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鐵

瑞安跟莫亞老爹談好,就提出他可以馬上工作。

其實,這倒不是瑞安心急,主要是因爲中午快到了,馬上工作的話就可以馬上吃飯了。

午飯後,莫亞老爹就帶瑞安熟悉一下鐵匠鋪。

雖說是小鐵匠鋪,地方倒是很大。前面是一個小閣樓,一樓是一個賣東西的店鋪,店鋪是莫亞老爹的老婆在照看,二樓住人。

店鋪上擺放着各式各樣的鐵器。這當中的器械以兵器爲主,當然還有一些別的器械,例如農具之類的。不過卡塔城號稱“傭兵之城”,兵器自然是熱銷器械,其他器械只是陪襯。

兵器當中,基本上是劍,各式各樣的劍,有短劍、長劍、細劍、重劍、雙手大劍等等,其他類型的兵器幾乎沒有看到,由此可見,劍在這個世界是多麼地流行。

兵器中,除了攻擊用的劍之外,還有各式各樣防護用的盾牌,和少量的鐵甲。盾牌有小、中、大盾牌,有輕、重盾牌,有純鐵打造的盾牌,有裡面木頭、外面包鐵的盾牌等等。至於鐵甲,屬於高技術兵器,莫亞老爹的鐵匠鋪只有少量的鐵甲出售。

當然,莫亞老爹的鐵匠鋪賣的兵器,都是普通貨色,高級貨色很少。這並不是莫亞老爹打造不出好的兵器,只是卡塔城的傭兵消費水平實在一般,太貴的兵器很少人可以買得起,而買得起昂貴兵器的傭兵則看不起莫亞老爹這樣的小鐵匠鋪,他們一般到大型鐵匠鋪購買。

莫亞老爹雖然賣的是便宜的普遍貨色,但是薄利多銷,生意還是挺不錯的。

鐵匠鋪的後面有一個大院子,院子後面有幾間房子,是鍊鐵房和打鐵房,這裡是打鐵的地方。

莫亞老爹教一教瑞安的工作,其實很簡單,先協助莫亞老爹將鐵礦石煉成鐵水,再將鐵水倒入模具,融成要打造器械的大概形狀。例如要打造一柄劍,則先將鐵水融成一條長條形的鐵塊。

之後就是瑞安的工作了。瑞安需要將這些鐵塊加熱錘打,將鐵塊打實打硬,打出器械的形狀。

打完鐵後,瑞安的工作就結束了,而接下來的工作則交給莫亞老爹,由老爹來細細打造、研磨。當然,一些太過簡單的器械,例如農具,不需要再打造,直接由瑞安錘打而成就可以了。

末了,莫亞老爹帶着瑞安到最旁邊的一個小房間,這就是瑞安以後住的地方。按照莫亞老爹的說法,以後瑞安就住在這裡,這麼寬闊的院子晚上都是他的。莫亞老爹兩夫妻則住在店鋪上面的小閣樓上,晚上將店鋪和院子的門一關,就是兩個互不打擾的世界了。

“都老夫老妻的,還要二人世界。”瑞安忍不住在肚子裡嘀咕一聲。

羅哩羅嗦介紹了一堆後,莫亞老爹就讓瑞安開工打鐵了。把瑞安搞得忍不住感慨:“這個世界的老闆跟前世都是一個樣,最大限度地剝削工人的價值。”

打鐵這樣的體力活,對瑞安前世瘦弱的身體來說,是一個完全不能勝任的工作,但是對現在大塊頭的瑞安來說,簡直就像吃飯那麼簡單。

揮動十幾斤重的鐵錘,瑞安並不感覺是很重的負擔,畢竟,作爲一名以前專門做肉盾職業的傭兵來說,十幾斤重實在是小意思。

再者,做一名鐵匠助手,不需要太多的技術,只需要大力地用鐵錘砸鐵塊就可以了,這讓以前三心兩意、沒有學到多少技術的瑞安,放心了不少。

將一些大的器械砸數百下鐵錘,將一些小的器械砸數十下鐵錘,一連砸了十幾件器械後,瑞安就完成今天的工作量。

鐵匠鋪的生意是挺不錯的,但也賣不了那麼多的器械,也就一天十多件左右。而且,莫亞老爹一天的工作量也完成不了多少件。雖然這些器械都是便宜貨,但也不是粗製濫造,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揮了半天的錘子,雖然錘子對於瑞安來說不重,但是半天下來,瑞安還是覺得手臂痠痛,有點吃不消。

