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液體在南宮長雲的面前突然爆炸,間雜着碎屑顆粒,飛速射向他的面部。
間不容髮的瞬間,他不敢耽擱一刻,立即仰身、偏頭、仰臥一連串的動作,快似閃電,躲避攻擊。
同時猛然起身一個前撲,就要來到這個攻擊者的面前。
抓着肩膀的手,並沒有鬆開,被抓者措不及防的,就順勢撲向南宮長雲。
南宮長雲當時就急了起來,右手用力一拉,左手搭上對方的右肋,兩人面對面,也顧不上看對方裹着一團黑色的蒙面布,使盡全身力氣轉動起來,翻身騎在上面,剛想用飛劍逼-迫下面人就範。
下面人當時就不樂意了,雙足點地,肩膀向地上猛力一頂,這也是鐵板橋的功夫,想要站立起身。南宮長雲當時嚇了一跳,一腳在後面蹬地,用力下壓。
在下面的人第二次倒下的同時,腰眼用力,扛着地底,腰部前頂,左肩觸及地面,翻身坐起,並坐在南宮長雲的前跨上。
沒有人願意躺在地上,如果躺在地上,就會被對方得空亮出飛劍,用寒芒鋒利的劍尖迫使,予取予奪。
所以,兩人翻來覆去,攪鬥纏繞,你上我下,我上你下,瞬息時間就上下易位三二十次。
翻翻滾滾的兩者,戰鬥正酣,場面早從原來的位置變換,從邊角滾落到中間地帶,這裡比較開闊,足夠兩人爲所以爲,展開廝殺翻鬥。
這一次,施放爆炸襲擊南宮長雲的一方,終於穩穩當當騎坐南宮長雲身上,深深吸了口氣,由於臉上還是蒙着黑色面巾,胸-部起起伏伏。
顧不得喘氣的騎坐者,忽然嬌-聲喝道:
“小子,你挺厲害的嘛,當時追擊的時候我用招引術,引過來一羣鯊魚對你圍攻,就是想要圍殺你們‘追風’小組派來的破壞者,不想你很有手段嘛,竟然乾脆利落的把圍殺你的鯊魚都斬殺了,這次落在我手裡,我恩准你挑選個死法,說吧,你準備如何受死?”
“啊?!”
南宮長雲聽到對方的話,有兩點不如意:一,對方以爲他是追風的人,但他確實不是,雖然已經聽說過追風,但他卻沒見過,也沒聽過他們的談話;二,對方好像對追風有無窮化解不開的敵意,自己被誤成爲替代品,還要被對方殺死,是可忍孰不可忍。
誰能想到這竟是個女人!
在對方得意洋洋,以爲騎坐在身上就好像要成爲勝利者,這個姿態擺的有點高。作爲勝利者就要有勝利者的準備,於是在她“倉朗朗”亮出飛劍,要手刃南宮長雲的時候,意想不到的變故,措不及防下發生了。
甄影捃形如鬼魅的來到他們近前,一個點指,飛劍和人都變得一動不動,瞬間如石膏像一樣。
南宮長雲終於獲得解放,剛纔被壓制在下邊時的憋屈、鬱悶,馬上爆發出來,翻身從下面撤出身來,擎起飛劍就要攻擊這個女人。
翻滾半天了,上下倒騰,結果竟然是個女人,擱誰也想不到的事竟然堂而皇之的發生了。
那個美女眨眨眼睛,不想對方還有個隱藏的高手,這一下吃了大虧,但是沒法,只能一動不動僵硬的倒在地上。
甄影捃詫異的看向南宮長雲,以爲他早知道了,和他對戰的是個女的,卻原來是後知後覺,感到好笑。於是馬上就笑道:
“長雲,我還以爲你早知道了,卻……這真是出乎意料的結局,怎麼樣,收穫這個娘子,難道不開心?如果是我早開心的無話可說,你在這裡鬱悶個甚。我已經聽到了,她好像和追風有不解的冤仇,我們可以問問是怎麼回事,就如你所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甄影捃點一下手指,南宮長雲趕緊去阻止。
他以爲是完全解禁,誰知道是半解半禁。老一輩修真者的智力水準,也是不能夠忽視的,誰忽視就要吃虧。
解開了一半封禁的那個女子,南宮長雲憤怒的問:
“美女,我們有冤仇嗎,我們只是偶然相遇,追過來問一下情況,你何苦上來就下死手,分不清青紅皁白嗎?況且我上來就說了‘現身一敘’,你真是不論黑白下殺手!”
他看到是個女的,並且無能爲力進行反抗,最主要還是因爲她反對追風這幫人,所以,他說還是相當客氣。
美女不屑的哼了一下,對提問者南宮長雲不理不睬。估計也是爲兩人武裝打鬥,表示不滿,並且不屑。
甄影捃問:“小姑娘,按說你的年齡也不大也就十六七歲,咱不說你是如何知道這個地域有洞窟的,就先說,你來這裡是到底幹嘛?”
