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龍看到又來個修真者,看境界不是他能看清楚的,覺着這個人應該是正主,所有今天出現的變故都與他有關纔對。
看他年紀輕輕,應該不是自己修煉的,哪像自己歷盡千辛萬苦,先打磨身體素質,再遇師修真,各方面應對措施純-熟,完全不是一個乳臭未乾毛孩子可比擬的。
所以他非常囂張,根本不把對面的南宮長雲放在眼裡。
要說修真界有許多門派爲了自己的子嗣,到處去求丹藥,藉以提高境界,這樣的人不是一般人能夠遇到的。
但南宮長雲不是這樣的,所以於文龍碰上釘子了。
於文龍當時就霸道的說:
“你得有那個本事才成,如果沒有本事,說的再多也是屁話,誰也不是嚇大的,雖然你境界比我高,但我具備的優勢不是你能想象,要打就打,你少球囉嗦。”
南宮長雲說:“哦,場面話總該說吧,要不,別人總以爲我是以大欺小呢。”
於文龍一聽就立刻異常暴怒道:
“說的什麼屁話,什麼叫以大欺小,曰他孃的,你這個爛嘴叉子,會說人話就說兩句,不會說就直接放開手腳進行打鬥,我的年齡和你父母差不多少,你竟然胡言亂語,虧你境界那麼高,吃藥提高的境界沒有一點好處,知道吧小子!”
敢情,於文龍認爲南宮長雲年齡小,真要打起來誰輸誰贏還在兩說,同時,他認爲即便境界高,打起來你的法術會否運用得當還成問題,更別說贏了。
更爲重要的是,他雖然境界低,但長年積累下的經驗,也不是一個小屁孩能夠抵擋的了的。
何況,他還有後手,只要打起來,到時直接釋放出去,神仙也跑不了,更不用說一個毛頭孩子了。
正因爲有此把握,於文龍就根本根本不害怕南宮長雲,而是虎視眈眈盯視着眼前的獵物。
南宮長雲早就看清楚於文龍的情況,所以故意一到臺上就說出不可一世的話,想讓對方以爲他是靠長輩提高的境界,從而對他看的更低,在比鬥中佔得先機。
不能不說他的狡詐,取得了暫時的效果。
於文龍話不投機,揚手就放出一個“滾木術”,無數圓木滾滾,如車輪般奔向南宮長雲擁擠而去。
隆隆的圓木鋪天蓋地,奔騰呼嘯着,帶着風颳森林的嗚嗚聲,如海嘯般發狂,一根接一根前赴後繼,全部翻翻滾滾圍攏向南宮長雲。
南宮長雲雙手指定兩柄飛劍,照着奔涌而來的圓木奮力一劍劈下,另一柄飛劍進行格擋,這一劈一擋中,倒顯得左支右擋,好像一會就亂了章法。
於文龍在對面哈哈大笑,張狂道:
“小子,這就是你癡心妄想的下場,我不殺你,就是累也要累死你,死也要你死得心服口服,竟敢找我做對,哼!”
緊接着又使出“無邊落木蕭蕭下”,兩隻手在不停地變換招術,漸漸地越變越快,彷彿自己都被變換的手勢,給弄的眼花繚亂。
南宮長雲手持千尺雪,一刀劈開橫衝直撞而來的圓木,左手御使暗劍拼力抵擋滾滾落木,反倒從容起來,一聲高喝:
“不就是幻象嗎?有能耐你變換出真實的圓木,我一併接下!”
到現在,他還沒有使出法訣,只是御使兩把飛劍,如風車轉動,又似陀螺盤旋,飛劍舞動的如光幕般抵擋在他周圍,原木不得有寸進。
南宮長雲對於文龍的輕視,起到了一定效果,又不屑道:
“還有沒有更厲害的法術,只給你一次機會,如果沒有,那你就等死吧!”
於文龍這下倒拿不定主意了,自語道:“奶奶的,我就不信,你有多大的抗力,你以爲這是過家家,簡直太天真了。”
看他沒有了後續的動作,南宮長雲已經知道,於文龍技窮於此,原先施展的應該是最大的法訣,包括後續釋放出的無邊落木蕭蕭下,都是強化滾木術。
所以他放出一招“烽火燎原”。
這招烽火燎原,是南宮長雲從火球術琢磨演變而來,比原有法術更進一步,可以說是火球術的升級版。
燎原的烽火蔓延而去,圓木招之即着,碰之即燃。
“轟隆”一聲,火隨風起,風助火威,擂臺上變成了一片巨大的火場,噼噼啪啪的劈柴燃燒聲響徹天地,圓木燃燒發出的滾滾濃煙,長煙直上青天。
這一片火光沸反盈天,到處都是火光,火舌舔-舐-着所有的一切可燃物,包括接觸到的人,都燃燒起洶涌火海。
人站在周圍,被烈火炙烤的臉上皮膚乾燥,只感覺口渴難耐。
而擂臺上的人早已奔逃而去,有人身上着火,趕緊在地上翻滾摸爬,火勢熄滅後,急急慌慌如喪家之犬,東奔西突逃竄而去。
擂臺下面的觀衆,早因火勢起來時,就趕忙東躲西逃。
這時,訃脫府派來的軍兵剛好到來,維持現場秩序,纔沒有造成踩踏事件。
再看看於文龍,他竟然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手持飛劍,兩眼兇狠的看着南宮長雲。
南宮長雲忽然感覺到,一束邪惡的目光在注視着自己,他倒是笑道:
“於文龍,不錯,這都能逃脫被燒死的命運,說明你夠資格和我正兒八經的打一場了,我說的怎麼樣?”
