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成,華斯特子爵帶着一衆手下返回了城主府。鶉落配的雞,四五十號人浩浩蕩蕩趕往香格里拉時的情景和現在灰頭土臉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把城防隊的人打發回城防大隊候命,華斯特子爵徑直來到城主書房。
“父親。”站在門口,華斯特子爵低聲叫道。
從滿桌的文件堆中擡起頭來,見來者是自已的兒子,法斯利伯爵把頭輕輕一側,示意他可以進來。”聽說剛纔你帶着很多人去了香格里拉,出了什麼事?”一邊處理着公務,法斯利伯爵一邊問道:摩爾城是一座商業城市,居民總體生活水平一向不錯,很少有大的治安事件發生,類似這種一次出動一箇中隊而且趕往的又是市中心的大動作一年也未必能見到幾次,所以,很快消息便傳到摩爾城城主耳中。
“是的,父親,那個東方人又回來了。”華斯特子爵答道。
“東方人?你是說那個冒充鉅商行騙的東方人嗎?”身子微微一顫,法斯利伯爵手中的筆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是的,就是他。”華斯特子爵點頭答道。
“真是好大的膽子,明知道我會抓他,他居然還敢回來!人抓回來了嗎?”把筆插回筆筒,法斯利伯爵冷哼一聲問道:自兩個月前威爾遜侯爵給他來信,告訴他不要再管東方人的事之後,他已經不再對抓住這個狡猾的東方人不抱希望,終究他只是摩爾城一城的城主,而不是德斯特帝國的國王,在不能發出全國通捕文告的情況下,他總不能自已派人滿大陸去追捕幾個騙子吧?可萬萬沒有想到地是這個東方人居然膽子大到這種程度。竟然還敢回到自已的地盤,這簡直是裸的挑釁,如果不好好治一治這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騙子,自已這個城主的臉還往哪兒放。
“沒有。”遲疑了一下,華斯特子爵答道。
“什麼?你說什麼?”原本半睜的眼睛瞬間瞪了起來,法斯利伯爵一時沒有搞明白兒子這句話的意思。
的確,帶着四五十號人馬,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而且還是在自已地地盤上。最後卻沒有抓到一夥騙子,不要說是摩爾城主,就算是普通的百姓怕也難以相信。
“我沒有抓回那個東方人。”華斯特子爵重複着自已的回答。
“爲什麼不抓?是動手慢了讓他又跑掉了嗎?”法斯利伯爵怒氣衝衝地質問道:如果說上一次讓人跑掉還有情可原,因爲存在輕敵所帶人手不足,加上地處摩爾城管轄範圍邊緣山區,沒有後繼支援力量才眼睜睜地看着對方跑走,但這一次可是在城市中心,就算第一次匆忙帶去的人手不足難以制住對方,不過只要打了起來。大批城防隊員便會聞風而至,他就不信這個東方人本事再大能大到和整個摩爾城的力量對抗。
“不是,我們根本沒有動手。”華斯特子爵答道。
“這麼說你是截住了他卻沒有動手抓他?爲什麼?”法斯利伯爵不解地問道:知子莫若父,他很清楚自已的這個兒子絕不是一個膽小怕事,沒有擔當的庸才,既然兒子攔住了人卻又不動手,那是肯定有什麼原因。
“這個東方人的身份很奇怪,我怕強行抓捕會造成難以估計的後果,所以暫時沒敢動手,只留下人手監視。然後趕回來和你商議對策。”華斯特子爵答道。
“他是什麼身份?我沒聽說德斯特曾經冊封過異大陸人爵位啊?”法斯利伯爵皺着眉頭自言自語道。
奧坎大陸各國對於爵位地封賞有着非常嚴格的標準和儀式,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有些錢就能得到的,假如真有哪位異大陸人氏得到封爵,肯定會在各國廣爲流傳,不可能他一點兒耳聞都沒有的。
“父親,這個東方人具體是什麼身份我不知道。不過跟着他來到摩爾的隨從每一個都大有來頭,有交通大臣之子,外務大臣之孫,凡此種種,爵位最小的也是男爵,而達特親王的長子史特萊伯爵居然是站在他身後,看樣子也是他隨員,您說,這種情況下我還怎麼敢動手硬闖?”一五一十,華斯特子爵把剛纔在香格里拉發生的一幕一點不漏地全部講述了一遍。
“什麼?!怎麼可能?達特親王的長子竟然也來了?!你能確定?!”聽完兒子的介紹。法斯利伯爵是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東方人居然和達特親王之間聯繫。
“他沒有出示證據,不過我想應該沒有誰會有膽子如此明目張膽地冒充一國親王地長子吧?”華斯特子爵有些遲疑地說道: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自已根本不可能要求對方展示代表身份的家族徽章,即使提出了要求對方也不會聽自已的話,不過那些年輕人身上所帶有的貴族子弟傲慢氣質卻絕不是靠裝所能裝出來的。
說的也是。奇怪,這個東方人到底會是什麼身份?爲什麼連親王地兒子都當他的隨從?”雙手抱在胸前。法斯利伯爵陷入苦苦的沉思。
“父親,那個東方人還說今天晚上會來拜訪您。而且還特意指明讓岳父也一起過來。我擔心他返回摩爾的目的是衝着那塊地,如果真是這樣,拿岳父做擋箭牌這招恐怕很難多久了。”華斯特子爵分析道。
“馬上派人請齊格勒和麥格南過來議事。”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聽罷兒子介紹的情況法斯利伯爵不敢大意,立刻向下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