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幾百萬的鑽石都掉落在海里了?即使那樣的話他也不應該去做保安啊,隨便幹些保鏢的工作都要比這個掙的多很多啊。”中年男子找不出合理的解釋說服自己。
“我們檢查了那個手提箱裡面什麼都沒有,鑽石一定在他身上!會不會他把鑽石藏在了什麼地方?”東健清楚的記得打開手提箱時裡面空空如也當時他們差點沒有瘋了。
“手提箱一直沒有離開我們的視線,他沒有時間把鑽石取出來,再說了那個手提箱的鑰匙可是保管在江川的手中,慕善桐沒有辦法打開箱子的。”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否定了東健的猜測。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手提箱是如何被衆人嚴密監視的,想要在衆人的眼皮下偷樑換柱根本不可能。
“算了不想了,只要我們把他捉住就什麼事都清楚了。”東健煩躁的揮了揮手,他可不想簡單問題複雜化,在他看來想知道鑽石的下落最好的辦法就是捉住慕善桐。
“他這隻老虎可不好捉啊!”想起那次伏擊中年男子還心有餘悸,當時他們足足出動了三十人,可是依然沒有將對方全都留下,這個慕善桐槍法精準身手敏捷,如果不是己方火力兇猛再加上他彈盡糧絕最後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東健一臉奸笑的走進中年男子說道:“咱先不出手,我讓樸南勳那個傢伙打頭陣,等他們到手了咱們再黑吃黑!”
“你小子居然連老大都坑!”中年男子指着東健笑罵道。
“什麼老大,就知道自己吃肉一點湯都不給我們喝!我早就不想幹了,這次正好借這件事把他也處理了!”東健一雙細目中放射出陰狠的目光。
“好,就這麼說定了,事成之後我們兩人躲到國外逍遙的渡過下半生!”中年男子拍了拍東健的肩膀說道,只是他的內心是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
慕善桐每天一如既往的上班下班,雖然已經恢復了一些記憶但他並不想改變目前的現狀。寫着數字的紙條被他燒了,那串數字已經深深的記在他的腦中。爲了應對不久後可能進行的藥品交易他突擊學習了一些有關藥物的知識和鑑別方法。負責給他講解的醫院藥品檢驗員對他超人的學習能力、接受能力表示驚訝。看到慕善桐很努力的學習院長也很滿意,他暗暗佩服自己夫人的眼力。
“慕善桐請到院長辦公室。”院長秘書甜美的聲音再次從步話機中傳來,慕善桐連忙快步走向院長辦公室。
“那邊傳來消息說他們有一批貨要抓緊處理價格要比往常低一成,我想讓你去完成這次交易。”看到慕善桐走進屋院長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明了情況。
“怎麼會突然要求交易呢?會不會是藥品有什麼問題?”慕善桐知道離上次交易的時間過去了兩個月還不到交易的時間,對方這樣着急交易會不會另有原因呢?
