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房內,其他四人已經從套間裡走了出來,此時正圍坐在桌子旁邊。
“哈,科爾那,說起來你的運氣還真是差呀,討債居然討到了城主親家公頭上,難怪會被人家倒打一耙。”艾蜜笑着說道。
“唉,是呀,都怪我事先沒有了解清楚對方的身事背景,一時貪心才吃了這麼個啞巴虧。”科爾那苦笑道。所謂民不與官鬥,如果知道摩爾商會同摩爾城城主還有這層關係,就算梅爾特鎮鎮長許給他的報酬再高一倍,他也不會接這個燙手的山竽。
“蘇,現在咱們該怎麼辦?還報不報仇?”莫西那見蘇玉回到了桌邊便開口問道。
“呵,你說呢?”蘇玉微微一笑反問道。
“報是應該報,可是對方的勢力太大,咱們就這幾個人,不太好對付啊。”莫西那想了想答道。
“有什麼不好對付的,咱們要對付的又不是整個摩爾商會,而只是那個商會會長一個人,只要找個機會,趁他落單的時候狠狠揍他一頓不就完了,我就不信他能天天都躲在商會裡不出來。”艾蜜不以爲然地說道。
“呵,小姐呀,你想的也太簡單了吧?象他這種一天到晚就是琢磨着怎麼害別人的傢伙自已怎麼會不防備別人報復呢?照我猜想,他出門的時候一定是前呼後擁,帶着一大堆的保鏢,你怎麼去揍他?而且就算咱們能把那些保鏢打倒後抓住他,城主也肯定能夠得到消息,到時候只要把四個城門一關,來個甕中捉鱉,咱們五個人誰也跑不了!要是事情真的這樣容易,科爾那自已早就把事情辦完了,對不對?”莫西那轉頭問道。
“對,莫西那說的不錯,我曾經在摩爾商會對面監視了整整三天,其間菲特烈出來過十幾次,每一次最少都帶着四五個隨從,雖然都不是什麼厲害角色,但大白天的想收拾他們而一點不驚別人的確不太可能。”科爾那點了點頭答道。
“白天不行,咱們可以晚上啊!到時候把臉一蒙,打完了就跑,只要不被抓到現行看他能怎麼着。”艾蜜還是堅持着自已的報復方案。
“那也不行,到了晚上菲特烈很少出門,就是出門,帶的隨從也會比白天多出兩三倍,困難未必就比白天小。”科爾那答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們倒出個主意啊!”自已的方案被屢屢否決,金髮女孩兒有點發急。
“要不咱們再來個夜襲,就象是在克里特鎮對付小拉克萊爾那樣?”弗蘭克提議道。
“對呀!就這麼辦。那個奸商在明,咱們在暗,他又不知道咱們要對付他,來個偷襲肯定能成功!”艾蜜一拍巴掌興奮地叫道。
“嗯,這倒也是個辦法。”莫西那想了想也贊同道:上次成功的偷襲給他的印象很深刻,年輕人大多喜歡冒險,他同樣也不例外。
“不行,這個方法之所以在克里特鎮行的通一是小拉克萊爾沒有防備,二是有容克鎮長的接應,不必擔心後路。可是這兒是摩爾城,天一黑四個城門就會關上,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纔會打開,中間沒有城主的手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所以,就算咱們偷襲得手,但如果不能在天明之前逃出城門,一樣會被堵在城內,早晚會被抓住。”還是科爾那思維縝密,能夠客觀地分析同一計策在不同條件下的可行性。
“啊,這也不成,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放過那個壞蛋?蘇,你別光是笑,倒是說幾句話啊!”看見蘇玉只是坐在那裡暗自發笑,艾蜜氣呼呼地說道。
“呵,如果報復指的僅僅是打人一頓,那麼以菲特烈現在這種防範措施根本不足爲慮,我至少有十多種方法達到目的。
問題在於這種報復方法對菲特烈有用嗎?假如挨一頓打便可以得到近十萬枚銀幣的進項,我想他這樣的奸商恐怕天天都在盼着有人打他一頓吧?”蘇玉微笑道。
“嗯,那倒是,不要說他那樣的財迷,就算是換做我也一樣樂意啊!”莫西那深有同感地說道。
“切,當然啦,你不一樣也是個財迷嗎?!”艾蜜諷刺道。
“艾蜜,不要鬥嘴,聽蘇說下去。”弗蘭克知道蘇玉心中有了方案,趕緊制止了不知輕重緩急的妹妹。
“既然是報復,那麼只有讓對方真的感到疼纔有意義,這種好財如命的奸商眼中,錢財是比自已的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因此,如果我們想要讓他感到真正的疼,與其想辦法對他本人做些什麼,還不如對他的財產動動腦筋。蛇打七寸,只要憑空失去一大筆財產,我相信以他的貪婪,怕是比死都難受。”蘇玉輕聲說道。
“到底是蘇,見解就是比我們高,該怎麼辦你就說吧。”科爾那笑道。
“哈,我現在算是知道了,以後得罪了誰也不能得罪了蘇,否則的話下場說不定比死還慘呢。”艾蜜誇張地拍着胸口,裝出一付怕怕的模樣。
“哼,少裝了,剛纔還兇巴巴的,這麼一會就沒膽子了?”蘇玉笑道。
“嘿嘿,那時候我不還不知道你害起人來這麼狠呀。”做了個鬼臉,金髮女孩兒怪笑道。
“呵,好了,不說笑了,我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構思,但一些細節還需要進一步的確認。弗蘭克,莫西那,艾蜜,你們下午在典當行不是碰到一位老管家嗎?明天天亮之後你們還到那些典當行,碰到那位老管家之後一方面先勸他不要他把那片荒地押出去,別一方面想辦法瞭解關於他主人的事情,諸如家業背景,因何敗家,有什麼長遠打算等等。科爾那,你明天和我一起城北看一看那塊荒地到底是什麼樣子。”蘇玉吩咐道。
家異口同聲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