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剛進騎士學院就這麼張揚,到是很象他平日的作風。不過那幾個人輸得這麼慘,想必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就了結吧?”東方人微笑着問道。雖然他沒有去過騎士學院,但通常象這種有着數百年曆史,且學員大多來自於社會各個階層,其中不乏如帕克那樣的王公貴族,也不乏平民百姓,市農工商,肯定會有各種各樣的團體派系存在。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那四個三年級老學員既然明知傑瑞和親王的兒子有關卻仍然敢於公開挑釁,要說背後沒有強有力的人在根本不可想象。
“當然啦,被踹得在地上躺了半天那位的哥哥居然是學院學生會的副會長,聽說自已的弟弟被人當着好幾十人的面給打得爬不起來當時就氣給得暴跳如雷,當晚就帶了一幫人闖到學生宿舍想要把面子找回來。幸好當時帕克就在附近,聽到消息之後馬上也帶了一批人趕了過去,這纔沒讓傑瑞吃了大虧。
由於雙方都出動了幾十人,而且參加的人有不少都是貴族子弟,事情鬧得太大,牽扯到的方方面面太多,院長也不敢偏袒哪方,只能兩邊各打五十大板,所以參加人員不問理由都關三天禁閉,並嚴令如果有誰再在學院內尋私仇一律開除了事。
本以爲事情到了這個程度就會完了,沒想到那個副會長在解禁之後見尋私仇,想動用學生會的權力找傑瑞的麻煩又因爲帕克的原因無法得逞,居然不顧自已是五年級的應屆畢業生,和對方有着兩級的級差提出挑戰,而且爲了不讓傑瑞拒絕竟然把挑戰書貼到了學院的公告欄上,挑戰書上又是污辱又是漫罵,用詞極其尖酸剋薄,令人無法忍受。
看到這樣的挑戰書,大家都以爲傑瑞會通過帕克讓學院院方來處理,終究兩級的級差在那裡擺着,單打獨鬥,那不是明擺着吃虧嗎?
沒想到傑瑞不僅是應戰了,而且還提出了條件:決鬥使用真劍,不限時間,不限規則,直到一方倒地站不起來爲止。
看到傑瑞提出的條件,學院院方感覺事情鬧得有些過火,想要插手終止這場決鬥。但做爲主動提出挑戰的一方,而且比學級對方高出兩級,那個副會長當然不能收手,否則自已的名譽可就真完了。因此,他動用家族的勢力使得院方不能介入,當然,代價是決鬥造成的結果和院方無關,哪怕是自已死了。
院方自然不會爲了一個平民身份的學員同權貴們把關係搞得太僵,既然那個副會長自已願意承擔後果,他們當然樂得置身事外。
決鬥那天差不多騎士學院的所有人都到了大操場上,院方在操場中央搭了一個四尺多高,五丈見方的高臺,操場邊上還有學生會設立的賭檯,押到底最後誰會躺在臺上站不起來。”高個青年接過話頭,會聲會色地說了起來,他的口才顯然遠在黑臉青年之上,表情豐富,手舞足蹈,讓人很容易就想象出當時的熱鬧場面。
“那賭局是怎麼設的呢?”金髮女孩兒插口問道。
“那個副會長是一賠一,傑瑞是一賠二十。”高個青年答道。
“哇,怎麼差會這麼多啊!”金髮女孩兒驚訝地叫了起來。
“呵,當然了。那個副會長是學院的十大高手之一,據說實力已經達到高級劍士,傑瑞雖然也很厲害,但那天看到他出手的人終究沒有多少,因此在正面決鬥看好副會長的當然多啦。”高個青年答道。
“那你們押的是誰?”金髮女孩子好奇地問道。
“當然是傑瑞啦,不管怎麼咱們和他也是一樣的平民,咱們不他還能那個副會長?”高個青年理所當然地答道。
“啊,那你豈不是發了一筆大財?哼,有了錢還那麼小氣,叫你給買件新衣服都捨不得,真是摳門。”金髮女孩子嘴角一撇,突然發起了脾氣,伸手在高個青年的肩膀上狠狠捶了一拳。
“怎麼啦大小姐?好好的怎麼又突然發脾氣?我什麼時候發大財啦?”高個青年揉着肩膀莫明其妙地問道,想想剛纔也沒有說得罪對方的話。
“呵,你既然押了傑瑞的注,而傑現在又是騎士學院的風雲人物,顯然當時的決鬥他是勝利的一方。二十倍的賠率是相當大的一個數字,你押對了寶,收益當然會很可觀。想必她是想到了這點纔對你沒有滿足她的願望而生氣,我說的對不對?”東方人微笑着問道。
“哈,你可真聰明,一下子就猜對啦。要是我哥哥和這個笨傢伙有你一半的頭腦,我也就用不着天天沒事老發脾氣了。”金髮女孩兒驚喜地叫道,大概在爲終於碰到一位可以聽懂自已語言的人而興奮。
“喂,小姐,你夸人家聰明我不反對,但爲什麼要說我笨呢?搞半天這些日子老對我發脾氣是爲了這個?我冤枉啊!”高個青年苦着臉叫了起來,好歹他也是商人的兒子,小時候天天在父親的店裡跑來跑去,有時父親出門自已還要盯着店鋪,就算稱不上聰明,但無論如何也談不上笨啊!
“冤枉什麼?有了錢還那麼小氣,活該受氣。”金髮女孩兒毫不留情地說道。
“艾蜜,你是冤枉他了。雖說他是把錢押在了傑瑞身上,但總共也只有五十個銅幣,翻二十倍也才一個銀幣,你讓他怎麼大方得起來呀?”黑臉青年笑着爲同伴辯解道。
“啊?!怎麼才押那麼一點呀!你平時不是老吹自已的眼光有多準,這樣的機會怎麼會沒抓住?!”金髮女孩子聞言吃驚地叫道,雙眼上下打量着高個青年,彷彿是今天才剛剛認識對方似的。
“唉,你就別在我傷口上撒鹽了,爲這事兒我腸子都悔青了,那幾天連跳樓的心都有,唉,要是當時真是眼一閉,心一橫把所有的錢都押上去,今天說不定也是個小富翁了。”高個青年見金髮女孩兒用這樣的目光打量自已,長嘆一聲懊喪地說道。
“好啦,莫西那,你也就別自嘆自怨了。你的生活費有多少我們又不是不知道,押對了固然是筆大財,萬一押錯了,難道你打算餓一個月的肚子?”黑臉青年笑着安慰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