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無事的時候,會邀約幾個好友,聚在一起,開懷暢飲。
一般情況下,幾個人不會喝多少,充其量也就是一瓶,如果人再多了,達到六七個人,這樣會再增加一瓶酒,但是也不會喝多。
幾個人可以細斟慢吟,淺淺的酒精慢慢的下肚,互相嘮叨點工作上的不如意。
有人會說些升職加薪,有人會說些離職另謀高就,甚至還有人會說獨立創業,事業正在蒸蒸日上。
說罷之後又開始喝酒,把大家的酒杯重新倒滿,特別是不如意的老郭,一看機會來了,抓起酒杯一飲而盡,喝道:
“倒酒,我還要喝……”
酒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旁邊的人把酒瓶給搶了去,並且嘴裡還在不停的勸說:“慢點喝,就咱們幾個人,又沒有誰和你爭搶,幹嘛就像酒鬼託生,要喝也得給別人留點吧?總不能你一個人一下都灌進你肚裡。”
這個醉鬼不依不饒的滿口胡說八道起來:“我就是想喝點酒怎麼了?酒喝完了可以再去買呀,又不是離得很遠,拐個彎就到了,十幾步路……”
眼錯不見,把酒瓶一把抓過來,直接超嘴裡灌進去,“敦敦敦”順着腸胃落進肚裡。
這就喝多了,滿嘴胡咧咧,對誰都有意見,對誰也都沒有意見,反正話到他嘴裡,就變了味,隨着酒氣噴涌出來:
“他媽媽的,公司裡不就是他老楊當點家嗎?他以爲他是誰啊,誰都聽他的?要說老總也不是他家的,就這樣鼻孔朝天,誰也不尿,我還不尿他呢……”
別人一聽這傢伙越說越不像話,七嘴八舌的一頓亂勸,都是好心好意,可是醉鬼的酒勁上來了,誰說的也不聽,滿嘴噴糞,讓大家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一邊老劉頭看不下去了,今天喝酒是他提議並召集的,但是還沒喝多少,這個醉鬼老郭就撒開酒瘋了,這讓他又氣憤又無奈。
掃興!
可是,即便如此,老劉也不能撇下大家不管,於是站起來說:
“本來想和大家聚一聚,多少喝點都暢快,誰能想到老郭竟然如此不如意。咱們改天再續,下面開始去唱歌,就去‘樂金宵’鬼哭狼嚎一陣,看誰能把那個當家小妞抱回家,錢我出!”
這就話一說完,立刻引起衆人的高聲應和,大家齊心協力,一窩蜂的殺奔樂金宵夜總會。
樂金宵的當家花旦是小槿,小槿的名字也不知是不是她的真名,反正都這樣叫。
前腳進到包間,後腳小槿就跟了進來,嬌聲道:“幾位哥哥,好長時間都沒來了,想把我忘了呀,特狠的心,今天想怎麼玩?說好了,你掏錢,放開了嗨!”
老郭本來歪在一邊迷糊的想睡着,不知怎麼聽到小槿說的話,立馬精神又起來了:“好,我,喜歡,小妗妗,來,親,一,個,好不好。”
話都不齊活了,看見小槿就又滿嘴胡話了,滿嘴酒氣,肆無忌憚的向他“小妗妗”的臉上拄去。
小槿也是個人精,知道怎麼說話:“不要啊郭哥,等一會醒醒酒氣,要不哥先去喝口水簌簌嘴,然後我們再親親,好不好?”
老郭說啥也不聽,胡攪蠻纏起來,讓老劉牙根都恨的想冒煙,忍着氣往下進行。
老郭說:“妗妗,小親親,咱們玩一個蹊蹺的玩法,你知道不?”
小槿只得隨口答道:“行,只要郭哥有啥蹊蹺好玩的,我奉陪到底,只要身子骨能承受的了,妹妹一概不在話下。”
幾個人在唱歌,幾個人在湊熱鬧,還有人在起鬨:“老郭,來一個,老郭來一個!”
老郭藉着酒勁,一把扯過小槿的手臂,把她直向廁所拉去,嘴裡還不停的囉嗦道:“親親,我在這兒捏……”
說話不及,兩人咕咕咚咚進去衛生間,順手把衛生間的門給咣咚關上了。
外面的音樂在肆意高歌,震耳欲聾的聲音直衝屋宇。
時間不長,只見衛生間的門呼嚕打開,小槿披頭散髮,衣衫不整,跌跌撞撞的從裡面奔逃出來。
老劉實際上心不在焉的看着幾個唱歌的人,這時看見小槿從衛生間狂奔而出,就感到大事不妙。
後面老郭提着褲子踉踉蹌蹌也奔了出來,還不停的叫道:“妗妗,我就想玩你的一張嘴,除罷這個,別的我啥都不想。”
老劉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一把把老郭拉了個趔趄,聲色俱厲的說:“老郭,你個狗東西,也不經人家同意,扒下褲子只管幹,他孃的,這是人乾的嗎?要麼人家喜歡你,要麼你們協商好,你竟然擼起褲子直接上,真他奶奶的不是人!”
唱歌的也停下來了,一起驚詫的看向老郭,這時老郭酒勁也醒了,癡呆呆的看着衆人,嘴裡囁喏着不知道說些什麼。
老劉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轉身向外面奔去。唱歌的一鬨而散,有人也像外面狂奔。
第二天,事情已經確定,老郭被罰款5000元,爲免於刑罰追加5000,共計一萬元。這也是小槿看大家面子,夜總會還得開下去,幾下共同協商出一個結果。
只說老郭喝多了酒,小槿扶他進衛生間嘔吐,喝醉的人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小槿慌奔而逃。
經此一事,老劉再也沒有請大家再續酒,這個小圈子名存實亡。
圈子裡流傳了一句話:酒能喝,但別多;人可以在一塊聚,都別學老郭。
老劉經此一事,再也不邀請老郭在一起喝酒了。他也長了記性,喝多了酒,也不邀請衆人唱歌了,酒多誤事,特別像老郭這樣的,他也是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