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姑娘告訴,你家老公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他們都瞞着你,只有我好心來告訴你。且通風報信的姑娘表情真摯,着急的模樣並不你少半分,若是不清楚內情的還以爲是這姑娘的老公和別的女人有什麼。不然這麼感同身受的表情是怎麼能這麼自然流露出來的。
寧馨不知道旁人是怎麼做的,她知道她自己是非常淡定的看着景山咬牙切齒恨不得替自己將“奸、夫、淫、婦”拉出去浸豬籠的氣憤。
景山一開始還注意寧馨的表情,她企圖通過寧馨反饋的表情來隨時改變自己的說話語氣和架勢,可是寧馨如同一尊雕像完全沒有多餘的表情,這讓企圖用她的反應給自己充電加油的景山沒法繼續下去了。
景山後來乾脆不看寧馨,她相信寧馨雖然面無表情可是內心一定是洶涌澎湃,說不定自己下一個字一出來她就要立刻崩潰了。靠着這樣的想象和對自己感染力的強大信心她自己越說越投入,到最後義正言辭擲地有聲的彷彿在開批鬥大會。
“邀月當時說他們都很滿意時的表情不要太幸福,不是我多心。你沒見到邀月,若是看到就會明白狐狸精是什麼樣的,她們南疆未開化之地對男女大妨並不看重,她提到皇兄的時候又是一臉少女思慕英雄的模樣。你和皇兄雖然是青梅竹馬可也不能大意,邀月這種姑娘看到好的自己喜歡的必須是要弄到手的,我當時聽了就很不妥可身份所限又不好說太多。”
景山頓住看着寧馨,一副我想爲你做得更多可是我沒有立場的無奈模樣,她接着說道。
“你若是想從邀月那裡知道他們說什麼就得問當事人,邀月的住宿地址我知道。”
寧馨心中好笑,景山的臉上就差寫着,你快來問我,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她這話說的完全沒有平日裡大家說話不說破的規矩,就差明明白白的將心思寫出來了。
“景山知道她住在哪?”這次寧馨沒有辜負景山的期待,終於開口問問題了,對話能繼續了。
“我是知道她在哪,我之前答應邀月不會將她的地址隨便告訴旁人。當然娘娘算不得旁人,我若是告訴你也不算是隨便說,這也不算是違背了自己當初的諾言。”景山話鋒一轉。
“可是我如今最好在家不要出門,之前家中被一羣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黑衣衛士查抄。不止我一人被查抄,剩下被查抄的幾乎如今都被革職查辦,家中不給出入,不說人就連老鼠都出不去。我雖然沒做任何良心不安之事,可是也被告知最好在家不要亂跑。我平日裡並不喜歡出去,大多是在家好好休養,自己主動休養和被旁人逼着不能出門是兩回事。更不要說旁人對自己的議論,誰讓上次被查檢的人家除了自己都被證實有問題了呢,自己何其無辜要被旁人多加揣測。皇后娘娘若是想見到邀月,我以爲還是低調些好,不讓別人知道我們去做了什麼。可如今我的情況想要達到這種要求太難娘娘能不能想想辦法,到時候我自當帶娘娘去見邀月,若是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兩人一旦發生衝突我也能幫着娘娘共同去面對難題。”
景山開出價碼提出要求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小半,剩下的一大半就是看寧馨的反應。她說得再好也得對方相信,並且被自己鼓動的不能靜下心。她是真的見到邀月,邀月如今舉手投足間都會散發着女人的魅力,她不得不承認如今的邀月真是尤、物,身爲女人的自己看到她都覺得她實在是太漂亮了更別提男人了。若不是她這次真的需要一個能擺脫目前困境的機會,她根本不會這麼好心來告訴寧馨這些,若是一定要說也會選擇在他們已經如膠似漆就差東窗事發的當口說出來,那時候寧馨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每次僅僅是設想到這個場景就讓她興奮的渾身顫慄,自己不好也得有人陪的心態讓她更想看到寧馨的狼狽一面。這樣的機會錯過一次不知道還有沒有第二次,不過能用這機會擺脫困境也能看到她龜裂的表情也不算太虧。
景山興致勃勃的等着看變臉,可等了半天寧馨的表情沒有一點點要裂開的樣子。她還一副意猶未盡你沒說完怎麼可以不繼續說下去的譴責表情,這和設想中的情景一點都不一樣啊。
“娘娘想見見邀月嗎,她如今可真是女人中的女人,美極了。”這樣一位大美人和你老公瞞着衆人在一起做了彼此都很滿意的事情,你都不會多想嗎,你不嫉妒不想知道他們說什麼嗎。
“不用這麼着急見她,反正過兩日就會見到。我聽六郎說了他們見面的事情,還不知道邀月如今這般的天姿國色讓我們的景山公主都讚不絕口是個什麼模樣。好奇心都被調動起來了,到時候你皇兄若是同意你進宮,千萬記得你自己來宮中一起玩樂,我記得以往景山對這些宴會上的小遊戲最是拿手。”
“至於你還要多久才能被解禁放出來我也不好說,這是你皇兄的決定,很多事情不需要用證據證明就足夠讓一戶人家家破人亡,這件事情只能委屈景山。”
“幸好你成親後變了不少,如今在夫家鍛鍊的性子越發沉穩,在家待着也不至於急的坐不住。就當是你皇兄體諒你,不忍心看到你拖着病弱的身子,回頭我讓柯太醫給你看看,他的醫術我一向都信得過。在家好好調理一番,以後若是想出來玩機會多的是,現在還是身體最重要。”
寧馨淡定的囑咐景山不要貪玩,要好好吃藥不要調皮什麼的,景山的臉最先抽搐面具碎掉。
“皇兄和你說了邀月事情,你過幾天要請她進宮?她一路上不是小心翼翼不露行蹤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