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開始手術?”
“明天開始吧,我們先進性植皮手術,然後後期再做納米還原。”
袁萱看了一下週婭,就又問翻譯;“大約需要多久?”
“最快也要半個月。”
“啊!”袁萱一看周婭:“這麼久!婭婭,不要太想念邵總。”
周婭想起了來時的眼淚,狠狠地囧了一下。
因爲明天才要開始手術,今晚上週婭和袁萱就住進了附近邵景澤爲她們兩個提前訂好的酒店。
看着緊挨着的兩間套房,袁萱目瞪口呆:“這也太奢侈了,住這種酒店還要給我們訂兩間。”
“唉,澤估計是怕你晚上和我兩個人睡不好吧。”周婭說話間已經從兜裡摸出了房卡。
“呦,你又不打呼嚕,我怎麼會睡不好呢,倒是你,這就開始維護你老公了呢。”
“饒了我吧大小姐,你這一路上光拿我開涮了,咱們進房間休息吧。”
“困了,我洗洗澡睡了。”袁萱高高興興地拿着放開開門,哼着小曲衝了進去。
周婭剛洗了澡手機邵景澤的手機就打來了,他關心地問:“醫生怎麼說,什麼時候手術?”
“明天。”周婭答,然後有點怕怕地說:“澤,醫生說要植皮,我……有點害怕。”她難爲情地說。
“有麻藥怕什麼。”邵景澤淡淡地道。“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說的也是。”心裡那最後一絲恐懼也消失不見了,和這個男人在一起自己已經越來越堅強了。“澤,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會軟弱。”
“這算不算你的真情告訴白呢?”他玩味的嗓音在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討厭,某人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我要睡覺了,養精蓄銳明天好好手術。”
“這麼早?再聊一會兒。”他以命令的口吻說着,而後語氣突然一轉,柔和如同三月裡的春風。“說真的,想我了沒?”
周婭被問地有些不好意思,雖說這話的確很肉麻,但在此時,卻是她的心聲。“你想沒?”她不答反問,聲音有些撒嬌的味道。
“想了——”他喉嚨裡哼出一聲,性感迷人。忽然使壞:“小小澤想你想得都敬禮了。”
“你……真是三句話不離老本行,不理你了。”周婭的臉瞬間就紅了。
“讓你那麼好吃。”邵景澤幽幽道,忽然揚起聲線:“好熱,老婆,怎麼今天天這麼熱——”
“邵先生,心靜自然涼!”周婭一字一頓道。
“自從認識你,我哪涼過——”
兩個人又膩味了一會兒,邵景澤才掛斷了電話讓她睡下,好好準備接受明天的手術。
次日上手術檯時,邵景澤還發來了一則短信,周婭深深吸了口氣,接受麻醉之後,她就失去了知覺。
彷彿睡了很久,再次張開雙眼,就發現大腿上已經打上了潔白的紗布,醫師說那邊的皮膚最接近她的膚色。
站在鏡子前,面上的傷口處也用紗布整整齊齊地包紮起來。袁萱跑過來說:“韓國的整形技術就是一流啊,才這麼會兒功夫就完成了一項植皮手術,翻譯說,剩下的就看恢復了。”
周婭還是感覺腿部稍有些疼痛,走路時有些吃力。此時虛弱地笑了笑。又聽醫生說:“過了今天,你們可以在首爾市內好好走走轉轉,患者要保持心情舒暢,這樣對於傷口的痊癒是有幫助的,一個禮拜後來醫院複查,看皮膚有沒有長好,條件允許的話,我們將開始用納米技術對面部進行修復,之後再觀察幾天,兩位小姐就可以回國了。”
想到回國,周婭莫名地有一絲期盼,也許有了某人。這是她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因爲有了對一個人的期盼,繼而對一座城產生了眷戀。當然,爺爺,媽媽,她也十分想念。
袁萱鬆了口氣:“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的,半個月的時間纔剛剛開始,今後幾天,要好好保護你的臉,把你平安護送回國,我纔算完成了邵總對我的囑託。”
兩個人並肩走出醫院。“瞧你說的,就好像我是大熊貓似的。”
“你可不就是大熊貓嘛!我就是照顧大熊貓的飼養員,來,包包交給我來背!”袁萱沒正行地嘻嘻哈哈道。
“去!別帶樣。”周婭噗嗤笑了一聲,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因爲酒店在附近,兩個人一路穿梭在行人當中,半道上,周婭突然停下了腳步,朝着右後方對面的馬路上看了一眼。袁萱隨着她視線望過去,就看到公交站牌前站了許多韓國男女。“看什麼呢?發現長腿歐巴啦?”
