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反倒是笑眯眯的看着艾迪中似乎還有點期待的神色，道：“好吧，到時候我拿去找人研究研究，以後批量生產，我可就財了，嗯，到時候做廣告請哪位明星呢……”
艾迪生臉色古怪，知道高仁又在調侃自己，便道：“其實這藥我確實是想一早給你，但是進屋之後我忽然又變卦了，到剛纔爲止，我的主意又變了回去……”
“二大爺繞口令說得不錯。”高仁翻來覆去的檢查者藥丸，隨口說道。
艾迪生繼續說：“腦域電腦的工程說到底進行的還不徹底，很多東西還沒有充分的測試，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一旦有個閃失，我們的研究可能再也無法進行下去。你知道我說的閃失是什麼吧？”
高仁撇撇嘴道：“當然知道，假如我掛了，之前你們給的錢也好，給的藥也好都當是白費力氣了。不過其實那也沒什麼，你們完全可以找人重新開始，我假如被am的人抓了，一定會爲百科全書的事情保密，那樣的話他們就無法同你們搶資源啦！”
艾迪生道：“呵呵，重新開始，談何容易啊，光是你這種品格的人就不太好找！”
高仁白了他一眼，顯然是認爲老頭子是在正話反說。
艾迪生輕輕的說：“你知道你爲什麼直到二十三歲的時候才由我親自激活麼？”高仁搖搖頭。老頭子道：“因爲腦域電腦這個項目對人體大腦的要求實在太高，我們只能從小對試藥員進行篩選，你可是萬里挑一的結果啊！”
高仁喃喃道：“這麼說我很聰明？還是……”
“不，因爲你太笨了！”艾迪生的回答讓高仁大吃一驚，“我們得知你的身體構造有些異常，全身除了頭不長以外，其他部分的體毛也不多，進一步的檢測現你的大腦構造也同一般人不一樣……說簡單點便是，由於你當時自行利用的大腦區域少得可憐，卻又不是人家所說的那種癡呆兒，所以我們覺得以後用你進行大腦計算機地實驗是最好的選擇！”
高仁愁眉苦臉。甩甩頭道：“自行利用區域少。卻又不是癡呆兒。難道我小時候是智障？”
艾迪生悶笑一聲：“不是啦。這種界定很微妙。我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打個比方吧。你兜裡揣着一百塊錢。而你當時卻只拿出十塊錢來用。而且用起來地效果像是別人在用二十塊錢——而與你相比。其他地人用着二十塊錢。但他們兜裡卻只有五十塊。甚至更少。這樣說你明白嗎？”
高仁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不過他認定了一點。應道：“總之我是很特別地是吧。那你們應該更看重我纔對啊！”
艾迪生笑道：“當然。我一直在親自負責你參與地這個項目。
等你二十三歲。你開始用二十塊錢辦五十塊地事地時候。我決定給你服藥。讓你把閒置地資金也給運用起來。就這麼簡單。現在嘛。你算是開了三四十塊了吧！”
高仁舉起手中地藥丸。問道：“直說了吧。這粒藥到底有什麼用？”
艾迪生答道：“它能讓你直接連通互聯網絡！”
這一句話當真是非同小可！從腦中多了個腦域電腦的第一天開始，高仁就在幻想着把它接入五彩斑斕的互聯網，自由自在地躺在牀上閉着眼睛瀏覽網頁資訊，腦筋一動，利用搜索引擎查詢自己遇到的知識盲點，這恐怕比那什麼百科全書還管用吧？
此外，網絡上五花八門的軟件，形形色色的網站，一旦連通大腦，那將會揮什麼樣神奇地功效？這真的無法片刻之間想明白。
艾迪生等他雙眼放光的憧憬一段時間，開口接着說道：“這藥丸其實很早就已經做好了，甚至在我備份咱們的資料之前。不過當時我覺得時機還不成熟，萬一你這腦域電腦接入了網絡，生些我預想不到的故障，我解決不了可就麻煩了！”
高仁擺手道：“怕什麼，上網最怕病毒嘛，您的淨身殺毒軟件這麼牛叉，還擔心個啥？”
艾迪生不置可否，沉聲道：“可是出了鍾嘯林叛變地事情之後，說實話我心裡沒底，我希望在你還處於咱們控制的時候把這東西試驗一下，呵呵，說白了，這樣做對你有很大風險，我倒是心存私心了。我來之前就是滿心的這打算，私心不私心，當時我沒管那麼多，只覺得這是偉大的科研，絕對高於一切。”
高仁有些難受，自己的處境倒真是同小白鼠類似，但與小白鼠不同地是，他似乎又能體會到艾迪生那種患得患失的情緒，問道：“那你爲什麼又改變主意了呢？”
