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純招呼江風和李湘楚坐定以後,老闆娘小玲就進來了,笑着問道:“江局長您好,我是金鼎閣的老闆小玲,歡迎您光臨金鼎閣,這是金鼎閣的榮幸”。
“你認識我?”江風愣了愣,這年月網絡和電視等傳媒還不達,自己大會小會也不lù面,咋就成了知名人士了呢?,江局長有點飄飄然了。
小玲歡快的笑了笑道:“當然認識了,江局長是我們這些商家的保護神嘛,自從您來了以後,咱們青藍區啊,海晏河清我不敢說。但是我們做生意可是省心了不少,雜七雜八的吃霸王餐的少多了,無理取鬧勒索的幾乎絕跡。這都是江局長給我們老姓造的福,吃水不忘挖井人嘛,正好今天遇上了江局長,我們店一定會拿出最精湛的手藝,希望江局長吃得高興”。
誰不愛聽奉承話啊?,雖然明知道這奉承話有假,不過小玲還真撓到江局長的癢處了。江局長大人雖然沒有多少錢,但最起碼不是很缺錢。對錢的渴望也不怎麼大。最在乎的是名聲啊。
江局長一直在追求打造一個安穩有序,老姓都能不受sāo擾安居樂業的局面,小玲這話正好是給江局長表一功啊,江局長當時就樂了,還假裝矜持的道:“嗯,過譽了,過譽了,這都是全體幹警的努力和社會各界的支持,我個人可不敢當啊”。
小玲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但轉瞬即逝,搖頭笑道:“江局長說過譽了,那是江局長您高風亮節,反正我們老姓心裡還是知道該感謝誰的”。
小玲這話有深意,只不過江風先入爲主的飄飄然了,所以沒聽出來。其實她通篇都是在罵江風,替她老同學出氣呢。她這地方吃霸王餐的少之又少,收保護費的根本沒有,這都是實情。但這和江風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跟所謂的保護神神馬的更是不邊。真正的原因就是所有地痞流氓都知道這個地方是曹六哥女人的同學開的,大家攝於曹六哥的威勢纔不來打秋風。
這是當着Ga局長的面給黑一社會表功啊,尤其是這個黑社會剛剛被抓進去,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打江局長的臉嗎?。尤其是她最後的那句話“我們老姓心裡還是知道應該感謝誰的”這是紅果果的不給江局長面子啊。
冉純聽不下去了,她怕小玲說的過火,萬一被人家聽出來了,那可就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解釋明白的了,要是把一個冉冉升起的政界新星強勢Ga局長得罪狠了,別說你一個酒店啊,就是你一個企業,想把你從青藍區清理出去,那也是可以做到的。冉純有心提醒她,但是當着江風和李湘楚的面,她還不太敢使眼sè,只能打岔笑道:“李小姐,我點了一些菜了,你看還有什麼疏漏的”。
李湘楚搖搖頭笑道:“客隨主便,
冉小姐做主好了,。
李老師心地善良啊,看着冉純被逼到這個份兒上了,連齊刨、短裙搭配中空情一趣一內一kù都穿出來準備sè一yòu子,還眼淚汪汪的yù說還休,就有點同情了,哪還會難爲她?。但是李老師也知道江風不是那種弄權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冤枉她老公,所以李老師也不可能替冉純說多少好話。
小玲偷偷瞟了冉純一眼,笑道:“幾位喝什麼酒?孔府宴酒嗎?”