“哪有!”周婭還是朝着那個方向看。
“婭婭。”袁萱覺得她索然無味:“這麼一本正經幹嘛,這是長腿歐巴的國度,你就是多看兩眼,回去我也不會給邵總打小報告的。”
韓國街頭的確有很多時尚又善於打扮的男子,但是好看的沒有邵景澤有氣勢,有氣勢又比邵景澤少了幾分沉着和儒雅。許是自己的眼光被邵景澤擡高了,周婭自是沒有心情看他們,便搖了搖頭。“袁萱,你還記得剛纔在醫院旁邊的那個戴墨鏡的胖男人嗎?”
袁萱當然記得,她還調侃過那人,說是現實中韓國的男人可沒有韓劇上那麼英俊瀟灑帥氣呢。“怎麼了?”
周婭說:“這一路上我看到了他三次,剛纔他就在盯着我們看,我感覺,他好像在跟蹤我們。”
“跟蹤?”袁萱趕緊抓好了自己的錢包:“該不會要劫財吧。”
“不可能。”周婭搖了搖頭,拉着袁萱往前走:“咱們兩個打扮地這麼低調,與其劫我們的財,正常人都直到劫那些時髦的韓國的財。”
“那他跟蹤我們有什麼目的,我們一看就是外國人,來旅遊的,當地也沒和誰結仇啊。”袁萱有點緊張地攬住周婭。
“首爾的治安還算好,我們只要不去偏僻的地方,時時保持警惕,是不會有事情的。”
“恩。”袁萱眼珠子一轉:“婭婭,也奇怪,我們剛從整容醫院出來那人就跟蹤我們,聽俞彬說毀你臉的幕後指使人還沒有找到,會不會是那人人得知了我們的行蹤,專門跟蹤到首爾。要真是那樣,你說的胖子很有可能在我們登記時就盯上了我們。”
周婭恍惚地一扭頭,發現胖子不見了,她看向袁萱,搖了搖頭:“不好說。”
次日上午。手機響起,周婭一看是邵景澤。
“怎麼樣,手術還順利嗎?”
“順利,一切都很順利。”周婭笑着回答,想了想:“景澤,我這趟來首爾,你有沒有通知你在的朋友?”
“老婆不讓通知,哪敢造次。”邵景澤玩味地淺笑,停了一會兒語聲認真起來:“怎麼突然問這個?”
周婭擔心邵景澤知道她和袁萱在首爾被人跟蹤後緊張,耽誤了他辦正事,也就故作輕鬆地說:“沒有,就是隨便問問,這個時間點你在忙吧。”
“恩,忙中撥個電話。”
想到他在白忙之中還能記得自己,周婭心裡突然一陣感動。“謝謝,澤。”
“傻姑娘,都結婚了。”邵景澤深深地提醒着她。
“那,我和袁萱準備遊覽首爾,回頭再聯繫。”她有些難爲情地退縮着。
“好——跟着旅行社團的人去,要麼請個私人導遊,省心又輕鬆。”
“可是……我們對當地的環境不熟,找酒店預訂旅行團的話又擔心玩不開心。”
“把你們酒店的位置共享給我,我立即聯繫私人導遊去接你,等着——”
“私人導遊?那會不會太破費了!”
“玩就好好玩,剛做完手術注意安全。”邵景澤謹慎地叮囑道。
“放心,這裡治安好的狠。”
這個男人的體貼和關懷入微讓周婭越來越覺得離不開他了,他時時用手機聯繫她,讓她感覺兩個人雖然相隔萬里,但他明明就好像在她身邊一樣。
掛了電話,周婭快速把自己的具體位置信息共享給了邵景澤。
怕影響遊玩的心情,周婭沒再提起被人跟蹤的事情。
兩個人收拾好以後就來到了酒店門口,很快一輛小車就停在了周婭和袁萱的身邊,車門打開,走出一位打扮像韓國人的女子。
走到她們身前先是點頭。“請問哪位是邵太太?”
她的目光在兩人中游移。
邵太太?想到邵景澤是這樣告訴人家的,周婭努力適應了一下這個稱呼。“我是。”
女導遊臉上立即堆滿了笑容,雙手遞出名片。“我是ae的私人導遊,這幾天就由我帶你們遊覽首爾。”
“沒想到你的中文說的這麼好。”袁萱新奇地打量着這位女導遊。
“我母親是韓國人父親是中國人,從小在韓國長大,先前一直在國內,MERs過後韓國旅遊市場恢復,纔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