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東方人的表揚,弗蘭克不好意思地應聲叫道。
“蘇,我來了。”羅蘭也笑着和蘇玉打着招呼。
“呵,路上辛苦了。大家都坐吧。”蘇玉點頭示意大家都先坐下來。
“來,大家喝茶。”艾蜜端着托盤也隨後走了出來,伸手將七個茶杯擺在桌上。
“哎,我說艾蜜,怎麼又是茶水呀?!你總不能因爲蘇喜歡喝茶就不管我們的愛好吧?!”看着茶杯中淡黃色**,莫西那哭喪着臉大聲抱怨起來。
“哼,蘇說過,茶葉對消暑驅熱,化食養身有好處,另外還有駐顏美容的效果,讓你喝是爲你好,別把人家的好心當成驢肝肺!”艾蜜纔不管個別人的反對,自得其樂地在桌邊坐下品起了茶。
“嘿,弗蘭克,她真是你的親妹妹嗎?不讓我喝也就算了,怎麼對你也這樣啊?!”莫西那誇張地向弗蘭克問道。
“切,你自已想喝就拿去,別把我扯上。又不是不知道酒放在哪裡,裝什麼可憐。”弗蘭克當然不會上老朋友的當,對於對方的挑撥行爲根本不爲所動。
“唉,命苦啊。好了,自已拿就自已拿,求人還是不如求已啊!”見自已的挑撥行爲沒有起到作用,莫西那長嘆一聲,只得站起來自已動手。
“呵,給我也倒一杯呀。”,“莫西那,還有我。”羅蘭,科爾那,特里納三個也紛紛搭起了順風車,看來,不喜歡喝茶的人不只莫西那一位。
苦笑着搖頭搖頭,莫西那改行當起了僕人。
“蘇,現在羅蘭已經到了,下面我們該怎麼辦?”玩笑開罷,科爾那將話頭引上了正題。
“按原計劃進行就可以了。晚上讓弗蘭克陪羅蘭到格里特斯男爵家裡一趟,明天帶莫西那一起到市場上採購應用工具,後天咱們一起到城北荒地轉上一轉,然後就該輪到菲特烈上臺表演了。”蘇玉微笑着說道。
“蘇,你說菲特烈會不會上當呢?”這一次的計劃雖然和特里納沒有直接關係,但相處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他早不自覺地把自已當成正義之劍的一員。
“呵,他已經上當了。格里特斯男爵那邊傳來消息,說他遞出的土地轉讓申請被人壓住,另外,菲特烈的管家總想找機會和莫西那拉近關係,這就說明他有意要把這塊荒地拿到手中。現在之所以沒有采取實質行動,是因爲他還搞不清楚這塊地的價值有多大,他投入多少才最划算,所以纔打算通過莫西那瞭解這些情況。”蘇玉笑道。
“哈,那就太好了。到時候莫西那一通扇風點火,肯定讓這個老傢伙吃不了兜着走。”羅蘭笑道。他是科爾那的老朋友,此時客串前來爲老朋友出氣,當然對菲特烈恨之入骨。
“蘇,依你看當菲特烈以爲那塊地的價值極高的時候,他會怎麼去做?格里特斯男爵和他關係那樣差,想要花錢去買估計他自已也不會相信吧?”科爾那問道。
“呵,這一點我已經想過了。如果他想要得到那塊地,在和格里特斯男爵直接交易不可能的情況上他只有兩種辦法,一是找一位和格里特斯男爵關係不錯的朋友做代理人,由那個人明着出面,他暗中出錢,將那塊地多轉一道手續買回來,這種方法因爲我的介入在先,成功的可能性並不是很高。二是想辦法讓人其他商會的人知道這片地裡存在相當的財富,當然,關於財富的數額他事先肯定縮了水,這樣,那些商會肯定也會想辦法得到這塊地,而當買主衆多並引起糾紛的時候,再通過城主方面以穩定秩序的名義要求格里特斯男爵採取公開拍賣的方式競價賣出,如果一切不出意外的話,當競價開始以後,那些不知道這片地真實價值的商會肯定會因準備不足而敗北,真正的競爭將在我和菲特烈之間展開。當結果成爲只是一場比誰錢多的遊戲時候,身爲摩爾第一商會會長的菲特烈想必不會感到害怕。”蘇玉答道。
“啊,要是按第二種方法做的話,菲特烈豈不是要和你面對面的對抗?他那麼一個貪財如命的奸商怎麼可能冒着丟掉兩百多萬銀幣貨特經銷權的機會而和你翻臉呢?”艾蜜不解地問道。
“呵呵,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讓他相信,這一塊荒地如果落入他的手中,將會給他帶來四百萬,五百萬乃至上千萬的利益。兩相對比,孰重孰輕,就看他的貪心有多大了。”蘇玉微笑着說道。
“可是按常理,格里特斯男爵知道這塊地很值錢之後他應當自已留着不賣,怎麼又肯答應別人搞拍賣會呢?”羅蘭提出自已的疑問。
“很簡單,因爲在這場遊戲中,沒有人會把這塊地是不是很值錢告訴他。菲特烈不會,那些商會不會,作爲商人的我,更不應該那樣去做。所以,處於財務困境的格里特斯男爵想將這塊地以最高的價格賣出合情合理,而要想賣出最高價格,又有什麼比拍賣會更簡單呢?”蘇玉微笑着反問道。
“咦,你不是讓格里特斯提出土地轉讓申請了嗎?而且菲特烈也知道他的債是你給還上的,那菲特烈又怎麼阻止你們之間的交易呢?”艾蜜腦筋一轉問道。
“呵,按照本地法律,土地傳讓沒有通過批准,則之前達成的交易全部無效。格里特斯男爵只需要把我先前給過他的錢及利息退還給我就行了。假如他能夠通過拍賣會得到幾倍於我先前給予他的數額,那麼改變主意也是在情理之中。”蘇玉答道。
的確,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很多人就是因爲堪不破其中的道理而走向不歸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