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府內,巴古納德侯爵和自已的兒子,孫女還有前來造訪的尤菲娜正在玩紙牌,有點老花眼的老頭眯縫着眼睛看着手裡的一把紙牌,不時將其中的幾張調換下位置。
“巴古爺爺,您快點叫牌呀,我這兒等得花兒都要謝啦!”坐在他對面早就把牌理好的尤菲娜心急地催促道。
“呵呵,小丫頭,急什麼,不知道爺爺的眼神不好嗎?要是理錯了牌,叫錯輸了,到時候你可別埋怨我。”巴古納德侯爵不緊不慢地笑道,手裡的動作並沒有因尤菲娜的催促而加快速度。
“嗯!”尤菲娜不滿地哼了一聲,此時她的心思哪兒在牌上,之所以到侯爵府來就是爲了找閨中密友聊心事,但巴古納德侯爵例來的習慣都是在吃完晚飯後和家人玩兩把橋牌,所以她心裡再急也只有先滿足了老人家的嗜好才能把薩莎拉離客廳。
“好啦,二草花。”終於,巴古納德侯爵理順了牌開始叫牌。
“二紅心。”薩莎接着說道。
“五黑桃!”一輪一輪的叫牌很麻煩,爲了節省時間讓牌局儘快結束,尤菲娜直接就叫到了十一墩。^^
“好嘛,這是什麼叫牌法?難道是卡修將軍自創的?第一輪就叫的這麼高,還真讓我不知道該怎麼接,看來你手裡的牌不錯。呵,那就加倍好了。”重新看了一眼手中的牌型,沙維爾伯爵笑着說道。
“呵,不明白,實在是搞不明白十二張牌每人拿十三張,五黑桃意味着要在十三輪中贏下十一輪,巴古納德侯爵手裡的牌型根本不可能繼續跟叫,所以他只有棄權。
“嘻嘻,尤菲,你手裡才幾張黑桃就敢叫五黑桃。再加倍!”薩莎笑道:她的手裡有五張黑桃,其中包括K,Q,9。她是下家,纔不信尤菲娜憑A,J,10能把自已這三張牌全都吃住。
橋牌的規矩,連續三人不再跟叫則最後一個叫牌的人成爲主打。
尤菲娜首攻黑桃A,巴古納德侯爵把牌攤開,2。5,7,三張小黑桃。
“哈哈,尤菲,偷雞沒有成功喲。”沙維爾伯爵跟了張牌笑道:從叫牌的過程中他已算出女兒手中至少有包括KQ一個在內的五張黑桃,加上自已手中的兩張和已經亮出地三張,則尤菲娜手裡只有三張黑桃,兩邊一減,尤菲娜最多也只能打到十墩,可以說剛一開始勝負就已經決定了。^
以最多隻能打四草花的牌型去打五黑桃還會有什麼結果?除了一個慘字難道還有別的容更恰當形容嗎?宕三墩。雙加倍罰分,看的巴古納德侯爵一個勁兒地搖頭。
“呵,小丫頭,就算你急着和薩莎自已玩去也不必用這種方法呀,要是傳出去讓人知道我一副牌輸掉兩百四十分,我以後還好意思和別人玩牌嗎?”看出小姑娘心不在焉地樣子,巴古納德侯爵笑着調侃道。
“嘻嘻,巴古爺爺。爲了維護您橋牌大師的威名,我就和薩莎自已玩去啦!”正愁不知應該怎麼開口,尤菲娜是借坡下驢,拉起薩莎就想離開。
“呵,小丫頭。這麼沒耐性,連陪老人家解解悶兒都受不了。以後卡修可有的受嘍。”巴古納德侯爵笑道。女孩子自有女孩子的樂趣,不過那些樂趣當中絕不包括和老人家玩牌,這一點他清楚的很。
“嘻嘻,巴古爺爺,您不要這麼酸溜溜的,今天是特殊情況。明天我陪您玩一天!”尤菲娜嘻笑地安慰着老人。
“哈哈。說的好聽,你有功夫陪我。我還沒有時間陪你呢。”巴古納德侯爵笑道,他是卡斯特羅帝國地財政大臣,每天都是日理萬機,哪兒可能象這些小姑娘那麼閒在。
正在說笑間,侯爵管家再着一名宮庭侍衛官從門外匆匆進來。
“侯爵大人,國王陛下請您馬上進宮參加緊急會議。”也來不及過多的客套,庭侍衛官見面之後立既高聲傳達國王的命令。
“哦,緊急會議?知道是關於什麼事情嗎?”現在天色已然漸暗,此時還要入宮開會肯定是極其要緊的大事,巴古納德侯爵想要了解更多一些情況以做好相應準備,以免到時出現答非所問的尷尬局面。
“回侯爵大人的話,具體情況不是很清楚,可能跟前線的戰事有關。”宮庭侍衛官答道。
“前線戰事?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覆命,我換完衣服馬上就入宮。”果然是緊急的大事,也不知是福是禍,巴古納德侯爵只有儘快趕到王宮纔是正事。
宮庭侍衛官跟隨管家離開,沙維爾伯爵也站了起來:“父親,這麼晚還要開會,來前線的戰事不太順利呀。”
“沒錯,今天剛回來的消息,赤焰軍團十天前在亞森平原戰敗,我父親就是因爲這才進宮彙報,要不然我今晚也不能和薩莎住在一起了。”尤菲娜心直口快,直接就把自已知道地情況說了出來。
“什麼?赤焰軍團戰敗?!你還知道什麼?”巴古納德侯爵心中一驚連忙追問道:尤菲娜是卡修將軍的女兒,卡修將軍又是卡斯特羅軍方的最高權力者,從她口中說出的話肯定不會是空穴來風。
“噢,是這樣”,一五一十,尤菲娜把她知道的情況都講了一遍,當然,那些她自已感興趣的事情被自動省略。
聽完尤菲娜的講述,巴古納德侯爵的心情落到了谷底。
看來,自已開戰前最擔心出現地問題還是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