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客人,您有什麼吩咐?”有了前面倒黴酒客的例子,酒館的夥計哪敢怠慢,聽到叫聲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小跑着過來,免得又讓這種喜歡無事生非的惡漢找到發飆的藉口。
“我問你,見過畫上的這個人嗎?”從懷中掏出一張畫像,疤臉大漢舉在了夥計面前。
“呃……沒有見過。”仔細看了一遍畫像,夥計搖頭答道。做生意的人都是和氣生財,沒有誰願意自惹麻煩,這兩個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天曉得他們找人的目的是爲了什麼,所以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認得畫像的人是誰也只當不認識。
“再好好看看,如果你能提供線索,大爺重重有賞。”疤臉大漢一使眼色,桌子對面的同夥從懷裡取出一個錢袋扔在桌面上,聽聲音看大小,裡面沒有三十至少也得有二十枚銀幣。
“客人,我是真的沒見過。”嚥了一口口水,夥計遺憾地說道。對於金錢的貪婪往往會讓人失去正常的判斷力,二三十枚銀幣已經足以動搖一個普通酒館夥計的信念,可惜的是他確實沒有見過畫像裡的人。
“哎,兄弟,能不能把畫像讓我看一下?”看來被金錢的力量所打動的人並不只是酒館夥計一人,在錢袋落在桌面上的沉重聲音響起後,旁邊不遠處幾個正在玩紙牌的酒客中的一位高聲問道。
回過頭去一看,見這幾個酒客都是傭兵裝扮,疤臉大漢也不多廢話。把畫像捲了一卷,一揚手便扔了過去。
出聲問話地酒客右手一擡把畫像接住,先是把左手中的紙牌扣在桌上,然後再打開畫像。
“兄弟,怎麼樣,認得嗎?”疤臉大漢問道,見都是靠着玩命過活的同行,他的態度也收斂了許多。
“你找科爾那有什麼事情?”把畫像合上扔回,這位酒客反問道。
“哦,這麼說你認識他了?”疤臉大漢見有反應心中不由得一喜。
“當然。我曾經跟他合作過。”這位酒客答道。
“哈哈。太好了,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疤臉大漢高興地問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這位酒客提醒着對方。
“呵呵。是這樣,我們傭兵團最近準備擴編。聽說科爾那現在正沒什麼事情,所以打算請他加盟。”疤臉大漢答道。
“是哪隻傭兵團?”這位酒客問道。
“鐵血傭兵團。”疤臉大漢答道。
“哦,如果是這樣,那我勸你們就不用再找他了。據我所知,他現在加入了正義之劍傭兵團,應該不會再接受你們的邀請了。”這位酒客答道。
“正義之劍……沒聽說過,規模很大嗎?”疤臉大漢一愣。奧坎大陸上以傭兵爲業的組織數不勝數,除了那些大的傭兵團,沒有誰能數的過來。
“規模倒不是很大,總共只有五六個人的樣子,不過聽說他們地首領是個非常厲害的東方人,凡是他們接手地任務還從來沒有沒完成過的時候。”這個酒客答道。
“哈。副隊長,咱們找到線索啦。”疤臉大漢地隨從聞言興奮地小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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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住氣,別讓人看出問題來。”低聲叮囑了隨從一句。疤臉大漢重新回過頭來,“呵,這位兄弟,看樣子你對正義之劍很有了解的樣子,能不能把他們的活動地區說一下,沒辦法,上支下派,上邊吩咐下來讓我們必須當面把邀請信送到,如果不見到他本人,我們也不好回去交差。”疤臉大漢滿臉堆笑地請求道,同時抓起桌上的錢袋扔到了對方桌上。
拿起錢袋打開,這個酒客從中取出一枚銀幣放在脣前用力一吹,然後再放到耳邊仔細聽了聽悅耳的顫音,臉上露出了滿意地笑容。
“呵呵,老弟,先不要着急,本來說一下他們的活動地區不是什麼大事兒,問題是剛纔你所講的是隻要提供線索就可以得到這些銀幣,而線索我都已經講過了,所以這些本來就應當是我地。咱們做傭兵這一行的,講究的就是現賬現結,一碼事歸一碼事,雖然不過是短短的一句話,但也沒道理憑白無故地隨便說,你說是不是?”把錢袋放進懷裡,這個酒客和顏悅色地問道。雁過拔毛,此時不敲竹槓還什麼時候敲。
“你!”疤臉大漢的隨從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手扶劍柄怒目而視:一向欺負別人慣了的主哪兒受得了別人地氣。
“呵呵,年輕人,火氣那麼大幹嘛。生意嘛,談的成就談,談不成就散,拍桌子瞪眼睛有什麼用。”這個酒客微微一笑,左右一使眼色,同一桌上的幾個牌友一起把紙牌扔在桌上,各自把武器抄在手中面向二人,一時間酒館內是劍拔弩張,一場混戰眼看就要一觸既發。
“哈哈,誤會,誤會,馬多思特,把劍收起來,我都沒說什麼,你耍什麼威風。呵呵,老哥,怪兄弟管教不當,平時太慣着手下了,回去之後,一定要嚴加管教,免得他總是闖禍。”耍橫也不是想什麼時候耍就能耍地,比如現在,面對着多一倍的人數,疤臉大漢剛纔欺負普通人的牛氣早已不翼而非:人要想牛氣,沒有有牛氣的本錢是不行的。
“呵呵,就是嘛,好話好說,還是老弟你會做事兒。來,都把劍收起來吧。”這個酒客也是見好就收,一場混戰總算是沒有引發。
“呵,老哥,你說的在理,的確,沒道理多說出一條消息得到的報酬還是一樣。這裡是三十枚銀幣,現在可以說了吧?”疤臉大漢賠着笑臉,從自已懷中再掏出一個錢袋扔了過去。
“嗯,據我所知,正義之劍最近在埃勒莫鎮接了一單押送貨物的任務到坎大哈城去,如果你們加緊時間馬上趕去,估計用不了十來天就能見到他們。”滿意地將第二個錢袋收起,這個酒客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