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送上,甜點放下,酒館夥計重新站回樓梯口準備迎接下一位客人,只有莫西那和半點利的掌櫃兩人的二樓顯得非常清靜。
“來,老弟,品嚐一下,這家飯裡的龍舌蘭可是摩爾城內最出名的。”半點利的掌櫃舉杯說道。
輕輕抿了一小口杯中美酒,閉上眼睛仔細體會着淡綠色**在齒舌間流動的感覺,莫西那的樣子和有着幾十年酒齡的酒鬼沒什麼不同。
“好,果然是好酒。”回味半晌,高個青年睜開眼睛連聲讚道。
“呵呵,看老弟方纔的舉動,莫不是也是此道的行家呀。”半點利的掌櫃笑着說道。
“呵呵,不敢當。以前在雜貨鋪打雜的時候雖然經常偷偷喝兩杯,但最多也只是三十幾個銅幣一杯的劣酒,象這種以銀幣作計量單位的好酒除了躲在一旁遠遠地看着,就連聞一下都是非常奢侈的想法。要不是運氣好跟上了蘇先生,恐怕這輩子都沒指望品嚐到這樣的好酒。”莫西那苦笑着答道。
“哈哈,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年青的時候吃點苦沒有太大關係,重要的是你現在過得越來越好。問句有些不該問的話,跟蘇先生在一起,一個月能拿多少錢?”半點利的掌櫃藉着酒勁故作親切地問道。
“呵,您猜猜看?”莫西那反問道。
千銀幣吧?”半點利的掌櫃試探着猜測道,對面的年青人輕輕地搖了搖頭。
“兩千五?”半點利的掌櫃繼續試探着,對面的年青人還是搖頭。
“三千?哇,你的老闆可是真夠大方的,象我這樣在典當行裡做了二十多年的老人一個月收入也超不過四千銀幣,你還不到二十歲就能拿到三千?嘖嘖,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半點利的掌櫃搖着頭嘖嘖嘆息。
“哈,大叔,您猜錯了,我現在一個月是五百銀幣,哪有您說的那麼多呀。”莫西那笑着說道。
“什麼?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真的是五百銀幣?”半點利的掌櫃一臉吃驚的樣子。
“當然不是開玩笑了。您也說了,象我這樣資歷那麼淺的人怎麼可能得到那樣高的收入。”莫西那笑道。
“不對,不對,你肯定是在逗你大叔開心。雖說你的資歷不深,但職務在那裡擺着呢,給蘇先生那樣的鉅商掌管商務工作,按摩爾城一般的慣例,最少也得有一千五百枚銀幣以上,區區五百銀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半點利的掌櫃連連搖頭不肯相信。
“是嗎?摩爾城的薪金會有這麼高?在我們那裡,一個月收入超過三百已經非常了不起的事了。”莫西那聞言懷疑地問道。
“當然了。我在摩爾城生活了四十多年,十幾歲就開始在典當行時當學徒,從打掃衛生的雜役一步步的熬到現在獨自管理一家店鋪,摩爾城裡的薪金行情如何我怎麼會不清楚?”半點利的掌櫃不以爲然地說道。
“哦,這麼說我是少見多怪了?”看到對方信誓旦旦的表情,高個青年由不得不信。
“啊,看來你真的只有五百銀幣呀?!唉,真是想不到,那麼有錢的人對手下居然會這麼小氣!實在是有些出人意料。”半點利的掌櫃再次嘆道,好象是在爲莫西那抱不平。
“是嗎?我原來還一直以爲蘇先生給我的月薪很高呢,沒想到和摩爾城的一般行情一比,居然連三分之一也不到,真是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呀。”莫西那感激地說道。
“你是我的小老弟,看到你受到不公平的待遇當然要說出來了。老弟,依我看你應該向蘇先生提出要求,讓他給你漲薪金,就算資歷還淺拿不到一般行情,最少也得翻上一翻達到一千。”半點利的掌櫃正氣凜然地說道。
“呵呵,還是算了吧。蘇先生的厲害你是不知道,如果我真敢提出這樣的要求,恐怕第二句話來還來不及出口,我就已經被踢出門外了。”莫西那苦笑着說道。
“他有那麼兇?不象啊,上次他來過我的店,我們倆還說過話,看樣子他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呀?”半點利的掌櫃奇怪地問道。
“呵呵,講理是講理,不過那都是對外人給人看的,實際上他兇起來比獅子都厲害,我是沒膽子去碰運氣。”莫西那笑道。
“唉,看來是誰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碰上這樣的老闆,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不過你辛辛苦苦地工作半天卻只能得到那麼一點點收入,我看到眼裡實在爲你感到委屈。”半點利的掌櫃關切地說道。
“沒辦法,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誰讓我現在的歷練太少,沒資格和人談論條件呢。”莫西那無可奈何地搖頭嘆道。
“小老弟,不是我說你,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是假的,只有錢纔是真的,如果不趁着年輕多賺點錢,以後老了,幹不動的時候怎麼辦?”半點利的掌櫃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呵,這個我也明白。只不過沒有本錢,再有想法也沒用啊。”莫西那點頭說道。
“哈哈,老弟,這你算說到點上了。怎麼樣,現在有一個發外財的機會,你想不想抓住?”半點利的掌櫃哈哈一笑,把今天特意拐個大彎堵住對方的目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