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 不行

慕容名聞言,便閉上了眼睛,催促自己快些睡着。

容綰在自己屋子裡,並未睡着,而是等着孤濯來,因爲孤濯說過會來,她覺得就一定會來,只不過今天好像有些晚了,

容綰頂着黑漆漆的屋子上空,看着看着就犯困,打起了瞌睡來。

然而,當她一覺醒來,竟然已經天亮了,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窗戶縫隙裡透進來的已經不再是黑暗,而是有些許魚肚白的光亮。

不過,她也正好瞧見,在一旁靠在她身旁的孤濯,她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半夜來的,那時候你睡的正香。”孤濯手肘撐着腦袋,斜靠在她身側,愛憐的瞧着她笑道。

“是嗎?!”容綰不確定的反問了一句,因爲她根本一點兒也沒察覺到,否則她必定會醒來。

“恩。”孤濯沒有騙她,他來的時候已經大半夜了,容綰已經睡着了,爲了不吵醒她,他都沒有敢去抱她的,只是靠在牀邊緣處,也害怕自己躺下就睡着了,耽誤了時辰不說,見她的時間也變少了,本來每天能夠見到媳婦兒的時間就不多。

容綰抿抿嘴,好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說道,“我昨天要等你來着,可是後來太困了就睡着了。”

孤濯見狀,心頓時化成了水,他忍不住低下頭去,親了親她的鼻子,又親了親她的小嘴兒。笑道,“不用特意等我,我說過要來就一定會來。如果你晚上睡的時候沒有看到我,你就安心的睡,醒來的時候,我保證你一定能看到我。”

容綰聞言沒有應聲,只是默默的伸手過去摟着他的腰身,說道,“你昨天做什麼去了?爲什麼那麼晚纔來啊?”

孤濯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壓抑情緒。竟然低聲的呵呵笑了笑,才說道。“父親母親已經和我談過了,事情該收尾了。”

“然後呢?”容綰一聽來了精神,“我就可以跟你一起回去了嗎?”

“是的。”孤濯說道,“昨天高丞相晚上來接我去了宮裡。我們也談了會兒話,就是爲了答覆西魏的事情,所以才耽擱了。”

“那父親母親同意了嗎?”容綰沒有聽到確切的答案,還是不放心,儘管孤濯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他們不同意也得同意,否則就是在和整個步六孤氏開玩笑。”孤濯說道。

“那這樣,他們不會怪你嗎?”容綰覺得孤濯一個人做了這麼些,那是要頂着多大的壓力啊?

“我怎麼會告訴他們實情呢?我只不過是在中間,做了一些工作而已。讓他們知道你有多麼的重要,不是任由他們想要如何就可以對你如何的!”孤濯笑道,“所以。這件事,你也不要說,知道嗎?”

原來,孤父孤母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想來,步六孤氏的長老等等都不知道真相了。孤濯原來是爲了讓步六孤氏知道她的重要性,如果他們不要她。那西魏會刁難,東魏會拋棄步六孤氏,讓步六孤氏獨自面對一個大強國。

雖然,步六孤氏不見得會怕打仗,但是畢竟步六孤氏不是正統的軍隊,真要打起仗來,不見得會贏不說,還會將實力暴露,更會將多年隱藏的能力損傷,如果說,被東魏察覺到了什麼,在再背後捅一刀,那步六孤氏就必死無疑,孤父孤母以及步六孤氏的家族長老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然而,如果不是因爲這件事情,容綰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是這麼的重要,而且,孤濯竟然拿步六孤氏來拼,僅僅是爲了讓她回到步六孤氏,回到他的身邊,

“恩,你放心,我會將這件事情忘記的。”

她說着就頓了頓,收緊了抱着他腰身的手臂,臉頰靠着他的胸膛,輕聲說道,“阿濯,你對我真好。”

孤濯嘴角勾了勾,“那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什麼怎麼辦?”容綰有些懵。

“你說呢?”孤濯忽的,伸出手指來,勾着容綰的下巴,讓她的臉蛋兒對着自己,讓她的雙眼凝視自己。

容綰臉頓時一紅,慌忙道,“現在不行啦,還有幾天,再等等!”

