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做事上，張凡既有歐陽的狡詐，又有點老高的淳厚。比如和中庸的談心，就沒有在事前談，這種事前談，或許能讓心志不堅的提前認投，但總有點強人所難，或者是威脅。
也不是張凡心地有多好，這要是放在一兩年前的時候，張凡肯定會事前找他們談心，現在不一樣了。
強行挖來的人，往往是人來了心沒來，而且說不定哪天就會又被別人挖走了。
而現在呢，茶素醫院有點實力了，也不用那麼着急，不用上來就脫褲子了。反倒是中庸的醫生跟着這一趟出行，感受到了茶素的不一樣，還感受到了領導的和藹和大度。
嗯，這種事情，要是肅大知道別人是這麼認爲張凡的，估計肅大校長都能哭出聲音來。
“坐坐坐，手術檯上的時候，就像個揮斥方遒的大將，現在像是個靦腆的小夥子一樣。
怎麼樣，結婚了沒？喝茶還是喝咖啡？喝茶吧，朝陽門2號的這個飛機上，茶葉是特供的，買不到的，這種便宜不沾白不沾。”
張凡笑呵呵的對中庸普外的安少先主治醫生笑着說道。
其實，張凡不識貨，飛機上的咖啡更貴，當然了他嘗不出來，不過飛機上備的茶葉也不錯，廳局級的茉莉花，一千多一斤的。
在各個單位裡，有個不太能說出口的潛規則，比如茶葉，廳局級一般都是一千多的茶葉。而且還是要明貨，比如首都這邊往往都是張一元之類的茉莉花，普洱往往則是大義之類的，不是說這個茶葉就真的比其他茶葉好，而是價格透明，不容易被人騙。
不過一個是肝膽，一個是胃腸。兩人都決定跟着張凡來茶素。
雖然不能去接駕嘴，但下馬酒還是必須的，等一下，大家稍事休息，參觀參觀茶素醫院後，就嚐嚐我們茶素的草原美食。我知道大家都是從咱們華國首都來的。
“福利方面你放心，甚至你都不用把戶口遷到茶素來。”
張凡沒有說試一試，敢不敢這一類的話，
醫生這個行當，除了如同王亞男這樣骨子裡就喜歡的人以外，其他大多數人選擇這個行當，最大的因素就是穩定。
“怎麼樣，這次出來有什麼感覺沒？”
馬逸晨倒是願意，不過張凡給他了任務，和中庸新來的同志們多聊一聊。
“嗯，我是這樣想的，我們普外回去估計就要分科。你這種年輕力壯正是當打之年的醫生，我也不說什麼給你加擔子，但我希望你能學以致用，和我們一起走出不一樣的路。
安少先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後對着張凡說道：“張院，我其實考慮過了，我覺得茶素適合我。”
張凡也能理解，但他覺得，一套房，一輩子，有意思嗎？或許家族家庭寄託在這種人身上有太多太多的期望，反而導致他們的步伐不能有一絲絲的紊亂。
中庸的人，一個一個的進入小休息室裡和張凡談話。
其他行業或許可以，但醫療行業真不行。他會覺得你是搞傳笑的。
靜脈曲張就是因爲小腿肌肉長時間不運動，而慢慢的讓血管失去了彈性。所以一般在車上的時候，沒事就捏捏小腿，從下朝上捏捏小腿肌肉。
茶素的天氣春節一過，明顯就是很冷了，冬天的積雪也和快融化的冰激凌一樣，溼潤的天氣，舒潤的土地，讓茶素的空氣格外的清爽乾淨。
“感覺這個城市到處都是茶素醫院的元素。”
“是啊，其他城市的社區門診往往都是私人承包的，你看這邊就不一樣了，全是帶着編號掛着茶素醫院牌子的。”
動脈血靠的是心臟跳動往外推，而靜脈血靠的是身體各處的肌肉收縮舒張讓血液迴流的。
“還沒有結婚，住院總的一年，女友嫌棄我沒時間，分手了！”安少先自嘲的笑了笑。
等兩人跟着下了車後，看到規模碩大的茶素醫院，心裡更是有一種沒來錯的感覺。
這種動作，不光能減輕小腿腫脹，還會保護小腿靜脈血管。血管就像是絲襪，有彈性，但也不多。就像是一個大象腿穿過的絲襪，套在筷子腿上，怎麼都感覺是褲子而不是襪子。
生活在大城市的人，真的無法體會，什麼是綠水青山纔是金山銀山的說法。
不過，你想過沒有，給自己的執業生涯再加點重擔，比如不再按部就班的去爲了職稱或者職位，而不停的大量的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而是去研究和思考一些真正需要你去研究和思考的一些問題。
“張院，您直接說，需要我幹嘛，我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什麼有主見的人。”
