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對不起,是我錯了,你打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跪在父親面前,傑瑞低着頭認錯道。
“錯了?你還知道錯?哪一回你不是認錯之後過不了兩三天就又賭去了!現在賭得連吃飯的飯碗都輸沒了,你說,你這麼不成材,讓我怎麼對你死去的媽交待?!”傑瑞的父親罵道,在奧坎大陸,對於違約的處罰是極爲嚴厲的,如果不履行事先的約定,會被處以苦役甚至被賣做奴隸,傑瑞雖然不孝,但終究是自已的親生兒子,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被抓走。
傑瑞儘管好賭成性,但卻是個孝子,每回因欠了賭債被父親責罵,心裡總暗下決心要遠離賭博,可每次到了酒館總是管不住自已的雙手,不知不覺中又會忍不住和別人賭了起來,只不過小鎮上的人大多熟識,有錢人又少,輸輸贏贏都不會太大,無非是一個半個的銀幣,也就自已給自已找藉口,用什麼“小賭宜情”的理由自我開解一番也就心安理得了。
但這一次,自已做的實在是太過份了,過份得可以毀掉一個完整的家,看着怒氣難消的父親,心血一陣上涌,伸左手抄起放在工具架上的一把短把小斧就往右臂砍去,只要砍掉這右手,那麼以後想賭也賭不了了。
“啊!”,傑瑞父親驚得大叫出聲,他沒有想到這個好賭成性的敗家仔這麼有血性,居然會用自殘來表明決心,等看到後再想去制止已經來不及了。
眼見血流手斷的慘劇就要發生,眼前突地黑光一現,“當”的一輕響,一根黑色的木棍凌空架住了短把小斧的斧柄,木棍的另一端正握在東方人的手中。
“爲什麼攔我?!”傑瑞大聲喊道。
“有這樣的決心與其自殘,還不如去幫你的父親把鐵匠鋪經營好,用傷害自已來表明決心,那是懦夫的行爲。”收回木棍,東方人淡然地說道,他本以爲這個黃髮大漢只是個好吃懶做,遊手好閒的浪蕩子,沒想到還有這樣剛強的一面.
“還什麼鐵匠鋪,那已經是你的了。”所謂一鼓做氣,再而衰,三而竭,被東方人阻了一下,傑瑞也就失去了再砍第二下的勇氣了,何況一看兒子想要自殘,他的父親早就撲了上來,緊緊抓住了斧子,想動也動不了。
“呵呵,我一個過路人,要一間鐵匠鋪做什麼?難道自已天天揹着這些爐子,錘子之類的東西滿世界的轉嗎?”東方人微笑着反問道。
“是真的嗎?!那你爲什麼還要和我賭?!”傑瑞難以置信地盯着東方人大聲問道,在他眼中,八十多個銀幣可是筆鉅款,怎麼可能說不要就不要了。
“呵,第一,不是我要和你賭,是你要和我賭。第二,我想學習一下奧坎大陸上的劍術,需要一把合手的劍,所以想讓你給帶一下路,第三,這一路上走得有點單調,看你有意思,想和你開個玩笑。”東方人含笑答道。
“怎麼可能,你明明是一個魔法師,學習劍術幹嘛?”傑瑞不解地問道,魔法師的地位可是比一般的劍士強得太多了,沒理由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偏去使笨力氣。
“什麼?您是魔法師?!”傑瑞的父親聞聽此言也是一驚,沒辦法,誰讓在奧坎大陸這個稱呼就是和高貴,神秘連在一起,突然聽到這樣的人物就站在自已的面前,要是一點感覺沒有才是怪事呢。
“哦,這個怕是要問你的兒子了。是什麼理由你會認爲我是魔法師的?”東方人饒有興趣地問道,離開東方大陸之後,這已經是第二次聽到有人這樣稱呼他了。
“剛纔你一伸手,那八顆蠶豆就到了杯子裡,除了魔法師,有誰會有這樣的能力?”傑瑞說道,對剛纔那個詭異的景象他可是印象太深刻了。
“哈哈,原來是因爲這個?好,就算你說得有理,那爲什麼魔法師就不能學習劍術了呢?”東方人哈哈一笑,顯是心中並無半點不快。
“那還不簡單,在使用魔法時爲了不讓魔法元素被金屬吸走,魔法師身上不僅不能穿金屬護甲,連匕首那樣的短刀都不行,何況是一把劍,這種道理連十幾歲的孩子都知道。”傑瑞理所當然地說道,在奧坎大陸,雖然魔法師少之又少,但關於魔法師的傳說可從來沒有少過,自古以來,更是神秘的事物人們傳得也就更神秘,以至於到了最後,連第一個講述這個傳說的人都可能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已講的了。
“這麼說你認爲剛纔我是在使用魔法了?”東方人點點問道,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一個人的知識就是這麼一點一滴的積累起來的。
“那是當然,你站得離我那麼遠,怎麼可能把豆子放到杯子裡。”傑瑞堅持着自已的看法,無論如何他不能相信,不使用魔法,有誰手上的速度能快到讓人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呵,魔法師怎麼做到的我不知道,不過我用的肯定不是魔法,至於是什麼你也沒必要知道.總之,身上有沒有金屬和我能不能作出那樣的事情沒有關係.‘東方人並不想把事情說清,一個人出門在外,什麼都讓別人知道是很不理智的行爲。
“那你能不能證明一下?我始終不相信你能用劍。”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傑瑞還是想把心裡的疑問搞清。
“哈哈,那還不簡單。你把劍拿來吧。”東方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