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君瀚原本以爲說出這話等待自己的不是狂風暴雨就是梨花帶雨,當然帶雨的梨花是自己。
可如今哦是什麼意思,是知道了還是在等着自己交代更多,交代更多似乎更加不安全啊。
“還有呢?”寧馨見陳君瀚像河蚌似的閉着嘴巴,心中的小人挑起眉毛後不客氣的問道。
“這事情我不是正和你說着的嗎?”陳君瀚並不願意對寧馨說的那麼透徹詳細。
“我就是怕你知道了亂想才先和你說下,他們的想法是他們的,我沒想過要有別的女人插、進我們兩人之間。所以你要是聽說了什麼千萬不要生氣也不要相信,你相信我就好了。”
陳君瀚深情款款的對寧馨保證道,感情是堅硬的又是脆弱的。尤其是寧馨對入宮一事一直有着打從心底的抗拒,若不是自己有先見之明的打小就知道對媳婦好,這會也不能得償所願。
對待感情的問題上,陳君瀚一直很小心,他不會忘了當初寧馨對於嫁入宮中的抗拒,她還是那麼小糯米糰子的時候說起以後要嫁的人家是什麼樣子頭頭是道的樣子。他捨不得她受一點委屈,可他不能不做皇帝她只能做他的皇后。陳君瀚心中知道寧馨的抗拒,他也記得自己在這方面委屈了她,所以他在極力的從另一個方面來補償她。潔身自好這一點上根本不用寧馨時刻敲警鐘,他自己每天都要敲好幾遍,自己的心中有那麼多條不可以做,有那麼的多規矩。他自小將寧馨圈、養的同時,自己也被她的思想影響着,潤物細無聲不知道什麼時候摒棄了曾經的立場,等到自己回過神時發現,原來我們兩人已經這般的心心相印心意相通了。
“我當然不會相信大陳的皇后之位交給外人來坐。”寧馨瞅着陳君瀚,揚起下巴慢慢說道。
“更別提柔然和我們還是對立立場,若是答應柔然的要求,我們豈不是割地賠款認輸的一方。這麼多年兵戎相見就沒承認自己輸過,這次更是不可能承認這種有些像城下之盟的條件。”
“他們這是故意打我們的臉,我說怎麼突然提出要和親,原來是在這裡等着我們呢。這也讓那些一心想和柔然停火相處朝臣們清醒些腦子,這個時候可不是自大的時候。”
陳君瀚根本沒想過大家做好朋友好好相處,對於敵人他不會留情,無論你說出多少花來,這麼多年打仗帶來的民族之間的矛盾在目前看來是不能消除的。他不明白爲什麼有人偏偏看不到這點,還在天真的期盼着哪一天結束爭鬥成爲小夥伴,難道是父皇的態度真的影響到大陳朝堂中士大夫們的思想了。可若是這麼容易被影響,大陳這麼多年的戰爭又是因爲什麼。
“肖想皇后之位他們就該死,我們先留着他們的小命等着哪天再給取走。不要說皇后之位,後宮任何的位置他們都不要想,最多可以留個宮女的位置。戰爭是男人們的事情,開始和結束都應該是男人們來處理,不會用女人來平息戰爭,更不會將女人作爲戰爭的祭品。我不稀罕那樣,也不會讓別人有機會這樣對我,後人評價我的時候我希望所有的功過是非是有我來做開始和結束,能夠和我一起被寫在史書上被人銘記的女人只有你一個,不會有其他人。”
“糾結了這麼久就是爲了和我說這些嗎?”寧馨聽完陳君瀚的表白,笑着問道。
“我不希望因爲我的關係讓你有任何不開心,所以我會特別在意這些事,想要向你說清楚。”
陳君瀚對寧馨說這些時表情非常嚴肅,一點也不會讓人懷疑他剛剛說出這些話的真心程度。
“我知道,你看我明知道是你不讓人告訴我這些事,我也沒有誤會是你想要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和別的女人雙宿雙飛。我知道這些事情並且知道你不想讓我知道,我也沒有急着去找你質問,因爲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道理,不論你的道理是什麼肯定是不會傷害我的。最起碼你的驕傲也不允許你在這種狀態下被別人逼着重新娶妻子,即使你的皇后不是我,我想你也不會答應。更何況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誰還值得你這麼對她好,誰能和你這麼心意相通,誰能真的配得上你。你這麼聰明,當然不會做出錯將魚眼珠子當珍珠的蠢事。”
寧馨說的相當有自信,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能替代他們兩人中的任何一位,自己對對方來說都是唯一。這種自信到有些自大的話聽到陳君瀚的耳朵裡,只覺得這話真是太對了。
“皇帝陛下賣身什麼的,我們大陳還丟不起這個臉。現在我們心意相通感情甚篤,我也這麼漂亮聰明又有情調。你又不是瞎的頭腦也清楚的很,怎麼會看上那些凡夫俗子,邀月你都看不上更別提柔然那種地方出來的女子了。她即使是公主,在柔然算得上是響噹噹的美人也不會比我們大陳的姑娘這麼水靈靈的有靈氣,那的姑娘有英氣我倒是相信,至少那裡的男人一個個身材剽悍,你要是看上那裡的姑娘我也可以看看那裡的漢子。”
“什麼漢子,你眼裡能看到的就是我。等我打下柔然後,一定將長得最猥瑣瘦弱的男子給你看。但凡孔武有力的全部發配邊疆永遠不能回到京師,他們是馬上民族,沒開化的蠻人,有什麼好看的。常年的不洗澡,不知道是膚色黑還是身上的會灰太多沁入到皮膚中讓他們看起來髒髒的,身上的味道就更豐富了。他們那裡氣溫低,一般不出汗身上有味道也不會太重。若是到了京師,只要有一位出現在身邊,那一屋子的味道別提有多特別了。你還想見他們,估計到時候還沒見到就問到你口中‘男子漢’的味道,想想帶着味道的看着他們,你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