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菱這話一出口,雲錫的面色便是一僵,雲老夫人當即就道:“菱兒,祖母必須提醒你一句話。暗令是我雲家的至寶,更是保證我雲家長盛不衰的憑藉。而無論如何,你雲菱都是我雲家之人。若是我雲家一直有這一塊暗令,你在王府身爲王妃也有後力。”
雲老夫人這話一出,當即令守在一旁的墨夜眸光微動。他知道雲老夫人說得話是有理的,而且雲菱若這麼做也無可厚非。畢竟那是保證自己價值和地位的底氣,讓嫁入王府的她有可依靠的孃家。
“多謝好意,但我不領。”雲菱直接拒絕,她不會傻到去相信這兩個連雲湘這個從小看到大,甚至從前還算喜歡的人都會拋棄者。
“你這——”雲錫正待要斥,雲老夫人卻拉住她道:“你等我跟你爹商議一番。”
“你們該知道,你們如今只能依靠厲王。你們沒有退路,雲家沒有退路。你別天真的認爲太子這個人還會幫着雲家,且如今雲家的立場一衆朝臣都看得清楚。你若是‘臨陣倒戈’了,那麼將來就算太子登基,你認爲你們會有什麼很好的結果麼?”雲菱敲着桌子點明道。
“厲王可能保證雲家在其得權期間長盛不衰?”雲老夫人詢問道。
“不能。”雲菱回答的乾脆利落,簡直讓雲老夫人和雲錫這一對母子要吐血。
“那這還叫什麼合作?!”雲錫忍不住怒意道。
“錯,這不是合作,而是指示。”雲菱脆聲言明,她非常不客氣道:“你們也可以想着去跟皇帝談,但是你們要知道他們既然可以催動灰衣術士,那是不是可以給你下邪術,讓你們聽從他的吩咐。屆時只怕命都會丟,更別說長盛不衰了。”
雲錫和雲老夫人兩人聽言面色都變了變,只聽雲菱再道:“你們現在只能相信厲王,只能輔佐厲王。如果你們表現得好,那自然是論功行賞。如果你們表現得仍舊是這麼差,那麼就很難保證了。”
聽言的兩人整個臉色完全不好了,只覺得這不僅不是合作,更不是指示,而是**裸的威脅與命令!可是他們卻發覺他們沒有別的選擇,他們除了相信厲王,似乎真沒有太好的出路。
“你們也別猶豫,舅舅的暗令都已經交給了我。”雲菱說話間拿出一枚暗令,那時一塊暗金色,銘刻龍紋並鑲有古符的月牙形令牌。
雲錫在看到這一塊暗令時有一瞬間的愣神,等他回神仔細一看,發現確確實實是暗令。可是齊家怎麼可能會交出這塊暗令?!
“不瞞說,舅舅早已是厲王的人,否則他怎會知道我在稻村?”雲菱淺笑吟吟,尚且起身給兩人都倒了一杯水,自也端起水杯在飲。
雲錫聽言卻道:“娘您先出去,讓我跟菱兒談一會。”
雲老夫人聽言明顯不放心,可是她也不樂意就這般沒有任何報償的交出暗令。至少讓雲家保住軍權吧,這才能算是真正的有權勢王侯。她念想着,這才道好的退出去。
等雲老夫人一出去,屋內便只剩下雲菱和雲錫,以及守在一旁的墨夜。
“菱兒,讓這護衛也先出去。”雲錫看着墨夜道。
墨夜聽言面色一緊,卻是先站出身來道:“侯爺武藝高強,小姐手無縛雞之力,王爺不放心。”
“沒關係,你先出去吧。”雲菱倒是爽快的吩咐墨夜道。
“小姐。”墨夜微微擰眉,他這小一天跟下來,已經看得很清楚——雲菱所作所爲都是在爲盛啓鋪路,而且她每設的一局,都會給盛啓帶來很好的收益!所以墨夜本能的要保護雲菱,因爲在他的心裡,只要是對盛啓好的,他就會竭力去做!