沒等江風說話呢,冉純馬上小臉一紅,有些尷尬的道:“非常抱歉,是我考慮不周,沒有考慮到李小姐的口味,白酒江局長做主,再上點紅酒啤酒或者果汁”。
按說酒店老闆娘問喝什麼酒也沒啥奇怪的,並且孔府宴酒是國家電視臺的標王產品,火的一塌糊塗。大家都愛跟個風啥的,尤其是是像青藍區這種縣區的中層幹部們這兩年喝酒除了孔府就是秦池,都是標王產品。小玲這麼問誰也沒現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但爲什麼冉純急着否定呢?。
其實這是冉純和小玲之間設定的一個暗號。
如果冉純說就上這個酒,就是在吩咐小玲按照既定方案辦,在約定好的那幾道菜裡下點輔料,然後冉純在裝作熱情的給江局長夾菜。
這樣等江局長獸xìng大的時候玉成好事兒。小玲這邊客房和設備都準備好了,拍上一段,這樣一來不就拿到江風的把柄了嗎?,有了這個把柄再輔以金錢攻勢,雙管齊下不怕好事兒不成。
到那時候誰都會考慮清楚了,一邊是丟人現眼身敗名裂,另一方面是輕輕擡擡手放曹老六一馬,不僅可以把這個照片事件消弭於無形,還可以撈到大把的票子,這兩種選擇,但凡有理智的人都會知道應該選後一種。
當初按照小玲的意思是隨便找個女人和江風上一chuáng拍照就可以,但是冉純把這個想法否定了。冉純再三堅定決心,要親自上,哪怕最後曹老六出來之後不要她了,甚至報復她都行。
難道是江局長貌比潘安才讓冉純這麼積極主動的投懷送抱嗎?當然不是了,要是有能力的話,冉純恨不得把江風扔到松江裡去。只不過冉純清楚的知道,就算有這樣的照片只能一時挫動江風的銳氣,反正人家是未婚男青年,後臺還硬,犯了作風問題又能怎樣?頂多寫個檢查,最壞也就是調離原崗位消沉一年半載之後照樣異地復出。更何況這是最近兩天才樹立的標杆,全新城市唯一一個活着的在職的二級英雄模範,不可能瞬間打倒。說不定人家找找路子,走走關係,就能把這事兒定爲yīn謀陷害年輕幹部,倒打一耙。
不管出現哪種結果,但是這個仇可就結死了。人家江局長受了這個窩囊算計,能不死命報復嗎?曹老六還指望出來?那就不止是判刑的問題了,搞不好會不明不白的死在監獄裡。
既然是有可能出現死仇的局面,那就要做好破釜沉舟,魚死網破的決心。冉純決定親自勾搭江風,只要倆人做了那事兒,還留了證據,那就進可攻退可守了。冉純和別的女人身份不一樣,她是曹老六的未婚妻,到那時完全可以說江風貪圖曹老六女朋友的美一sè,採用最卑劣的手段下mí…藥玷…污了她。並且江風爲了一己之獸xìng,達到長期霸佔的目的,便利用職務之便yīn謀陷害曹老六入獄。
這個罪名多好啊,無論是〖道〗德還是法律層面都佔據有利位置。從社會輿論上來看,老姓最看不得官員利用手中的權利貪污腐一敗,欺男霸女。那時候江風將會變成一個大貪官,大sè魔,大yín一棍,〖道〗德淪一喪腐一化墮一落十惡不赦之徒,簡直是人人得而誅之。
從法律層面講,就涉及到江風濫用職權,貪污腐化,mí一ānfù女,這一條一條的累加下來,再加上有心人和政敵的推bō助瀾,江風的麻煩可就大了,絕對焦頭爛額,一時半會緩不過氣。
到那時候曹老六就不是涉黑骨幹分子了,他是受善者啊。他的所有罪名都是江風爲了達到霸佔他老婆的目的,強行給他安插的罪名,他就是青藍區頭號的竇娥啊。
如果江風一方說曹老六有罪,那也是yù加之罪何患無辭?。要是宣傳口敢給江風澄清,公檢法機關敢給江風輕判,替江風說話1那就是官官相護捂蓋子,江風可就是黃泥巴掉進kù襠裡了。
冉純付出的只是一個身子,就當被狗咬一口了,但是卻能讓江風變成臭大街的貨sè,這對在乎官聲民望的江局長是個致命的打擊,要不怎麼說最毒fù人心呢。
不過好在江風帶着李老師來了,壽純的計劃實施不了了,所以她要暗號告訴小玲計劃有變。
