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法!”事態緊急,容不得克勞澤將軍作太多的思考,略一遲疑,克勞澤將軍作出了決斷。
“是!軍團長!”身背後的莫法將軍越衆而出來到前面。
“馬上帶領你的部下去阻擊敵人援軍,在攻下梅里村之前務必將敵兵拖住!”
土城已經出現缺口,只需將這樣的攻勢保持下去,最多半個小時便能撕開敵人的防線,克勞澤將軍無法抵抗這唾手可得的勝利,所以,他決定冒險賭上一賭。
wωω ¸тTk дn ¸¢ o
“是!”莫法將軍興奮地領命而去:他所率領的是輕騎兵師團,在這種攻堅戰中,騎兵只能處在配角位置,除了在土城攻破後的追擊戰中發揮一點作用,其他大部分時間只有遠遠站在一邊看着別人奮勇戰鬥,而現在,突然出現的敵方援軍讓自已有了用武之地,假如順利將敵人的援兵拖到梅里村攻破之後,那麼自已就將成爲此戰獲勝的首功之臣。
土城內,站在高臺上默默注視着戰局變化的溫格勒將軍眉頭緊鎖,隨着土牆被破,敵人的攻勢是一浪高過一浪,雖然仗着幾個缺口不大,敵人能夠投入正面戰鬥的兵力有限,已方還可以暫時控制住敵兵的突入,但隨着時間的繼續,這種局面也很難維持很久,特別是從遠處赤焰軍團的本陣中正向土城靠近的那隊重裝劍士,一旦他們投入到爭奪缺口的戰鬥,土牆防線的失守恐怕就在十幾分鍾之內了。
雖然知道戰局不利,但溫格勒將軍卻沒有一點扭轉敗局的良策,當戰鬥已經演變爲一場比拼消耗的局面,再怎麼老練的將領也無法阻止局面的惡化。
“把我地劍拿來。”溫格勒將軍低聲說道。
“什麼?軍團長,您要親自上陣?”身後副官大吃一驚,以爲自已的耳朵聽錯了。
軍團長是一支軍隊的最高統領。他的任務是制訂計劃,指揮調動軍隊去奪取勝利,至於身先士卒,上陣殺敵,那是中下級軍官的事情,所以,當戰局需要軍團長親自投入戰鬥時。那就意味着情況已經極度危險。
沒有回答,溫格勒將軍只是把手輕輕一揮,動作不大,但卻是極爲堅決。
出軍團長的主意已定,副官不再說話,轉身從後邊衛兵取過溫格勒將軍的長劍雙手遞去。
左手接過,溫格勒將軍輕輕將劍身舉在眼前:作戰用地武器和平時佩帶的長劍並不一樣。雖然沒有華麗的裝飾和優雅的造型。但沉甸甸地握在手中給人以一種充實的感覺。
大拇指慢慢移動到劍鞘上微微的突起再緩緩按下,“嗆”,一聲輕響,寒光四射的長劍被繃簧彈出半尺,如鏡面一般雪亮地劍身映着地是溫格勒將軍沉重的面容。
“老朋友,沒想到還有再次用到你的時候。”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溫格勒將軍耳語般地輕聲說道。
自成爲師團長以後,具體的帶兵作戰,訓練士兵已經用不到他親力親爲,除了在自已練功的時候。這把長劍不是掛在牆上便是被貼身衛兵捧在手上。難得有露出鋒芒的時候,溫格勒將軍本以爲以後再也找不到在戰場上拔出它的時刻,卻不曾想第一次拔出便到了自已人生中的最後一戰。
“軍團長,敵軍本陣有情況!”身後副官的叫聲將溫格勒將軍從對以前的緬懷中驚醒過來,擡眼望去,果然,原本排列整齊地赤焰軍團本陣有了變化。左側輕騎兵部隊開始移動。方向不是梅里而是西南。
“怎麼回事?”溫格勒將軍愣住了。
很明顯,克勞澤將軍把輕騎兵師團布在左陣目地是等攻破梅里後利用輕騎兵的速度追擊已方殘兵。但現在,土城還沒有被攻破,德斯特軍隊還在戰鬥,這個時候顯然沒理由動用騎兵,而且,就算想提早一步把已方退路堵死,那也應該繞過土城到已方背後,而不是背道而馳奔向西南,況且,克勞澤將軍既然能想到斷自已的後路,那就應該早作行動,而不是等戰鬥打到這種時候才當着敵人的面明目張膽地調動吧?
克勞澤是一位作戰經驗極爲豐富的老練軍人,沒有理由做出這種不合常理的舉動,所以,這種奇怪的行爲一定不會沒有原因!
那麼原因到底是什麼呢?
“援兵!一定是援兵到了!”腦中靈光一閃,溫格勒將軍精神爲之一振。
考爾副官離開梅里前往白登尋找救兵到現在已經有十八天,假如暴風軍團在得到請求之後立即發兵趕來,算一算大概這幾天也該到了,再聯繫起敵軍現在所做地反常行動,溫格勒將軍越來越覺得自已猜測有理。
“大家聽着,援兵很快就要到了!只要堅持到援兵趕到,勝利就一定屬於我們!”
想到做到,溫格勒將軍立刻大聲向高臺下面地人們大聲吼道。
“援兵就要到了!”
“我們得救了!”
“殺啊!把他人趕出去,勝利女神今天屬於德斯特!”
絕望是一種力量,希望同樣也是一種力量,聽到從軍團長口中親自喊出來的情報,原本因土牆被破而自知生命無多地他們彷彿被注入了新的力量。
在求生信念的刺激下,德斯特士兵們的士氣得到了最大的提升。
夫戰,勇氣也。
在生死相搏的戰鬥中,對陣雙方士氣對於戰鬥的結果有時會起到決定性的影響。
震天的喊殺聲中,衝入土城內的卡斯特羅人被趕了出來,六個缺口也被事先早已準備好裝滿泥土的口袋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