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失控已成必然,這個時候沒人站在我這兒。比·奇·小·說·網·首·發
種種的跡象皆將矛頭指向我。
就算他們想要爲我找一個,哪怕只是一個開脫的藉口,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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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看待我的眼神,就跟看待殺人犯的眼神沒什麼兩樣。
有的只是在那邊警惕的看着我,而有些性子稍微比較偏激的同學,此時已經在那兒,對我發起聲討。
所有人都對我三次都是頭一個出現在現場表示很懷疑,三次的湊巧,過多的巧合加在一起,只會讓人覺得那是蓄意。
慢慢的,那聲討的聲音更大了。有些擔心場面最後失控到無法控制的地步,老師在同學們的聲討聲擴大之前,趕忙說道。
“好了,大家先冷靜一下。”
一連說了好幾次,這同學們才漸漸的安靜下來。而當同學們安靜下後,老師這纔看向我說道。
“許同學,並不是當老師的不信你。而是連續三次的碰巧,這樣的話真的說不過去。如果許同學不能說得在清楚一些,同學們這兒也不會安心。老師我要說什麼,許同學這麼聰明應該懂吧。”
老師想要表達什麼,我自然是清楚的。只不過這連續三次的碰巧,別說是老師了,就連我自己也解釋不清楚。
沉默了些許會兒,我最後只能還是那句話。
“老師,我真的只是碰巧。雖然連續了三次,是很奇怪。可這三次真的都只是碰巧,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總是那麼湊巧的遇上了。這三名同學的死,全都跟我無關。”
“全都跟你無關,那你也要拿得出證據來。”
潘世傑已經受不了了,在聽了我的話後,他急忙開口質問。
如果拿得出證據的話,我也犯不着在這兒沉默。證據,我是拿不出來的,因爲我連自己爲什麼總是那麼碰巧都理不清。
我的沉默,在這種情況下,相當於默認。過分的沉默,在特定的情況之下,只會讓別人更加的不安。
不安之下的同學,已經開始不自覺的往後退了。現在的他們,八成是不想跟我這所謂的殺人犯。
靠的太近吧。
我是拿不出來證明自己的證據,可是,同樣的他們也沒有確切的證據。在潘世傑一再的質疑之下,我說道。
“證據,我沒有,不過不是我做的就真不是我做的。再說了,我也沒有傷害他們的動機。”
沒有動機,就構不成犯罪,這可以說是常識。
我沒有傷害別人的動機,我是這樣覺得的。可在別人的眼中,他們卻不這樣認爲。在我說完這話後,潘世傑直接嗤聲說道。
“你沒有動機,別開玩笑了。你的動機,班裡的同學,大家怕是心知肚明吧。”
我的動機?我能有什麼動機?爲什麼大家反而比我還清楚。
並不是我故意佯裝的,實在是那所謂的動機,我是真的不知道。
而我的疑惑,卻只會增加別人的不痛快。當看了我的表情後,潘世傑的語調,更諷刺了。
“許恆君你就別裝了,這個復讀班的學生,大家都是一樣的。大家全都是高考失利過一次的,本來可以考過卻全都發揮失常。再說了,之前只要進過這個復讀班的,最後這全省的頭幾名,哪次不是我們復讀班包攬的。我就不信了,你在進來的時候,你爸媽沒有說過讓你拿下這一次的省狀元。省狀元,大家都想的。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個復讀班的學生,如果能少幾個就好了,哪怕只是一個,你奪狀元的機率也能更大?”
“我從沒想過。”
這樣的事情,我是真沒想過。不過只要你是這個復讀班的學生,就沒人會信你。
從沒想過。
又是那種不屑的聲音,而這一次,可不止潘世傑一人。
潘世傑那種完全的不信任,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你沒想過,別說笑了。這個復讀班的學生,哪個沒有想過的。”
是的,這個復讀班的學生,哪個沒有想過的。怕是所有的人,都曾經這樣想過吧。
因爲在潘世傑說出這一番話後,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別開了自己的視線。
無一例外。
全都別開了。
所有人,都曾經這樣想過。哪怕真有一個人從未這般期盼,也會被大家認爲。
你也是一樣的。
如此的事情,我的解釋已然已成爲了掩飾。如此的莫須有罪名,實在讓人沉底無語了。幾乎可以說是被潘世傑質問得無話可說,在靜默了一小會兒後,我只能這般說道。
“反正不管我現在怎麼說,在你們的眼裡,都是掩飾。但是,這些事不是我做的,那就不是我做的。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想平白的背了這個黑鍋。你們不是說至少我也得有人證嗎?我只是今晚湊巧比你們早點出來而已,但是在這之前我都一直在宿舍。要撬開那間教室門上的木板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從我出來的時間到現在,根本不可能完成這件事。聰南他完全可以替我作證,在這之前,我一直都在宿舍裡睡覺。”
我是後半夜才醒的,也是醒來之後才離開宿舍的。在這期間,我都是跟吳聰南一起呆在宿舍。
哪兒都沒去。
證據是不是,我那兒也不是沒人證。
我的話,將所有的視線移到了吳聰南的身上。
大家都想知道,我說的。
到底是不是真的。
就連沒怎麼出聲的老師,這時也忍不住問道。
“吳同學,是那樣嗎?”