“放心吧,我沒事。”雲菱揮揮手,墨夜見她堅持,再想到她那些用毒的能力,他纔有些不放心的走出去。
如此一來屋內就剩下這一對父女,雲錫在安靜了一陣之後,看着面前正在輕鬆抿茶的雲菱道:“你其實已經不是我的女兒。”
雲菱聽言心底倒是抖一跳,有些不可意思的想着難道雲錫能夠和雲菱有心電感應?他感應出自己已經不是她那個苦逼的女兒?但她轉而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雲錫真的跟苦逼嫡女有心電感應,如果他們的感情其實是不錯的。或者說雲錫原本是喜歡這個女兒,只是後來發生了某件事纔不喜歡的話,也不可能對苦逼嫡女幾乎不聞不問,且只在需要問某些關係渣太子消息的時候會見這個女兒。
“當我被您,我的父親大人命下追殺時,您不就沒當我是您女兒了麼?”雲菱想罷便如此道。
雲錫聽言皺眉道:“我並未令人去殺你。”
雲菱知道雲錫說的是真話,因爲她從李玉瑩嘴裡知道當年追殺苦逼嫡女的人是李玉瑩自己。但是李玉瑩當時用的是雲錫的手信,而且她很清楚這一次那麼多清流之臣能被請動,多半也是李玉瑩用了雲錫的名義去發的。
“但我查到的,當年將下殺手,將我的護衛和貼身的玉姑、紅玉的人就是你。這裡還有當年參與追殺者身上的一份手信,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你的筆跡和印章。”雲菱伸手將一份有些老舊的信函交給雲錫。
雲錫伸手接過去,看見其上果然是她的筆跡,而下面的印章也絕對是他的印信!看得他眸光十分陰森,他非常清楚自己沒有下令殺雲菱。因爲他雖不喜這個女兒,但是從未想過要把這孩子給殺了。
雲錫也不是蠢貨,他很快就將很多事想了一遍,隨後將嫌疑人排查出來。再想到今日太子的出現,他就知道這應該是同一個人。
雲菱抿着熱茶,看着雲錫變換的眸光,就知道她入自己所想的往李玉瑩身上聯想了。她現在已經不屑去跟李玉瑩這種檔次的人鬥,但是若就這麼放了此女她又覺得不高興,那麼就讓眼前這位親爹去收拾吧。
“此事爹會給你一個交代。”雲錫表明道。
雲菱聽言只覺得想笑,她就等着雲錫再說下去。
“若是因此事,爹可證明此事絕不會是爹所爲。你仍舊是爹的女兒,是我縉雲侯府的嫡長女,更是唯一的嫡女。”雲錫認真說明道。
“我本就已經是了。”雲菱提醒道。
雲錫眸光盯着眼前這眸底透着睿智的女兒,只覺得自己彷彿不是在跟一個十三歲的少女聊說,而是在跟一位很強大的政敵談話。
“你懂爹的意思,你將來是要從侯府嫁出去的。”雲錫不得不明白說道,但他知道他已經在這場談判中處於了弱勢,因爲他先妥協了。
雲菱站起身來,直接走到了雲錫的跟前,她十分自信認真的看着他。說實話這是一個俊朗的中年人,且十分有氣質。可惜的是生了一顆黑心,和一顆虛僞的腦子。
雲錫如此近距離的看着眼前的女兒,看着那粉嫩的小臉,看着那酷似死去齊素雲的五官,他忽然很想伸手去輕撫——
“你不能指望當我知道你殺了我娘,我還會視你如親爹。”雲菱卻一句話如雷霆乍響在雲錫耳邊,驚得他將本要擡起的手僵子啊原地。這件事她怎麼會知道?!
“誰跟你說的——”雲錫說話都有些軟了,那脣色也有些不自然了,這件事肯定只有那個賤人知道!看來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搞鬼!
雲菱微眯起眼眸,令得她那雙眸如月牙明媚。看在雲錫眼裡,彷彿那暗令所化,便成了她這一雙動人的眸。
“我不殺你,那是因爲我不想髒了自己的手。”雲菱的話犀利不客氣,完全不給雲錫任何的面子!
雲錫聽得面色如未刮的黑鍋,暗黑而無色澤。但是雲菱接下來這一句話:“我現在趕時間,所以最後說一次,把暗令交出來。”直接讓他如坐鍼氈。這是一個根本不給他繞話,也完全不理會他用的感情攻勢的談判者。
此刻的雲錫緩緩的呼着氣,完全清楚眼前這位少女根本就是個刀槍不入者!且還是一名腦子清醒,非常清楚自己要什麼和優勢所在的智慧之人。他甚至懷疑今日的佈局,是否其實是眼前這個十三歲的女兒所設!
雲錫看着眼前的少女,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是否老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在這個女兒面前拿到一點主動權!而且他在少女的眼底,看不到一絲的感情。也就是說她甚至不恨他這個父親,她完全當他是一個可有可無之人!
“等等。”雲錫最終說出兩個字,他說罷起身準備去取暗令。可是卻覺得腳有點軟,他在方纔那一瞬間,彷彿看到了那死去的妻子。她直到死時,看着他都是這個眼神。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麼?
“快點。”雲菱說罷倒是坐了回去,十分好心情的哼着小調候着。
等到雲錫將暗令取來,她伸手接過來檢查。她見過暗令,而已很清楚是不是真貨。所以當她打開那檀木盒,其內那暗淡卻不容忽視的暗金色,就令她明白這確實是真貨。
“菱兒,雲家總是你的孃家。若是孃家沒有了,你在這個名門貴胄圈內會很難過。”雲錫說的是實話,倒是有一分爲着雲菱的意思。
“如果表現好,自然會一直是我的孃家。”雲菱合上檀木盒,說得意味深長。
雲錫眸光動了動,卻是聽清楚了她的言外之意!但如果那些事都屬實,他倒是不介意讓雲菱更高興。他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自己的女人吃裡扒外!
