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人卻是練過功夫的,很輕鬆的就躲開了唐文濤的進攻,同時反手抓住唐文濤的手臂,將他向前一推,唐文濤整個人就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
唐文濤倒在桌子上,小紫正坐在椅子旁,桌子上的茶杯茶具皆掉落在地上,她驚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躲在一旁,不敢說話了。
唐文濤砸在桌子上,身上卻沒受什麼傷,他起身後,再一次朝那個男人撲去。
男人伸出手將唐文濤的拳頭握住,手上一個用力,唐文濤整個人就被男人舉了起來,男人將唐文濤舉過頭頂,轉了一圈,將他直接甩在了門框子上。
唐文濤的身上,被擦傷,撞傷,小腹直接裝在門上,疼的他吐了一口血,還是覺得渾身難受異常。
小紫尖叫了一聲,急忙跑了過去,扶住了唐文濤:“老爺,老爺你怎麼樣啊?”
接着小紫憤怒的瞪向眉姨娘,可眉姨娘就眼睜睜的看着唐文濤捱打,她站在那裡,絲毫沒有勸架的意思,反而是一臉冷笑的看着。
男人卻只是冷哼了一聲,扭頭看向眉姨娘,聲音軟了幾分問道:“眉眉,都收拾好了嗎?”
眉姨娘溫柔的嗯了一聲,主動的撲到了男人懷裡,嬌嬌弱弱的說道:“人家都收拾好了,我們走吧,這裡人家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男人哈哈笑了一聲,攬住了眉姨娘的肩膀,當着唐文濤和小紫的面,肆無忌憚的親了一口眉姨娘,兩人這才往外走。
唐文濤捂着肚子,疼痛讓他的腦袋停滯了片刻。
經過唐文濤身邊的時候,眉姨娘突然停下了腳步,她的眸子微微動容了幾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從自己手上,將那個翡翠鐲子摘下來,扔到了唐文濤的身上。
“你我畢竟夫妻一場,拿着這個去看大夫吧。”眉姨娘說這話時沒有看唐文濤和小紫,冷清的很。
男人捏了捏眉姨娘的下巴,勾着脣冷笑着:“眉眉,你還是這麼心地善良。”
眉姨娘嬌羞一笑,二人便消失在門口。
唐文濤抓着這個翡翠鐲子,眼睛裡充滿了悔恨和憤怒,可他又十分的無奈和絕望,小紫扶着唐文濤坐了下來。
唐文濤手裡緊緊抓着那個翡翠鐲子,這還是自己送給眉姨娘的禮物!
他想了想,將這個鐲子遞到了小紫的面前,塞進了她的手中,沒敢看小紫的眼睛,他說道:“你走吧。”
小紫愣了,眼淚兒掉了下來。
“你還年輕,去鄉下,找個合適的,再嫁吧。”唐文濤終究還是有點良心的,他明白如今的自己一無所有,連自己都養不活,又怎麼可能養得活小紫?
走了也好,他也就了無牽掛了。
小紫噗通一聲就給唐文濤跪下了,她給唐文濤磕了兩個頭,站起來跑到了門口,她扶着門框,轉過了身子,看着唐文濤單薄的身影,她狠了狠心,邁開步伐跑了出去。
她也是無可奈何的,家裡人聽說自己成了唐文濤的侍妾,本是替自己高興的,但唐文濤如今什麼都不是,家人便要求她馬上回家。
哥哥要成婚了,家裡急需錢財,似乎是要讓她嫁給城東已經六十的徐老爺做填房,以貼補家用。
她知道這是自己的報應,當初就不應該助紂爲虐,爲虎作倀的幫助眉姨娘,如今她沒有臉面再見小姐,也沒有臉面在留在這裡,更不知該如何面對唐文濤。
她只能選擇離開,離開這個她做了一場夢,最終夢醒了的地方,從此以後,安分做人,踏實做事。
唐文濤看着空蕩蕩的屋子,突然覺得心裡也莫名的空虛了起來,一切都似乎是一場夢,自己就好像做了一場當官的夢,如今夢醒了,他還是那個一無所有的窮酸書生,面對着家徒四壁,他又有何辦法?
