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動嘴的活就是交給孟落日和馬前卒的,遠處的衆人在開始的感覺還非常的正常,貌似馬前卒和范蠡交談的不錯。可是忽然之間風向大變,范蠡和他的手下竟然立刻對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拔刀相向,這讓所有人都感到突然。
“范蠡,你這個鼠輩,算什麼東西!”
忽然在人羣中一聲大喊,土豪金縱馬舞棍,已經衝了上來。
要說在後面的人中知道範蠡是何許人也的,也就是土豪金一個人,但是土豪金對於范蠡本來就不是非常感冒,如果不是因爲在馬前卒的心中一直將他視之爲自己的偶像,大概土豪金早就已經衝上去把這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范蠡胖揍一頓了。
現在,看到范蠡恩將仇報的讓自己的手下將馬前卒和孟落日包圍了,土豪金再也忍不住了,馬上就衝了上來。
這一聲大喊還真是地動山搖,嚇得范蠡手下的那些士卒們都一縮脖子。
剛纔在追擊山賊的時候,土豪金根本就沒有動,只是拎着一個酒袋子坐在自己的馬上喝酒。
從西周穿越過來的時候,衆人還是比較從容的。所以準備工作做的也非常的不錯,因爲自古軍中都不會缺少人形酒缸的這種容器,所以在出發的時候,還準備了充足的酒水,而這些酒水,很大一部分都灌進了土豪金、祖敵和黃飛虎這三個超大容量的酒缸中。
土豪金和黃飛虎等一干戰鬥狂人們比起來,好戰的慾望弱了很多,他的很多時候的心思還都放在褒姒的身上。
褒姒一箭解決戰鬥,雖然黃飛虎和祖敵對她都是頗有怨言,可是在土豪金的心中還是感到美滋滋的,好像褒姒的這一箭幫助他立了功一樣。可是現在看到自己的兩個好哥們被人圍住,他的火氣立刻就衝上了腦門。
藉着酒勁將手中的鐵棍舞動的虎虎生風。一個距離土豪金最近的士卒還試圖用手中的寶劍阻擋一下土豪金衝鋒的勢頭,可是當他手上的寶劍剛剛碰到了土豪金的鐵棍的時候,只聽到了
一聲刺耳的金屬交集聲,接着就是利器破空的聲音。
那個士卒噔噔噔的接連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上的寶劍早就飛的沒影了,低頭看看,手上虎口的位置,已經是鮮血直流。
土豪金是沒有把目標放在這個小嘍嘍的身上,否則估計這傢伙在他坐到了地上的同時,也就是他的腦袋開花的時候。
沒有人敢繼續攔阻土豪金的衝鋒,本來圍攏在了孟落日兩個人周圍的士卒們,自動的分開了一條路徑,讓土豪金毫不費力的衝了進來。
遠處的黃飛虎和祖敵看着這邊的情況,本來還想要上去幫忙的,但是當他們看到土豪金已經衝過去的時候,不由得撇了撇嘴:
“我靠,這些傢伙也太弱了吧,看這樣子用不着我們幫忙,傻大個一個人就可以橫掃這些傢伙!”
“是極,是極,真不知道就憑這個本事,剛纔怎麼擋住了那麼多人的攻擊的。唉,看來那些傢伙和我們連打一架的勇氣都沒有,不是我們太強大,而是他們實在是太菜了。”
祖敵和黃飛虎的評價清清楚楚的傳入到了范蠡的耳朵裡,雖然土豪金的衝鋒有取巧的成分,但是人家衝入他們的包圍,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的樣子也是事實,范蠡還真是無話可說。想到了自己人和對手之間的巨大差距,不由得感到一陣的臉皮發紅。
“沒想到你這個傢伙,不但是一個大奸臣,而且還是一個恩將仇報的人!”
土豪金狂性大發,等着眼睛看着范蠡。范蠡的心中感到一陣的奇怪,針對孟落日和馬前卒等人,他真的有恩將仇報的嫌疑,可是要說他是大奸臣,他是怎麼都不會承認的。
越王勾踐被吾王夫差囚禁在吳都中,只有范蠡一個人忠心耿耿的服侍在勾踐的周圍。雖然越王當時就封他爲上大夫,可是作爲主子的越王尚且還是給夫差作爲馬伕呢,他這個上大夫到底有什麼樣的地位也就可想而知了。
三年時間,范蠡在勾踐的身邊一直忍辱
負重的陪着自己的主子,現在怎麼反倒落了個大奸臣的罪名。
甭說是他自己,就是作爲後世人的孟落日和馬前卒對於土豪金的評價也感到奇怪:
“呃,傻大個,你說什麼呢,你對范蠡有偏見吧?大奸臣?”
雖然依舊是在衆人的包圍中,可是三個人依舊是談笑風生,根本沒有把周圍的這些士卒們放在眼裡。
且不說,在不遠處還有他們的主力軍,幾個無敵的猛將,加上三十多個戰鬥力可以爆表的兄弟,就是他們三個人在當初都曾經將黃飛虎和他的那些手下收拾的服服帖帖——黃飛虎當然是始終堅定的認爲是孟落日等人不講究——所以這十幾個龍套角色,在他們的眼中就是土雞瓦狗一般。
本來還以爲土豪金會說出自己的一番大道理來,可是沒想到,土豪金只是把眼睛一瞪:
“我對這個傢伙就是有偏見有怎麼樣,我佩服的是伍子胥!”
孟落日和馬前卒相對苦笑,終於弄明白了土豪金爲什麼會這麼看不上范蠡了,甚至都懶得爲了救范蠡而去追擊那些山賊。
范蠡和伍子胥都是在春秋吳越爭霸中的重量級人物,在後世中,貌似對兩個人的評價都非常之高。只不過,在范蠡的身上,更多的是表現出了一種智慧,而在伍子胥的身上,更多的是一種悲壯。
“各位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假如你們真的沒有任何的惡意,讓我順利的回到都城去,那麼我依舊會對衆位感恩戴德,但是如果你們也要打西施姑娘的主意的話,我范蠡寧可揹負恩將仇報的罪名,也一定不會後退半步!”
馬前卒笑着點點頭,看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現在正是吾王夫差將越王勾踐放回到了越國的那段時間,也就是前兩次的吳越大戰已經結束,現在正是越國休養生息的十年中的某個時間段裡。對於這個事情,孟落日和馬前卒都非常的滿意,雖然同樣是亂世,但是相比於其他的末世風雲來說,這段時間算是比較太平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