小玲愣了一下,頗有深意的看了冉純一眼,之後看向了李湘楚,李老師笑道:“大熱天的,別上白酒了,上點啤酒和果汁算了”。
冉純想勸勸,但是李老師說不能喝白酒,江風自然十分聽話,馬上就道:“對對,白酒沒啥意思,喝啤酒,涼快點”。
冉純有些氣餒,頓了頓掩口笑道:“李小姐家教真嚴格”。
江風毫不在意,賤賤的附和:“她這是心疼我呢1”
李老師臉一紅,白了江風一眼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卻tǐng美的。這個小傢伙兒平時都tǐng好的,也tǐng聽話,就是一弄那事兒的時候就跟瘋了一樣,鬼點子多得很,昨晚上的一字馬180°大劈叉,可是讓李老師吃盡了苦頭,完全是痛並怕樂着。
小玲非常鬱悶的出去準備去了,到了門外,小玲鐵青着臉回頭對着門口氣哄哄的吐了。口水,小聲罵道:“道貌岸然,虛僞至極,神馬玩意兒?王八蛋!還帶着一個狐狸精,當官的就沒有好東西”。
小玲一邊罵一邊去後廚吩咐,這是她姐妹兒的事兒啊,她當然上心了,連菜品都親自盯着。來到後廚小玲拿起案板上的菜刀砰砰砰的朵1
了好幾下,一邊剁還一邊暗下決心,他要是敢酒後對小玲動手動腳,就把他子孫根剁下來。
小玲雖然有怨氣,但沒多長時間菜品就和酒水就上來了,冉純忙要幫江風把啤酒打開,江局長不着痕跡的拿起一罐自己打開喝着,冉純白忙活了。
李老師喝果汁,冉純就不能喝果汁了,她是請客的啊,必須把江局長陪好了陪着áng的決心都下了,更何況喝酒這點小事兒呢?。幸好有李老師在,冉純不擔心江風會像有些當官的一樣耍黃一腔。有些腦滿腸肥的傢伙在接受女下屬或者女老闆敬酒的時候,端着架子不喝,非要讓女同志說點葷一話。像什麼“jī動的心,顫抖的手,我給領導敬杯酒,領導在上我在下,您說幾下就幾下”之類的。
當冉純倒上啤酒站起來笑着敬酒:“感謝江局長忙之中抽出時間,讓小女子有機會得意對昨晚的事兒解釋一二”小女子感jī不盡、、、”。
江風笑着點頭,擺擺手打斷他,笑道:“我都瞭解”。
說完之後直接神印王座端起易拉罐和冉純比劃了一下,喝了一口。
冉純也說不下去了,只能無比鬱悶老老實實的喝了一杯。
李老師含笑的白了江風一眼,她是瞭解的,江風慣於裝瘋賣傻,啥也沒說,就把冉純一肚子的話卡住了。
冉純現這小子有點頑固,縱有千般變化,人家不搭理,根本沒有實戰餘地啊。再純當機立斷走迂迴路線,和李湘楚套近乎,準備走夫人路線。
不着痕跡的套李老師的話,還問李老師來沒來過青藍區,要是沒來過的話,她可以當導遊,帶着李老師逛逛。
江風就在一邊猛吃,昨晚上和今天上午一直和李老師討論提高姿勢水平的問題,很耗費力氣的,人是鐵飯是鋼啊,還是先祭五臟廟重要啊。至於說冉純在邊上套話,江風是一點不擔心的,李老師雖說不是出身大富大貴之家,但也是本科院校校長的女兒,自小也耳濡目染了一些,長大了又在場面上幹工作,也不會比冉純傻多少,只不過xìng子溫柔一些,不愛出風頭爭強好勝罷了。
套了一陣子,冉純就有些氣餒了。要說江風是慣於裝瘋賣傻粗中有細的話,這位李小姐就是表面上溫柔恬靜,但內心卻是極有章法主見的,這倆人湊一塊兒還真應了那句老話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江風不僅自己猛吃,時不時的還給李老師夾菜,最可氣的是江風總給李老師夾江水特產的紅腸,大言不慚的說李老師愛吃。
李老師知道這小王八蛋打的是啥主意,這是藉機áo撥她呢。李老師不由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這個變一態的小王八蛋升讓自己脫了睡衣換上高跟鞋連kù襪跪着吃他的那個醜東西。本來兩人說好了,要射的時候提前通知的,哪想到這小王八蛋要射的時候按着自己的頭就不鬆開,最後李老師嗆得沒辦法了,只好無奈的嚥了下去,跑去衛生間刷了好幾次牙都難受。