……
另一邊酒樓中。
霍穎端坐在桌前,眼睛瞧了一眼馮雲,耳根微微有些發熱,剛剛馮雲將自己護在身後的行爲,讓霍穎覺得有一種厚實的安全感。
似乎在馮雲的身後,她絲毫也不擔心唐文濤會對自己怎樣。
只是,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面,霍穎不瞭解馮雲的脾性,故而沒有張口說太多,只是輕輕的一口一口啜着茶。
馮雲則是不一樣了,表面上他很坦蕩自然,但內心中早已經十分慌亂了。
眼前這個女子可是曾經休夫的女子,他本是對這樣的女子充滿了鄙夷的,可若不是礙於忠勇侯的面子,和自己父親的強制安排,他必定不會赴會。
但剛下車,他就看到了讓他耳目一新的霍穎,與他想象之中的十分不同,霍穎一看便是大家閨秀,名媛淑女,但又有着別的女子沒有的貴氣和豁達,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她能勇敢的面對自己的生活,不畏流言,該放手的便放手,絕不拖泥帶水。
來之前他還在想象着,敢休夫的女子,該是如何的彪悍和五大三粗,霍穎刷新了他的價值觀。
他沒想到霍穎竟是這般通靈的女子,讓他的心忍不住狠狠的撞擊了以下,看到唐文濤對霍穎糾纏不清,他心中竟十分不舒服,忍不住的想要上前保護霍穎。
“霍小姐。”馮雲見場面有些尷尬,主動張了口。
霍穎一聽到馮雲說話,立馬就擡起了頭,臉上帶着一抹羞紅,馮雲是個家教甚嚴的人,言談舉止間自是帶着富家少爺的貴氣和儒雅,完全不同於唐文濤那種出身小家的粗鄙之氣。
馮雲說道:“霍小姐,在下還未曾正式自我介紹,我叫馮雲,今年二五,家中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父親屬禮部侍郎,我在當朝……”
馮雲把自己的姓名,年齡,住址,父親和自己所任官職都介紹了一個遍。
霍穎聽着聽着,噗的就笑了出來。
馮雲正說着話,就停了下來,一臉驚訝的看着霍穎。
霍穎急忙止住笑容,控制住自己,她一直以爲馮雲聽自然,沒想到他竟也十分緊張,否則又怎麼會無話找話?
她朝馮雲擺了擺手:“馮公子,你說的這些我都已經知道了。”
呃。
馮雲呃了一聲,嘿嘿笑了一下,懊惱的低下了頭,似乎剛剛說的太多了。
霍穎又鄭重的說道:“馮公子,剛剛真的很謝謝你。”
馮雲擡頭朝霍穎釋然一笑:“霍小姐客氣了,我應該做的,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都該這樣做的。”
二人又談論了一些別的東西,便各自散了。
馬車剛到霍家,霍夫人就從裡面迎了出來,忠勇侯也明顯失了平日的穩重,他自是希望女兒幸福的。
“女兒,怎樣?覺得馮公子如何,可還入眼?”霍夫人上來就問。
霍穎頓時臉色就漲紅了。
忠勇侯雖然也心急,但還是低聲嘟囔了一句:“回屋說。”
霍夫人這才意識到,霍穎剛剛下了馬車,外面還這麼多的丫鬟和僕從看着呢,她急忙拉着霍穎進了屋。
關了門,房間中只剩下了忠勇侯,霍夫人和霍穎。
二老這纔開始細細盤問。
霍穎將遇到唐文濤的事情省略不說,其他的倒是提了提。
“那馮公子對你是什麼意見?而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你覺得合適嗎?”霍夫人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問的霍穎都不知該先回答哪個了。
這時,一家三口正在房中說這話,門就被管家敲響了:“老爺,夫人,馮家來人了。”
馮家?
一聽說馮家來人了,忠勇侯和霍夫人頓時眼睛一亮,這女兒前腳到家,馮家的人後腳就跟來了,看來好事將成!
忠勇侯和霍夫人也來不及再盤問霍穎,急忙出去接待客人了。
霍穎坐下來,拍了拍胸脯,鬆了一口氣,她目光沒有焦距的看着某一處,心中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
腦海中所有的人都過了一遍,她也突然就釋然了,過去的,便讓它過去吧,也許以後與唐文濤無緣再見,但她有過曾經的美好,那便足夠了。
她揚起一抹笑,輕輕的對自己說道:“好好的迎接新生活吧。”
她相信,馮雲會對自己很好的。
而後,馮家與忠勇侯府聯姻的事情很快就在整個京都傳開了。
百里涼歌也聽到了些風言風語,不管別人如何議論評說,聽說霍穎能夠找到自己的歸宿,百里涼歌亦是替她高興的。
想到一會就要去忠勇侯府赴約,要跟封池溟同桌進餐,百里涼歌就忍不住嘆氣了。
百里涼歌正想着封池溟,耳邊就響起了封池溟的聲音:“準備好了嗎?”
“沒呢沒呢。”百里涼歌不耐煩的說着,而後驚了一下,扭過頭去,震驚的看到正黑着臉的封池溟。
她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沒想到封池溟真的來了,她乾咳了一聲,朝封池溟嘿嘿一笑:“你,你怎麼過來了?”
