道這傢伙想要說什麼,直接就沒有理會。
雖然對於葉悠然有點不放心,但是偏偏,在葉悠然的身邊我竟然睡得跟豬一樣,等我醒過來,半個腦袋都是靠在葉悠然的肩膀上的,還很是悲劇的流了口水,正好滴在葉悠然的肩膀上。
等我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一張臉頓時就變成了豬肝的顏色,恨不得直接鑽到地裡面去。
趕緊和葉悠然分開了位置,端正的做好。
“怎麼。你害怕咒言師又對你下手?”
面對葉悠然的問題,我這次倒是沒有隱瞞,坦誠的答應下來。
“想要除掉咒言師的威脅,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將你的那個東西給找到,拿走,要麼,殺了那個咒言師。”
葉悠然很是乾脆的對我說道。
我點頭,有點尷尬的看着葉悠然衣服上面的口水痕跡,說道:“之前我那啥,你怎麼不給我說呢?”
我看你睡着的時候太可愛了,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就有一種忍不住將你摟在懷中的衝動。
葉悠然看着我笑眯眯的開口說道。
我頓時就窘迫起來,開什麼玩笑呢……
正是尷尬無比的時候,車子直接停了下來,師父說道:“到了啊,李家坳的就在這裡下車了。”
我有些疑惑的朝着下面看了看,然後有些不爽的對開車的師父說道:“師傅,你搞錯了吧,這裡到李家坳可還有好幾裡地呢,有路可以到那邊,又不是沒路,我可是本地人。”
回來的次數不少,而且年紀也不算小,還是有印象的,這條路一直走到盡頭,然後再走個十來分鐘的小路就可以到李家坳了,但是這裡明明還有那麼長一段距離,怎麼就要我們下車,沒道理啊。
“就在這裡下車,這車不開過去的。”
其實這一趟車就我們兩個人,開車師傅有點猶豫的看了我一眼,說道:“車子開到這裡下,已經好幾年的規矩了,你既然不知道這個規矩,那我勸你李家坳最好還是不要去。”
“這樣吧,師父,你帶我們過去,一千塊錢。”
葉悠然直接搶在我的前面開口說道。
這個玩兒心理學的又是什麼個意思呢,以爲什麼事情都是錢能夠解決的麼?
師傅臉色變了,最後還是選擇拒絕。
一萬。
葉悠然再次開價。
師傅這次反而拒絕的更加乾脆,說:“要麼你們和我一起回去,要麼,你們自己走過去,錢誰都想要,但是有命掙也要有命花纔是,我勸你們一句,李家坳,一般人最好別去。”
這句話顯然就是師傅承受到極點所能做出的提示了,不管我們怎麼問,他都不願意說一點和李家坳有關的事情。
最後我們只能選擇步行過去,剛下車,師傅就猴急的調轉車頭,油門踩到底,轟然離去,像是見鬼。
師傅的行爲在我的心裡面蒙上了一層陰影,看來李家坳的確是出了大問題了,不過既然來了,光是因爲我的母親,還有咒言師,我就必須進去看看。
到了村口,我朝着村口熟悉的大槐樹那邊看了一下,然後瞬間就毛骨悚然起來,因爲那大槐樹漫天的枝椏上,竟然掛滿了穿着色衣服的屍體,遠遠看着就像是風乾的臘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