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長雲儀態悠然的坐在現場,把面前的茶杯,向前一推,喊道:
“茶童,來再給我倒點你們的好茶,咱們這些人一直吵吵嚷嚷,吆喝了大半天,不說大家餓不餓,就是這口乾舌燥也受不了。”
大家都知道,這個精靈古怪的年輕人,故意在拿捏作態,好像在消遣自己。
寰宇上人呵呵一笑:
“小子,想不到你出其不意給我們兩派解決了天大的問題,想喝杯好茶也是應該的,來,童兒,把我這極品茶葉碧含春拿去衝燙一壺,讓修真界的同門都來嚐嚐鮮,看入不入了各位的口味。”
茶童趕緊過來,接了極品茶葉碧含春,就在一旁燙開,給大家斟滿杯。
南宮長雲端起茶杯滋溜一口,醒神衝腦,馬上精神一振,大叫道:
“好茶!”
這裡的修真者都是老怪物,對茶的飲用習俗自然不在話下,聽了南宮小子的話,都覺着這小子蠻合自己的口味,不但風流倜儻,舉止悠然,從容有度,但是火雲大煞風景地催促道:
“長雲,我不得不打攪你的雅興,你說那把赤霄當真是我們門派的嗎,不是別人仿製的?”
石東鵬笑道:
“火雲長老,那天我也在現場,那個傻子當時說是仿製的,他特別說明是依照仙界的赤霄飛劍仿製,這就是說是縹緲宗的飛劍沒錯!”
南宮長雲喝罷茶,輕輕地放下茶杯,面含微笑,露出白生生的牙齒,說道:
“嗯,我還聽辛干城說從哪個遺蹟裡撿到的,這是不是更能確定飛劍的來龍去脈了?”
最後話說到這裡,究竟該如何定奪,得需要當家人出來說句話了,別人說的再多也沒用。
天璣自從南宮長雲指出飛劍的下落,就一直臉上帶着笑容,雖不那麼明顯,但是好心情是掩飾不住的,他看着衡忻說道:
“縹緲宗的衡忻掌門,事情已經到了需要拍板定案的階段,是與不是,都得你來說句話,如果心中覺得有七分是真,那就安排人去圍殺青武門和道德門,你看?”
這縹緲宗的掌門稍微思忖一下,立即下了一個決定:
“各位長老,今天既然知道了赤霄的下落,我不說百分之百確定,就是真的老祖宗當年手持的飛劍,也可以八九成把握來斷定,必定是真。”
說到這裡,緩下激動的心情,又喝口茶水,這才鏗鏘有力地命令道:
“諸位長老,聽令指派:火雲率領火系修真者,在兩個門派中間的山上駐足,塗方德你帶領土系修真者插入兩家的聯絡處,切斷其聯繫,金雲貴帶領金系人員直接從正面殺入青武門,務必拿到赤霄。”
衡忻平靜一下動盪的心情,又拿起茶杯,潤潤嗓子,繼續安排道:
“水系長老水泊陽,你帶領水系修真者,圍住道德門不使任何人漏網,發出最強水系法訣,水漫道德門,至於木系長老穆朝芳,你帶領手腳利索的精英弟子,主要協助金系人員,要麼救助,要麼支援。
“命令一下,各位長老務必帶領各系修真者,儘快熟悉《修煉會要》改編成的《縹緲修真法典》,一個月後啓程攻打青武門和道德門,不要泄露消息,各位去準備吧!”
最後,衡忻聲音低沉,含有非常強烈的威壓,萬年門派平時不動,動起來就風起雲涌。
南宮長雲在現場聽了衡忻的命令,對這個掌門有了新的看法,這是一個殺伐果決的狠角色,只要縹緲宗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準確信息,就會下死手,獠牙已經張開,準備擇人而噬。
他各方面安排得都很到位,所能考慮的,都參考了進來。
但是有一點沒有考慮到,那就是旁雜修真者,需要他們幾個前去應付,南宮長雲心中暗暗有了計較。
天璣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也是心潮澎湃,磅礴激盪。
不等衡忻催促,立刻說道:
“我們也回去,安排問天宗的修真者,一個月後在青武門會師!”
陸懷遠插言道:
“我們幾個怎麼辦?打仗應該有我們的事吧,你們怎麼不安排我們呢?”
掌雲濤呵呵一笑,和如意相攜而去,不管他們剩下的事情。
東秀山也看向南宮長雲,他心裡對這個小子相當看好,只是不知道這麼大的修真界戰爭,他又沒有參與過,該會怎麼考慮的?
南宮長雲微微笑道:
“師尊,掌門,你們先回去安排一應事情,我呢,就和幾位前輩到奇蘊山去看看現場情況,還有幾位修真界大佬可能已經到場,具體事情我們會見機行事,不會盲動。”
清流對這個徒弟是真的喜歡,回頭說:
“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能插手的堅決殺死敵手,不能盲動的就堅決收手,銷聲匿跡,保重!”
