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自己情緒不佳卻怪罪到我的頭上,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噢!”夏航的臉上依然帶着淡淡的笑意,“關於火元素的融入問題,我說過沒有別人能快速攻克。這需要時間,更需要悟性和耐性。”
過了半晌,他接着又解釋道:“我之所以發笑,是因爲驗證了一件事情而已,這跟你提及的話題毫不相干。”
“驗證什麼?”刀四聽了一愣,馬上追問道。
“一個人的三魂比例。”夏航盯着她,言語表現出一種高深莫測的味道。
果不其然,刀四的眸子微微一縮:“三魂比例?你的意思是說,人的三魂還有一定的比例,是這樣嗎?”
夏航點了點頭:“看來你是知道人有三魂的,而我卻是頭一回從書籍中正式看到。無論是三魂六魄,還是三魂七魄,原以爲只是傳說。”
“其實我也是在古籍中看過一眼而已。只是知道人有天魂、人魂和地魂,你在這兒怎麼又冒出來了一個比例呢?”刀四百思不得其解。
“或許我對魂術一類的書籍格外有興趣吧?所以就花了一番時間來研究,同時還把三魂跟魂紋結合到了一塊。結果呢,突然間就發現了三魂居然有着相應的比例!”夏航進一步地爲對方解釋,“等出來以後,我就想驗證一下能否看出別人的比例。”
“啊——”刀四忍不住驚呼一聲,“大師之意,你是看出了我的三魂比例?”
“正是如此。”夏航再次點頭,“包括看館人,我一出來首先驗證的是他。天人地三魂,他的比例是三比三比四。對了,天魂對應的是智慧,人魂是情感,而地魂是修行。這些內容那古書中都有描述,你還記得吧?”
刀四趕緊如實答道:“恩恩,我還有些印象。對了,哪我的三魂比例呢?”
“你的跟他有些相反,是四比三比三。”夏航繼續十分耐心地解釋道,“通過我用魂紋來反覆實踐,最後我的結論是這樣的。魂紋刻制,主要看一個人的天魂是否強大。天人地三魂當中,天魂實際上就代表着悟性。”
“悟性?”刀四越聽越驚,“我似乎明白了什麼。之所以我融入火元素不得其法,還是天魂不夠強,是吧?或者說……是悟性太差,唉,難怪呢!”
見她一時間在那兒長吁短嘆,夏航不由得又笑了:“你呀,說風就是雨。你的悟性要真差的話,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突破四百條?知道不,在我看來大多數武者的天魂偏弱,因而魂紋難以入門。相反,他們的地魂偏強。但這種情況是可以改變的,即悟性能夠提升。”
“那你呢,夏大師?”刀四一邊點頭,一邊又好奇地問道。悟性主要靠天生,但後天只要努力得法,一樣也能提升。比如隨着魂紋的進步,就會在無形當中增進悟性。這一點,刀四有着切身體會。
“我麼?目前是五比三比二,但天魂還在隱隱地增長。”夏航實話實說,並沒有對她隱瞞,“包括你在內,天魂亦在穩步提升當中。所
以呢,你根本不用急躁。融入火元素只是時間問題,而且還會領先你那個萬叔。”
被男人如此一寬慰,刀四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過了好一會兒,她凝視着夏航又道:“那我知足了,下一步就向五去努力,達到你的程度就行。對了,所有五品丹師以下的比賽差不多結束了。父親非要我再參加明天開始的五品丹師演繹,你說呢?”
“既然他執意如此,你就去唄。跟丹術界的強者在一起角逐,這也是一種難得的體驗。”夏航想也沒想就答道,“記住,成績是次要的。有時過分在於輸贏或顏面,反而會束縛自己。”
“可不是!父親就特別注重什麼家族名義,還不如你這個小年輕呢!”刀四再次找到了知音的感覺,“所以他的魂術與丹術皆不如我,卻偏偏對我要求甚嚴!”
“你呀,也不要再埋怨父親了。”夏航此刻的語氣反倒如兄長一般,之後他話題一轉,“過去了這些天,十九兄怎麼樣了?跟阿敏如何了?”
“別提了,一提我就一肚子氣!”刀四好不容易舒緩的臉色,轉眼就陰沉了下來,“第一天他真去找阿敏了,結果碰了一鼻子灰。那隻小猴子也沒有送出去,情緒一落千丈。後面的比賽成績更是一塌糊塗,父親爲此大怒!”
“過了幾天,等阿敏比賽結束他又厚着臉皮去找。人家直接給他攤牌了,說何時魂紋數目追上她了,再來談下一步的事。否則,想都別想!”