艾
“我把事情前前後後跟你說完，又聽說你快要結公司的宗旨——你不是連我們和am那邊一塊罵作虛僞嗎？細細一想，我要這麼做倒真是很虛僞，違背了公司地價值觀。當然，更重要的是通過聊天，我知道你之所以被他們現是因爲沒有同小花呆在一起，只要你接下來嚴格按照我地要求做，就沒那麼容易被抓去卡嚓，這個試驗嗎，自然就可以推遲進行了！”
高仁此時也是沒了主意，聽艾迪生說起來，這藥丸似乎確實存在危險性，但自己期待了這麼久的東西，拿到手裡再還回去倒真地不好做到。問道：“嗯，對了，這是您第二次改變主意，到最後還是決定把藥丸給我，這又是爲什麼？”
艾迪生瞄了廚房大門一眼，湊到高仁身邊低聲道：“我這不是爲了堵住你老婆的嘴嗎？不是拿出藥丸來，你怎麼又會扯到偉哥上去，不扯到偉哥上去，她又怎麼會再給咱們單獨談話的機會？”
高仁真有把那藥丸砸向老頭兒的衝動，強忍住後恨恨道：“這麼說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違背自己的價值觀嘍？二大爺，麻煩您跟我明說，吃了這藥到底會有什麼危險，我權衡之後再決定吃不吃，這就與您的價值觀什麼的沒關係了。當然，前提是你得相信我的人品，萬一吃了這玩意兒會讓我變得更逆天，萬一我又被am那邊挖牆腳了，你可別後悔。”
艾迪生知道高仁在開玩笑，忙道：“我當然相信你，要不然就算你有個兩百塊、二百五什麼的，我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試驗交給你做啊！”乾笑幾聲，他繼續道：“說白了，這藥丸吃下去，你的一百塊很可能會變成八十塊，甚至更低，雖然理論上來說不會變得比尋常人的四五十塊還低，但畢竟降低後的你，會不會影響到今後的試驗，這就不太好說了！”
“搞了半天，這還是你們的自私打算嘛！”高仁拍了盤大腿，“您說我現在開了三四十塊，那用起來已經相當於平常人七八十了，那即使降到現在這水平停滯不前，我個人來說也不會受到什麼實質性傷害嘍？”
艾迪生點頭道：“是啊，反正與你自身關係不大。我最後還是想明白了，開啓了網絡功能，你說不定更能自我防衛，咱們交流起來也更加容易，這樣就算以後再也不能進行新的開，至少能夠保得住咱們公司的絕密資料吧……”
高仁臉色一沉，心道好你個老頭子，翻來覆去反正都是你們佔便宜，我高仁到頭來還是一枚小小的棋子啊！心裡不悅，嘴上倒是沒說出來，附和道：“是啊，人家的覓蹤者都可以射信號與自己人交流，您老要是都做不到，那也太遜了點兒。”
艾迪生搖頭道：“他們那種交流是簡單的，低層次的交流，因爲覓蹤者們的大腦都只做了最簡單的改造，甚至不需要從小培養的試藥員，隨便花錢僱用一般人來做便行。你不一樣，你的大腦已經有了腦域電腦作爲基礎，一旦聯通網絡，咱們的交流將是全方位互動式的。”
高仁不明就裡，靜靜的聽他講述。
艾迪生道：“說實際一點。鍾嘯林叛變之後，他肯定會把咱們公司的人員配置和研究項目的一些情況通報給新主子。這樣一來，我和我的腦域電腦項目自然也會被他們知道。不瞞你說，我在公司裡是很權威的，在am組織眼裡老頭子我也一直是頭號的策反對象，嘿嘿……所以他們自然而然的會聯想到，我親自負責的科研項目在公司裡是佔着怎樣舉足輕重的地位！”
高仁恍然道：“對哈，您要是繼續像以前那樣頻繁的和我接觸，一旦讓他們知道，就算猜不出我腦子裡存着公司的秘密，也會知道我和你一樣重要，就更會想方設法的抓我了——呃，我一直沒想到這一節，光是第一級的腦波頻率已經足夠招惹人了，再同您老人家扯上關係，我以後就別想過安寧日子！”
艾迪生嗯了一聲道：“不錯，有了互聯網，我以後要是有新的建議和指示，都可以通過加密的方式直接到你腦中，甚至新的‘藥物’，我也可以遠程給你，這樣一來便能最大限度的掩人耳目了。”
“這還不行啊，您要是給我安排人員暗中保護，過了規格肯定會引起對方注意的，這叫做不打自招，依我看，我以後還是自衛比較好！”
此時米緹娜正好從廚房走出，端着一盤涼拌黃瓜，愣神道：“什麼？你要自……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