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聲音響起的方向望去,只見斜對面酒樓的二層包廂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右手高舉,手指的方向正是半點利的大門門口,同時,隨着喊聲大道左右突然冒出十幾名身穿深綠色制服的年輕人向這邊涌來。
“不好,被認出來了!”強盜頭子渾身一震,兩頭一看無路可逃便調過頭來重又竄入店內。
“啊?!”被眼前這突然的變化所驚呆,半點利的掌櫃站在那裡半張着嘴巴不能動癱。
“把店圍起來,任何人不許進出!”從酒樓中走出一位同樣穿着制服的中年大漢大聲吩咐道。
“是!”那些穿着綠色制服的年輕人立刻四個人一組分開,迅速將整個半點利典當行包圍起來。
“你,你們是什麼人?”到了這個時候,半點利的掌櫃這纔回過味來,結結巴巴地問道。
“你是誰?”來人表現極爲強硬,不僅不回答對方的提問,反而陰沉着臉鄙夷地盯住半點利的掌櫃,那樣子簡直就象在看着一名罪犯。
“我,我是這家店的掌櫃。”被對方的氣勢所壓迫,半點利的掌櫃不自覺地就矮了三分:沒辦法,生意人就是生意人,腦子雖然好用,但膽色卻差了許多,所謂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說的也就是這種情況。
“是嗎?”上下打量了對方几眼,來人回過頭來向匆匆趕過來剛纔大聲叫喊的中年男人問道。
“對,他就是半點利的掌櫃,叫卡特。”剛趕過來的中年男人氣喘噓噓地答道。
“咦,霍克,是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總算是有一個認識的人,半點利的掌櫃連忙問道。
“卡特。剛纔和你一起出來地人是安特斯山上的強盜,昨天剛剛劫了我們商會一批貨物!”泰達商會的管事答道。
“啊,怎麼會這樣?真沒想到,看起來高高壯壯的一個人怎麼會是強盜?霍克,你該不會是看花眼了吧?”雖然心中害怕,但卡特心裡並不胡塗,知道無論如何不能讓半點利和強盜扯上關係。
“當然不會,那個混蛋昨天當着我的面把我給的買路錢塞進懷裡,然後一腳把我踹倒在地叫人捆了起來。就算是把他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霍克咬牙切齒地答道。
“真的?不會吧?”半點利的掌櫃還在裝着無辜。
“什麼真的假地,來人,先把這個人押起來。私通強盜與強盜同罪。”帶隊的大漢可沒有他們這兩個生意人那麼好的脾氣,大喝一聲打斷兩個人的談話。
刻有兩個穿綠色制服的年輕人圍過來把半點利的掌櫃不由分說地反背捆了起來。
“啊,你,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權利抓人?!”一個年近半百的生意人哪裡會是兩位龍精虎猛小夥子的對手,眼見掙扎沒有效果只能用嘴大聲抗議。
“權利?哼,告訴他什麼叫權力!”帶隊大漢輕蔑地一哼。用鼻音向兩名年輕人示意。
心領神會,兩名年輕人各起一腳踢在半點利掌櫃的膝蓋彎後,撲通一聲,半點利地掌櫃雙膝重重跪在地上,養尊處優慣了的卡特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苦,立時疼得呲牙裂嘴地叫了起來。
“卡特,先忍忍吧,他們是帝國騎士學院的人,也是那批貨的貨主,惹不起的。”雖然兩家商會鬥得是不可開交。但這些在人家手底下做事的人彼此之間卻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私交還是有的,見到卡特吃苦,霍克好心勸道。
“啊!這下子可真是惹上大麻煩了。”聽到泰達商會管事的的提醒,半點利地掌櫃心中暗自叫苦:人,就在自已的店中。貨也在自已的店裡,人髒俱獲,這就象褲襠裡抹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們幾個守住大門,你們幾個和我進去抓人。”帶隊大漢簡短地下着命令。
會客室內,菲特烈正在翻着賬本,瞧着賬目上可憐巴巴的幾行數字,老頭子越看心裡越是發堵。
“生意真是難做啊!幸好今天收到一批便宜貨,要不然這個月怕又是要虧了。”
正在菲特烈感慨世道無常的時候,門外突然一震大亂。沒等老頭子回過味來,房門一動,一個滿臉驚慌的大漢多外邊竄了進來。
“你是誰?!”下意識地合上賬本,菲特烈驚聲問道。
說話,老老實實在那裡坐着,如果把我招出來也沒你地好處!”趴在門口旁邊,大漢一邊從門縫觀察着外面的情況一邊壓低聲音恐嚇着菲特烈。
是安特斯山上的強盜?!”菲特烈的腦子可一點兒不慢。一見眼前的情景馬上便意識到可能發生的問題,臉色立時大變。
“知道就好。聽着。不管你是誰,今天要是能過關我送你金銀財寶,要是過不了關,我的兄弟會找你算賬!你自已要想清楚。”把手中握着的出鞘長劍在菲特烈眼前晃了晃,強盜頭子一貓腰鑽進書桌底下藏了起來。
“喂,你別躲在這兒呀!這裡哪兒藏得住人,快跑呀!”整間屋子纔多大,桌子底下又不是多隱蔽的地方,那還不是一搜就能搜到,菲特烈急得是滿頭大汗。
“別廢話,要是能跑我還用得着藏起來嗎?!好好應付,我好不了你也甭想好過!”強盜頭子罵道。
門外**再起,大概是店鋪的夥計正和衝進店內地人起了衝突,只不過最初的幾聲吵鬧很快就成了慘叫哀號,顯然,那幾個夥計所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