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菲特烈趕到香格里拉旅店的時候蘇玉等人已是人去房空除了幾位北極星傭兵團的成員在旅店門口整理着送貨車輛之外店門口是冷冷清清。
“他們什麼時候走的?”菲特烈向前臺掌櫃問道臉上的神情是陰沉不定。
“大約是二十分鐘之前您要是再早來一點也許就能碰上他們了。”前臺掌櫃賠着笑臉答道。所謂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只要人家住店給店錢吃飯給飯錢他才管不着人家要走要留的。
“有沒有說他們要去什麼地方?”菲特烈皺着眉頭問道。
“呵會長啊人家是四海行走到處經商的大商人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哪兒問得着呀。”前臺掌櫃笑道。
“門前的那些貨車是怎麼回事兒?”見這麼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菲特烈把視線落在店門前正在用繩子把貨物綁結實的幾輛馬車。
“哦聽說是給泰達商會送去的貨物。”前臺掌櫃答道。
“什麼?怎麼就三輛馬車?其它的貨呢?難道蘇給帶走了?”菲特烈不解地問道:東方商人帶來的貨一共有滿滿五車這件事情摩爾城內但凡勤奮一點的商人便都知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他們租的庫房是明天到期也許其他的貨還留在那裡吧。”前臺掌櫃答道。
“什麼?怎麼可能?!這麼多貴重貨物的交接蘇怎麼可能不在現場盯着?!他就放心把貨物扔在一邊自已就先走了?!”菲特烈心頭的陰雲是越來越濃。
“呵那我也不知道也許他對自已留下來地人非常信任吧。”前臺掌櫃笑道。
“還有誰沒走?”菲特烈連忙問道:前臺掌櫃說的對。不管怎麼講蘇留下來處理這樣一大批貴重貨物的人肯不會什麼也不知道。
“噢是那個叫做特里納的傭兵頭子現在可能正在庫房清點貨物吧。”前臺掌櫃答道。
“好你們幾個在這裡盯着其他的人跟我來。”菲特烈把手下人簡單分派一下轉身帶着幾個貼身保鏢向小庫房走去。
說來也巧剛剛轉過旅店牆角迎面正好碰上幾位一手拎着一個箱子的搬運工搬動工後面跟着的正是一手拿着個小本。一手捏着炭筆的特里納。
“喲這不是菲特烈先生嗎?上午好。沒想到您這麼早就來啦。”沒等菲特烈說話特里納搶先打起了招呼。
“呵。早上好。好幾天沒有見到蘇先生今天本打算趁早來拜訪一下沒想到就差一步他已經走了實在是非常遺憾。”菲特烈擠出笑臉說道。
“是呀他剛走沒有多長時間您要是早來一會可能在路上就碰到了。”特里納也是一臉遺憾地說道。
“呵沒辦法。也許這就叫緣分。對了這些都是蘇先生帶來的貨物嗎?”菲特烈指着那些搬運工手中的箱子問道。
“是呀這些全是。”特里納點頭答道。
“什麼?怎麼可能?那些明明都是些空箱子呀?!”菲特烈驚聲叫道: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他地眼光何止用毒辣兩字可以形容只看那些搬運工輕鬆的表情和輕快地步伐他就可以斷定箱子裡能裝些什麼。
“是呀。您的眼光真準那些地確都是空箱子。”特里納笑着說道似乎在爲對方的眼光而稱讚。
“啊。裡面的那些貨呢?”菲特烈的臉色開始白:一大半人生都在算計他人的摩爾商會會長已經意識到自已有可能被別人算計了。
“貨?什麼貨?這些箱子就是貨呀。”特里納迷惑不解地反問道。
“什麼?!那些珠寶玉石絲綢金銀器皿呢?!”菲特烈的冷汗也開始向外冒出。
“噢您問的那些呀?勞您費心已經全裝好了滿滿登登地兩輛馬車您過來的時候在店門口應該看到了吧?”特里納笑着答道。
“你是說蘇的貨物除了那兩輛車上的以外其他的全都是空箱子?!”菲特烈感到眼前的景物開始有些晃動。
“哦也不能這麼說來地時候箱子裡還裝了一些石頭和稻草。蘇先生說了如果全都是空箱子拉車的馬匹走的太輕鬆不利於它們地身體成長而且卸貨的時候搬運工有可能貨箱輕重不一用力不當把腰給閃了所以就找了些東西配重免得出現意外。”特里納理所當然地解釋道。
“什麼你是說蘇的豪富根本就是裝出來的?!”這下子菲特烈可真是覺得天旋地轉了。
“呃?您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蘇先生就是和我們在來摩爾城路上碰到的同路人他委託我們把他的貨物送到摩爾城如此而已至於他是不是豪富那我就不清楚了。”特里納滿頭霧水地問道。
“啊!你是說你並沒有受僱於蘇?”菲特烈覺得一股熱氣從胸口一個勁地向嗓子眼涌動。
“不是我接受過他的委託在他離開摩爾城之前我負責他和他的貨物安全而他負責我們這段時間內的各種費用這是有委託書的。”特里納搖頭答道。
“不對我的意思是問前門那兩車貨是不是蘇的?!”菲特烈氣急敗壞地叫道。
“當然不是啦。那些是泰達商會在費特城的分會送交總部的貨物我們現在不正打算給他們送去呢嗎?”特里納笑道。
“上當了!上當了!”菲特烈聞言再也堅持不住兩腿一軟撲嗵一聲坐倒在地兩眼呆滯除了這三個字之外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菲特烈先生菲特烈先生您怎麼了?醒醒快點醒醒蘇先生還有一封信叫我轉交給您呢!”特里納忍住心中的笑意故做緊張地搖動着突遭浩劫的摩爾商會會長。
“信?什麼信?”神情恍惚菲特烈有氣無力地問道。
“信給您。我還要到克萊昂特先生那裡交貨就不陪着您聊了您多多保重。”從口袋中取出信件放在迷迷糊糊的老頭手中特里納起身帶着搬運工向店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