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上,卡修將軍正在和八個士兵練劍,和一般的軍隊訓練不同,這裡的訓練所使用的兵器全是真傢伙,劍是開了刃的,槍是磨出尖的,釘釘噹噹,火花四濺,端得是驚險刺激之極。
“旋風斬!”鬥得難解難紛的戰場中間,被八名士兵包圍中的卡修將軍突然大喝一聲,雙手握劍身形急轉,整個人便如旋風一般反將那八名士兵捲入,在一連串不絕於耳的兵刃碰擊聲之後,訓練場上除了八名目瞪口呆的士兵便只有滿地的斷劍斷槍。
“看到沒有,你們現在還差得很遠,如果剛纔不是我手下留情,你們現在就已經是八具死屍!”長劍斜指向地,威風凜凜的老將軍表情嚴厲地喝道。
八名士兵挺身站立,認真聽訓。
“想在戰場上活下來,就都給我好好地訓練,人的命都只有一次,將來不想流血,平時就要流汗,聽清楚了沒有!”卡修將軍大聲問道。
“聽清楚了!”包括訓練場上的八名士兵,其於在訓練場旁觀摩的士兵也一同大聲吼道。
“好,繼續練習。”滿意地點了點頭,卡修將軍收劍回鞘發出命令。
人齊聲領命,各自按照先前的安排操練起來。
回到訓練場旁的休息處,老將軍接過勤務兵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轉過身來坐在椅上繼續監督操場上的訓練。
“將軍,弗里斯到了。”正在休息時。希羅尼副官帶着前特遣隊副隊長來到了身邊。
“報告將軍,弗里斯奉命前來報到!”弗里斯立正敬禮高聲報告。
聽到聲音,卡修將軍回過頭來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着曾經地愛將,臉上表情陰情不定,難以猜測內心的想法。
“報告將軍,弗里斯奉命前來報到!”雖然被卡修將軍嚴厲的眼神盯得心裡發虛,但弗里斯還是以最標準的軍人禮節大聲喊道。
“嗯,你辛苦了。一線軍團的生活很苦,這兩個月你在赤焰軍團還過得慣吧?”慢慢的,老將軍的眼神變得柔和了一些。開口向弗里斯問道。
“報告將軍,軍人以保家衛國。效忠國王陛下爲已任,死都不在乎。苦又算得了什麼!”弗里斯高聲答道。
“嗯,很好,看來你的鬥志還沒有消沉。希羅尼,帶他去會客室,我一會就過去。”卡修將軍顯然對於這樣的回答很滿意,輕輕點了點頭,轉而又將目光投向了訓練場。
羅尼答道。帶着弗里斯離開了操場。
大約十分鐘過後,結束了訓練的卡修將軍走進了會客室地大門。
“將軍!”屋內正在聊天兒的二人一齊站起叫道。
“坐下,放鬆點,這裡沒有外人,不必那麼拘謹。”摘下頭上地銅盔放在几案上,卡修將軍示意現在不必講軍中規矩。
“是。將軍。”兩個人都很熟悉卡修將軍的作事風格,因此也都放鬆地坐了下來。
“弗里斯,知道我找你回來是爲了什麼嗎?”卡修將軍也不廢話。直接了當地便把話頭引到了正題。
“不知道。”弗里斯乾脆立落地答道。
“四天前從德斯特帝國來了一支使團,帶隊地是達特親王的長子史特萊伯爵,名義是向巴古納德侯爵的孫女兒求婚,聽到這些你想到什麼麼嗎?”卡修將軍問道。
“求婚是假,打探我國戰備情況是真。”弗里斯立即毫不猶豫地大聲答道:放在別人身上或許還要想一想才能猜到一二,但他曾經是這個計劃的實際執行者,因此想都沒想便說了出來。
“嗯,你說的不錯,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僅我們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而且從他們這幾天在萊託城地表現來自,恐怕他們也很清楚咱們是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卡修將軍點頭說道:處理史特萊伯爵來訪事宜固然以外務大臣爲主,但軍方也並沒有掉以輕心。
