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的幾天項天只是在房間裡修煉,準確的說實在衝擊封印,丹田內圍繞在封印外的妖力不斷向內壓縮,猶如一條巨蟒在試圖吞食一顆巨大的蛋,不斷包圍,不斷啃食吞沒。
封印因爲妖力的擠壓跟摩挲不斷泛出自己微弱的光芒,彷彿下一刻就將消散一般,可是這個狀態已經延續好幾天了,看似一碰就破的封印卻始終保持這這個狀態,不管項天運用的妖力是大還是小。項天額頭開始不斷泛出虛汗,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
“嗯~~!呼~~!”
汗水不斷滑落,直至勢頭了他裡面得衣裳,忍不住,項天重重呼出一口氣,微微張開的眼睛中閃出一絲鬱悶,似乎由於長期的共存,封印大概因爲什麼原因,可以抵禦妖力的攻擊,明明薄弱的封印卻讓項天感覺無處下手的感覺,中心那種煩悶撓心的感覺,簡直無法言語。
“似乎還是需要藉助外力。”上次意外被那女子偷襲,自己雖然受傷不輕,但是卻意外消磨掉封印大部分的能量,讓項天興奮不已。
本來以爲最後這薄薄的一層封印自己完全可以搞定,哪想卻如此難以下手,而因爲無法重聚妖丹,他妖力的增長開始受到限制。
“不行,必須試試!”項天很快在腦海裡想到了目標,上帝之手,長久爲了解開封印的問題,讓項天有些心急,想到了新的可能,他猶如一陣風一般衝出了宿舍。
項天的一路走過,體內妖力開始怪異運轉起來,隨着這種運轉,項天眼中的血紅殺意越來越明顯,一種狂暴的情緒在漸漸滋生。
轟~~!的一聲,巨大的閃電響徹大地,本來還算晴朗的天空突然一下烏雲密佈,猶如世界末日一般,四周整個開始暗了下來,烏雲開始一朵朵的堆積。
路上的學員發現將要大雨,開始紛紛尋找地頭躲避,獨獨項天一人還在沿路前進,在突然昏暗下來的視線中,透過那淡藍墨鏡,你可以看到兩點詭異冷酷的紅光微微閃爍。
轟~!又是一聲震天雷響,接着就是嘩啦啦啦的傾盆大雨瘋狂的洗刷起了大地。
急行的項天突然就被淋了個通透,整個身體猶如受到刺激般大了個顫抖,人就突然定在了那裡,身體半天都沒有再移動過。
久久纔看到他放鬆了身體,閉上眼睛做了一個深深的呼吸,然後重重的呼了出去。
“好險!”墨鏡後的眼神忽閃,項天已經感覺不出自己是汗水還是雨水了,他只感覺清醒後自己體內不斷有**外冒!
心魔?項天不確定,但看狀況,應該是心魔了,心魔來的如此意外而無法防範,自己清醒的也如此湊巧而意外。想起剛纔那種異樣的情緒,項天不知道,如果他一直被這種清醒所引導的話,自己會成爲什麼模樣。
塑靈?不可忽視的基礎。
連續幾次重重的呼吸過後,項天擡起了頭,看看天空,無數的小點從上面落下,眯着眼,看着這些小點變大,然後滴落臉龐滑下,再次閉上了眼睛感受雨滴不斷接觸到肌膚的感覺。
啪啪啪~!雙手用力的啪打着自己的臉頰,順着額頭,項天將已經溼漉漉的銀髮順勢往腦後梳過。眼睛睜開,整個人的氣質已經改變,那種狂暴跟嗜血殺戮的感覺依然消去,更多是一種異樣的神采,有些簡單,有些執着。
項天再次踏出了腳步,依然那麼快速,依然是那個目標,但是,心態已經完全不同了。
“靠~~!這該死的大雨,怎麼說下就下了。”一間房裡圍坐這十幾人,中心一個擂臺,兩排架子上排放着各類兵器,四周各處擺放着少量辦公桌,以及不少的椅子。而這十幾人都將椅子拖到了擂臺下,一人獨坐辦公桌,周邊還坐着三人,擂臺上還有兩人在比鬥,臺下觀看的人偶爾互相討論擂臺上的得失。
窗外偶爾的閃電,一道藍光閃入,卻沒有干擾到臺上的比鬥。就在大家的目光都放在擂臺的時候,大門出一道身影印在上面的玻璃上。
嘩啦~!門只是被輕輕推開,但是屋外的風卻像是發現了新的大陸一般,猛的加速大門打開的速度,一下被吹的嘩啦響,帶着點點溼氣涌入本來溫暖的房間。
“什麼人,不知道這裡是社團的獨立房間嗎?”
每一個被校方承認的社團都會被分配到一處地方,那裡就是社團的駐地,一直到社團被取消或者解散。擂臺上比斗的兩人也停下了揮舞,同時站到了擂臺邊緣盯着大門,擂臺下的所有人都蹬的一下全部站立,眼神不善。
“如果這裡是上帝之手的駐地,我想我沒找錯地方。”門外來人,一套法者校服,一直到他進入房間他都在甩動這胳膊,似乎想將身上的雨水甩盡。
“看樣子你是來找麻煩的。”
“一個人來?你以爲你是誰,就這樣就像挑掉我們上帝之手?”擂臺上本來比斗的兩人也跳了下來,加入人羣步步逼向來人。
“我來這裡,只是找迪迪洛,費特,切爾斯三人而已,其他人,我沒興趣。”放下校服自帶的衣帽,一頭銀髮隨着風的吹動而擺動,一副奇怪的魔鏡架於鼻樑之上。這時候人羣漸漸分開,後方走進四人,都意外的看着門口。
“沒想到是你?”顯然,幾人對於項天的來到也感覺到意外。
“咦?”項天看到這四人中自己似乎還認識一個,除了肖揚,另外一個他也見過,就是突然出現對他唧唧歪歪,然後被他一招打倒的法者,難道他上帝之手核心成員之一?
“你也是~~?”項天不敢相信表現如此拙劣的傢伙會是核心成員。費特看着項天的視線就知道,這傢伙是認出自己了,而且,那眼神,真讓人不舒服。
“是的,我是上帝之手核心成員,費特。”但是核心成員的驕傲還讓他鎮定下來。
“哦~!修改下我剛纔的話,我是來找迪迪洛跟切爾斯兩個人的。”項天對於已經敗過的人不感興趣。
費爾一頭黑線,這傢伙實在是,太讓人想給他一拳了。四周的人一下鬧騰起來,項天的語氣根本就沒將他們放在眼裡。迪迪洛一揮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