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霸聞言頓時朗聲笑道:“軒兒,快快進來。哈哈,快快進來見過你易煙姑姑。”
君宇軒這才推門而入。
進的會客廳,四下一掃,發現已有五人在內。而且都不是生人。其中三人,正是今日在‘四方齋’內同那左相之子大打出手的青年及那女劍聖和婢女紅兒。
君宇軒微微愣了下,但馬上反應過來,對着君天霸行禮道:“孩兒見過爹爹,見過易煙姑姑。”第二聲自然是對着那美婦說的。
君天霸滿意的點頭微笑,顯然爲君宇軒如此有禮而感到高興。這倒也難爲了他了,想以前的君宇軒,如何知道‘禮貌’二字何寫?
那美婦也是一愣,不禁笑了,道:“呵呵,早就聽聞賢侄乃是一表人才,今日一見,果然不假啊!”
君宇軒自然知道她這是客套話,想來如果以前就算真的聽聞過君宇軒的大名,只怕也絕非什麼‘一表人才’之類的,而是那欺男霸女之惡名吧?但他自己自然不會點破,而是轉過身,對身邊的一女子行禮道:“小弟見過二姐。”
只見君宇軒身邊正站着一名絕色女子。女子身高約摸1米7以上,顯得高挑無比。身材前凸後翹,不愧魔鬼之名。一張嬌豔帶着幾分冷豔,好一個冰山般的女子。
那女子想來也沒有想到君宇軒會對她行禮,眼裡的奇怪神色一閃而過,只是冷然的“恩”了一聲,便不再看他。
而那青年此時卻是說話了。笑呵呵的走到了君宇軒的身邊,一隻手很自然的搭在了君宇軒的肩頭,讓君宇軒微微皺眉。但他卻毫無自覺的道:“呵呵,我可是在很早以前,可就對小弟敬仰的很啊。今日一見,果然非凡!呵呵,說不得,還得跟小弟親近親近。”說着,對君宇軒擠眉弄眼,眼裡閃爍着只有男人才看的懂的光芒。
君宇軒不禁哭笑不得,感情這位還是一個紈絝子弟。但卻也不好不說話,於是便姍姍笑道:“呵,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站在君宇軒身邊的君雅慧聞言卻是狠狠的瞪了那青年一眼,然後又冷冷的瞥了君宇軒一眼。
這一瞪一瞥之間,她與誰親誰疏,卻是一眼可辨了。怕是根本不屑生君宇軒的氣,這才冷冷的瞥一眼吧?君宇軒甚至相信,如果自己不是掛着一個她弟弟的名頭,只怕第一個要朝他揮劍的,便是她了吧?
想到此處,卻又不禁暗自責罵那‘君宇軒’不是個東西,怎麼人人都對他要不是畏之爲毒蛇,要不就是恨不能食肉呢?
擁有所有‘君宇軒’記憶的他,自然明白君雅慧爲何會對自己如此厭惡了。
原來,那次君雅慧帶着自己一個朋友的妹妹來自己家裡玩,賞花間,臨時有事走開了一小會兒,恰逢酒醉後的君宇軒路過。若非是君雅慧及時歸來,只怕那小美女就要被那畜生給玷污了。雖然清白保住,但那小美女卻從此非常的畏懼一個人獨處了。這皆是敗‘君宇軒’這淫賊所賜。朋友雖然沒有言明責怪自己,但自此後對自己疏遠了很多卻是事實。而且自那以後,再沒有朋友願意來自家玩了。這讓君雅慧如何不很君宇軒?
君天霸此時說話了,對君宇軒道:“軒兒,你來我這有何事?”
君宇軒聞言這纔想起前來的目的,便道:“爹爹,孩兒前來,確實有事。”
君天霸點點頭,道:“你且講來。”
君宇軒沉吟片刻後,道:“爹爹,孩兒前來,是爲翠竹求情。”
此言一出,莫說君天霸愣了一下,便是那君雅慧都愣了一下。他們自然明白君宇軒的爲人,說他薄情怕都是不太確切,又怎會爲一個婢女求情?
君天霸奇怪道:“爲何要爲那婢女求情?”
君宇軒低嘆一聲,道:“想來爹爹也清楚以往孩兒的所作所爲。此次中毒,孩兒想了很多。如今已經幡然醒悟。說不得,若非翠竹放走那女子,又或者那女子沒有來刺孩兒那一劍,孩兒此時只怕還在執迷不悟。所以,翠竹是有功而無過。便就是說她有過,也只是未經主人允許便放了那女子,想來她也想不到那女子會來刺殺孩兒。既然是無心之失,便就饒她一次又如何?王府家規森嚴,想來也不需要殺雞來緊猴。”
君天霸聞言沉吟了良久,這才露出欣慰的神色,“聽你娘言,你長大了。開始我還不相信,現在,我相信了。我軒兒確實長大了。”說着,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便就饒了這‘有功而無過’的婢女!哈哈!”到最後,竟是壓不住心頭的高興,大笑了起來。是啊,他如何能不笑?君宇軒是他唯一的兒子,在重男輕女的年代,他就是家重唯一的希望。如今他徒然轉變,而且是往好的方向轉變。君天霸如何能不高興?君家有後啊!
