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用腳一勾一踢,修羅金的身體頓時向遠處飛去。這套動作就好像是在踢足球一樣,而且極爲熟練和瀟灑。
在半空中修羅金調整好了身形,等他落到地面時,已在幾十米開外。屈辱加怨恨讓他那張臉變成了鐵青色,可他又能如何呢?因爲貪生怕死而服用了地乳白蓮,結果修爲只能止步於十重極致。
可夏航在不經意間已經躍居到了人類武道的巔峰階段,兩人相較當時已經完全交換了強弱位置。在他的面前,修羅金只有求饒的份,哪裡還敢齜牙?
他帶來的那些人很快也來到了身旁,修羅金先是掃了眼金仙,接着又移向夏航。然後無奈地低呵了一聲“我們走”,便帶着那些倒黴蛋快速離開了公園。
至於冥白那幫人,愛他麼是死是活,先保全自己再說。這是修羅金離開前閃過的念頭。
冥白一看這些人離開了,不由得更是着急。體內已經被白衣人下了銀針,至於刺在什麼地方根本不清楚。雖說將來會很痛苦,但至少還有命在。可眼下夏航竟然沒有放自己這夥人離開的意思,豈不很可能就有性命之憂?
“夏……夏總,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醞釀了好一陣,冥白才鼓足勇氣問道。他之前聽到那些提問者都叫他夏總,於是想效仿一下以拉近關係。
可惜冥白想錯了。夏航緊緊盯着他,冷冷地問道:“修羅金滾蛋了。你們到底是聽從地祖那老不死的,還是冥主這個該死的王八蛋?”
完了,一聽對方的話冥白頓時從頭寒到腳。一個是老不死,一個是該死,自己到底要怎麼回答才能得以脫身?
“是這樣的夏總,我們地冥自然是聽從冥主的指令。但前一段時間,冥主突然說爲了江湖大計,需要跟地祖合作。”想了想,冥白如此答道。
“哼,江湖大計?他真是這樣說的嗎?何謂江湖大計?”夏航冷冷一哼,不屑地道。
然後不等冥白回答,他馬上改爲傳音再道:“還有你,這次過來搗亂是不是還聽從了慕容天海的命令?”
此言一出,冥白的冷汗“刷”地就下來了。自己的秘密,此子怎麼會知曉?結果他嘴脣蠕動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半個字來。
“無語了吧?慕容天海反叛了地祖,你卻成了他的徒弟。而如今冥主又跟地祖合作,你們這些垃圾攪和在一起,狼子野心可見一斑!”夏航的聲音越來越冷,“還美其名曰打着江湖大計的旗號,真他媽地可笑。記住了,凡來招惹我的,我一律不會手軟!而冥甲這雜碎,就是第一個例子!”
最後幾句話,他沒用傳音。地冥那些人聽了,紛紛又怕又有些不明白。第一個例子是什麼意思?留在此處,還是被他斬殺?
“那……請問夏總,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冥白戰戰兢兢地問道。他知道,無論如何冥甲是走不掉了。至於是死是活已經不是自己考慮的問題,先回去交差再說。
“回去告訴他們三個,再犯我者全部斬殺!”夏航話音一落,然後手向前一揮。
“嗚——”
隨即馬上響起一陣風起的聲音,地冥的那些倒黴蛋一個個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齊齊飛向了遠處。有功力強些的在空中調整好了身形,而那幾個弱小的則直接砸到地面開始嚎叫。
同時他們腦海中還有一些疑問,最後夏航說的三個人是誰?除了冥主外,只有地祖,怎麼又多出了一個?可形勢也容不得他們思考下去,先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再說,別走晚了落得跟冥甲一樣的下場……
搗亂分子終於落荒而逃。但夏軒閣此時卻是眸光閃閃,他一直在琢磨先前金仙的那手銀針刺穴的功夫。居然在揮手之間,就能讓人在子時痛午時癢,這是什麼神奇的功夫?
