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大人!邊境急報!”傳令兵單膝跪地,雙手將一封左上角粘着兩根羽毛的信封高舉過頭。
“哦?這個時候邊境會出什麼大事?”達特親王心中一動,伸手接過信封命傳令兵離開,先是查看了一下上面的火漆封印,見沒有異常之處,再隨手將信封撕開取出裡面的信瓤讀了起來。
“史萊特,那兩根羽毛是什麼意思?”騎士學院還沒有教授到這些課程,傑瑞對於這多出來的標識很感興趣。
“軍隊中的公函分爲四類,而信封上所粘的羽毛表示公函的重要性,最常見的就是普通信函,沒有任何標誌;高一級是一根羽毛,表示加急信件,需要抓緊處理;再高一級的是兩根羽毛,表示特急信件,需要立即處理;三根羽毛表示十萬火急,通常情況下,當出現這種信件的時候,則往往意味着戰爭已經開始。現在這封信是兩根羽毛,說明在邊境地區出現了非常重要的軍情,或許,和平了幾十年的奧坎大陸又將陷入戰火之中。”史特萊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地答道。
“啊?這是真的?”聽完史特萊的解釋,傑瑞的精神也亢奮了起來:戰爭於衆生百姓而言無疑是一場災難,但于軍人卻是建功立業,光宗耀祖,名垂青史的最好機會,而對於千百萬象傑瑞這樣沒有勢力、沒有家產的貧家子弟,可以說除了在戰爭中用自已的勇武來改變自已的命運之外,幾乎就沒有其他地辦法。
“差不多。”有些期待又有些擔憂地注視着正在看信的父親,史特萊條件反射般地答道:雖然他不象傑瑞那樣存在着強烈改變自身境地的意識。但年輕氣盛,胸懷大志的他同樣不願意生活在父親的陰影下,成爲席達城千百無所適事的浪蕩貴族子弟中的一員。
“太好了!”興奮地緊緊捏住拳頭揮了揮,傑瑞緊張地等待着達特親王反應。
迅速把信裡的內容看過一遍,達特親王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父王,邊境出了什麼事嗎?”看到父親的臉色,史萊特更加確信了自已先前地想法,見達特親王放下書信陷入沉思,連忙小聲地問道。
“在和卡斯特羅交境的塞肯特山區發現有多處強盜出沒,據調查。有可能是由卡斯特羅正規軍僞裝而成,目地是利用山區的複雜環境建立秘密基地。伺機發起進攻,配合別處地主力部隊撕開我國的邊境防線。”達特親王面色沉重地答道:他不是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夥子。知道戰事一起便難有善果,所謂殺敵一萬,自損八千,即便已方獲勝,也必將是血流百里,屍骨堆山,而若是不幸戰敗。則後果更是不堪想象,割地賠款只能算是輕的,嚴重的,也許一國的政權就將因此而毀滅,作爲能夠影響德斯特帝國未來走向的實權人物之一,他不可能會有那麼輕鬆地心情。
“這個情報可靠嗎?”史特萊緊張地問道。
“應該是很可靠。雷蒙伯爵已經抓住了這次主持塞肯特山區行動的對方主官並取得了口供,現在正秘密押往席達,估計再有十天就能到了。”達特親王答道。
“父王。如果一切屬實那咱們該怎麼辦?是不是應該以此爲藉口先發制人?”史特萊試探着問道:儘管擺不上桌面,但無論哪個國家在他國有間諜活動都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對此,每個國家都是抱着睜一眼閉一眼的態度來對待,只要沒有嚴重威脅到國家利益,也就任由他們到處活動,只不過這一次絕非簡簡單單的間諜事件,而是明明確確的戰爭行爲,現在有人證在手,德斯特帝國完全可以以對方先入侵本國地藉口主動發起戰爭,這樣的理由在道義上肯定能得到周邊諸國的。
“小孩子懂得什麼,這種國家大事也是你能參與地。去,傑瑞繼續練劍去。”達特親王臉色一陰沉聲訓斥道:這樣的消息級別低一點的國家正式官員都不能知道,更何況史特萊現在還只是一名騎士學院的學員。“是,我這就去。那您呢?”知道父親的脾氣如何,史特萊不敢再深問下去。
“我要馬上進宮去向父王稟告情況,這件事情你們倆個自已知道也就行了,千萬不要再對第三個人說,免得引起騷亂。”達特親王叮囑道。
“是,這個我們明白。”克特萊和傑瑞齊聲答道。
“走,更衣。”吩咐一聲,達特親王將書信收好,在士兵們的保護下轉身離開了操場。
“哎,史特萊,你說這場仗打得起來打不起來?”待達特親王等人走遠,傑瑞靠近史特萊問道。
“唉,難說。父親做事兒一向穩重,忍字當頭,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絕不會動用武力。這一次雖然有人證在手,但卡斯特羅帝國終究還沒有明確宣戰,而且現在國家長期處於和平狀態,我國的大規模戰爭準備不足,正常估算,要想和卡斯特羅這樣的國家全面開戰,光是糧草、物資等方面的準備就至少需要兩三年的時間,現在如果貿然開戰,敵方是早有準備,而我方是倉促上陣,形勢未必於我有利。所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通過外交手段解決,我國一面做好備戰工作,一面想辦法破壞卡斯特羅帝國的計劃,儘量將戰爭開始的時間往後推延。”經過了最初的興奮,冷靜下來的史特萊開始站在全局的角度分析起問題。
“唉,要是這樣那我不是白開心一場了嗎?”仔細想了想,傑瑞覺得史特萊的分析合情合理,沒有半點牽強附會之處,很可能最終的結果就象是他所想象的那樣,只不過眼見的機會就這樣失去,心裡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失望。
“呵,你也不用失望,卡斯特羅既然在準備戰爭,那肯定就不會輕易放棄,這場仗早晚都是要打的,只不過打的越晚,雙方的準備越充分,到時候的戰爭也就越慘烈。現在咱們還是騎士學院的學員,現在打起仗來咱們未必能夠參加,不過等過兩年咱們畢業的之後,很可能就有的是仗要打了。”克特萊笑着安慰道,正所謂小馬乍羣嫌路窄,雛鷹展翅恨天低,兩位年輕人此時滿腦子都是沙場喋血,建功立業,哪裡想得到戰爭是要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