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將我從一進這校門所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訴她,“況且我見過,在昨晚。”
“什麼!”她忍不住驚呼,“昨晚?在宿舍?”
“嗯,更準確地來說是宿舍的公共廁所。”
“好像你是和吳悅出去過。”任海滴若有所思地說着。
我沉思片刻,將腦海中有關於那幾件事的片段全都整理連貫,從頭到尾都跟她講了一遍,連帶着那個詭異的夢也全都一絲不漏地說了,不過卻下意識地忽略了和顧瑾這個人有關的所有事。
在那將近半小時的漫長過程中,我彷彿又將那晚的事情再次經歷了一遍,幸好這會兒正值當午就身處大太陽底下,不然我想我還是會忍不住顫抖。
任海滴的臉更我想象中的差不多,煞白煞白的,不過仍比我想象的要更鎮定一些,許是剛纔自己也經歷了一回,當然這跟她自己本身都這種靈異事件的熱衷也不無關係。
“那棟老宿舍真的有問題。”半晌兒她才非常肯定地開口道,“我昨晚上在宿舍裡說的故事你們肯定以爲我是嚇你們的,其實那都是真事兒,當年真的是十四間宿舍死了十五個人,其中一具屍體跟你剛纔形容的很像,也是個穿着白連衣長裙的女孩兒,不過據說後來好端端地屍體卻不見了,而太平間看管屍體的那個老頭當場就嚇瘋了,直到現在都還在郊區那精神病院兒裡待着呢!”
“你是不是覺得咱們這兩天碰到的邪門事兒都是那第十五具屍體在作怪?”我搖搖頭告訴她,“我非常肯定剛纔在實驗樓裡遇到的絕對不是那十五具中的某隻,你說只丟了一具穿白連衣裙的屍體,可我剛纔注意到那女屍下半身是完全**的,只不過視線太窄看不到上面。”
“臥槽!也就是說咱們這學校裡不止一隻鬼?”
“也許。”
“走,咱們先去上課,時間差不多了,我得找靈異社的同志們商量下這件事。”海滴說着朝我晃晃手中的手機,顯然她這會兒已經過了害怕的勁頭,單純被這件詭異到無法解釋的事情給吸引了。
她的好奇已經完全壓制了她的恐懼,我除了佩服別無它想,我沒有她那麼赤忱的熱衷,這種事情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再去摻和了的。
下午三節課均沒有顧瑾的,我下意識地放鬆下來,心裡對他莫名產生一種畏懼,總覺得他身旁危機感四伏,是的,我害怕跟他接觸,也不願已經平復的事情再次掀起什麼驚濤駭浪。
任海滴在晚自習之前抽空去了一趟靈異社,連晚飯都沒趕回來跟我們一起吃,估計這幾件事兒讓這幫子走火入魔的傢伙能亢奮地圍着桌子討論上幾天幾夜。
連帶着李玫一併沒了蹤影,聽吳悅說是她參加了話劇社,似乎爲了不日後的迎新晚會忙得腳不着地。
眼瞧着晚自習就要開始了,我匆匆拉了吳悅便往自習室走。
任海滴進來的時候,手中還提着一隻大袋子,往桌上一擱,各種黃符大蒜琳琅滿目。
“社長剛給的,我得在這節晚自習下課前分好,待會兒分給所有社員,你去不?”她一面說着,一面從口袋裡掏出一疊小袋子,每樣揀了一個裝進去。
我搖搖頭,“不了,我不感興趣。”
其實我想說,我害怕。
她笑了笑,隨機將目光投射到了一旁的吳悅身上,吳悅一瞧到這些東西已經將她的目的猜了個**不離十,當下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見她那樣兒任海滴自然也不好再下手蹂躪,遂擺擺手,“別怕別怕,不叫你,我不叫你去。”
我眼睜睜地看着任海滴埋着腦袋鼓搗了一節課,下課鈴聲才響她便立即沒了蹤影。
等第二節晚自習的上課鈴聲響起時,她又準時地跑了回來。
好不容易等到熬完所有的晚自習,我和吳悅收拾好東西,她又沒了蹤影了,走之前還特意借走了我的單反相機。籃ζ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