封池溟眯了眯眼,剛剛這小女人的態度讓他心情十分不爽。
封池溟冷着臉,不想回答。
司凌急忙上前一步,朝百里涼歌鞠了一躬,說道:“百里姑娘,主子是來接您的。”
滴153章 大婚,十日之後
百里涼歌哦了一聲,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邁開步伐往外走。
司凌卻攔在了百里涼歌的面前,將一套衣服送到了百里涼歌的面前,百里涼歌疑惑的去看司凌,司凌朝自家主子那個方向擠了擠眼睛。
百里涼歌又看向封池溟,只見封池溟正一臉嫌棄的看着自己。
她朝自己身上看了看,自己這身衣服不是挺好的嗎?雖然……的確是普通了一點。
司凌皺眉看向司凌,問他,餘光則是探看着封池溟的神色:“司凌,你說我身上這身不好看嗎?”
被點名的司凌,沒想到百里涼歌怎麼會突然朝自己說話,但見百里涼歌雖然看着自己,可眼神卻是觀察自家主子的神色,心下便有些瞭然了。
他將百里涼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百里涼歌可以說是他見過除了主子以外,最美的女子了,即便是天底下最普通的衣裳,穿在百里涼歌的身上,也定是能夠穿出些神韻來。
司凌急忙將視線看向別處,鄭重的說道:“百里姑娘,您穿什麼都好看,您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子了。”
司凌感覺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身上冷冷的,該是自己奉承的太過了,少爺在瞪自己?他不敢再繼續了,之後說道:“百里姑娘,這,這是主子的一番心意,主子特地讓人連夜趕製出來的。”
百里涼歌蹙了蹙眉頭,這纔去正視封池溟,連夜趕製出來的?
司凌見百里涼歌神色緩和了下來,繼續說道:“百里姑娘,您穿着主子送您的衣裳去參加忠勇侯的謝宴,還有比這更合適的嗎?”
百里涼歌瞭然了,原來此行是去秀恩愛去了?
其實不用封池溟準備衣裳,她早便準備好了一套合適的,但既然封池溟替自己想到了,她也就順其自然吧,百里涼歌接過司凌手裡的衣裳,回到內室換了衣裳,這才走了出來。
一身淡藍色的長裙,愈發顯的百里涼歌身材高挑了,淡淡的妝容,讓百里涼歌整個人看上去有種世外仙人的光芒。
看着別人驚訝的目光,百里涼歌內心中稍稍升起了一抹竊喜,她也是女子,有着愛美的權利,只是當她看向封池溟的時候,眸中卻閃過一抹失落的神色。
封池溟坐在椅子上,冷冷的臉上如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的神色和表情,看到百里涼歌走出來,他只是象徵性的瞥了一眼,而後站起來,大步往外走。
百里涼歌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神色,當她穿上封池溟爲自己準備的衣裳時,她自己都忍不住有些驚訝了,這件衣裳不僅做工好,而且剪裁的十分精緻,即便是最細微的地方,工序都十分複雜,這件衣裳的造價,必然不低。
穿在自己身上,她都忍不住驚歎,可封池溟卻僅僅只是……瞥了一眼。
似乎她穿任何衣裳,在他面前都是一樣的。
司凌緩過神來,朝百里涼歌躬了躬身子:“百里姑娘,走吧,馬車已經等在外面了。”
百里涼歌點了點頭,二人才往外走去。
馬車前沒有女子上馬車時的那個小凳子,百里涼歌撅了撅嘴,這男人怎麼這麼小氣,她起碼是個女子,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憐香惜玉?
想到封池溟可能會憐香惜玉的樣子,百里涼歌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那男人怎麼可能會憐香惜玉?
百里涼歌收回自己的情緒,身子輕輕一躍,一個翻身徑自上了馬車。
掀開車簾,百里涼歌發現封池溟早已坐正了身體,閉目養神。
百里涼歌也坐了下來。
司凌再一次充當車伕,很快就驅車來到了忠勇侯府。
忠勇侯攜妻眷和僕從皆站在忠勇侯府外,迎接封池溟和百里涼歌,遠遠看到馬車的到來,忠勇侯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個笑容。
“來了。”霍穎開心的小聲叫了一聲,霍夫人與霍穎拉了拉手,相視一笑。
僕從和丫鬟們則是完全相反,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生怕自己一會伺候的時候不小心,觸怒了溟王的後果,那是慘不忍睹的。
百里涼歌與封池溟二人並肩站在忠勇侯府的面前。
忠勇侯府所有人頓時下跪,高呼:“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可是,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封池溟冷着臉沒說話,直接邁步往裡面走,這姿態足夠狂妄,這表現足夠震人心魄。
百里涼歌皺了皺眉,忠勇侯無論再怎樣說,也是朝廷重臣,且忠勇侯一直處於中立,這是封池溟拉攏忠勇侯的最佳時機,他這個態度是幾個意思?
