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夜晚有人偷襲!哈,太好了,總算可以通通快快了!”卡伍特里將軍的反應果然不出所料。
連續兩次大勝之後,雙方在白登城形成僵持局面,暴風軍團的人不敢出城應戰,而赤焰軍團又限於條件不足無法展開攻城作戰,原本以爲隨着建造營的工作接近尾聲,近幾日內便可以重燃戰火,誰成想前天晚上莫名其妙的一把大火把建造營十幾天的工作成果燒成木炭,使得原先制訂的計劃只能向後拖延。每天看着不遠處城牆上敵人的旗幟還在迎風招展,性如烈火,嗜殺成性的卡伍特里將軍怎麼會不心焦氣躁。
“弗郎西斯,你怎麼看這份情報?”知道這種問題問卡伍特里沒有多大意義,克勞澤將軍把臉轉向另一個人。
“暴風軍團被咱們連敗兩陣,損失近半,之所以現在還能和咱們對抗,所依仗的也僅是白登城的這道城牆,從常理而言,我不大相信他們敢放棄有利條件向咱們主動進攻。
另外,從敵人發起攻擊的方向來看無非只有兩個,一個是直接從白登城出發,一個是翻越莫里山脈。
白登城是我們防禦最嚴密的方向,明哨暗哨多達三十多個,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哪怕從白登城裡扔出塊石頭都會被我們的哨兵發現,這一點我想城內的守軍也非常清楚,所以,這個方向不存在偷襲問題。
翻越莫里山脈是另一種可能,但是,莫里山脈雖算算不上特別險惡,但終究也是一座高山,所以暴風軍團若想從這個方向偷襲派出的只能是輕裝步兵。我方軍營和莫里山脈相距約有兩裡,中間是一片平原,黑夜中如果是十幾個人的小部隊靠近或許不會被哨兵發現,但沒有人會傻到用十幾個人來進攻一座千人軍營。從過往常識和雙方士兵的戰鬥力來看,敵人至少有派出三百以上的兵力纔有可能給我立造成實質傷害,但若在三百以上。無論怎麼樣隱蹤匿跡也很難不被我方哨兵發現。
所以,我對這份情報的真實性表示懷疑.不過爲了保險起見,我認爲還是應該做出一些安排,以免克拉姆真的發了瘋。”弗朗西斯將軍一條一條地慢慢分析道。
敵人能夠來,自已當然也能夠去,赤焰軍團也曾經考慮過分兵繞到白登城後兩面夾攻,但經過實際偵察發現此路不通,因爲無論赤焰軍團的士兵如何勇猛善戰。沒有攻城工具也只有站在城底下乾瞪眼兒,總不能指望對城牆上的守兵吐口水就能把城門打開吧?
“喂,弗朗西斯,你是不是想吃獨食啊?”聽到對方的分析。克勞澤將軍還沒說話,卡伍特里先急上了。
“呵,這話是怎麼說地。”軍中高級將領都知道卡伍特里的脾氣,簡單直接,沾火就着,而且想到什麼就是什麼,完全不顧場合和後果,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因爲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動了哪根筋。
“裝胡塗是不是?白登城裡最多隻有五千兵力,如果真是趁夜偷襲。能出動一千就頂天兒了,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打算自已單幹!”卡伍特里雖然粗魯卻絕非愚蠢,否則單憑勇武又怎麼可能成爲率領上千人的師團團長。
“呵,怎麼會呢。明天是不是真的敵軍偷襲還不清楚,有什麼必要勞動您這樣的大將出馬。再說,你們騎兵的動靜太大。萬一真有敵軍偷襲結果一看到你們轉頭就跑,那咱們豈不是白準備了。”弗朗西斯將軍笑着解釋道。
以自已部下將士地戰力,不要說偷襲的人最多超不過一千,就算來上兩千也完全不必擔心,所以。萬一今天所得到的情報爲真,那簡直是白送上門來的戰功沒什麼兩樣,當然是分地人越少越好了。
“噢,嫌我的騎兵容易暴露目標,那你的步兵呢?移動起來跟烏龜爬似的,等打起來人家一看情況不好你怎麼辦?就憑你們步兵兩條腿去追能殺多少敵人?!”兵種之爭在任何時候都有。騎兵看不起步兵,步兵瞧騎兵不順眼,這不是誰想改變就能輕易改變的。
“呵,卡伍特里,這麼說就有點過份了吧?不錯,和騎兵比起來步兵移動速度是慢了些,但也沒慢到和烏龜爬一樣吧?再說,敵人就是偷襲來的也只會是步兵,既然都是步兵,有什麼理由說我的兵追不上?”這種事情弗朗西斯是不能不爭。
“要打就要全殲,你敢保證來襲之敵一個也不會跑掉嗎?”面紅耳赤,爲了給自已爭取作戰的機會卡伍特里是不管不顧。
“好了,都別爭了。”一見手下兩位師團長爭執起來,克勞澤將軍眼睛一瞪厲聲喝道。
一見軍團長髮了脾氣,兩位將軍都不敢再發出聲。
“你們兩人說的都有道理。這份情報來的蹊蹺,真假難辯,沒必要爲此間第一師團全體出動。我決定,明晚地反偷襲作戰由第三師團爲主,第一師團調動一個大隊做爲配合,敵人不來則已,若是來了務求全殲!”通過兩位師團長的爭執,克勞澤將軍做出了決定。
“是!”兩位將軍齊聲應道。
“好,沒有別的事情你們就回去吧。”揮了下手,克勞澤將軍吩咐道。
兩位將軍立正行禮,然後轉身出帳。
“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明天的騎兵大隊應該是你親自帶隊吧?”走出帳外,弗朗西斯將軍笑着問道。
“哈哈,那是當然,許你吃肉,難道還能不讓我喝口湯?”性格粗魯的人就有這點兒好處,別管剛纔吵得多兇,只要事情一結束立刻就能象沒事兒人一樣和對方說說笑笑,從這個意義上講,和這樣的人相處也不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