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明歌決定就看到這裡了,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內視丹田和識海,中午在飯堂的有意試煉,她刻意施展了一個穴位之力跟劉玉海對敵,證明了屬性天地訣修煉出來的穴位之力是非常雄厚的,足以抵抗一個同級修士的攻擊,甚至能輕鬆打敗同級修士,驗證了屬性天地訣中所說的那句話,同階之內第一人,屬性天地訣,的確做到了。
只是不知道越級挑戰真的也能做到非常輕鬆嗎?
如果有合適的機會,不妨試試。
再內視識海,藍明歌彷彿感覺到識海的好像加厚了一點,原先在識海里的老樹皮彷彿變的更加斑駁蒼老,就連上面的裂紋都好像加深了一點。不知道老樹皮吞噬了那個三頭六臂的噬魂獸會不會很高興。
“叮----”吃晚飯的鐘聲響了起來,藍明歌走出院門,正好碰到從三號院子裡出來的趙林也要去吃飯,藍明歌對趙林的印象還是非常不錯的,剛來這裡居住的第一天,趙林就對她釋放出了善意。
兩個人相視一笑,一前一後就來到了飯堂。
一進飯堂,藍明歌就感覺到了一種詭異的氣氛,她感覺又數百雙眼睛在背後盯着她,當她擡眼觀察的時候,那些盯着她的眼睛都倏然不見了,她沒有過多的再注意什麼,只是快速地打飯,跟往常一樣,坐在角落裡吃起來。
“藍師妹,謝謝你。”魏東端着飯也坐過來,低頭開始吃飯。
“藍師妹,謝謝你。”唐兄端着飯也坐在了一旁,開始吃飯。
“藍師妹,謝謝你。”另一個煉氣期大圓滿弟子也坐了過來,開始埋頭吃飯。
怎麼了?爲什麼都過來謝她?
反常。
反常嗎?藍明歌並沒有將中午劉玉海倒地不起的事當成一件飯堂的新聞,作爲當事人,她反倒是一個下午忙着複製萬劍歸一法,複製煉製建議靈舟的煉器法,忙了個不亦樂乎,早就把劉玉海的事跑到了腦後,好像忘記了似的。
但是其他弟子們能像她一樣若無其事地吃飯嗎?
不能,根本不可能!
首先是那些經常跟在劉玉海後面拍馬屁的築基期弟子,中午還耀武揚威的幫着劉玉海叫陣,沒想到劉玉海被那個小丫頭莫名其妙打暈倒後,那些常年狐假虎威的築基期弟子們都傻眼了,灰溜溜地蹭進飯堂,七手八腳地擡着劉玉海走了,所以,到吃飯完的時候,這一部分弟子看着藍明歌若無其事地打飯,吃飯,一個個敢怒而不敢言,劉玉海尚且是那種結局,他們的修爲才築基期初期,敢挑戰那個煉氣期十一層的女弟子嗎?
找虐纔敢!
另一部分抱着看熱鬧的築基期中後期弟子們看到藍明歌也偷偷地觀察着,他們心中納悶一個煉氣期十一層的弟子,是用何種妖術打暈劉玉海的,修爲相差那麼多,根本不可能的事,但是卻偏偏發生了,而且那個藍家小丫頭還在好端端地吃飯,聽說劉玉海到現在還在昏迷不醒,這真是隱峰的一大新聞,他們的心中都在嘀咕着,不可能,這是假的,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千正萬確!
剩下的就是這些記名弟子中修爲最低的煉氣期弟子了,大部分都是煉氣期十二層和大圓滿的弟子,因爲劉玉海被一個同是煉氣期十一層的師妹打敗,這些煉氣期弟子常年被壓制欺辱的心靈一下子明朗起來,一個煉氣期十一層的少女遇到欺辱尚且反抗,他們卻一直採取躲避退讓的態度,導致了劉玉海的囂張氣焰越來越旺盛,而他們卻在心底種下了懼怕強勢的烙印。一個修士,面對困哪畏縮不前,屈服順從,如何能在求取大道的征途上順利前行呢?
必須要振作起來,堂堂正正修煉!
藍明歌萬萬沒想到,她中午的一個小小的試煉,竟然在記名弟子中引起了這麼大的變化,當然了,這些想法她纔不知道,知道也懶得理會,既然來隱峰龍湖山從底層開始修煉,就要紮紮實實打好基礎,將自己的修爲在短時間內得到最大的提升。
提升修爲,這纔是這一階段的王道!
這時,飯堂最東邊的一個角落裡,坐着兩個築基期六層後期的弟子,他們正是中午藍明歌和劉玉海對決時,一直從頭到尾觀察到底的激文和常普。兩個人看了藍明歌最後快刀斬亂麻般將劉玉海的青噬牌擊碎,徹底收服了牌子裡封存的噬魂獸妖靈,興奮地對視着,一下子就認定了,一定要找機會結交那個煉氣期十一層修爲的小丫頭,她的靈識修爲絕對與衆不同,正是他們尋找的合作對象。
藍明歌像往常一樣,低頭吃完飯,開始收拾餐具去清洗。
“藍師妹,我帶你去看江問。”魏東的雙眼一直沒有離開藍明歌的身影,他見藍明歌已經起身收拾,趕緊三口兩口把飯吞下去,走到藍明歌身旁,說道。
“好,走吧。”
“江師弟,我請了藍師妹給你瞧膝蓋。”陰暗的屋子裡,能看清楚只有一張牀,一個人皮膚灰白,雙目緊閉,躺在被子裡,露在被子外面的右手瘦骨嶙峋,如果再仔細觀察就可以發現,這是一個煉氣期修士,但是,他彷彿只有出的氣,隨着胸膛的起伏,才感覺到他還活着。
“江師弟,這是藍師妹。”江問閉着眼睛,自從受傷以來,龍虎山上的醫修白師叔嘆息着離開後,他就徹底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只靠着喝幾口水度日等死。
耳邊響起了魏師兄的聲音,江問雖然聽到了,跟往常一樣,閉着眼睛不願睜開。他一直就是那種桀驁不馴的脾氣,肩負着家族的重託成爲隱峰的記名弟子,不知道暗地裡高興了多少次。
萬萬沒想到,理想雖然很美好,但是現實卻如此殘酷,剛進入隱峰,他看不慣那個築基期弟子劉玉海的霸道,沒有忍氣吞聲,選擇了對抗,結局卻如此慘烈,在回房的路上,被劉玉海釋放陰毒的功法,造成他的雙腿從膝蓋處斷裂,不能行動。
當住在一起的魏東師兄幫着將龍虎山的醫修白師叔叫來爲他醫治的時候,白師叔查看了他的膝蓋後,臉色陰沉地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離開了,全然沒有理會追着他問傷勢的魏東和心情頓時低落的江問。
完了,那時,他就感覺他的膝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