再看忠勇侯,果然他的臉色漲紅,十分尷尬的樣子。
封池溟沒有讓忠勇侯站起來,忠勇侯及一衆人等只能跪着,忠勇侯心中惱怒異常,可面上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和不滿。
如今朝堂中兩方勢力衝突日益加深,自己是兩大勢力的搶手貨,所有人見到自己都畢恭畢敬,即便是封寒軒和封景都對自己禮敬有加,偏偏封池溟卻對自己不屑一顧。
將自己晾在這裡,第一次見面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下馬威,這讓他的老臉往哪裡擱?
可是,忠勇侯再想了想,卻又覺得十分的奇怪。
封池溟既然答應來赴宴,就必定已經明白自己的用心,並且對自己的歸順十分的明瞭,雖然封池溟爲人張狂任性,但在這當口他是個謹慎的人,必定不會這般衝動。
難道是?
思及此,忠勇侯的腦袋快速的轉動了一下,朝忠勇侯的門外看了看,並未發現可疑人物。
司凌緩緩走到忠勇侯的面前,語氣平和的說道:“大人,主子說請您起身。”
溟王竟讓身邊的僕從傳話,忠勇侯精要聽從一個僕從的話,封池溟顯然不將忠勇侯放在眼中!
忠勇侯佯裝不滿的哼了一聲,見封池溟直接入內,他也急忙站起來,對百里涼歌投去一個笑容,急匆匆的跟在了封池溟的身後。
百里涼歌急忙上前一步,扶起了霍夫人和霍穎:“霍小姐,霍夫人,你們快起來吧。”
一衆僕從也都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他們只看到了封池溟那冷硬的後背,根本不敢看封池溟的臉。
但有一點可以看得出來,這溟王果然狂傲的緊。
想忠勇侯可是有權在手,是各方勢力爭奪的對象,別人追捧奉承都來不及,可封池溟一來就給了忠勇侯一個下馬威,僕從們都不是傻子,自是知道要謹言慎行,好生伺候,否則小命都難保。
霍夫人和霍穎亦是看不出什麼門道,但她們只是女子,根本不關心男人之間的事情,笑呵呵的拉着百里涼歌進了府。
“百里姑娘,這些日子可還忙?”霍穎覺得百里涼歌雖然平易近人,但總有種讓自己望塵莫及的仰視感,故而對百里涼歌是十分尊重的。
百里涼歌笑了一下說道:“多謝霍小姐關心,醫館雖然忙,但並不累。”
霍穎笑笑:“那就好,如果有任何需要,百里姑娘一定要找我,我必定傾力相助。”
自己之所以能夠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百里涼歌對自己的影響很大,這樣一個獨立自強的女子,開闊的霍穎的視線,讓她有勇氣重新追求自己的幸福。
百里涼歌想了想,“霍小姐,我倒真有一事相求。”
霍穎頓時眼睛發光了都,百里涼歌幫助了自己很多,她如果能幫上百里涼歌,是十分高興的。
百里涼歌擰了擰眉頭,說道:“霍小姐,城東有一處破廟,廟中住着兩個男童,這兩個男童雖然做過一些偷雞摸狗的事兒,但心眼不壞,我雖然開着醫館,但身上確實沒多少錢,實在是愛莫能助,如果霍小姐能大發善心,讓那兩個男童來忠勇侯府憑自己本事掙錢養活自己,那纔是積德的大善事。”
霍穎嘆了一口氣,笑看着百里涼歌:“百里小姐,謝謝你。”
與那麼多官宦女眷打過那麼多年的交道,霍穎又豈會不明白百里涼歌的意思?百里涼歌是想用這兩個男童,讓自己報恩呢。
其實,這兩個男童的未來怎樣,與百里涼歌又有和關係呢?
百里涼歌笑了,霍穎是個十分通透的女子,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她不想讓霍穎將報恩看的太重,畢竟她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百里小姐,你真是菩薩心腸,怪不得大家都叫你觀音娘娘。”霍穎忍不住讚歎了一聲。
想到自己被稱爲神醫,觀音娘娘,百里涼歌就覺得有些好笑。
自己不過是略施小技術,做了在現代看來小之又小的小手術,若不是古代的醫療條件和醫術太差,自己又怎麼可能唬住古代人,成爲別人口中的神醫呢?
幾個人說着話,很快就到了大堂。
古時,家中有客時,女子是不能同桌共餐的,但今日卻有些特殊,即時邀請百里涼歌,霍夫人和霍穎必須相伴左右,即便封池溟親自到來,這女眷也必須在場了。
“百里姑娘,請。”霍穎引着百里涼歌入座。
霍夫人左右看了看說道:“百里姑娘,我聽說十日之後便是你與溟王大婚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