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謝謝您的誇獎。其實當時我心裡也很緊張呢。原先還以爲那幾個壞蛋就是仗着家裡的勢力橫行霸道,只要給他們點苦頭就能趕跑了,誰想這幾個人居然死纏爛打就是不跑,結果搞得我顧東顧不了西,要不是您及時站出來,搞不好我們倆就要吃大虧了。”尤菲娜感激地謝道:好強歸好強,嘴硬歸嘴硬,小姑娘雖然從不服軟,但心裡面卻是很清楚的。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尤菲娜小姐請坐。”蘇玉微笑示意。
“蘇先生說,別看小姑娘平時野慣了,但終究是出身名門,受過良好教育,現在裝出淑女的樣子還真有幾分味道。
玉在主位坐下,這纔將眼光落到站在一邊的前特遣隊副隊長身上,頗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起來:他當然不是現在才注意到這麼一個大活人,只是尤菲娜剛纔嘴巴不停,說個沒完沒了,讓他無暇去關注一個隨從。
“哦?原來是你呀?呵呵,一別兩月有餘,看起來你的精神似乎不是很好啊。”雖然換了服裝,但蘇玉還是很輕鬆地讓出了曾經面對面打過交道的老朋友:對方既然會被任命爲塞肯特山區行動的主官之一,顯見是卡修將軍的心腹,假如卡修將軍已經留意到自已,那麼派他來確定目標便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託蘇先生的福,活到現在還沒死掉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精神差點兒就差點兒吧。和那些先一步離去地同伴相比,我已經是幸運得太多了。”眼中噴射着怒火,弗里斯壓抑着拔劍衝上去的衝動儘量保持着交際禮儀皮笑肉不笑地答道。
“咦?你們認識呀?”由於座位的不同,尤菲那並沒有看見自已劍術老師的面部表情,一聽兩個人曾經見過面便驚訝地叫了起來。
“是啊。兩個月前,弗里斯先生曾經到德斯特公幹,所以我們打過一次交道。當時弗里斯先生的冷靜和理智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蘇玉微笑着解釋道。
“敗軍之將,豈敢言勇。蘇先生對弗里斯的指教有機會我一定加倍奉還。”對於不知內情的人來說,蘇玉的話完全是挑不出一點毛病的常用外交辭令,但聽到弗里斯耳中。則無異於挖苦諷刺。
“哎,弗里斯。你怎麼了?!”雖然神經比大多數人都要大條一些,但挑釁味如此之濃地言詞如果還感覺不到異常。那尤菲娜就真成傻丫頭了。
“噢,沒什麼。不過是一些芝麻小事,不勞小姐操心。”軍國大事,弗里斯當然不能當着尤菲娜的面挑明,只有暗自忍耐,等回去之後再向卡修將軍稟告。
“神神秘秘地quot;肯定不是好事!”小姑娘心中想道。雖然當着蘇玉的面不好發脾氣,但腦子裡早已打定主意。以後就算被老爸罵死也絕不帶這個陰陽怪氣地傢伙出來丟臉。
“呵呵,對了,那天和你在一起的那個蒙面女孩兒是誰?看她體形纖弱,是不是受到驚嚇了?”蘇玉也不想在這方面多費口舌,微笑着轉移了話題。
“嘻嘻,是呀。薩莎呀。她就是膽子小,那天完事之後,她一個勁的怪我。說要不是我的原因就跟本不會出這種事。但實際上明明是她想要出來玩讓我陪着,結果出了事就都賴在我頭上,結果氣得我一動拳頭,哈哈,三下兩下就認錯了!”說道得意之外,小姑娘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也忘了自已還在裝淑女。
“呵呵,批判的武器永遠比不上武器的批判quot;尤菲娜小姐深得其中的精髓,實在令人欽佩之至。”蘇玉拱手笑道。
“啊!蘇……蘇先生,您該不會是怪我太粗魯了吧?”被蘇玉這麼一誇,小姑娘突然意識到這種女孩子間地打打鬧鬧是不該在還不是很熟的男人面前說出的,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懊惱無比的尤菲娜只能漲紅了臉小聲向蘇玉試探道。
“當然不會了。你地性格很象以前我在正義之劍傭兵團時的隊員艾蜜,都喜歡打抱不平,都喜歡動用武力,看到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有一種很熟悉地感覺,如果有機會你們兩能見面,相信一定會成爲好朋友的。”蘇玉微笑着答道。
“艾蜜?她長得漂亮嗎?”突然聽說對方還認識別的女孩兒,聽口氣好象之間的關係還相當不錯,尤菲娜心中沒有來由地泛起一股酸意。
“呵呵,漂亮,當然是漂亮了,即便心不由衷我也只能這麼說,要不然萬一哪天讓她知道我在背後說她壞話,搞不好我的下場就和你的那位叫做薩莎的女友一樣了。”沒想到對面的女孩兒問話如此直接了當,蘇玉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微笑答道。
“真……真的嗎?”聽罷此言,尤菲娜心中的酸味更濃:如果說對方能象自已對待薩莎那樣可以打打鬧鬧,那豈不是說這個叫做艾蜜的女孩兒和蘇玉的關係已經親密到相當程度?
“呵呵,誇張是誇張了一點,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好在她是個魔法學徒,嘴巴雖然厲害,但手上的力氣就差得太遠,打在身上,完全可以當成撓癢癢。如果能有你一半的身手,估計就沒人敢開她的玩笑了。”蘇玉笑着答道。
“真是羨慕她,可以有你這樣的朋友。”尤菲娜幽幽嘆道,這可不是她在故做姿態,而確確實實是心有所感,觸景生情。
“尤菲娜小姐,你怎麼了?怎麼突然間感傷起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請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上一點小忙。”蘇玉奇怪地問道:艾蜜也經常沒有一點緣由的便亂髮脾氣,雖然表現形式不同,但從毫無前兆來說則完全一樣,或許,這就是女人所特有的天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