與天璣和師尊拜別,和幾位修真界前輩一同走出大殿,來到外面的廣場。
吸了口氣,笑道:
“剛纔在裡邊聽了衡忻掌門的安排,我也是心情激盪,久久不能停歇啊,咱們幾位也不是沒有事情可做,一是到現場瞭解情況,二來呢,等咱們的夥伴,第三就是獵殺其他惡徒,大家以爲呢?”
俞梵無條件地說道:
“行,只要你考慮好了,我會支持你的。”
陸懷遠咋呼道:
“這有啥安排的,自古以來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殺他孃的,說那麼多都是屁話,對於我來說只要是修真界的敗類,那就是殺無赦!”
東秀山哈哈笑道:
“有這個心態就好,你說的不錯,但是還有一句話,不打無準備之仗,對於心中無數的地方先進行了解,是必須靠自己來做的,不要聽說打架,心裡就興奮的不得了,呵呵,有你的仗打。”
其他人都對南宮長雲的提議沒有意見,告別縹緲宗,衆人一路向奇蘊山飛去。
來到奇蘊山脈,駐足在山頂,看着廣闊無垠一座座山脊,冬月望梅停留在他身邊,秋風獵獵,滿眼的肅殺景象。
南宮長雲笑道:
“剛來時還是盛夏,現在已經深秋了,不知道原來在這裡生活的青武門和道德門,經過一場殺戮還能有幾人存活……”
“呵呵,不要多愁善感。”
石東鵬在一旁勸解道:
“修真界就是和凡塵界一樣,也是你死我活的爭鬥,你如果存有仁義之心,那對修行相當不利,有些時候當殺必殺,這也是一種修煉。”
當殺必殺也是一種修行,那以後會不會過着刀口舔血日子?
雖然話說的很好,但是讓生命在自己面前逝去,他還是有點於心不忍。
東秀山幽幽地說道:
“想太多,就會瞻前顧後,確實於戰鬥不利,於修行不利。你想啊,你殺他們是鮮活的生命,但他們何嘗沒有殺死無辜的生者?!兩者比較,你就應該放下心中的無奈和不捨。
“對這些惡貫滿盈的搶劫殺人犯,必須以其人之道,來懲治其人,這就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尤其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瞬間如醍醐灌頂,讓他解脫了。
是啊,都是爹生娘養的,那個不是父母十月艱辛懷胎,生下來的?
誰人不是嬌生慣養成長起來,哪個沒有被關愛,蹣跚學步,牙牙學語,到成長爲七尺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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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惡人你不忍心殺他,他依然會在社會上爲非作歹,依然在修真界興風作浪。
要想正常人生活得歌舞昇平,必須對這些敗類,予以堅決徹底地剪除!
“哈哈哈!”
一聲暢亮的高笑,響徹在雲空。
俞梵驚喜道:
“夥計們,我邀請的重量級殺手來了,各位前去迎接!”
說罷就向前面走去,身體漸漸脫離地面,飛向空中。
南宮長雲看見有三個修真者,衣衫潔白,步履飄飄,和俞梵一道,順風而下。
剛一落地,原先開口暢笑的好像青年人,開口說道:
“路途遙遠,急匆匆地來到這裡,應該能跟上吧?”
俞梵笑着介紹道:
“來,認識一下,這位相貌英俊的青年,是我結拜的大哥,人稱鐵面閻羅風書生,這第二個是玉面使者金秋賞,第三位更是大名鼎鼎,雪衣判官丁金逸。”
又來到衆人面前,指着東秀山說:
“這一個長者,與咱們年齡相仿,是奇蘊拍賣商行的老闆,東秀山,爲人非常仗義,雖然他現在經商做生意了,但依然不改鐵血本色,這第二位,長相高古的修真者,就是急公好義的石東鵬。”
再看看剩下的幾位,往下介紹道:
“這一位,殺伐狠厲的硬角色,是陸懷遠,也是半道遇上的,爲人專殺該死的畜生,第四位,是嗜酒如命的俞梵,喜好探古覽勝,我麼,幾個人都認識,就不在介紹了,只是這一個人麼,呵呵……”
拉着南宮長雲的手,哈哈笑道:
“這個元嬰期的好手,可能大家不知道他的實際年齡,不到二十歲的青年才俊,南宮長雲,想不到吧?”
剛來的三個人面露驚容,口中叫道:
“還沒有見過這麼年輕的修真者,竟然已經達到元嬰期,真是大河之水後浪推前浪,一波波,一茬茬,一代新人換舊人啊!恭喜長雲!”
幾個人把南宮長雲誇得訕訕的,他說道:
“還有最後一位,容我給大夥介紹吧,她就是仙界梅月家族嫡系後裔,冬月望梅姑娘,請各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