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滴他們真的出事了!”我光着腳直接跑出了宿舍,李玫和吳悅也不敢再耽誤下去,立馬便跟了上來。
此時宿舍樓的大門已經被鎖上,我們在躡手躡腳地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兒,“吳悅,你去樓道口堵舍管阿姨,如果她來了就想辦法拖住她,如果她沒來你就回宿舍睡覺,我去她房間偷鑰匙。”我說話間已經輕輕推開了大門旁舍管的房間,幸好此時這房門就虛掩着,一大串備份鑰匙就掛在牆上。
等我找到鑰匙出來的時候,吳悅已經不在門口,李玫朝我點點頭,示意沒有意外情況。
我想也不想便拿鑰匙打開了鐵拉門,擔心動靜大了招來人,只開了小小的一條縫隙便側着身子硬生生擠了出去。
既要顧及海滴的安危又要防止他們偷着去老宿舍的情況被學校知道,否則這個處分他們幾人是背定了,說不定連靈異社都會因此被解散。
“玫,你幫我把這門鎖上,然後把這鑰匙放回去。”我透過鐵拉門將鑰匙遞給她。
“那你們呢?待會兒怎麼進來?”
“等我找到海滴再說,到時候大不了被舍管阿姨罵一頓,就說我們倆在外邊兒玩忘了。”我說着便朝她揮揮手,讓她抓緊時間,別真等舍管巡樓回來了,那可就什麼都晚了。
李玫這纔開始輕手輕腳地鎖門。
我是真的忘了,直到走到半路才意識到,我tmd居然沒穿鞋!難怪腳這麼涼。
所以,這是光腳不怕穿鞋的意思?
也顧不上這些,沿着那條茂盛的林蔭小道,再拐個彎老宿舍的樓體已經出現在眼前。
老宿舍樓樓下那一大灘的血跡腦漿這會兒已經完全被清理乾淨,不過我這光腳踩着依舊覺得心裡膈應得很,最主要的是,其實我很害怕!
剛走得急,加之心裡也急,出了一身汗,這會兒被冷風一吹,頓時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都豎起來了。
那黑洞洞的樓道門此時正虛掩着,就在昨天晚的夢裡,我還跟隨着一個不明生物來過這裡,那逼真的畫面至今歷歷在目,現在看着心裡便愈發發毛。
手指一隻搭在半空,我實在是沒有勇氣拉開這扇門,誰知道這門後面會有什麼無法想象的東西在等着我?
可是一想到爲了給我開門獨闖實驗樓的海滴,我還是做不到就這樣棄她而去。
沉沉地吸了口氣,在手指觸到那冰冷的門把手的那一瞬間,我幾乎下意識地合上了雙眼。
猛地一拉,然後沒有絲毫猶豫地便強迫自己睜開了雙眼,越是害怕便越是要去面對,否則我根本沒有勇氣再往前多邁出一步。
往前那一步,除了隨處翻涌的黑暗和陰冷,或許便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我不敢多想,怕那原本就不怎麼牢固的決心會隨時動搖,硬着頭皮幾乎是墊着腳尖兒貓上去的。
我沒有辦法像個大俠似的,公然去挑戰那個詭異的存在着,只能在不驚動它的情況下先摸上去,然後伺機弄走海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