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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天氣開始變得yīn沉起來,天還méngméng亮的時候,就下了一場細雨,再等白澤吃完早飯,收拾好了一切從宿舍樓裡出來之後,擡頭往前面看了看,就正看到衛天姿打着一把藍sè小huā的天堂傘,站在門口等着他。
他們兩個都住在一棟宿舍樓裡,正好約了今天一起去見衛老爺。
輕輕的打了一個招呼,兩個人一把傘,鑽進了淅所瀝瀝的小雨。
這時候雖然已經是早上**點鐘了,但校園裡的路上,卻仍舊看不到幾個人的影。
細雨連綿,如煙似霧,能和衛天姿這樣美麗的女孩兒漫步在林蔭道上,自然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白澤身材高大和衛天姿同打一把傘,半邊身都暴lù在外面,但他肩膀上水汽蒸騰,卻始終不見溼,每每有雨點滴落下來,剛一靠近他半邊身不足一寸的地方,立刻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擋住,輕輕的反彈出去,震成一片水霧。
現在他的拳法,剛柔並濟,已經能從渾身的毛孔噴吐出如鋼針般細密尖銳的內家真勁兒,遍佈周身上下。
呼!長長的吐了口氣,復又將潮溼的空氣吸入腹,如絲的細雨,他的這一口氣吞吐之間,直接將他面前三尺方圓的雨點全部清空,如同水的透明漩渦,來的快,去的更快。
“今天這天氣,真像峨眉山的那個早晨呀,當初木道人裝瘋賣傻把我引到山,然後纔有了今天這份機緣。”
雖然時間過去的並不算長,但物是人非,眼見着面前水氣蒸騰,彷彿一片霧氣籠罩四方白澤不知怎麼的就突然想起了自己和木道人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場景,心裡深處也隨即涌起了一股強烈的嚮往和期待。
“正是峨眉山的那三個月,我纔有了今天。如果不是他,我現在只怕連瓶頸都還無法度過,然後就像老爺一樣huā上半生的心血,才能練到由外而內。雖然大家說白了,只是一場交易,但這對我而言,卻不啻於是有再造之恩。不知什麼時候,我才能練到如他那般境界,能罡氣外放,騰雲駕霧,好似神仙人。”
“十年時間,看似遙遠其實卻還是太短暫了啊!”
“不知到了那個時候,我又是一番什麼氣象?”
兩個人漫步雨,卻不怎麼說話,相互間的氣氛也顯得有些奇怪,衛天姿還偶爾看一眼身邊的白澤而白澤這時候整個人卻似乎早已經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沉mí不已。
走着走着,前面就到了學校的大門口,白澤和衛天姿剛一出來,往前走了沒幾步,就看到馬路邊上停着一輛黑sè的奔馳轎車,裡面在正副駕駛位置上坐着一高一矮兩個年男人。不胖不瘦,都穿着黑sè西裝,剃着寸頭,眼睛很亮。
“是我爺爺來接咱們的車。”
奔馳車的車窗都開着無論裡面的裝飾還是車前頭醒目的車牌號碼,都讓衛天姿能在第一時間認出這輛車的來歷。衛老爺雖然人已退休十幾年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但畢竟身份和地位在哪擺着,所以座駕都還是京城〖〗央警衛團派發的專車。
這種車,開在大街上,簡直特權無數,最是扎眼不過。
而與此同時,那車裡的兩個人也是始終用眼盯着冀北大學的門口,陡然見到白澤和衛天姿聯袂而來頓時相視一眼,眼裡的神sè隨之就是一亮,臉上的表情似乎如釋重負,一下也輕鬆了許多。
“咦,這兩個人都是練拳的高手,看樣也不像部隊出來的,可爲什麼看到我們兩個會不自覺的流lù出這種表情呢?”白澤目光如電,一眼瞧見兩人對視時候的神sè變化,心理面立刻就生出一股淡淡的不解來。
“請問是衛天姿衛小姐和白澤白師父麼?”車門一開一高一矮兩個人齊齊跳在雨,走近了白澤問道。
“咦?王叔呢,你們兩個我好想沒見過。”衛天姿忽然皺了一下眉頭,停下腳步。
“王師傅的老毛病又犯了衛老怕你們二位久等,就把我們從警衛班裡調出來了。我們平時都是跟在衛〖書〗記身邊的也難怪衛小姐會不認識。”
