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達克將爲我守護刀鋒山,我將與因斯迪安和弗雷文前往塵泥沼澤,與我姐姐的孩子們見面。”
薩貝里安的原貌有數十米之巨,周圍的黑龍軍團副官們在他面前彷彿一條條的黑紅色蜥蜴,而精靈和人類就更顯得渺小了。
他的龍語說得模糊不清,就算是卡塞恩也只能聽懂一部分,但對於一向在達拉然中,各種語言的成績都名列前茅的吉安娜來說就完全算不上問題了。
而跟隨卡塞恩和吉安娜來到這裡的伊利達雷衛士和塞拉摩的士兵們則完全聽不懂。尤其是塞拉摩的護衛們完全在這樣一個黑龍的集會所中被嚇呆。
入伍後遇到雛龍,幼龍或者龍人士兵就只能儘量保命死戰的他們,如今一下子碰到數條成年黑龍和一羣一羣的青年龍幼龍聚集在一起,想要保持表面上的鎮定都非常困難,更別說聽他們談話了。
向留守刀鋒山的黑龍們交待完後,薩貝里安轉過頭來看向站在哨塔上的卡塞恩說:“因斯迪安和弗雷文可以載着你和這位法師,以及這些隨從們前往黑暗之門。”
“但要注意禮貌,女士還有先生們。”薩貝里安瞪着金黃色的巨眼看向吉安娜和她身旁的衛兵說:“黑龍可不是坐騎。”
他說話的聲音在普通人聽來如同巨獸的咆哮,一個塞拉摩的白甲衛兵被嚇得竟然哆嗦了一下。
“我們的老朋友卡塞恩已經很清楚明白乘坐一條黑龍需要注意什麼了,所以我必須專門提醒你們……”
“我不跟你們離開,薩貝里安,塵泥沼澤的事還需要你自己幫助塞拉摩港解決。”卡塞恩擡着頭望着黑龍的下顎說道:“我需要去東方的法蘭倫地區,虛空風暴還有事務,我必須抓緊時間尋找前往扭曲虛空中惡魔領地的鑰匙,在這場對抗燃燒軍團的戰爭中取得先機。”
“那你就白白把跟這樣一位美麗的女士獨處的機會送給我了。”薩貝里安赫赫地笑起來,受到恭維的吉安娜也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
但隨後黑龍便冷下臉來向卡塞恩說:“那麼你跟我過來一趟,進入格魯爾的巢穴,我有話要跟你說。”
吉安娜看到薩貝里還還要跟卡塞恩單獨商量事情就說:“感謝親王的照顧,只要您願意來到塞拉摩幫助我們解決龍類的危機塞拉摩已經很感謝了,我可以自行帶我的同伴們回到艾澤拉斯。”
“啊,我忘了,你是一位肯瑞託的法師,你們可以施放傳送法術。”
聽到薩貝里安的話,數條成年龍都齊刷刷的低下頭來望向吉安娜,而吉安娜對這樣突然的狀況不太適應,帶着一絲猶豫來回看了看這些黑龍,也做好了隨時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
“我說錯了什麼……”
“沒有。”卡塞恩安慰她道:“這裡的黑龍跟肯瑞託有點過節,卡德加拆了死亡之翼的盔甲,差點讓他把命丟了,正是因爲這件事這裡的黑龍才被留在這裡。”
“你走吧,小法師。”薩貝里安說:“既然你有能力帶着你的隨從們回去。”
“隨後我們便會前往塞拉摩港,記得讓你的士兵們放下武器。”
“我記得了。”吉安娜向卡塞恩感激地點了點頭,隨後祭起一個淡藍色的華麗法陣,將其中的塞拉摩士兵們全部送離了刀鋒山,也包括他自己。
“令人印象深刻,不是嗎?”薩貝里安問道。
周圍的黑龍努力嗅着空氣中還未完全散去的奧術迷霧,他們對這些魔法能量的渴望是刻在骨子裡的。
“她的實力跟她的性格和外貌很不匹配,薩貝里安,你要注意這個女人。”卡塞恩展開魔翼跳下哨塔降落在地面上,擡起頭來看着黑龍說:“她的實力絕對不在險些殺掉你父王的卡德加之下,到了塞拉摩的話不要讓你的黑龍輕易與那些港口的士兵發生衝突,讓你的部下控制自己的脾氣,否則你的軍團可能會損失慘重。”
“另外,那個泥潭裡還存在着連你父親都不想要招惹的存在。”
“看來那個女巫還活着。”薩貝里安咧開巨口哼笑着說:“我會記着你的警告。”
卡塞恩有點驚訝這個黑龍對於艾澤拉斯現狀的瞭解程度,不過艾格文僞裝成女巫塔貝薩恐怕已經在塵泥沼澤呆了很長時間,很多跡象都表明塔貝薩在卡利姆多居住的時間要比塞拉摩存在的歷史久得多。
這樣來看的話,奧妮克希亞很可能已經與他的哥哥,甚至薩貝里安在內交流過關於塵泥沼澤隱居着這麼一個強大法師的事。
就在卡塞恩若有所思的檔口,薩貝里安開口道:“既然普羅德摩爾女士已經離開了這裡,那麼我便可以跟你坦誠地談談我所感覺到的事了,卡塞恩。”
“什麼?”卡塞恩問:“你要談你剛纔提到的要跟我聊的事嗎?”
“是。”黑龍望向地獄火半島的方向,說:“恩佐斯的觸手已經延展到了外域,你能察覺到嗎?”
“什麼?”
薩貝里安提到的事上卡塞恩頗爲意外,恩佐斯的影響力怎麼可能進入伊利達雷的領地?
“不僅僅是我,我的部下,許多黑龍都察覺到了那個存在,被上古之神影響的個體已經來到了德拉諾,但我們很難察覺是什麼人,因爲那影響力還很微弱。”薩貝里安說道:“要知道在外域這片破碎之地,我們才得以脫離上古之神的控制,因此對於那些受古神蠱惑的人十分敏感。”
“要警惕那些不常出現在外域,最近卻突然跨越黑暗之門的人,卡塞恩。恩佐斯一定已經出手了,他對局勢掌控的能力超過我們的想象,別忘了,它是能驅使我父王的存在。”
“或許普羅德摩爾女士也是其中之一。”
“吉安娜?”卡塞恩搖搖頭說:“不可能,我在她的意識裡感覺不到受到暗影腐蝕的痕跡。”
薩貝里安沒有言語,只是咕噥了一聲,這說明他既不贊同,也不否認。但卡塞恩只是想了一會兒,便想到一個符合薩貝里安所說的情況的人。
“難道是她?肯瑞託的茉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