越想李老師的臉越紅,下身隱隱的泛出清泉,李老師只能夾緊雙tuǐ剋制,但是雙tuǐ昨晚上讓那個小王八蛋掰的痠疼,根本使不上勁兒,李老師決定去一趟衛生間,正好也給冉純留出一個說話的機會。
李老師起身上衛生間,冉純心頭一喜知道機會來了,但還是佯裝要陪李老師一起去,李老師自然拒絕了。冉純便出門招呼服務員陪李湘楚去。
等招呼完了服務員回來的時候,冉純就把門關死了。坐下端着杯子笑道:“今天實在太感謝江局長能不避流言見我一面,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六哥他是一時糊塗”。
說慢慢的冉純就說不下去了,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因爲他現江風眯着眼睛,連酒杯都沒端起來,叼着煙就那麼定眼看着她,神sè多有不善,她就有點說不下去了。
江風拿過紙巾紙巾擦擦手淡淡地道:“冉小姐好手段,竟然能使得動法檢兩家單位給我施壓,我今天不來都不成啊”。
冉純臉sè一紅,有些尷尬,剛想解釋,又被江風揮手打斷。江風道:“冉小姐,我知道你,曹佔英的幕後軍師嘛。我就問你一句,曹佔英乾的那些事兒,應該怎麼量刑?。別說你對法律不瞭解啊,松江大學法學院連續三年一等獎學金獲得者,還有律師資格呢,你要說不知道,那就辱沒了松江大學法學院二十年的名頭了。曹佔英供你上的大學,你感jī他,你學了法律不就是爲了有朝一日救曹佔英一命嗎?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盡情的表現,機會不多,好好把握”。
這些都是孫良告訴江風的,自從那次孫良給江風詳細講解了所謂的青藍區三四妾六這幾位“社會賢達”的業務範圍以後,就把他們的一些重點人員的資料弄了一份。要說Ga局不知道本轄區有幾頭大瓣蒜,那不是扯淡嗎?。
冉純心下很是震驚,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這個年紀輕輕就和一幫老官油子廝混的傢伙,能沒有兩把刷子嗎?,不過他的問題可夠yīn損的,這不是讓冉純給曹老六判刑嗎?。
冉純沉默不語,心裡劇烈的鬥爭,如果顧左右而言他,估計今天就會不歡而散,但是如果真的說了,那對得住六哥嗎?。
冉純陷入了兩難境界。
沉默了一陣子,冉純從包裡拿出那張銀行卡,默默的推到江風身前,聲淚俱下帶着哭腔道:“江局長,法律我就不談了,六哥生死全仰仗江局長了,這是二萬, 是我的一點心意,如果您還有其他難處,
也請你明言,能辦到的豁出命來我也會辦到”。
江風沒有碰那張卡片,只是似笑非笑的調笑道:“什麼條件都能答應?”。
冉純的俏臉紅的都能滴出血絲了,她聽明白江風是在侮辱她了。
但卻毫不遲疑的咬着銀牙點頭道:“只要六哥平安,我什麼條件都能答應”。
江風抽一口煙,仰着頭晃晃悠悠的噴着煙霧,一副紈絝的樣子,要是把這張照片拍下來,大家絕對會相信江風就是那欺男霸女的惡棍。
裝一逼完畢之後,江局長淡淡的道:“錢這個東西,我雖然沒有你多,但是我不缺,我也不是很看重這東西。女人呢,我喜歡。雖然不敢口出狂言說多少女人排着隊上我的chuáng,但是真的不缺,並且我這個人啊,一不喜歡吃剩飯,二不喜歡刷鍋,你明白啥意思?。我有兩個問題,如果在這兩個問題上曹佔英沒有越界的話,咱們再談這個事兒,是生是死看他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