待的君天霸笑聲落下,君宇軒才道:“如此,孩兒便代翠竹謝謝爹爹了。那孩兒就現行退下,不打擾爹爹了。”
君天霸滿臉笑色,道:“恩,你且下去吧。”
君宇軒聞言,便對他行了一禮,轉身又對那名爲易煙的美婦行了一禮,向青年等人點頭示意後,就待退下。但青年的聲音卻是急急的響了起來,道:“君伯伯,今日我與小弟一見如故,還請伯伯準允我同小弟一同下去,親近親近。”
君天霸聞言大笑,道:“如此甚好。軒兒,你便代爲父好好招待你風世兄!”
君宇軒無奈,只得回頭道:“是爹爹,風兄,請!”
於是,在君雅慧殺人般的眼光注視下,無奈的君宇軒和興致頗高的青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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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之前我說早就聽聞過你,可絕非虛言啊!”
走在路上,青年將手搭在君宇軒的肩頭道。
君宇軒沒好氣道:“便是聽過,只怕也非什麼好名聲吧!”
青年一愣,誇張道:“小弟怎可如此說?!你須知道,你可是我等兄弟最敬仰的存在啊!”
誇張的語氣倒是將君宇軒弄的一愣,心道,莫非這‘風兄’還有追星的嗜好?看錶情,分明就是地球上鐵桿追星族的樣子。
青年倒不管君宇軒做何表情,猶自道:“小弟在這皇城的所作所爲,試問天下還有幾人膽敢如此??視律法如無物,視人生如遊戲!試問小弟如此情操,天下又有幾人敢想?!”
呵,感情‘君宇軒’當初的所作所爲,在這‘風兄’眼中,倒成了放蕩不羈、肆意張狂的行爲了。非但不該受世人厭惡,反該受世人讚揚纔是?!
想起這‘風兄’在‘四方齋’的作爲,君宇軒倒也釋然。只怕他也是屬於那種放蕩不羈的性格吧?否則,斷然不會說動手就動手,而且還感覺正常的很,絲毫沒有偷襲別人而應該感到不好意思的覺悟。
想到此處,君宇軒反倒覺得這‘風兄’還不錯,至少有真性情。想到在‘四方齋’是爲何事才同李幕等人卯上,不禁好奇道:“說來,小弟倒有一疑問,煩請風兄賜教。”
青年聞言大咧咧道:“小弟但說無妨!”
“不知風兄同我二姐是什麼關係?”
君宇軒此言一出,青年倒是愣一下。片刻後撓了撓頭,道:“說起來也不怕小弟笑話。這樣說吧,現在是沒什麼關係。但我想過不了多久就有關係了。”
君宇軒聞言一愣,片刻後笑道:“莫非……你在追求我二姐?”
青年倒是坦然,道:“沒錯。在追求你二姐。可惜,你二姐似乎看不上我啊……”又想道君雅慧動不動就用惡狠狠的眼光看自己,青年更是沒把握。
君宇軒倒是笑道:“哈哈,我看不然!我看今日二姐的表現,你可是很有機會啊!”
青年聞言頓時一愣,片刻後急道:“啊!小弟快快說來,快快說來啊!”
君宇軒一笑,道:“你何事可見過我二姐用兇狠的眼光看過別人?”
青年聞言想了半天,這才道:“沒有。你二姐對何人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所以我才疑惑,爲什麼獨獨對我如此兇惡呢?”說道最後,倒是鬱悶非常。
君宇軒哈哈一笑,道:“如此就對了。我二姐的性格便是如此,冷漠的很。任何人,包括我這小弟都不加以顏色。唯獨對你卻如此兇惡,這不正證明在她的心中,你同別人不一樣麼?”
青年聞言愣了好久一會,突然興奮的大笑了出來,“哈哈,是極!是極!哈哈!虧我風言情妄自聰明,沒想到,對於女人心思方面,卻是遠遠比不上小弟啊!!!”
君宇軒見如同瘋子一般的青年,頓時苦笑不得。
良久,青年才止住笑聲,但猶自興奮的扯着君宇軒道:“不行,不行!小弟,快,去你住處!今日我要與你好好聊聊!你可要幫幫哥哥啊!”
君宇軒無奈,卻也只能陪他朝‘君臨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