“娘子,我等不了了。”孤濯卻說道,亦將臉越靠越近。

容綰一着急就推了推他沒推動,然後情急之下竟然一口咬上了他勾着自己下巴的手指。

孤濯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險些叫出聲來,還好他反應快,及時將聲音憋在嗓子裡,但仍舊是眯了眯眼睛。

容綰以爲自己咬痛了他,忙鬆口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孤濯有些鬱悶,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媳婦兒一着急就咬人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不過,看到她一臉自責的模樣,他也不忍心責怪她了,只是有些沒好氣的靠近了她,還不等她驚慌以及反應過來的時候,

就一口咬了咬他的鼻子,然後又帶着些懲罰以及疼愛的咬了咬她的臉蛋兒。

容綰本能的怕被咬疼,於是閉上了眼睛,在被咬的一刻,呼了口氣。

等孤濯鬆開了嘴巴,容綰才睜開眼睛,就看到他一臉無奈,眼中帶着寵溺的模樣,她有些不爽的說道,“不要咬我臉,和鼻子。”

孤濯倒是沒有想到她會說這句,便以爲自己咬重了,“疼?”

“不是,不喜歡。”容綰說道。

孤濯放下心來,亦挑了挑眉笑道,“那咬哪裡?”他咬她是跟她學的,而且她每次臉紅的時候,臉蛋兒就跟蘋果一樣,甚至比蘋果看上去更好吃,所以他纔會如此。

容綰臉瞬間就紅了,“只要不咬臉。”

孤濯忍不住笑了,“好。”

他說着,就再次低下頭去,鼻尖慢慢的蹭過她的臉頰,薄脣也緩慢的掠過她的小嘴兒,移到了她的下巴,接着順勢移到了她的脖子處,吻了吻,伸/出舌/頭來舔/了/舔,

容綰一個激靈,卻沒有做聲,只是身體好些是害怕亦好像是興奮或者是害羞的,在發抖。

孤濯嘴角勾了勾,卻沒有咬下去,而是起身來,恢復到了剛纔的動作,其實他是在逗她,“下次再咬。”

容綰頃刻間就明白了,原來孤濯不是真的要……而是在逗她,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也不害羞了,輕哼了一聲,“不跟你玩了。”

孤濯卻淡定的說道,“我跟你玩就好了。”

容綰聞言,差點兒笑出來,卻忍住了,沒好氣的說道,“無賴!”

但很快,她話鋒一轉,就微笑道,“我怎麼會這麼喜歡你!”

說完,就一手搭在了他的胸口,腦袋再次靠了過去。

孤濯胸中再次軟綿成了一片。

過了一會兒,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雖然知道過幾天就能跟着他回家了,可是容綰還是覺得心好疼,她忍不住眼角溼潤了起來,“我大概是病了,爲什麼現在就這麼想你呢。”

孤濯何嘗不是如此,所以他能明白容綰的心情,因爲他的心也很疼,“再等等,乖。”

除了等,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孤濯在屋子裡再陪了容綰一會兒,容綰才覺得情緒好多了。

孤濯這才下牀,翻上房樑離開了睡房。

容綰起身來,臉色已經恢復了常態。

清顏也推門而入,進門就問道,“二小姐睡的可好?”

“還可以。”容綰淡淡的說道。

清顏本來以爲容綰心情會很好,卻沒有想到容綰竟然是情緒不佳,難道姑爺來的太晚,二小姐睡着了,早上姑爺走後,二小姐纔起來嗎?所以沒有見着姑爺麼?

“昨天晚上姑爺很晚纔來的。”她說道。

“我知道。”容綰仍舊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拿起了一旁的衣裳穿了起來。

原來容綰知道!

那是什麼原因?

清顏不得而知,但也不敢多問,但是卻默默的覺得應該多留意容綰了,否則容綰再病了,大小姐非得擔心死。

容綰洗漱穿戴完,去慕容名那邊的時候,換上了平日裡的笑臉,“姐姐。”

“恩,快來吃飯。”慕容名也仍舊是在等她吃飯。

“寶兒吃了嗎?”容綰問道。

清水已經和清顏換崗,聞言一面給容綰布碗筷,一面說道,“吃了,寶兒一向起的早,以爲二小姐還沒起,就自己吃過了到前面去了。”

寶兒雖然跟慕容名,習雲已經很熟了,可是還是沒有和容綰親,容綰就好像是她的親姐姐一樣,寶兒除了想要容綰陪着她一起做任何事,其餘的人,她就算是再親近,她也會疏離一些。

而容綰很長一段時間,都因爲各種原因和寶兒分開了一些距離,所以寶兒就一個人了,好在寶兒是個不錯的孩子,不會爲了自己的願望而去鬧騰,很懂事的默默的養成了習慣。

“恩,我知道了。”容綰說道。

“寶兒那孩子真乖。”慕容名忍不住誇讚道。

“是啊,我以後的孩子要能像寶兒這樣就好了。”容綰說道。

“是呢,誰要是有寶兒這樣的孩子真好。”慕容名說道。

但其實,容綰早就在心裡將寶兒當做自己的孩子了。(想知道《醫謀》更多精彩動態嗎?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衆號,搜索“wang”,關注公衆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