“我……”
突然成爲衆矢之的,是吳聰南萬萬沒想到的,突然這樣一問,他都有些不知該怎麼回答了。被大夥兒盯着看了許久,吳聰南纔開口說道。
“這個,我不知道。因爲我也不是一直跟恆君在一起的。”
一句話,徹底將我打入深淵。
我可是一直將吳聰南當成我在這個復讀班裡唯一的朋友,可是在這種時候,他竟然不幫我。
怎麼也沒想到,吳聰南會說這樣的話。說真的,現在的我幾乎都傻眼了。
而那個傢伙,可能也覺得心虛吧。並沒有直視我,而是說道。
“我的確沒一直跟他在一塊,早上老師讓我們回宿舍後,我們是一直呆在一起沒錯。不過後來兩個人都睡着了。中午我起來叫他一起去吃飯的時候,他沒醒。後來我回來了,他也一直在睡覺,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仍舊是叫不醒。我還給他帶過兩次飯。不過他一直都在牀上睡覺。後來我看書看到很晚了,也就上牀休息了,這之後,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這後面的話,吳聰南越說越小聲。
而在聽了他的話後,我竟無言以對。
對於他叫我起牀的事,我是真的沒印象。可是那兩份幫我帶回來的飯,卻是實實在在的擺放在桌子上的。
難道我真的已經累到那種程度了,一覺睡到半夜?
很顯然,沒人信這樣的事。而我剛纔所謂的人證,現在也被我的人證給推翻了。
已經沒有什麼有利證據了,現在的我。
仍舊是那個唯一有嫌疑的人。
吳聰南的反戈,徹底將我推上風口浪尖。本來礙於老師,沒怎麼出聲的同學們,現在也不在安定了。
所有的人,再度聲討我這個所謂的殺人犯。
爲了第二次高考可以取得更好的成績,爲了能夠減少,哪怕是一個競爭對手。我先是在班裡頭製造的混亂,讓同學們感到恐懼以影響大家的學習熱情,然後將那些成績比我好的人。
一個個的推下深淵。
努力學習,固然是可以讓自己的成績進步。可在怎麼努力的學習,哪有直接把對手清理掉更簡單的。
如此的判斷,在這個復讀班,現在的同學眼中。已成爲了所謂的真相,大家都已經在心裡認定了。
這三次的事情,絕非意外。而是有人,製造出來的悲劇。
那些聲討的聲音,那些詛咒一般的話語,全都席捲過來。不管我如何的解釋,都沒用。更何況現在,我已無法解釋了。
最後氣憤之下的同學們,一起聯名要老師將我關起來。
他們無權對我進行任何的審判,卻也不想繼續讓我跟所有的人呆在一塊。
而頭一個提出這個建議的,自然就是那位從未看我順眼的學習委員。
在一陣混亂當中,潘世傑說道:“老師,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從來都不是什麼意外,全都是這個傢伙乾的。朱老師說得沒錯,我們這個班級是不能有插班生的,自從這個傢伙轉進來後,我們班級的平衡都被打破了。這個傢伙,根本就不能進入我們這個復讀班,更加沒有資格參加考試。老師,我們也不想跟這個殺人犯一起繼續讀書,希望老師把他隔離起來。”
潘世傑說了,而其他的同學馬上應和道。
“是的是的,老師請把他關起來,我們不想跟一個殺人犯一起讀書。”
“沒錯,哪怕只是最後的一週半,我們也受不了啊。他可是殺人犯啊,而且還害死三個同學,就算我們現在不能報警,我們也不想看到他。他的存在,會影響到我們的學習的。”
“老師……”
所有的同學,沒一個人願意站在我這邊,哪怕只是說一句稍微公道一點的話。
也沒有。
而老師呢?
自然也是這樣的。
畢竟跟我比起來,其他的同學更重要的。尤其是那幾個復讀班名列前茅的同學,他們的情緒,他們接下去的努力。
對於老師來說纔是最重要的。
畢竟他們可是拿下狀元,最後可能的存在啊。
身爲老師,不能不顧及大多數同學的情緒。更何況,就現在的情況來看。
一切都是我做的,可能性更大。
最後在同學的強力要求之下,老師最終只能說道。
“既然這樣,那麼就只能委屈許同學了。不管真相是怎麼樣的,現在老師要考慮的是大家的情緒。所以許同學,就委屈一下吧。等到老王過來了,我們會讓他報警,到時候在跟警察說吧。”
是的,老師要考慮的是大家的情緒,而小部分的情緒。
例如我。
則就無關緊要了。
老師的話。
我不想反駁。
因爲我知道,現在不管是怎麼樣的解釋,都是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