聽了這麼多,也許自己有了初步的見解,對甄影捃的問話,反倒沒有南宮長雲的問話反應熱烈。
美女伸手撩-開頭上的黑絨巾,這個美麗就沒法形容:可以說眉目如畫,瓊鼻潤口,臉龐白-皙,脖頸晶瑩……
南宮長雲不由嚥了口唾沫。
“我也是在巧合的情況下,得到這裡有個洞窟的消息。”美女燦然一笑說:
“所以就從家裡偷偷的跑出來,費了好一陣勁,纔算找到洞窟的具體-位置。對了,你們是從哪裡進來的,按我的理解,這個隱秘的洞窟,不應該有多處入口才對。”
得,雖然看着這個小姑娘非常好說話,甄影捃他們兩個準備認真盤問,結果啥也沒問出來,卻被反問了。
甄影捃示意他的夥伴接話,南宮長雲二話不說就道:
“咱們應該開誠佈公的,既然姑娘問話,我就先說下我們掌握的情況。我們因故剛剛得知這裡有個洞窟,但是不知道具體地址和地形,胡亂-摸索,多虧功夫不負有心人,下水小半天就找到一個偏僻的,自然形成的洞窟,邊摸索邊下行,到這裡可以說是不期而遇。”
美女搶白道:“這是啥功夫不負有心人,你這叫瞎子摸道路全憑好運氣,瞎貓碰見死老鼠,走了狗屎運,哼。”
甄影捃聽了,咧咧嘴,這個小姑娘罵人也不分對象,不管三七二十一,張開嘴誰都罵了。
南宮長雲道:“你說碰見死老鼠就死老鼠吧,我們承認運氣好,人都說運氣好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你不得不承認我們的運氣確實很好。但是,你不能一直耿耿於懷吧,對不對?反正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該說的就互相說說唄?”
轉過頭來,看着甄影捃說:
“爲了表示我們的誠意,先把她解開吧,說明我們沒有敵意,我們願意以誠相待,不像有些人還在敵對。”
“哼!”小姑娘還在心懷不忿。
南宮長雲看大哥沒有動靜,準備再次相問,甄影捃卻說:
“早就解開了,還用你來關心嗎?剛纔誰不讓全部解開的,該不是忘了嗎?”
他趁機把南宮長雲墊了一磚,想看他出醜是什麼樣子,結果還是忘年交的表現好,面不改色氣不發喘,就像沒有任何事情一樣,不覺得自認爲很是氣餒。
美女說:“我到這裡來,就是要破壞追風的行動,凡是他們準備做的,就是我要反對的,雖然我看着是不自量力,但是能做多少是多少。多虧我來得早,早已經得到我想要的了,出去後,我就把這裡的所有情況向外面公佈,人來的越多越好,我的得意之處,就是看到他們吃癟,哼哼。”
南宮長雲皺眉道:“這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何必呢?你起碼把這裡的水下洞窟打開,把寶藏都裝走,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等到他們準備好了,進來一看,已經空空如也,還不把他們給氣個半死,這樣可比你那個只公佈出去,出出氣的主意好多了。”
長嘆一聲,南宮長雲覺得和女人說話有點費勁,只該又說:
“何況公佈這個洞窟對你也沒有一點好處,你還不知道人們對於寶藏的癡迷程度?到時候如果人都知道這裡有個洞窟,四面八方的人們擁擠到一起,會出現何種情況?”
甄影捃也頻頻點頭:
“肯定打得頭破血流,不能以自己的喜惡來對待事情。”
美女聽了這段話,只感到無數的小星星在面前飛來飛去,只要自己參與進來把事情辦妥,回到家族之後,哼哼,想想就高興。
甄影捃和南宮長雲,兩人直盯盯的看着對面發花癡的女子,好像摟着無數金銀財寶,哈哈哈狂笑的母暴龍。
笑夠了,這才醒悟過來,不好意思的擦了一把口水,咳嗽了一下道:
“好,接受你的提議,進去把古蹟打開,把寶藏打開,咱們裝的盤滿鉢滿,凡是能帶走的,全都帶走,不給他們留下分毫,這就是我的宗旨。”
“咳咳”,兩人看了一個勁的汗顏,南宮長雲說:
“既然咱們確定目標一致,我覺得有必要互通姓名,以後作爲好朋友,可以互通有無,即便不說以後,只說現在,名字得有吧?好,這位是我的大哥,甄影捃,站在大家面前的是,南宮長雲。”
美女瑩瑩燦燦一笑,開口說道:
“我姓宜然,名字叫枚雪,可以單個叫宜然,也可以單個叫枚雪。嗯,我想你也是,要麼叫南宮,要麼叫長雲,是這樣吧?”
南宮長雲很高興,覺得這一架沒有白打,平白交了一個好友。
實際上,作爲修真者,沒有太大的仇恨,一般是不記仇的,哪有天天記仇的人存在,所以呢,他自然是高興的無話可說。
他舉起右手來,和宜然枚雪擊掌祝賀。
甄影捃看了他們擊掌祝賀,堅決表示也要參與進來,和南宮長雲,以及宜然枚雪互相擊掌。
三個人,由宜然枚雪帶頭,沿着曲曲彎彎的地下通道,一路是披荊斬棘,所向披靡,終於來到一羣鯊魚處。
南宮長雲看到鯊魚,趕緊把飛劍擎出,就要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