和張凡聊了兩句，老陳就熱情的通過話筒給大家說話，先是自我介紹，“以後，大家不管有什麼事情，家裡的煤氣沒有了，小孩沒人接之類的事情都可以找我。
“這不是中庸的也來了嗎，新同志得讓人家覺得賓至如歸。”老陳笑嘻嘻的接過張凡手裡的提包，呂淑顏可以當張凡的監視監督者，給張凡提包，想都不要想。
換位思考，如果張凡沒有系統熬進了中庸，別說邊疆塞外的茶素，就算是肅大這邊讓他去當教授，他都不會去的。畢竟底層小人物能混到首都，不說其他，光讓父母有面子，都值得去堅持的。
當然了，也有不想去茶素的。原因很多，有的是家裡不願意，有的則覺得茶素太偏遠。
二十個人，張凡拿下了十六七個，因爲其中一個還需要回家和老婆商量一下。
“張院，我們去將軍酒店還是去農家樂？都預定，不過沒點菜。現在也到飯點了。”
飛機降落在茶素，老陳帶着好幾輛考斯特停在飛機場邊上，紅地毯都給整上了。
雪上上吹下來的風，經過微微發芽的森林，一股草木嫩芽的香氣拂面而來。讓這羣從大城市來的人，猛然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考斯特上，張凡微微伸了伸腿，讓腫脹的小腿得以舒張一下。
安少先明白，這是張凡開始招攬了。但他心裡沒有一點被強迫的感覺，就是一種很舒服，水到渠成的感覺。
不高不低，當然了，張凡這種土鱉不一樣。他不是從小科員一步步打磨上來的。所以，很多規矩規則，他不懂也就沒怎麼遵守。比如別人說這幾斤茶葉是什麼山頂母株的鐵觀音，他也信！
安少先起身接過茶水後，又含蓄的笑了笑，中庸的院長就沒這麼平易近人了，雖然也不是什麼官威之類的，但總給人一種端着的感覺。
“對，這話說的對，有眼光，一下就說道了問題所在。我們一直說咱們的醫生技術好，其實當看到人家手術室走廊內的大屏幕，我心裡就有一種危機感啊。
吃慣了大餐美食，但茶素草原的特色絕對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不過，張凡已經很滿足了。這是挖的中庸年輕一代中最優秀的醫生了，這麼多估計中庸都要緩幾年的。
這種小事我最擅長了，至於大事，大家就要找張院了。
“嗯，好的。”
長時間坐飛機也好，坐高鐵也好。很多人都會覺得小腿有一種木木的感覺，其實這就是因爲長時間不動，導致小腿肌肉無法產生收縮舒張，導致血液滯留。
張凡嘆了一口氣，“哎，都一樣，醫生沒朋友，這話說出來別人還不信。不過你長得帥，手術技術又好，現在又熬過住院總這一階段。只等婚緣就行了，這都不是什麼大事。
所以，這個行當的人往往都偏保守。張凡畫個大餅，說來，好好幹，今年咱們努力明年爭取諾獎提名。
本來呢，按照茶素的規矩，我是要去三十公里外的接駕嘴迎接大家的，可現在交通便利了，飛機嗖一下就飛進城裡了，我也只能在機場迎接大家了。
“先去醫院，然後去農家樂吧，人的交往往長裡看，人家也不是爲了一頓飯兩頓飯纔來茶素的。”
“嗯，感觸很深，感覺金毛已經學會了我們華國醫生的優勢，但我們華國醫生卻沒有學到金毛的優勢。”
閒聊了兩句，打消了一點陌生感後，張凡又笑着問道：“結婚了沒？愛人在哪個單位工作啊。”
汽車從機場出來後，中庸的一羣醫生靠在車窗邊上，安少先和閆文政兩人小聲的說着話，兩人都是普外的醫生。
我們的醫生一部分優秀的醫生或許比他們更強，但在整體性上，他們已經遙遙領先了。我準備回茶素以後，也學習一下他們這個手術數據大屏幕。”
這裡面有個很特別的現象，往往是從農村一步一步熬進中庸的，反而大概率的不會選擇茶素醫院。
要不是沒組織獻花，張凡估計得把老陳說一頓的。
畢竟醫生這條路，你已經把最難的一段走完了，未來你真的甘心學了這麼久，最後全變成了敲門的磚？”
車隊緩緩開進茶素醫院，醫院在家的領導都在門口迎接。
你放心，茶素醫院的設備，還有硬軟件配置方面，不敢說世界前列，但絕對是在華國前列的，甚至可以說，某些地方，已經超過所有的華國醫院了。”
首都醫院，因爲各種原因，其實佔地都不大。
而茶素醫院，這裡讓他們震驚的則是，成片成片的實驗中心，一棟棟掛着研究所的大樓，整個城市都好像是研發中心一樣。
其實，現在茶素醫院已經開始變成了邊疆茶素的一臺發動機。圍繞着茶素醫院不光有研究所，實驗中心。
還有各大藥企圍繞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