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兩股鐵流轉眼間相撞在了一起,就在這時,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鐵浮圖如同一堵堵鐵牆竟然將烏桓人連人帶馬不斷的撞飛出去,是的,在絕對力量的撞擊下烏桓騎兵竟像紙人般飛上了天空,當從空中向下跌落時他們卻絕望的發現,半空中高舉的馬刀早已在迎接着……
鐵浮圖,三騎連環,所向披靡,在它面前,烏桓人如同一個個嬰兒一般被輕易的撕碎、割裂及屠殺。“轟!”的一陣陣巨響中,一匹匹戰馬倒了下去,一個個烏桓戰士成了騎兵的刀下之鬼。眼見正面的鐵浮圖一往無前,趙雲身後的騎兵又動了,兩股各約一萬的騎兵從左右兩翼向烏桓人包抄過去,試圖一舉將蹋頓全軍包圍一舉全殲。
前有鐵浮圖相阻,後有騎兵包抄,蹋頓知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黯然長嘆一聲,蹋頓帶隊向後退去。趙雲怎能讓他走脫,長槍一揮,身後兩萬士兵向蹋頓直衝了下來。在無盡的弓箭不斷射擊下,烏桓戰士一個接一個的從馬上跌落於地面,滾落於塵埃之中。
伴着一路的鮮血,蹋頓最終逃了出來,回首向後望去,只有十幾侍衛跟在自己的身後,遠處,遼東軍兩翼包抄的騎兵已經合圍,蹋頓還清楚的記得樓班單于臨死前那悲慘的叫聲,他知道,從此天底下再也不會有烏桓這個民族了,他蹋頓將是烏桓的千古罪人。一聲悲鳴後,蹋頓帶着十幾個人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之內,這一路上,又有幾個侍衛傷重而亡,他的身邊只剩下兩個人了。
“魯力,你去給我找點水喝吧。”蹋頓張開那乾涸的發裂的嘴脣說道。
“是,大王。”魯力走了出拿去,然而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久久也等不到魯力回來,蹋頓知道,魯力跑了。
“丘連,你也跑嗎?”蹋頓眼中兇光一閃。
“大王,小的怎麼會離開您呢,是您把我從一個奴隸提拔起來作了侍衛,還給我成了家,我就是死,也要追隨着大王。”丘連嚇的連連叩頭。
“這樣就好,我也知道你不是個負心之人,天快黑了,此處不是久留之地,我們抓緊時間睡一覺就連夜趕路,只要逃出幽州我們就有機會了。”蹋頓說完倒頭睡下了,一陣陣的鼾聲如雷般的響起。
看到蹋頓睡下了,丘連緩緩的站了起來,藉着月光看去,他的眼中閃出一絲如狼般的兇殘。寒光一閃,一把光芒四射的馬刀出現在他的手中。丘連一步一停的來到了蹋頓的身邊,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隨即冷光一閃,馬刀揮了下去。
“啊!”蹋頓一聲大叫,馬刀透胸而過,殷紅的鮮血透了出來。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胸前,蹋頓的頭擡了起來,顫抖的問道:“我如此對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呵呵,大王,多謝你多年來對我的照顧,可惜呀,你現在這副模樣只能連累我跟你遭殃,你還是好人做到底,把你的頭借我換兩個銀子花花吧。”丘力連一絲愧疚都沒有,恬不知恥的說道。
“你這隻毒狼!”蹋頓掙扎着想要起身去掐丘連的脖子,“撲!”的一聲,胸口的刀被丘連抽了出來,蹋頓被一腳踢飛了出去,撞到了洞壁之上嚥了氣。丘連一刀將蹋頓的頭顱割了下來,走出了洞口。
蹋頓的頭最終被丘連端到了趙雲身前,確認了一份,趙雲問道:“這是你做的?”
“小人把蹋頓的頭給砍了下來特來獻給大人。”丘連滿臉是笑的說道,他彷彿看到了無盡的榮華富貴在向他招手。
“哼,背主之賊,有何面目見人?來人哪,給我推下去斬了!”在哀求聲中,丘連被拖了下去。趙雲一生光明磊落,平生最看不起不忠不義之人,見到丘連這樣的小人自然是氣不順,一斬了之了。轉過身去,趙雲看着帳外喃喃自語的道:“管亥也該有消息了。”
如一陣旋風,管廢的五千騎兵風捲殘雲般在草原上縱橫馳騁着。面對着精銳盡出的烏桓各部,勝利只是個時間問題,一口氣蕩平了三郡烏桓,管亥終於來到了右北平外這烏桓人最後的一座堡壘。
遠遠的看到烏桓人的帳篷了,一縷縷的炊煙裊裊升起,管亥大刀一揮,五千遼東鐵騎殺了過去,和想像的完全一樣,右北平的烏桓人也只剩下了老弱婦嬬了,幾個想要低抗的老兵轉眼間就已經身首異處,血濺三尺了。
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管亥完成了對最後一個烏桓部落的佔領,一股如負重釋的感覺涌上心頭。手下的五千將士也同樣有些感受,均想好好睡一覺放鬆一下,一解連日征戰的疲勞。看着灰頭土臉的士兵,管亥答應了下來,決定今天在此紮營,明日返回漁陽與趙雲會合。
夜裡,一陣冷風將管亥從睡夢中吹醒了過來。一揉眼睛,管亥走出了帳外,多年征戰使他養成了半夜巡視的習慣。就在這時,一陣陣的哭泣聲與笑聲傳了過來。怎麼回事?管亥一驚,尋聲抵了過去。只見一座帳篷外,十幾個士兵將六、七個烏桓婦女圍在了中間,此時女人們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扒的差不多了,露出了一雙雙雪白的與高聳的,正無力的掩面哭泣着。
管亥一見不由怒火上衝,遼東軍軍紀嚴明,袁新向來提倡要愛民如子,要是讓袁新自己部下發生這這種事,不扒自己一層皮纔怪!想到這,管亥上前去一腳一個把十幾個士兵踢的老遠。
“將軍,一個番婆而已,兄弟們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仗,也該調劑調劑生活了。”帶隊的什長說道,他原來是劉虞手下的一名士兵,後來被俘虜編進了遼東軍。
“好、好、好!我讓你們調劑生活,來人哪,把他們都給我綁了!”一羣衛兵從一旁涌了出來,將十幾個人綁了起來。
“給我推出去,斬!”隨着管亥的話音落地,十幾顆頭顱飛了出去。
當袁新聽到管亥的所爲時不由拍案而起道:“管亥做的好,外夷人也是人,如有敢隨意滋擾者,以此例論處!”從這以後,遼東軍再也沒出現過此類事件,仁義之師的名聲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