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塞薩爾將軍接任代理軍團長一職之後,暴風軍團的軍部便搬出城主府改在原先的那個小旅店。
雖然經過重新裝修,但旅店就是旅店,基礎不夠,再怎麼搞硬件設施也比不了城主府的豪華氣派,更何況塞薩爾將軍一向不喜歡奢華,象那種毫無使用價值純粹只是裝飾的東西絕對看不到蹤影,所以無論外觀還是內部其實和原先並沒有太大的不同。
作爲軍部,這裡被列爲重點保護地區,從街口到店門每隔十幾步便有士兵站崗,有着這樣森嚴的守衛,這條街上平時除了身穿暴風軍團的軍人便很少有人經過。
但今天卻是例外,從上午十一點半過後便陸陸繼繼有各種各樣的華麗馬車出現,每一輛車上下來的都是衣着光鮮,意氣風發的城中名流。
隨着時間越來越接近正午,來到軍部的馬車也越發的華貴,正所謂貴人身重,越是有身份的人越喜歡用晚到來體現自已的份量。
伯魯克伯爵也是如此。
幾乎是踩着請柬上指定的宴會時間,伯魯克伯爵那輛寶氣璀璨的馬車纔在小旅店門口停下。
車門打開,伯魯克伯爵從裡面鑽了出來。
“呵呵,城主大人,您可是真準時呀。”法耶斯將軍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
“哎喲,法耶斯將軍,真是不好意思,怎麼是您在外邊迎接呀!不敢當,不敢當!”伯魯克伯爵心裡還真是吃了一驚,這個法耶斯將軍以前碰到自已總是沒有好臉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簡直就把自已當成小丑一般,而現在這個人不僅親自在軍部門口迎客,而且對自已親熱有加。簡直象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重逢那樣。難道說他已得到賽薩爾將軍的訓示,叫他善對城中的貴族名流?
“哈哈。軍團長宴請城中貴客,我一個大老粗又不懂什麼交際應酬,當然也只能待在門口做做門童了。哈哈。城主大人哈一笑,法耶斯將軍陪着伯魯克伯爵一起走入軍部。
小旅店分爲上下兩層,也許是這次宴會的緣故,樓下的佈置多多少少有了一點喜慶的味道,鮮花插了幾枝,盆景擺了幾盆兒,各處的衛兵也換上了禮服,不似原先那樣冷臉冷麪,不苟言笑。
“呵呵。軍人就是軍人,搞宴會的經驗的確是少了些,可惜,這次宴會時間太急,要是能遲一點地話我就能派我地管家來幫下忙了。”小旅店內的裝修擺設自然不會放在伯魯克伯爵地眼中,堂堂暴風軍團的代理軍團長居然在這麼簡陋的地方居住辦公,這也實在是太寒磣了一些。嗯,等會兒見到塞薩爾將軍之後找機會應該勸勸他把軍部換個地方,自已名下地產業那麼多,隨便哪處不比這裡強?
“呵呵。要是知道城主大人這樣熱心,軍團長以後再舉行類似的宴會肯定要少麻煩不了你了。”法耶斯將軍隨聲附和道,
順着木製的樓梯來到樓上,伯魯克伯爵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作爲白登城內身份最高的貴族,伯魯克伯爵平日裡的生活楞前多姿多彩。除了處理公務的時候其他時間幾乎都放在吃喝玩樂。交際應酬之上,這輩子參加過的宴會連他自已都數不過來。
按照常識。無論規模是大是小,只要是交際宴會肯定是少不了歡聲笑語,特別是這次宴會邀請的都是白登城內的名流,真正本事有多少不好說,但一個個都是際交場上地老手,口才出衆,能說會道,自已是踩着點進入軍部,之間肯定有不少客人已經到了,宴會沒有正式開始之前,這些人肯定會抓緊時間相互吹捧,聯絡感情。尋找共同話題,動靜也肯定小不了,可是從樓下走到樓上這麼長的一段路上爲什麼除了暴風軍團的軍人其他一位客人也沒見到?
心中生疑,伯魯克伯爵的腳步也慢了下來。
“城主大人,是發現什麼有趣的事兒了嗎?”發現伯魯克伯爵的腳步變慢,法耶斯將軍也停下來好奇地問道。
“呵,沒什麼,請問將軍,是不是我記錯了宴會的時間,來得太早了?”直接把疑問提出顯得太沒禮貌,伯魯克伯爵換了個方式試探着問道。
“不不不,您沒記錯,都說軍人最守時,您的時間觀念其實比軍人還要強。”法耶斯將軍笑道。
“呃,那怎麼沒有看其他客人?難道說他們都還沒有到?”這個大老粗,說話稍微拐點兒彎就轉不過來,看來自已還是直接把話說明白算了。
“到了,當然到了,您在門外不是看到有許多馬車嗎?”法耶斯將軍笑着反問道。
“咦,那他們都到哪裡去了?”確實,軍部外邊的街道上的馬車少說也有幾十輛,其中不乏非常熟悉地那些。
“呵,他們現在都在會議大廳,咱們很快就到了,城主大人斯將軍笑着再次請道。
原來塞薩爾將軍是把宴會設在會議大廳,看來軍部的條件是太大了,居然連單獨宴請賓客的地方都沒有,只能拿會議大廳來暫時充數。
想到這裡,伯魯克伯爵也就心中釋然,邁開腳步跟着法耶斯將軍向前走去。
越往前走,樓道兩邊站立的士兵也就越多,穿過一個過道以後,眼前出現了一個棗紅色的硬木大門。“伯魯克伯爵到!”門旁站着地禮官高聲喊到,屋門隨之打開。
“城主大人耶斯將軍伸手示意。
輕咳一聲,伯魯克伯爵昂首挺胸走進屋內,準備接受主人地迎接和其他賓客的問候。
然而,預想之中地熱情禮遇並沒有出現,相反,厚重的棗紅色房門在背後轟然關上,法耶斯將軍把人送到門口之後居然連門兒都沒有進!
“怎麼回事?”心中一驚,伯魯克伯爵連忙回頭看去,只見四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橫在門前,一個個面無表情,好象如木雕泥塑一般。
“不好,今天這場宴會怕是沒那麼簡單!”伯魯克伯爵心中暗叫不妙,但人已在屋了,想做什麼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