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屋裡的時候,江夏那屋的門關着,我也沒聽着一點動靜,不過堂屋的桌上,倒是放着紗布還有一小瓶藥膏,我朝着江夏那屋的方向瞪了一眼,也沒去找他,直接拿着藥膏和紗布回了自己屋裡。
說來神奇,我吞了那顆珠子以後,不過這麼一會兒功夫,身上的傷,居然癒合了很多,尤其是那些被腐蝕掉的血肉,現在基本上已經看不到腐蝕過的痕跡了,但是身上的其他傷痕還是清晰可見。
我沒管那麼多,拆開紗布塗了藥,給自己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便躺在牀上睡覺去了。
不過村長找上門來的時間,比我預想的要早很多。
那會兒我正在屋裡睡覺,只聽的門外堂屋裡有動靜,睜眼一瞧窗戶外邊,已經是下午了,估摸着四五點鐘的樣子。
堂屋裡,傳來村長的聲音,他同江夏兩人正在交談。
“阿春姑娘啊,這謝大師什麼時候才醒啊?大鵬他娘在村子裡鬧的不可開交,非說什麼是謝大師引來了妖怪,害死了她男人,還把劉老大的屍體用草蓆卷着放在了村口……”
“村長,這件事我已經給他們家裡人解釋過了,當時一起去的,除了劉老大之外,還有他們家族裡的其他幾個人,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二柱子他爹,還有孟老疤,都一起跟着去的。”
聽着話音,我大概也明白了,是二柱子他大娘在村子裡鬧開了。
我趕緊起身,找了件乾淨的背心套在身上,一瘸一拐的從屋裡走了出去。
村長一瞧見我的樣子,大吃一驚,趕忙過來扶着我,給我讓了座。
坐下後,村長說,劉老大的婆娘一口咬定是我害死了她男人,現在把二柱子他大伯的屍體擺到了村口,帶着她兒子,兩個人披麻戴孝坐在村口喊冤。
我聽後沒有說話,村長停頓了幾秒,隨後輕聲細語的對我說道,“孟老疤也去勸過了,沒啥用啊,謝大師,要不你親自去一趟,其實這事兒,我大概也聽孟老疤和二柱子爹說過了,但是那馮玉梅可是我們這村裡有名的潑婦,你要真叫她鬧開了,驚動了官家的人,到時候可不好收拾啊。”
我按了按眉心,看向了江夏,他比我起來的早,外邊鬧的這麼大動靜,他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果然,江夏告訴我說,這馮玉梅娘倆不是平白無故去鬧騰的,他已經差人去問過了,那女的說了,要想把這事兒了了,帶拿錢出來。
村長臉色有些難看,對我說道,“謝大師,這馮玉梅獅子大開口,你要是同意拿錢調解,我就去再勸勸她。”
我冷笑一聲,問江夏說,“她要多少?”
江夏伸手比劃了一下,我不屑的笑了笑,“十萬啊,這女人還真敢要。”
這時,村長又在一旁勸我說,“謝大師,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知道了,按理說,那劉老大死了,也合着算他們家遭了報應,早些年的時候,我們這一帶的村民日子都過的苦,他們家也不例外,可不知怎麼的,突然有一天,他們家一夜之間變成了我們這兒最有錢的人家。”
“現在想想,那些錢,應該就是當初掘了人家的墓,拿了死人東西換的錢,只不過劉老大死的也確實有點慘,上兩輩人造的孽,報在小輩兒的身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