說罷,一招手,喝道:“收!”
火場瞬間化爲火蛇,幾息時間就了無蹤影,全部吱吱溜溜進入南宮長雲的皮膚。
南宮長雲玩味的道:
“我來看看,我明白了,你不就是穿着一件避火衣嗎,有什麼值得驕傲的,把你自以爲了不起的法術法訣都拿出來吧,或者更厲害的強悍武器,包括道具,咱們再戰。”
說話間的氣度雍容,一時無兩。
但於文龍看了,卻眼光虛彌,他深思道:
“這下可難辦了,原以爲他年輕氣盛,自己能很好的把握現場,並且把避火衣都穿上了,他還有什麼道行沒有亮出來?”
又一想,哎~,怕他何來,要不,我再把從師尊那裡偷出來的絕密武器用上,到時看他怎麼辦,還不是一死了之?
兩人這次沒說幾句話,就又短兵相接對打在一起。
於文龍御使的是青木劍,青木劍對上千尺雪,結果青木劍就不向前衝,畏畏縮縮,專門遊走在千尺雪的外圍,於文龍就大驚,心說:
“這把青木劍不會這麼通人性吧,只是一件武器你膽戰心驚個什麼勁?!”
這是金克木所致,不存在什麼通人性,其實這只是於文龍自己認爲的,說是金克木,只說他們的屬性相剋,並不存在畏畏縮縮止步不前。
關鍵在於他自己的心思不守,指揮失當。
南宮長雲也不知道,千尺雪是什麼金屬製造完成的,但是不影響他的使用。
凌厲的千尺雪在手裡,勢同如臂使指,這一見面就顯得於文龍的境界低下,兩人相差一個大境界,不是簡單的年齡積累就很容易戰勝了的。
這南宮長雲指定千尺雪,一記奮力劈斬,於文龍揚劍相擋,只聽“咔嚓”一響,青木劍被劈成兩段。
飛劍下探,指定於文龍,語氣幽幽道:“你還有何話……”
只見於文龍隨手拋出個物品,是一個陀螺帽子的形狀,於文龍高喝道:
“定!”
陀螺帽一出,南宮長雲感到土性的沉重,他只得閃身避過,但是速度慢了下來,他心中發狠道:
“給你二錢顏料你就開染坊了,不發個厲害招術,你還認爲我收拾不了你!”
他暗中運轉法訣,過了兩息時間,法訣已成,閃身跳向空中,雙手向於文龍一罩,口中道:
“平地起風雷!”
就見擂臺上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噼啪閃爍,雷光電蛇亂竄,從於文龍開始向四周蔓延,道道電光,把地上摧閃的東一道犁痕,西一道犁痕。
雷光散盡,連同陀螺帽和於文龍都不見蹤影,消失得乾乾淨淨,只剩下一件避火衣在地上躺着。
南宮長雲收起戰利品,抖了抖,交給李明陽,李明陽慌的不成,趕緊從臺下跳上擂臺,接過避火衣。
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說:“死人的衣服,活人穿着合適嗎?”
“哦。”
南宮長雲似笑非笑的說:
“不合適的話拿過來,我可以保存,到用的着的時候我穿上,你哪裡涼快就趕緊去哪裡。”
李明陽一聽這話,急忙把避火衣卷巴卷吧,塞進左腰下,說:“送出去的東西,哪還有收回來的道理,我就勉爲其難穿穿算了,誰讓咱跟着人家混呢……”
說着話,還帶着落寞氣質。
南宮長雲上去對着李明陽踢了一腳,口中道: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貨色,趕緊去叫城防營過來,收攏逃犯吧,時間已經不早了,順便找個地方休息休息。”
李明陽腳不點地的向城防營跑去,南宮長雲一看這小子,原來是不敢看見他喜歡的東西啊,只要看見就想要,看着他走路的姿勢,不由一笑道:
“還是沒心沒肺的好啊!”
稍許,城防營的人就隨着李明陽來到擂臺上,城防營的長官急忙上前施了一禮:
“哎吆~,南宮先生,我們不知道我們轄區竟然存在着反叛的人,多請擔待,還望多請擔待。”
南宮長雲一看人家既然表現的言辭懇切,也沒法難爲這些當兵的長官,於是說道:
“不瞞你說,我也是偶然間得到有人要造反的信息,並且還有修真者參與其中,所以就把他們拿了下來,但是,還有謀反者沒有抓到,需要你們要多多排查,咱們一力擒拿吧。”
李明陽在一邊見縫插針的說:
“老弟,這位長官是納蘭桐,做官很不錯,官聲很好。”
納蘭桐不好意思的笑道:
“都是下官應該做的,只要是能爲普通老百姓某點福利的事情,都是下官的職責所在,請問南宮閣下,你是從哪裡得到的反叛的消息,方便的話就和我說說。”
南宮長雲嘆了一口氣,道:
“說來話長,這是和你說的,消息不要外傳,如果傳出去,恐怕會引起大亂,老百姓遭殃啊。”
然後,就向納蘭桐交代了發現反叛的事情。
而李明陽也是第一次聽說,南宮長雲竟然機緣巧合的抓到從氏兄弟的把柄,並且從他們身上順藤摸瓜,找到這裡,他也是深感佩服。
如果不是南宮長雲的話,自己會走到哪一步他也不敢確定。
南宮長雲問道:“你們知不知道於文龍是和誰學的道法?他的龍興鏢局到底是怎麼發戰起來的?”
納蘭桐思考良久,終於說:
“那是個牛鼻子老道,他也是無惡不作的角色,此事也是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