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教授,該你了。”陳震對着旁邊的刷卡器指了指。
“呃...好。”這陣仗高山在電影裡看到過,親身經歷倒是覺得新奇。
學着他的樣子上前刷卡,紅外網落下,“B級授權,高山教授,中醫學權威,信息錄入...歡迎您,高山教授。”
聽到聲音傳來,陳震才示意他進來,兩人所站的是一個電梯。
嗡!
電梯下行,約5秒後原本是牆的一面打開,暴露出一個穹頂狀的巨大空間。
頭頂是用鋼材加固的穹頂,巨大的換氣扇緩緩轉動着。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無菌室,用棚子隔起來,行走在其中,裡面有培育植物的,有飼養各種動物的,還有擺放着各種儀器的檢驗室。
等走進一間鋼筋混凝土的四方建築後,他們的目的地終於到了。
房間裡的佈置很簡單,一個L形的迴廊,裡面是用玻璃隔出來的封閉空間,有點像觀察室一類的。
“這些玻璃可以承受坦克主炮的轟擊,絕對安全。”陳震在玻璃上敲了敲,發出沉悶的‘啵’響。
“小白鼠在哪,現在就開始吧!”高山點頭道。
“不,這次我們不用小白鼠...”隨着陳震的話,玻璃房的上空打開放下一個鐵籠,裡面關着只猴子。
“高教授,藥物放在這裡就行。”陳震從玻璃牆上抽出雙指寬長條,厚度大約有5cm的‘玻璃硝子。’
從口袋裡取出培養皿,高山想了想用鑷子取下之前三個大的‘晶粒,’放在玻璃牆上的缺口內。
害怕藥量多大出現意外,高山刻意減少了,不然按小白鼠的計量來比對,他起碼得放10片進去。
陳震把玻璃硝子重新塞了回去,不差分毫的‘硝子’把晶粒一滴不剩的推了出去,全部落在玻璃牆裡面。
玻璃房內彷彿很安靜,晶粒落地的聲音吸引猴子的注意。
只見它用四肢杵地,緩慢而又警惕的走向牆邊,先是用爪子在玻璃牆上拍了拍,又擡頭看了看高山和陳震,猴子低下頭嗅了嗅晶粒的味道。
接着它試探性的捏起一塊晶粒放在嘴裡,嘴巴蠕動間眸子越來越亮,迅雷不及掩耳的把其他兩片晶粒扔進嘴裡。
吱吱!
吃完晶粒的猴子興奮的在玻璃房內撒歡的亂跑,這一跑就是兩個小時。
高山和陳震已經隨意的坐在地上,靠着牆就這麼看它在裡面‘跑步。’
“高教授,那隻小白鼠是多久起的變化?”發現裡面的猴子還跑個沒完,陳震好奇的問道。
“40分鐘左右,或許靈長類要長一些吧!”高山不是很確定的說道。
“恩,那就再等等。”陳震也不着急,繼續看猴子跑步。
正想着裡面的猴子突兀的停了下來,表情猙獰的叫了聲,翻身就倒在地上。
“開始了。”看到這一幕高山立刻站了起來,陳震也跟着起身貼在玻璃牆前。
在兩人的視線中,地上的猴子先是四肢向內蜷縮,接着就像被什麼東西撐大身體,能看到它的骨骼在表皮下明顯凸起。
眨眼的功夫,它的身體就大了一圈,渾身的棕毛被鮮血染紅,接着身體向上弓起,兩眼外凸,彷彿承受着無法忍耐的痛苦。
扭動、打滾,不停的用爪子捶地,身體表皮不時還能看到骨頭蠕動的聲音。
光是這番表現,就看的兩人心驚肉跳,高山用肯定的語氣說道:“這藥肯定不能給人用,沒誰能承受這樣的痛苦。”
實驗體的骨頭很明顯在進行變位,這樣的情況誰能受得了。
“咱們還是看完再說。”陳震語氣沉重的說道。
兩人說話的功夫,實驗體的動作也逐漸緩和下來,最後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檢查一下。”陳震擡頭說道。
玻璃房天花板再次開啓,就在打開的瞬間,地上趴着的猴子一個機靈跳了起來,後肢一蹬就竄了上去。
吱吱吱……
剛竄進上方出口的猴子又掉了下來,身上的猴毛有焦灼的痕跡,神色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滾。
“嘿,跳的還挺高的。”陳震輕鬆的說着。
開在天花板上方的出口,60cm長的通道里裝滿電擊器,最大功率可達1000伏特,想逃出去簡直做夢。
這間特殊的觀察室,就是專門爲實驗體建造的,其中就考慮到‘小白鼠實驗體’增強的彈跳力。
“它的眼睛和之前的小白鼠不同...”一直在觀察的高山說道。
“哦,有什麼不同?”陳震饒有興趣的仔細看去。
“不是紅色的...靈動的目光...或許真的可行。”高山語氣呢喃的說着。
只是想到先前骨頭變形的樣子,高山又覺着沒人能撐得過去,那樣的痛苦誰能忍受?
“高教授,咱們先去吃飯,會有專門的人來對它進行評測,等報告出來後咱們再說。”
聽到陳震的意見,高山點頭表示同意,兩人出了觀察室,來到正面敞開,上面搭着棚子的簡易食堂。
“這地方條件艱苦,都是些家常便飯!”從旁邊的桌上取了個餐盤交給高山,又給自己拿了一個向旁邊挪動。
“我吃飯不挑。”跟在對方後面,桌上是幾樣炒菜,打飯的廚子用勺子挖着往盤子裡一扣,沒什麼可選不可選的。
倒是最後放碗的桌子有的選擇,要湯吃饅頭,又或者是麪條都行。
“給我來碗麪條。”陳震對士兵說道。
對方拿着碗口不大,但很深的不鏽鋼碗,盛滿兩勺,足量。
“也給我來一碗,謝謝。”看陳震碗裡的麪條不錯,高山也要了碗。
其實那麪條賣相一點也不好看,湯湯水水的,裡面伴着菜葉子和蘿蔔、土豆、豆腐丁之類的。
不過高山小時候,家裡頭就常吃這個,把麪條下進去,然後把菜放鍋裡倒油炒熟。
等麪條煮熟,湯也熬得差不多了,把帶油性的臊子倒進鍋裡攪均勻了,一人盛一碗,端着‘呼嚕嚕’的吃起來。
等到一碗下肚,是又飽又暖和,關鍵是不容易餓,特管飽。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要是吃米飯、饅頭,不一會高山就得再喊叫餓,那時候家裡窮,哪兒來的那麼多糧食給他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