“走了。”雲菱收好暗令,準備要走人。
“稍等!太子說要命崇王查你,你若是此刻走了,那麼便是欺君之罪。”雲錫攔住雲菱道。
雲菱聽言只說道:“你告訴崇王,太子不可信。”
“嗯?”雲錫不明的看着雲菱,後者卻已經繞開走了出去。
“墨夜,咱們走。”雲菱出門叫上墨夜,看也不看雲老夫人她一人的走了。看得後者卻不敢再怒,因爲她現在摸不準這個少女的底蘊,她總覺得詭異得很!
直到雲錫走出來,雲老夫人才上前問道:“如何?”
雲錫搖搖頭:“若是知她有這樣的智慧,此前就不該那般待她。”
“又怎會有早知,但總該是侯府出去的,不可能那麼絕情。否則此番也不會提醒老身取這鐵券丹書帶上,只要她還有良心,總會有好的轉機。”雲老夫人安慰道。
雲錫沒有回答他,因爲他很清楚雲菱並不是因爲她自己是雲家人而這般做。她只是爲了將雲家完全的掛上厲王的牌子,成爲此刻京都這場亂局中的炮灰。沒了暗令的他和雲家,必然會被削軍權,減良田分地!可能只可保留這一座侯府,這只是雲家徹底沒落的開始……
“希望如此。”雲錫大步走出去,那背影在冬日的寒風中,有幾分佝僂落寞。他如今只能完全的站在厲王一方,至少等將來後者掌權之後,作爲有功之臣的他不會有事……
彼時墨夜已護送雲菱往城門而去,並稟報已將那辱了流玉的青樓砸了,至於那名可恥的人,則被送去了伶人館,雲菱的是意思是,這人接一次客人,那麼她就給伶人館十兩銀子。一天五百個就是五百兩,讓這老闆自己看着辦吧。
雲菱相信這老闆爲了最大程度的榨取金錢,一定會讓這噁心的人每天痛不欲生達到瀕死的極限卻不會讓他死,如此一來才能夠被長久的折磨!
“前面便是城門,小姐留心一些。”墨夜提醒道。
“嗯。”雲菱知道自己雖然易了容,甚至改變了身形,但是盛京的能力不容小覷。可就在她正常的要往城門口去的時候,身邊卻走過一輛馬車,那馬車的速度不快不慢。但在經過她時,卻有一股風捲起,將她整個人帶了進去!
雲菱被驚了一跳,甚至下意識就要撒毒粉了,但那一股已熟悉的梵香卻令她鬆了戒備。但整個人卻焦急起來,他怎麼來了!
“你——”雲菱伸手就要去拉開男人的衣襟,她要看他的傷勢!可是她的下巴卻被一隻手有力的扣住,緊接着那微涼的薄脣落下,卻是毫不客氣的咬了她的菱脣!咬得她好疼,疼得眼淚都飈出來了!
雲菱伸手要去拉開這張該死的嘴,可是盛啓的牙齒卻鬆開了,但轉而非常輕柔細膩的親吻着她的脣。那吻透着一股纏綿眷戀之感,又彷彿有很多的怒意以及擔心。
盛啓伸手輕撫去少女臉龐上那一滴因爲疼而落下的淚珠兒,用嘴細細的將被他自己下了重口的菱脣安撫。他那一雙深黑的眸,一瞬不動的凝着她。一隻手掌託着她的後頸,讓她更貼近他自己。
雲菱在那一陣的痛之後,便感覺到那酥酥麻麻的癢,整個人沉在他那一雙深黑的眸裡。她不自覺的將柔軟的藕臂勾在他頸上,菱脣在那酥麻之中,有意的去纏住那涼薄的脣……
等到雲菱的小臉發紅得過分,盛啓才緩緩鬆開那嬌嫩的菱脣。看着眼前這嬌滴滴的,紅顏如胭脂的少女,他只覺得就該將這小人兒放在心尖上護着纔好。
“你的傷!”雲菱緩過氣來,才發現自己方纔被偷襲得忘卻原本擔心之事了。可這個人這時候的表現,怎麼如此像是個沒事的人?但他怎麼可能是個沒事的人?
盛啓攬着雲菱的腰肢,聲音有刻意的冰冷道:“知道我有傷還出來,是誠心讓我這傷好不了是麼?”
