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長雲一聽自己剛收的徒弟被抓住,要捱上一刀,當時就顧不得和青武門的修真者言語了,施展速移身法,轉身就追了過去。
他兩個起落,忽然現身在山巔,速度快絕,遠超現場人的想象,身如鬼魅,眨眼而至,把當前的青武門修真者嚇得驚駭欲絕,呆立當場,庫爾金的命令也忘記執行了。
南宮長雲抓住這千載難逢的契機,伸出左手在李敏身上一撈,薅住他的衣領飛身就跑。
在衆目睽睽之下,人質被救走了,就像噼啪的耳光抽打在衆人的臉上,這讓大夥感到世界被顛覆了,一個個目瞪口呆!
其中一個叫馬林立的中年人,提醒庫爾金道:
“前輩,剛纔這小子速度已經超出常人,我們還追不追了?如果追也是吊在後面吃灰,不如現在先到天道門看看損失情況,再做決定?”
庫爾金看到一個凡人藏身之地,現在人跡皆無,只留下乾枯的蔓草在風中搖曳,長出一口氣,追悔莫及地說:
“好吧,這個南宮長雲速度太快,超乎想象,要想抓住他得費盡心機,你說得對,事急從權,我們的計劃也不能隨便變更,先回去探討方案,使計劃更趨完美。”
這股隊伍在庫爾金的帶領下,匆匆向天道門奔去。
剛剛逃脫的南宮長雲身體,忽然在山頂又閃現出來,說道:
“這也樣讓你們如此簡單的走了,不是太便宜了嗎,想的倒是不錯,既然來到我面前,能讓你們完好無損地回去?”
他幾個起落追上青武門的徒子徒孫,把手裡掐動法訣,突然扔了出來,火蘊雷驚天動地的大爆發。
“咚咣!”
一路上嘁嘁喳喳議論紛紛的修真者,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們沒有去追殺南宮長雲,反而被他追上,施展道法,雷光洶涌,肆虐在人羣裡。
他們一個個張牙舞爪,啼哭嚎叫,有的人在雷火裡撲簌掙扎,更有人急速飛到高空,驚叫道:
“庫前輩……那個惡魔又回頭殺來了,怎麼辦?”
他們都膽戰心驚,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個場面,看着下方修真者在掙扎呼號,每人都心有慼慼,唯恐傷害到自己。
青武門的修真者看到,南宮長雲漏出魔鬼般的笑容,惡狠狠地說:
“你們的噩夢從今天開始,以後的日子將永無寧日!呵呵,走了!”
他提着李敏向着山外飛去。
回到拍賣行,東秀山和衆人已經聚集在拍賣大廳中,有的人還沒回來,南宮長雲進入大廳,朗然說道:
“痛快,今天一掃多日的鬱悶之氣,殺伐淋漓,血流遍地。嘿嘿,怎麼樣大哥,向衆人介紹現在的情況沒有,估計天道門已經大部分人已經膽寒,但是也不能小覷啊。”
俞梵呵呵笑道:
“聽說這次你又不少奇遇?這個承恩聯盟真不是什麼好貨色,尤其是合歡宗煉製的丹藥,是修真界人人談之而色變的邪惡毒品,它和人們喜愛的丹藥不同,亂人心性,滋生惡念,必須先把它幹掉!”
經過這次奇蘊山的修真界走動,俞梵又恢復到原來面上帶笑的景象,說話之前,臉上先帶着笑容,這讓南宮長雲感覺到很欣慰。
石東鵬眉頭一皺,說道:
“我考慮,既然咱們也煉製成功瞭解藥,就派出一隊修真者,到合歡谷裡將合歡宗拔草除根,永絕後患,其他人就參與到絞殺聯盟裡,適時潛入對方門派,對敵展開殺伐,主要針對首領級修真者。”
東秀山稍一思考,認同石東鵬的提法,不過他補充道:
“嗯,進入對方陣營,一定要分清自身和對方修爲的區別,能殺則殺,不能殺則避開,尤其是長雲,和元嬰期大圓滿還有不小差距,一定要慎重對待,不要盲目自信。”
南宮長雲非常感激東秀山說的話,不過,他認爲自己即使不能在萬人叢中取敵首級,逃逸是沒有問題的,從這裡截殺的試煉中,覺得自己只要不被高手抓住,一切都不在話下。
他沒有說話,而是看着冬月姑娘,想看看她怎麼說。
結果冬月望梅說道:
“大家的提議我認爲可行,只是我要求和長雲一路同行,我得監督他認真執行大家的提議,因爲我怕他腦子一熱,就忘乎所以,直接奔向掌門大開殺戒,那就危險了。”
南宮長雲認爲冬月姑娘的私心太重,總想和自己糾纏在一起,形影不離。
真到大戰起來,都是憑着血氣之勇,去斬殺敵人,到時候一旦大打起來,誰還會認真考慮提議的事情,看它是否合適呢?