高個的年人說起話來,表現的很自然,但他們兩個人身下的腳步卻是十分穩健,行進之,就好像是兩隻腳掌的十根腳趾頭都一起深深的抓進了地面之,上身明明不動,腳下卻一步一動,輕快利索的就像是山林裡的大貓,輕靈而迅速。
顯然是兩個身手極爲不錯的練家。
白澤一眼就看出來,一高一矮兩個男人兩邊太陽xué都鼓起一寸多高,身材雖然差異不小,但肌肉結實勻稱,一雙手上的皮膚也顯得十分白皙,指掌關節一些摩擦嚴重的地方也看不到什麼老繭和硬皮,但在他們兩個的手上,除了拇指以外,其餘四根手指尖卻全都是平齊的。
指骨粗大,關節靈活,一掌手掌敦實寬厚,四四方方,如同一枚大印從這一點上,這兩個人的功夫,顯然是已經練到了老皮盡去,死皮重生的地步了,至少毛孔之能夠噴吐內勁兒。
“〖〗央警衛團果然不愧是大內高手之名,隨隨便便兩個人,手上的功夫就幾乎可以比擬莫高窟和周方飛這樣的外家大高手了。只是不知道衛老爺退位之後,這些人還跟在他身邊到底是要幹什麼。”
白澤心裡突然一動,暗暗思想。不由得一副躬頭越皺越緊。
總覺得這裡面似乎有些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衛小姐,外面下雨,咱們還是先上車吧!白師傅請你坐在前排的副駕駛位上。”一高一矮兩個男人,同時拉開前後的車門,先把衛天姿讓到後面做好,繫上了安全帶,白澤也猶豫了一下坐在了前排。
畢竟是上人家做客,衛老爺又專門派車來接,白澤也不好多說什麼。
片刻之後,眼見着白澤坐在前面,一高一矮兩個人隨後又婁換了一下眼神,臉上都顯現出幾分輕鬆的神sè。
緊跟着,砰砰兩聲,關了車門,兩個人也一前一後,緊挨着白澤和衛天姿坐好。
“咱們走吧,衛老現在就在郊外的泰和居。”
嗡!!!!引擎響起來,奔馳車輕巧的滑入雨,轉眼出了大學城,從主路下道,行駛了片刻,這才緩緩轉到了一條十分清淨的路面上。
“看兩位的身形和步法,練得應該是少林拳一路的功夫,不過天下武功出少林,南方流傳的許多拳法都脫胎於少林,不知道兩位練得究竟是哪一派的功夫呢?”
一路無話,車速剛一慢下來,白澤便盯着開車的那個高個,突然發問。這兩個人的五官面貌和口音都是典型的南方特徵,所以白澤也不怕弄錯了兩人的來歷。
南人好拳,自明清伊始,歷代以來都受到南少林武術的影響。這兩個人腳下沉穩,如虎抓地,上身tǐng直,手掌粗大,明顯練得就是外門拳法。
“我叫阮紅南,後面坐着的是我弟弟阮紅北。”高個聞言一怔,有些意外白澤的眼力。
“姓阮的?這個姓貌似在雲南,越南一帶居多呀!!”白澤突然又發問。
“嗯?”開車的阮紅南眼神一轉,似乎也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阮姓可是百家姓裡的大姓,不只是在那邊有吧?”高個乾笑了兩聲,就不再多說,倒是坐在後面矮個的阮紅北臉上的神sè忽然顯得有些緊張起來。
“你們和阮蓬應該都是一夥的吧?”
白澤眼寒光一閃,突然一擰身,背對車門,兩隻手同時往上一擡,左右分開,破空就朝前後這一高一矮的阮氏兄弟肩頭抓去。
他兩手捏成鷹爪,一抓之下,五指破空,幾乎不分先後,一下就抓到了兩人的肩膀上。出主白澤最近拳法精進,一手鷹爪功幾乎練到了頂峰,一抓一扣之下,雖然不能抓鐵成泥,但是握石成粉卻也能輕易做到,何況是人身上的骨頭,五指只要輕輕一合,兩千斤的大牯牛也能在腦門上抓出幾個洞來。
但這一次,阮氏兄弟顯然是有備而來,兩人雖被白澤抓住了肩膀,臉上lù出痛苦的神sè,但肩胂之上卻好像是隔了一層鐵甲,又堅又韌,縱是白澤手指往下一扣,立刻也只感覺到自己指尖上彷彿抓在了犀牛皮上,力透三分之後,竟然就再也無法捏在實處了。
與此同時,那後座上的阮紅北,啊的一聲大叫,原本就一米五幾的身材,頓時往下又是一縮,身骨渾如水的游魚,滑不留手,白澤的鷹爪立刻一滑,隨後刺啦一響,衣衫破裂,就被他掙了開去。
“原來是穿了防彈衣!、。白澤目光一閃,一下就看到這兄弟兩人的肩膀上,lù出mí彩顏sè的一件短衫,貼身穿着。只是他們穿的這種防彈衣,似乎也不是普通貨sè,手感幾乎就和夏天的衣服毫無二致,十分輕薄,比起他原來在莫高窟處見到孫明亮穿的那一件完全不同。
看起來就如同是一件稍厚點的背心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