瑞安發現了這具身體地一個缺點,就是力氣很大,但是耐力不夠,不能持久。

黑夜逐漸降臨,院子中的一個大盤子點燃起一堆篝火,把整個院子照得光亮,莫亞老爹還在忙碌着,雖然手頭上未完成的器械爲數不多了,但是依然把它們完成了再休息。

完成工作,無所事事的瑞安,並沒有在院子裡幫忙,就是他想幫忙也幫不了,再說莫亞老爹也不想他幫忙。他待在自己的小房間中,望着桌子上一盞小小但是很亮的油燈發呆,他現在終於知道這個世界是用燈油點亮燈的了。說實話,前世習慣加班很晚的瑞安,一閒下來反而覺得有點不習慣。

但是要他像以前的瑞安一樣,出去喝酒吹牛皮,他又不願意。於是瑞安就又繼續考慮以後的打算。

夜更深了,莫亞老爹也終於完成他的工作,收拾完畢他就把院子門關了。這樣,瑞安就一個人待在這個寬闊又安靜的院子中。

瑞安突然感到無邊的寂寞涌上心頭,化爲淡淡的憂愁流遍全身。頭腦中又開始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世……

這時,瑞安猛地搖搖頭,像是把這些不想回憶的記憶搖走。他站起身來,在小房間中來回地走,口中不停地自言自語:“大塊頭,力量很大……力量……速度……提高速度……大塊頭,很笨重……”

接下來,瑞安試試蹲下身,站起。他發現整個動作都是很笨重的感覺,蹲倒是蹲得下來,但是速度不慢,看起來很勉強的樣子。

瑞安快速地邁開步子往前幾步,發現雙腳非常僵硬,實在是邁不開。不要說踢腿,就算雙腳分開成45度角度都很難。擁有這樣的雙腳,除了讓瑞安當一名不用移動的肉盾,真的想不出可以做些什麼。

瑞安再快速地前後左右揮動一下雙手,發現速度倒是很快,但是上臂很上身的肌肉很大,揮動之間有一陣阻礙的感覺。還有,可能以前瑞安太過於習慣使用右手,導致左手揮動起來遠遠感覺不如右手有力氣、快捷。

試到這裡,瑞安忍不住苦笑,他算是徹底對以前的瑞安感到無語,而且以這樣的身手還能夠過兩年的傭兵生活纔出事,感到不可思議。不過,現在他既然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就要想辦法來解決。

翻開以前的記憶,瑞安再次苦笑起來,以前的瑞安鍛鍊身體的方法就只有舉重這一項。不停地舉重,非常地勤奮,這讓瑞安的身體變成了大塊頭,力氣也變得很大。

而且,從以前的記憶中知道,這個世界的很多人也是用舉重的方法來鍛鍊力氣的。

瑞安再仔細查找記憶,希望能夠從中找到改變現在力量有餘、靈巧超級不足的方法。片刻後,瑞安失望了,無語了,以前的瑞安混得實在窩囊了,不單什麼都不會,而且什麼都不懂。

不得已,瑞安只能靠前世的記憶來提高能力。但是前世的瑞安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廠工人而已,哪怕他的學歷是大專畢業。怎麼可能懂得什麼功法秘籍呢?說到功法秘籍,前世的瑞安從小說的描述、電視上的表演看到過很多,如果要前世的瑞安說說功法招式的名稱、模仿電視上的招式舞上幾下,倒可以做得出來,但是如果要用什麼功法秘籍來提高能力,那就真的有心無力了。

末了,瑞安只能決定,從明天開始,採用一些大衆化的鍛鍊身體方法來鍛鍊一下現在的身體,例如跑步、俯臥撐、仰臥起坐等等,再加上一套廣播體操。看看能不能提高身體的靈巧,增加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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