“將軍,您召我回來是不是命我刺殺史特萊伯爵?屬下必將竭盡所能,保證完成任務!”弗里斯警覺地問道:他的專長就是組織小規模的軍事行動,其中自然也包括刺殺、偷襲,雖然卡修將軍帳下類似的人才不在少數,但考慮到自已之前蒙受地失敗恥辱,將軍特意讓自已帶罪立功,阻止對方的間諜行動也在情理之中。
“錯,如果真要刺殺史特萊早在他還沒有越過國境線之前就該進行。此時他已來到我國都城,無論是什麼原因遇害,兩國間的戰爭都難以避免,而我們現在最需要地就是時間,任何可能導致德斯特帝國加強西北邊防戰備的行動都應當儘量避免,更何況是刺殺一國第三順位繼承人這樣敏感的大事。因此,在我們還沒有完全做好戰備之前,刺殺史特萊以阻止他們的行動是最愚蠢的方法,不論是不是能夠成功。”卡修將軍斬釘截鐵地答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快刀斬亂麻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是正確的。
“是,將軍,屬下愚鈍。”每個人所處位置不同,則他們的思想便也會不同,弗里斯是一位執行小規模行動的戰術指揮官,類似這種戰略方面的問題不是他所需要考慮的。
“召你回來是另有目的。據查,在史特萊的使團中有一個東方人,他的名字叫做蘇,身手非常好,名意上是史特萊的私人教師,不過奇怪的是在他們一個月前送交的使團名單中並沒有他的名字。”卡修將軍又目如電,緊緊盯住對面身穿普通士兵軍服的老下屬。
“什麼?真的是他?!他真的來到卡斯特羅了?!”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因塞肯特山區的行動而吃盡苦頭的前特遣隊副隊長情緒激動地站了起來,也顧不上軍中上下級之間的森嚴差別,緊張地大聲追問道。
成了一片。或許,只有戰爭早日開始才能讓我忘記這一切。”弗里斯嘆氣道:沒有受到過重大打擊的人是永遠不會理解一個被許多人視爲逃兵者的心情,失敗所造成地恥辱雖然可以用敵人的失敗來沖淡,但留在心底的那道傷疤卻永遠不可能完全平復。
“好了,不多說這些了,我先帶你去見將軍,等完了事兒以後咱們一起去好好喝一杯。快兩個月沒見,說起來還怪想你的。”見老朋友一時半會也解不開心中的結,希羅尼笑着起身說道。
“還是你好,在將軍身邊,想喝酒就能喝到酒,哪兒象我,一個月下來也未必輪得到一次會餐。對了,你知道將軍爲什麼這麼急急忙忙地就叫我回來?能不能先透個氣,也好讓我提前有個心理準備?”見將軍是正事兒,弗里斯感嘆了兩句站了起來壓低聲音小聲問道。
“呵,四個字,無可奉告。”希羅尼故做神秘的笑道。
“哎,晚上你還想不想一起喝酒了?何着咱倆認識十幾年的交情就值這四個字啊?”看來弗里斯和希羅尼的交情真不算潛,一見對方故做高深狀,立馬就發起了牢騷。
“呵呵,看你,脾氣怎麼還是那樣急。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要是事先知道內情,我能不跟你說嗎。”希羅尼笑着解釋道。
“怎麼可能?!你天天跟在將軍身邊,就算那些重大的機密不能知道,但多多少少一點風聲總能聞到吧?”弗里斯懷疑地盯着老友。
“真的,我沒騙你。大前天晚上在吃晚飯的時候,將軍突然吩咐我馬上派人把你找來,當時沒說是什麼理由,事後也沒說什麼原因。總之,見面的時候將軍會直接跟你說,到那時,你什麼疑問不也都沒了。”希羅尼一臉認真地說道。
“切,說的好,可要是能等到那個時候,我現在又向你問個什麼勁兒。你這簡直就是脫了褲子放屁。”狠狠給了老友一個大大的白眼,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了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