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婆婆的右手臂上,被我貼上了小雷符,雖然我深知我不是她的對手,但是這張小雷符也夠她受的了。
她似乎也知道這張小雷符的威力,於是不再與我纏鬥,縱身一躍,跳進了柳樹邊的河裡。
停了兩秒,水面上轟的一聲,炸開了,濺起數米高的水花。
河水淅淅落落的落下,我在地上打了個滾,站起身來,頭頂上的那團颶風,威力很大,把二柱子他們幾個人撕扯在中間,伴隨着風聲,我時不時能聽到他們的慘叫聲。
江夏已經不知道扔出了多少張符紙,只是勉強將那團颶風拉得稍低了一些,卻始終沒能將人從風中解救出來。
風本是無形之物,可是老婆婆的這團颶風卻不一樣,它像一張網一樣牢牢的把那些人困在中間。
我問江夏,這是什麼法術?我們現在該如何做?
可是江夏面色暗沉,告訴我說,這不是普通的風系法術,老婆婆的颶風已經有了實體。但我們,卻並沒有操控這種元素的本事,即便是此刻祭出法器,也打不到那看似無形的風。
我試着用法力,直接攻擊過去,想要把風打散,但是那團風就像自己活了一樣,面對我的攻擊時,居然朝着兩邊四散開來,等到我的攻擊過去,便又立馬合在一起,捲成一團,在空中不斷的打着轉。
此刻我頭頂上的情景,就好像龍捲風,把人捲到了空中一樣,不過,我剛剛那一擊,雖說沒有把風打散,卻也起了作用,在颶風朝兩邊分開的一瞬間,二柱子從中間掉了下來,那團颶風,爲了重新困住他,不得不降低了高度。
與此同時我伸出手,想要快速把二柱子拽下來,但卻沒有那風的速度快,就在我頭頂上,高不出多少的距離處,我的手被那團風颳了一下,頓時一陣鑽心的疼痛。
那些風,果然已經實體化了,就好像風裡夾着無數刀片,我只是輕輕觸碰了一下手背上,便多了好幾道傷口。
幸好,我把手縮回來的很快,若是再停一會兒,恐怕手指頭都要被那風絞斷了。
手上血流如注,隨着手指間滴到了地面上,江夏低頭看了一眼,爲了我一句,“你沒事吧。”
我用力咬住衣襟,使勁一撕,撕下一塊布,把手包了起來。幸好剛剛伸出去的是左手。否則我這會兒恐怕連量天尺都拿不起來了。
就在我愣神的一瞬間,江夏忽然往後退出了五米遠的距離。
右手上金光閃閃,閃耀的讓我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他左手掐着手訣,口中快速唸咒,而手中的那團金光越來越大,徑直朝着那團巨峰上方飛了過來。
我見狀,立馬躲到了一旁,隨着江夏猛然睜開眼睛,那團金光重重地砸了下來。
地面爲之一震,蕩起的塵土,迷了我的眼睛,我用手臂擋了一下,卻聽到耳邊,傳來了一聲聲,尖利而狠毒的笑聲。
再一回頭,原來是那老婆婆披頭散髮出現在了,河流的上方,而原先困住二柱子他們幾人的那團颶風,已經被她拉到了身邊,不遠處的地面上,帶着一口金色的大鐘,大鐘周圍,無數符咒圍繞。
我只聽得江夏,壓低聲音,罵了一句,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想來這金鐘應該是他隨身攜帶的一件法器。
剛剛,他大概是想,用這金鐘把颶風和那幾個人全部都罩起來,可沒想到老婆婆快了一步,直接用颶風把二柱子他們幾人捲走了,這才讓江夏的金鐘撲了個空。
此刻的老婆婆顯得陰險無比,他得意的看着我和江夏,大聲說道,“小夥子,還有什麼本事都使出來吧。”
江夏還想動手,但是被我攔住,我眼珠子轉了轉,又朝着老婆婆行了個禮,對她說道,“婆婆,我想這事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之前和我說的明明不是這樣,你說讓我們把他們帶來只是,給你兒子賠禮道歉,沒說要他們的命啊。”
只聽老婆婆冷哼一聲,冰冷的說道,“我確實要讓他們給我兒子賠禮道歉,可是我兒子,就在這水底下呀,他們不下到河底,怎麼給他道歉?”
我皺了皺眉,繼續勸說道,“但是如果,讓他們都下了河,他們可是人,下去了,會沒命的,你不是也不想要他們的命嗎?否則,你早就動手了。”
就見她老婆婆猶豫了一下,忽然嘆了口氣,柺杖一揮,那團颶風散開了,可是卻化成了一道道鏈子,把二柱子他們幾人捆了個結實吊在空中。
老婆婆看了我一眼,對我說道,“小子,我看你也是個懂禮數的,那我就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你。”
我眼下並未想出,該如何把二柱子他們幾個人救下來,所以只得順着老婆婆的意思,反正能多拖一會兒,便多一分機會。
二柱子他們幾個人被放開之後,一個個,嚇得聲音都哆嗦了,紛紛喊着讓我快救救他們。
似乎被他們的叫喊聲吵得有些煩了,老婆婆又是一柺杖打過去,直接打到了二柱子身上,這一柺杖的分量可不輕,二柱子一口血,噴出來臉色煞白。
那就是他爹見到這一幕,立馬就急了,吃着嗓子喊道,“你這個老妖婆,你別動我兒子!有什麼你衝我來。”
老婆婆面上一惱,又想動手,我連忙揮着手在岸邊喊道,“別別,婆婆,別動手了,他們都是普通人,吃不起你這兩下子。”
這邊勸着老婆婆,那邊我又趕緊給二柱子他爹使眼色,讓他少說兩句,別把這老婆婆激怒了。
老婆婆對我的印象似乎還不錯,我一勸她,她倒也真沒有再動手,她將柺杖收回,二柱子他們幾個,伸手指着底下的那條河,對他們說道,“你年輕,可能不知道,我就不問你了,那幾個老的,對這地方還有印象嗎?”
我忽然想起,在剛剛進入幻陣的時候,二柱子他大伯好像就自己嘀咕了一句,說這地方看着有些眼熟。
但我當時只以爲這是老婆婆隨意製造的幻境,也並沒有多想,眼下聽着老婆婆這樣說,果然,這地方不僅僅是幻境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