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的校園以園藝景觀最爲出名,綠化植被覆蓋滿校園,還多以香樟,梧桐這些大樹爲主,所以即使是炎炎夏日走在校道上也完全不用撐傘,頭頂的一片綠萌就是最好的天然傘。
“木子,快點,等會佔不到VIP專座了”。
“等一下,拿把傘先”。
“拿什麼傘,就我們學校這校道,連防曬霜都免了”。
“不是啊!天氣預報說下午有雨啊!”
木子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急性子的子衿給拖走了。
“男神不急在這一時啊!”
午後安靜的舍道只留下一陣悠長的迴音。
“還好還好,第二排的VIP專座還有2個座位”。
拉着木子站在籃球場門口的子衿看着場館左側的階梯座位喘着氣說道。
“是嗎?我目測九點鐘方向有敵情”。
木子看了看籃球場左側的階梯座位,黃金寶座,覬覦它的人還挺多的。
“那沒辦法了,木子,拉好”。
未等木子反應過來,周身而過的不是夏日特有的汗臭酸味,就是噴灑過量的香水味,夾在人羣中的木子和子衿簡直就是各種口味的肉夾饃。
座位未到,只見子衿將書包嫺熟的一丟
“呵,敢和我搶座位,再回去修煉幾年吧!”
三點鐘方向的敵人眼看到手的座位被奪了,兩眼怒氣一瞪,本還想着上前理論一番,奈何場下哨聲響起,籃球賽快開始了,只好不甘的向後方轉移。
“鸚哥,就搶座位這本事,你第二還真就沒人敢第一,剛纔賴大校花都被你壓的死死的,小生佩服佩服!”
坐下後的木子威威躬了躬腰,側身對身旁的子衿推手作揖。
“美其名曰校花,不過就是花瓶,不中用,哪有你這系花來的實在”
子衿揚着一張臉,贏了校花很是揚眉吐氣。
“得了吧!系花這頭銜我可從來沒承認過,你們揹着我拿我的照片去參賽,我還沒說你呢,你自己倒是上趕着”。
“說起這個就來氣,說好的純素顏,當時賴君的照片我真是哪哪都沒看出她是純素顏。但也怪木子你太絕情了,上前求愛地男生一個個無情拒絕,就沒有給自己留下一點路人緣”。
子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着木子。
“這種路人緣就算了,話說你到底喜歡那外語系的“小白臉”哪一點,除了白了點,帥了點,聽外語系的八婆說,他還是個四處留情的花花公子。”
“我可沒說過我喜歡這個臭屁,只是作爲發小支持一下,不過他打球帥死人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
珍藏多年地秘密就讓它永遠留在心底吧!子衿的嘴角不易察覺的彎了彎。
在木子看來,子衿就是仗着發小的關係掩藏着青梅竹馬的那一份甜蜜又苦澀的小心思。
“那你家男神昀黎呢”?
“那什麼,籃球賽開始了”。
“切,又不說,矯情的女人”。
昀黎於木子而言也並不全是男神,更多的是不服氣吧!由不服氣到再好奇,這人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他一個物理系的理工男居然在院的辯論會上贏了木子這個中文系的一把口。這個突然殺出來的黑馬讓木子覺得丟臉丟到了家,所以從此就記恨上了昀黎。
“木子,我兩打個賭吧!”
“什麼賭?”
“嗯,你壓你家男神,我嘛,就壓子佩,你若是輸了就陪我選修外語系的課程!”
“那要是我贏了呢?”
“哈哈哈~不可能~”
看着突然仰頭大笑的子衿,木子就是一記白眼
“隨你吧!”
球場上的狀況十分緊張熱鬧,比分不相上下,外語系始終多出一分,而物理系也是緊追不放。
其實有時候木子也是不明白,這些個男生爲了個籃球,爲了多奪一分,熱血沸騰的全場跑,最後還弄得一身臭汗,究竟是爲了什麼?
木子看着他們臉上激動的情緒,贏球時的嘶吼,失球時的捶背。也許,就是來自內心的狂熱吧!這不就是青春的躁動嗎?
“木子,小心!”
子衿突然扯起的大嗓門將木子的思緒拉了回來,木子的眼前突然一股冷風襲來,就在籃球就要和木子來次親密接觸的時候,木子應激的伸出雙手,將朝自己飛過來的籃球愣是硬生生的用力抓在了手裡。整個球場先是一陣驚呼,轉而一陣陣的哇~佩服之聲四起。
“牛逼,真是太牛逼了.......”。
“木子,你什麼時候練過一手,我怎麼不知道?
子衿也是一臉驚訝地看着木子。
“呵呵,我能說小時候我是接沙包的高手嗎?”
對於自己剛纔的這一身手,木子也是一臉懵逼,驚魂未定。
“同學,你~沒事吧?剛纔失手真是不好意思”。
額,真是冤家路窄,莊昀黎。我是否應該一記籃球還回去?不行,這樣顯得我太小家子氣了。木子定了定神,坐直了身子說道
“沒事沒事,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我朋友就被你打成重殘了,你~負責嗎?”木子拿着手裡的籃球,看着過道的昀黎挑了挑眉說道。
“呵呵,這樣啊,沒事就好!”
昀黎抽了抽嘴角,然後尷尬地抱球溜走了。
“你這傢伙,活該你單身,男神就在眼前還能這麼~這麼欠。唉,爛泥扶不上牆。”
子衿晾了一個白眼給木子。
不久隨着一聲哨響,這場大三的月季比賽也就結束了,物理系以一分之差輸給了外語系,真是不合常理!
“果然,還是子佩贏了。木子,跟我下去一下”。
比賽結束後,子衿拉着木子往球場走去。
“子佩,可以啊!還是不減當年的風範”。
子衿拉着木子一臉厭惡地擠開一衆獻殷勤端茶倒水的蜜蜂,人未到,聲音就已經穿過人羣。
“怎樣,有沒有被我英俊的身姿給帥倒?”
溫子佩向子衿耍酷地比劃了個投球的動作。
“切,臭不要臉”。
“子佩,今天這場籃球賽打的很過癮,什麼時候我們再來一場?”
剛輸了球的莊昀黎走了過來,完全沒有輸球的沮喪。
“隨時奉陪”。
看着眼前的兩個帥哥勾肩搭背,木子心裡又是一陣嘀咕,估摸着又是好基友一對。
“你真的沒事嗎?剛纔那一記籃球可不輕”。
看着一旁的木子,昀黎不好意思地開口問道。
“那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嗎?”
木子倒也不客氣,又開了機關槍。
“木子,我和子佩約好週末一起回家,就先走了哈!”
“我們什麼時候~”
“磨磨唧唧的,快走!
“大姐,下雨啊.......”
子衿朝木子擠了擠眼,然後轉身就拉過身旁的溫子佩往外走,獨留木子一個人留在籃球場。
臭子衿,看我回去不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看着拋下自己的叛徒,木子咬牙切齒。
“你這人還真挺特別的”。
昀黎饒有興趣的看着木子說道。
“是嗎?你要真覺得愧疚,就借我一把傘吧!出門走得急沒帶,外面下雨了,回不去”。
木子啊,木子,你臉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了。
“借傘可以,但我只有一把,你不介意~”
“哈,不介意,你把我送回去,今天這事就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