夏航聽完了卻是忍不住搖了搖頭,彷彿這個結果就在他的預料之中。因爲刀十九的丹術比阿敏強,自然對方就拿魂紋來說事。
刀四說,阿敏的魂紋將近百條,是三妖女中最少的。即便如此,也比剛剛入門的刀十九強的太多。
“夏大師,你真是神人一個。那天說修爲上來了,就會更加吸引女子的注意。你看,阿敏果真就用了這一招。”刀四眸子中的星星數量還在呈幾何倍數增長。
“此事也給十九兄一個慘痛的教訓。以後讓他多關注一些魂紋,你幫幫他就是。”夏航順便提了一個建議。
“這沒有問題。反正這幾天他的情緒相當低落,想找你來解悶又怕打擾了你的閱讀。”刀四隨即解釋道。
“我倒是希望他能自己振作起來。身爲一個武者,他又有不錯的身份,需要一些必備的磨鍊。否則,他又要如何扛下家族這個重擔?”夏航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之後,兩人就離開了藏書閣。刀四回去繼續琢磨如何將火融入魂紋,而夏航剛剛回到那棟小樓,就看到刀十九快速奔了過來。
“夏兄,你總算是露面了!怎麼樣,那些藏書夠多吧,是不是又汲取了大量的營養?”遠遠地,刀十九就很是激動地嚷嚷道。
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麼難過情緒,這讓夏航微感意外。他淡然一笑道:“大量的營養談不上,畢竟時間有限。但收穫確實還不錯,至少開了不少眼界。你呢,怎麼樣?”
“四姐是不是都告訴
你了?我一直等你出來,就是想跟你好好聊聊。”刀十九的語氣依舊比較平靜。
夏航倒也不客氣,開門見山說出了自己的觀點:“如果你是來訴苦的,那我只想說免談。當然你若是來請教魂紋的,這個我倒是願意跟你聊一聊。”
“對啊,我就是來請教魂紋的!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想談這些,包括在父親的茶室那次。只可惜我們都沒多少興趣,讓夏兄失望了吧?”刀十九非常誠懇地說道,“本來我想去找四姐,可感覺她情緒也不好。於是我就只好來麻煩夏兄,情況就是這樣。”
“一點兒也不麻煩!走吧,咱們屋內去細說。”夏航是巴不得此人能好好研習一下魂紋。他是志在長遠,與哪個區域無關。
這一晚,一個虛心請教,一個熱心傳授。結果到了次日凌晨,刀十九的魂紋竟然從不到十條的入門級,最後突飛猛進到了四十七條!
而熊阿敏目前的水準不過才九十三條,因此刀十九的信心大增。當然,他簡直把夏航當成了神明一般的大人物,並且暗自立誓一定要找機會報答對方。
知恩更要圖報,這是做人之準則!
那個黑玉小猴子雖然暫時沒有被女神接受,但無償提供黑玉的夏航已然讓他感動不已。如今魂紋又在對方無私的指導下取得重大突破,這讓刀十九如何不把夏航當成大恩人?
夏航對此只是淡然一笑。他不求什麼報答,有緣就幫一把。不過他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即刀十九的三魂比例。昨天他還跟刀四一樣,爲四三三。可今早就有了細微的變化,天魂過了四,而地魂卻比三少了。
換言之,在強烈的求知慾望之下,刀十九不再注重修行元素。他幾乎把全部的精力用到了魂紋一術,這樣在無形當中就在不斷增強天魂的力量。悟性一下子變強了,隨之帶來的就是魂紋的突飛猛進。
這一發現,也讓夏航意識到三魂之間的轉換關係非常靈活。並非一成不變,但總量還是維持一個平衡。如果能好好利用,就有可能如刀十九這般快速提高魂紋水準。
等刀四來找他們前往丹館之時,她立即就發現了刀十九跟昨天有所不同了。當弄清了原委之後,刀四隻對他說了一句話:“老十九,我們刀家最講究知恩圖報。”
“我知道的,四姐你放心好了。”刀十九當即很認真地表態。
由於這三天是屬於五品丹師的精彩表演,所以丹館的人數又上升到了一個高峰。據刀十九介紹,七天的比賽中,一位一區的選手也達到了五品丹師的水準。這樣,一區有七人,二區有四人,三區仍爲一人,前三區的五品丹師達到了十二人。
他們的表演,一方面是挑戰自己。比如丹術第一人熊霸天,是準備向五品四星衝擊的。另一方面,則是純粹地展露他們高超嫺熟的丹技。
所以,這些人是輪番上場,成績於他們完全無關緊要。最先登場的自然是新晉級的兩位選手,一區的一位男子和刀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