因爲形勢是瞬息萬變,根本就不是現場謀劃所能體現出來的,如果事前能夠認真謀劃,然後再去一絲不苟地執行,照本宣科,那與神人有什麼區別?
他們就是一介修真者,只要遵照大致的方向,展開殺戮即可,不用管那麼有的沒的。
大傢伙聽了鬨然大笑,年輕人的戀情還真是說不清楚,不過,兩個年輕人在一起,起碼能夠互相照應,以應付瞬息萬變的複雜局面,也不是不可以。
另外,南宮長雲能夠抓住機會,在稍縱即逝的戰鬥裡,撲捉戰機,再加上冬月姑娘心思細膩,可能會更好些。
南宮長雲問道:
“俞大哥你帶來的同伴呢,他們難道遇見棘手的事情了?”
剛說到這裡,就聽大廳門外傳來爽朗的笑聲:
“不是我們意見棘手的問題了,是我們此去的範圍比較遠,接到信息就急匆匆的往回趕。”
說話的是鐵面閻羅風書生,他風塵僕僕,進入大廳,坐下後,有童子端茶倒水,喝了一口,繼續說道:
“這次我們去道德門,裡面的暗哨林立,方位把守很嚴,可是總算進去了,最後有個大發現,你們猜猜是什麼?”
玉面使者金秋賞和雪衣判官丁金逸兩人,都是不愛說的人,真要是和人交往起來,會十分貼心,用心用意。
他兩笑笑,也不言語。
衆人也想不出他們三人什麼發現,東秀山就問雪衣判官丁金逸道:
“既然你們有發現了,就把當時的情景說出來,讓大家一塊參謀參謀,總比你們藏在心裡好吧?”
風書生揶揄道:
“看看,讓你猜,卻不想費力,就直接問雪衣判官了,他是動手殺戮的人,不是依靠嘴來辦事的,在外面行走的過程中,死在手裡的高手不計其數,都被焚屍滅跡,手法相當殘忍喲。”
雪衣判官丁金逸面帶羞赧,徐徐說道:
“我們發現了道德門內部佈置的大陣,這可不是民間軍事上的陣法,經過我們觀察,兩儀攪魂陣,人只要陷入其中,不但魂飛而且魄散,絕無生路,這就是它的厲害之處。”
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兩儀攪魂陣》是什麼東西,但聽其名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就像丁金逸說的讓人魂飛魄散,那和合歡宗的煉製藥散,散魂失魄香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該如何破解,成了衆人心中的當務之急。
玉面使者金秋賞就把陣圖大致畫了出來,衆人一邊參詳,一邊聽鐵面閻羅風書生的講述:
“我們進去後,看到道德門十分重視這個陣法,安排修真者四周把守,所以我們就沒有驚動道德門的防守,而是悄悄把它描繪出來,然後看了看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
雪衣判官丁金逸臉上的紅色剛剛消失,現在又紅了起來,他說道:
“在我們聚集在一起互相探討的時候,在一個房間裡,忽然闖進來兩個道德門門徒,當時就奮起斬殺一個,另一個在我們的逼迫下,告訴了我們陣法的名字,至於如何破解,就沒有問出來。”
南宮長雲沉吟良久,說道:
“會不會道德門專門看你們進入大陣的範圍,想引你們陷入攪魂陣,進而把你絞殺在裡面呢?”
鐵面閻羅風書生,不同意南宮長雲的說法,因爲他們就是在大陣的邊界,即使進入大陣也不會發起進攻,因爲大陣需要人來主持,所以他解說道:
“不是長雲想象的那麼簡單,陣法需要一定修爲的人來主持,纔會發起攻擊,而不是日常見過的自動攻擊大陣,所以道德門派人來引誘就不可能,我們看問不出來啥東西了,老丁就把他殺了,屍體掩埋在竹林裡。”
南宮長雲覺着有一個念頭在心頭晃來晃去,總是抓撓不到,說道:
“很讓人叨教啊,現在既沒法破解,又抓不住腦子裡形成的意念,哎……氣死我了!”
俞梵開玩笑道:
“小傢伙,不要起急,慢慢想,總會抓住破陣的契機的,要不然我們大軍開過去,斬殺這些亡命徒不就可以了。”
經過俞梵的勸說,在苦惱中的南宮長雲突然眼睛一亮,趕緊說道:
“我提出一點意見,供大家參考,可能有用,也可能沒用,這樣……”
冬月望梅也眼睛光芒灼灼,忽閃忽閃,一眨一眨光亮迷人,她催促道:
“長雲,趕緊說出來,也許你的一個建議,會對我們有幫助呢?”
南宮長雲坐在凳子上,起身說道:
“既然是依靠人來主持,那我們就把主持的人員滅殺了,那麼大陣就不會啓動了,大家商討一下,我這個不成熟的提議,是否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