“以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他們的存貨不多時爲了回攏資金再進貨就會低價把餘貨處理掉,那些藥品不會有質量問題的。”院長笑着安慰慕善桐。
慕善桐暗笑自己太過小心了,原來這只是賣方加速資金回籠的一個手段而已。“交易時間定在後天晚上,這張銀行卡里面有四千萬韓元,我與對方聯繫過了這些錢足夠交易的了。機票我讓人去辦理了明天就可以交給你了,這裡還有兩百萬韓元你帶在身上去首爾花費要比這裡大,多帶些錢有備無患。”院長將一個牛皮紙袋交給慕善桐,裡面有一張信用卡還有一些鈔票。
“我一定把事情辦好。”慕善桐說完就離開了辦公室。
看着慕善桐離開的背影院長自言自語的說道:“希望你能一切順利。”原本按照他的意思至少還要再帶慕善桐幾次才能把這個工作讓他獨立完成,可是夫人的一番話讓他改變了主意:這次交易的額度並不大,正是一次檢驗他的最好機會。如果能夠順利完成交易以後這個工作就可以放心的交給他,如果出現意外也不會造成太大的損失。
第二天慕善桐從醫院拿到機票後便整理好隨身物品趕往首爾。
慕善桐剛剛趕到首爾,黑市交易九哥的電話便打到他的手機上,交易時間定在了晚上七點,地點改在了浦南河的河堤上。
放下電話慕善桐將上次的交易經過回憶了一遍,不知爲什麼他總是感覺這裡面有些問題。因爲乘坐飛機的緣故他沒有辦法攜帶防身的刀具,可是心中的不安讓他渴望有武器緩解一下自己的緊張情緒反正離交易還有些時間,於是他走向了首爾街頭。
東正大街是一條專營廚房餐具、各種五金製品的街道,這裡的商鋪櫥窗中都擺放着精美漂亮的不鏽鋼製品,甚至有的店鋪還擺放着銀製品和合金製品。每當朝霞升起和落日的餘暉照到這條街市,整條街都會放射出耀眼的光亮,所以這條街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光耀大街。
按照酒店服務生的指引慕善桐很容易就找到了這裡,可惜絕大多數店鋪的商品並不適合他,在一連走過十幾家店鋪後他終於在一件刀具專營店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武器。這是一把帶有鋸齒用來切割肉類的分割刀,慕善桐之所以覺得它適合自己主要是因爲它的材質和握在手中的手感讓自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象自己曾經使用過似的。分割刀不僅可以切割肌肉組織,刀刃上的鋸齒還能讓它輕鬆的鋸斷骨頭,由於使用了鈦合金這把刀的價格超出同類刀具十幾倍。此外慕善桐還根據記憶中殘存的片段挑選了兩把鋒利的水果刀,尖銳的刀尖和薄薄的刀刃讓慕善桐深信它們可以輕易的刺穿人的身體。
回想這上次交易時對方搜身的手法和位置,慕善桐決定將那把分割刀藏在自己的脊背上,由於搜身時自己雙手在體側平舉後背的肌肉形成一刀溝,細長的分割刀正好藏在裡面。至於那兩把水果刀被他放在腳踝內側,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放,好像放在這裡最隱蔽使用最方便。
很快就要到交易時間了,他乘坐一輛出租車趕往交易地點。浦南河河堤上零星的散落着幾盞路燈,昏黃的光線相隔十步就看不清對方的臉了。黑市商人早已等在那裡,這一次依然是五個人,其中兩人把守在遠處那個九哥和另外兩人負責交易。簡單的交談後慕善桐檢查了藥品的數量和品質,一切都像電話中講的那樣沒有問題。九哥身後的一個人取出了便攜式刷卡機慕善桐熟練的完成了轉賬手續,一切都妥當後,慕善桐提起保溫箱準備告辭離開。
“請稍等,”那個九哥(樸南勳)攔住了慕善桐。“這位先生我看你有些面熟是否我們曾經見過?”
“面熟?我們不是兩個月前纔剛剛見過面嗎?”慕善桐有些奇怪的反問。
“不是這樣,準確的說兩個月前我就發現你很面熟,只是那次時間有些倉促沒有來得及詢問。”
“哦?”聽樸南勳這樣說慕善桐也很興奮,自己一直在尋找認識自己的人希望獲得有關自己身世的信息從而幫助自己找回記憶,然而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認識自己。
“您能把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嗎?不瞞您說因爲事故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就連自己的來歷也忘記了,我一直在尋找熟人希望籍此恢復記憶。”慕善桐簡要的介紹了自己的情況。
“你失憶了?”樸南勳驚訝的問,雖然電視電影中常常出現這樣的情節但發生在身邊這還是第一次。
“是的,您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慕善桐焦急的問。
“好吧,請你稍等,”頭目示意慕善桐稍安勿躁,他回首對身旁的隨從低聲說了幾句,隨從轉身向堤岸上的一排垂柳書後走去,雖然光線昏暗但慕善桐還是隱約看到那裡好像有人在,而且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