而方纔自己的孫子就那麼隨意一揮,又是將那些人跟扔垃圾一樣輕鬆解決掉。這纔是真正的強者之力啊!不行,自己得好好找時間跟金仙前輩討教討教。夏軒閣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但若讓他去向孫子請教,那是打死他也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就這樣,夏航又返回了關押冥甲的地方。而金仙卻被夏軒閣留在了原地,開始很耐心地給他講解施展的那一手飛針神技。而且金仙也是樂意而爲,原因在於不僅此人是夏航的爺爺兼師傅,而且他終於發現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此時冥甲已經醒了過來。他一看到夏航,立即跪着開始求饒。去年他擄走的葉品君是什麼人,到了今天沒有誰比他更清楚。所以,冥主出關之後把怒火遷移到他身上,這才積極請纓與冥白來到燕築挑釁。
也直到此刻,冥甲才明白自己這個選擇有多麼錯誤。甚至他覺得自己被冥主當槍使了,而冥主則被地祖利用了。
“他們都滾蛋了,現在你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夏航冷眼看着冥甲,語氣更冷,“你爲了討好主子,竟然不顧君姐有孕在身。這筆舊賬我一直在等着清算的那一天,哪知你竟然叫囂着送上門來,滿嘴穢語,狂妄之極!”
說到這兒,他語氣一頓。然後他手一探,直接掐着咽喉把冥甲吸了過來。
“你選中這樣的日子來挑釁,足見你的用心是多麼險惡!只可惜你和主子的算盤都打錯了,我早已不是去年那個你們想怎麼捏就怎麼捏的人了!既然你主動來送死,那好,現在就把新賬和舊賬一起來算。不要怨天尤人,你這是咎由自取!”
夏航森冷而凌厲的聲音,在屋內緩緩飄蕩。就在他要捏碎冥甲脖頸的那一剎那,黑針阻止了他:“等一等!與其這樣直接殺死他,還不如抽乾此人的魂力,這樣也可以爲魂庫出一份力不是?”
黑針的話令夏航微微一愣。見他皺眉在那兒思考,它趕緊趁熱打鐵:“今天是燕築的開業慶典,你身爲創始人
也不宜有殺人這樣的過激行爲。好了,夏後生你把這垃圾交給我吧,保證他會死的很慘!”
夏航終於點了點頭。豁然間,他的內心猛地一震!之前的自己,怎麼一下子變得有些嗜殺?開始是對修羅金,接着是對冥白,那會兒心中都有隱隱的殺意在升騰。而方纔,更是差點就捏碎了冥甲的咽喉!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夏航將手中的冥甲扔了出去,隨即探入懷中握住了那塊墨佩。馬上一股透心的清涼在全身蔓延,最後彙集於腦海之中。他的心,終於靜了下來……
……
燕城北部的榆槐莊園。地祖正在跟狼狽逃回來的修羅金髮脾氣,那股架勢恨不得要直接吸乾後者的一切力量才解氣。
“你這個廢物!爲何自己安然無恙,卻把我手下的魂力給損失了這麼多?你他媽的是成心而爲的吧?”
在得知修羅金的實力似乎再也無法進步之後,地祖是愈發地不把他放在眼中。要不是看在殿主的面子上,地祖都想直接吞了這個招人討厭的混血兒!
“回老祖,我哪敢那樣做?我一到那裡就覺得透着古怪,好像有人在暗中悄然出手。不信,等冥白回來後你問他好了。”修羅金一回來被地祖訓斥,更是覺得無比憋屈。
其實不用他解釋,地祖也明白燕築並非一個來去自如的地方。那次被一道聲音嚇走,感覺是十二重之上的強者。而這一次,修羅金居然說那兒都有不下五位如此可怕的強者!
這消息要是真的,難道是天祖和聖主也加入了他們的陣營?除了他倆,這世上還有什麼人能達到十二重的超強境界?
地祖正在那兒沉思,冥白帶着那幫人也回到了莊園。他一看他們的模樣似乎更慘,不僅有受傷的,甚至還少了一位。
“冥甲呢?”一直靜靜坐在一旁的一位黑袍男子,看到冥白等人出現後,終於冷冷地開口問道。包裹在黑袍中的他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而他的聲音顯然更冷。
“回冥主大人,冥甲他……他被夏航那小子留下來了。”冥白趕緊回答道。不知爲什麼,自從冥主出關之後,他給自己的感覺竟然比師傅還要可怕。
“爲什麼?”黑袍人就是地冥的冥主。
“因爲那裡隱藏有不少超級強者!而且冥甲他是主動挑釁,從而被抓起來的。”於是乎,冥白開始詳細描述了在那裡的整個經過。
他的描述,跟修羅金倒也差不多。末了,冥白十分小心地說道:“夏航他讓我帶話給老祖和冥主大人,他說……”
“趕緊說!”地祖見他猶猶豫豫,遂立即吼道。
“是是……他說來一斬一,來十全斬!”冥白終於鼓足勇氣答道。
“恩?是這樣的嗎?”地祖馬上把目光移向修羅金,頓時讓後者一陣心顫。
“是的,那小混蛋好像是說過,我也想起來了。”修羅金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隨口解釋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