“不是,我不告訴你就是不想你出來。”雲菱聽言解釋道,一面已經開始解開近在咫尺的黑衣襟。
盛啓這回沒攔着雲菱,由着她熟悉的解開他的衣襟。看着她的小手這樣靈巧的爲他解解衣帶,總想握在手裡有捨不得她這樣專注給他脫衣服的模樣。
雲菱解開盛啓的黑衣後,看見他的紗布還是乾淨的。但因爲不放心,所以她還小心的解開檢查了一遍。這都發現沒有問題之後,她才重新給綁上道:“你的傷勢不容樂觀,怎麼還跑出來?”
“本王若不來,你如今還能在我懷裡?”盛啓不解氣般湊近雲菱的小臉,以他那白齒細細的咬着她的小臉。
“別——癢癢——”雲菱縮着頸要躲開,但還擔心他的傷口,所以縮的動作不能太大,結果就便宜了盛啓這個傢伙。結果她只覺得滿臉都跟拍了爽膚水似的溼潤,她懊惱的捂着臉瞪着盛啓:“哪有你這樣的!”
“若再做這等危險之事,本王就將你全身都這樣咬。”盛啓非常嚴肅的威脅道。
雲菱聽言整個人都紅了!全身都咬是什麼意思?那不就是要滾牀單了麼?她這個上到高等教育,而且也接觸了好多網絡文化的人,頓時聯想出好多事情。結果就羞澀的趴在盛啓的懷裡,完全是動也不動了。
“怕了?”盛啓還以爲雲菱會跟他槓嘴,沒想到她卻安靜得如同一隻小貓膩在他懷裡。
“你討厭!人家還這麼小!”雲菱捂着臉,只覺得渾身都發熱了。
盛啓聽言微皺眉,伸手就輕拍了她的臀一下:“知道自己小孩去做這些危險之事。”
“別拍!”雲菱只覺得盛啓這麼一拍,她就想到了更多不該想的東西。
可是盛啓今兒心情不好,所以沒有順着她的意思,而是直接再拍下去,還輕捏了一下道:“不該打麼?”
“唔——”雲菱貓咪一般在盛啓身上叫了一聲,那聲音因爲過於害羞而軟綿綿的,聽得盛啓再捏了她兩下。
“啊——住手!”雲菱伸手去會揮開他的手,一面還要提防別揮得太大力了,否則他的傷口會裂的。
然而盛啓的脣卻纏綿又來,他只覺得這時候紅得如醉蝦的小人兒十分可愛,好引誘人吃食。而他現在就是那食客,真想吃下眼前這這秀色美味。
雲菱一步步要躲,因爲盛啓的吻太撓人,撓得人心都癢了,她有些受不住。盛啓這回倒是沒有將她勒得太緊,好事享受她躲躲藏藏,而他追上去的那種愉悅。
“嗯——”結果盛啓咬完了臉,竟然一嘴咬到了她敏感的耳垂上,害得她風騷的叫出不雅的聲音來。可是盛啓這壞蛋居然還要含着,這令雲菱整個人都受不住了。
“盛啓,不要鬧了。”雲菱求饒了,她以後再也不敢了。因爲這樣玩下去,分分鐘有擦槍走火的可能。
盛啓伸手輕撫着被他逼到角落上,此刻正靠着車廂角的雲菱的小臉,嘴上卻根本沒停,真的很想吃掉這讓他聽到她離營回京,差點傷口爆裂的小人兒。
“不要這樣。”雲菱都發覺盛啓的身體溫度不對了,她連忙推開他的臉認真道:“別了,再鬧下去要出事了。”
“何事?”盛啓覺得這感覺挺好,他想接着繼續。彷彿有一種**,在激發他一步步的探索更多。
雲菱吸了一口氣,眸光稍有迷離的盯着盛啓那雙還正常着的黑眸,她忽然想到他有詭異的癖好。所以說他是沒碰過女人的?那麼他其實都不知道後面的事情該怎麼辦?可這也不對啊,上次給他說得時候,他看起來是懂的啊!
“盛啓,我問你個事兒。”雲菱很好奇,所以她想知道。
“不回答你。”盛啓卻起身微靠着車廂道。
雲菱聽言趴過去不樂意道:“你都不知道我要問你什麼,怎麼就說不回答!”
“罰你偷偷摸摸出去,所以你想知道的這件事,我不回答。”盛啓的回答令雲菱十分牙疼,可她現在真很想知道,但也知道是她瞞着他有些許不對。
“我就問你之前有沒有女人,這問題很簡單,你回答有還是沒有就好了。”雲菱摟着盛啓的頸撒嬌道。
可惜盛啓這回似乎很堅決,撇開臉道:“本王說話算話,不回答便是不回答。”
雲菱聽言耷拉下頭,無精打采的窩在盛啓的懷裡,後者輕手撫着她的背:“這是罰,你可知你這麼一趟很危險?那日的灰衣術士就在城門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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