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情況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了麼?”
馬加看着老爹的表情,終於察覺到了這件事情背後的影響:能夠殺死感染黑霧的生物的新黑霧症,顯然,對於北方聯邦這種遍佈黑霧,大多數人都或多或少地吸入一些黑霧的地區來說,無疑是一場浩劫。
再想一想如今黑霧石在大陸上的利用有着愈加普及的趨勢,甚至今年冬季連彌賽亞都開始大量使用燃燒黑霧石作爲燃料的取暖爐,就連自己家中的老宅,也在老管家的操持下弄了那麼一個,來抵禦冬季從北方侵襲而來的凜冽寒風。
如果,這種黑霧症開始普及的話,那將無疑是一場對整個北方,甚至所有有黑霧分佈地方的一場浩劫!
如果說單單是一場小範圍的事件,只波及了這個莫名其妙的聖羅蘭學園的話,馬加可以找出一百種理由拒絕老爹的請求,或者乾脆就不住在這裡,再次帶着霜嘆往這座大城裡面找找,誤打誤撞的或許還能找到其他旅店也說不定,可是如今,事態看起來已經不容自己脫身了。
“況且,就連霜嘆,似乎也很在乎這次的事件呢,還有這個小姑娘……”馬加看了看已經褪去慎重,恢復了往常一副三不管表情的巨龍少女,懷裡厭夜冰冷的小臉還個勁地在自己胸口上蹭……不過說起來,難道自己又這麼莫名其妙地被人安上了任務?
“真是……聖羅蘭學園就聖羅蘭學園吧,反正只是做侍者,又不會像以前一樣出生入死打打殺殺的,不過老爹,我可不可以帶着口罩進去啦?另外,你的商店裡有活性炭可以賣麼?”馬加的老好人脾氣——確切地說,是看見身邊的女孩子有心事就不能不放手不管的這種好男人脾性又再次壓過了他平時趨利避害的習慣,反正爲女死爲女亡,爲女進學園當侍者郎,如果這樣可以增加與霜嘆的好感度,讓自己在把肚子裡那個如今還很安靜的龍寶寶處理好之後可以順便當一下乾爹之類的客串角色的話,那馬加也只好心甘情願地赴湯蹈火了。
當然,其中老爹所說的,近幾年聖羅蘭學園裡面女僕數量大大增加這一內容有沒有對馬加下定決心起到些許促進作用,這就不得而知了。
“侍者?其實以你的裝扮和外形,打扮一下是倒是可以混進侍者班裡,不過弗拉基米爾那傢伙來找我,可是點名了要招女僕學員的,而且看起來那天看到你們兩個之後,他似乎對你們很感興趣。”老爹這時候的口氣倒是像足了舊社會逼良爲娼的老鴇子,如果不是有好多小蘿莉可以證明老爹其實是好人的話,恐怕如今馬加真的會認爲這個老爹是拐賣幼女的萬惡人販子了。
可是,老爹這一句話,如今可是真真正正地點醒了剛剛還大義凌然的馬加。
“等,等一下,我纔沒有說要以女僕的身份去那個什麼學園啦!哇!老爹不要走,等等,你剛剛用我的手指按在什麼東西上了啦?”可憐的馬加早已經對用手指按在紙質物體上這一可怕事件有了心理恐慌症,而剛剛老爹可是二話沒說地久抄起他的手按了上去,這讓馬加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是聖羅蘭學園女僕一年C班的入學證明,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一名聖羅蘭學園的見習女僕了。在進入學園後請千萬小心,而且如果在校住宿不方便的話……”老爹示意了一下站在馬加身邊,剛剛也同樣好奇地把手指點在契約上的霜嘆,小聲說道:“其實我還真的沒看出來你是這樣開放的女孩子,不過放心,蘿莉之家的這間房子我可以一直爲你們留着哦。”
說完,老爹沒有給馬加解釋的機會,已經帶着滿臉輕鬆的笑意輕輕帶上了門。
房間裡只剩下馬加,霜嘆,和那個一直在馬加懷裡依偎着的小厭夜。
“哇!露比那個死丫頭,大嘴巴,究竟在什麼時候把那種無聊的玩笑都傳到老爹的耳朵裡去啦!”半晌過後,隔音效果並不是很好的二樓上傳來了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嚎。讓剛剛回到樓下的蘿莉姐妹一起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一臉若無其事樣子的露比身上。
“那傢伙,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麼啊?”小琳一臉好奇的樣子,顯然對於面前這個小丫頭的厲害她已經深有領教了。
同樣的,小玲雖然有些害羞,不過也對這個問題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心。
“其實也沒什麼呀。”露比拽了拽自己頭上的一根朝天辮,“我只是在吃飯的時候不小心說了一句‘大姐姐其實是個總受’這樣的話而已。”
……
同一時間,魯納城東,赤月冒險公會。
雖然說是同屬於冒險公會體系,赤月,彌賽亞,法蘭王國三地的冒險公會卻不像三大斗士公會那樣由一個總會統領下屬分會這樣的管理模式,而是各自經營,三大冒險公會之間相對獨立,並且在任務地域上相互競爭,在這種競爭之中,冒險公會的實力這幾年也有了很大的提升,甚至已經有漸漸超越三大斗士公會的實力。
當然,三大冒險公會這樣的,近似於敵對的競爭行爲,也必然會導致彼此之間的主事人有所不和,並且,處於三足鼎立狀態下的冒險公會也並沒有一統大陸之類的野心。
不過,如果說貝拉會沒有什麼偉大的,擴展市場到全大陸這樣的野心的話,沒在現場的馬加肯定會第一個不相信,說起來,貝拉沒有打算把整個世界的冒險者都編上號用皮鞭奴役已經很出乎馬加的意料之外了。
所以,當貝拉在來到位於魯納的赤月冒險公會,想要找這個一直是自己名義上的競爭對手之一,實際上卻懶散得要命的公會會長幫忙的時候,事實上根本沒報任何希望,因爲在她看來,雖然那個懶得要死的傢伙一定會守在公會裡倒沒錯啦,不過……這麼麻煩的事情,如果不出意料的話,肯定對方會一口拒絕也說不定。
“所以,事情就是這樣。”當波瀾不驚地在赤月冒險公會那些見到自己如同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戰戰兢兢的冒險者下手帶領下,來到了那傢伙面前時,貝拉很是氣惱地看着她一臉愜意躺在牀上,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啜飲着熱牛奶的樣子,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想要乾脆不拜託這個人,直接轉身走人了。
就是這麼一個懶散的傢伙,怎麼可能把赤月冒險公會經營得如此之好,甚至有超過自己苦心經營的彌賽亞冒險公會的可能?不!一定是因爲北方的任務地域比較廣闊的緣故,如果可以讓自己控制這騙地域的話,恐怕利潤會是現在的五倍……不,十倍!
正在貝拉氣哼哼地坐在一邊揪着手指頭,表面卻還要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的時候,那傢伙已經喝完了牛奶,很是滿足地嘆了一口氣。
“好吧,既然你都已經來到我這裡了,不幫忙還是說不過去的。”她輕輕地用裸露的腳趾撓了撓露在外面的光滑小腿,輕輕摸了一把亂七八糟的頭髮,“什麼時候出發?”
“等,等一下,按照你的性格,不是應該在推脫半天之後,以‘今天沒時間,下次再談’這樣的理由拒絕我纔對麼?這樣子的你絕對不符合我印象中的那個懶散的笨蛋的樣子!”貝拉猛地站起來,一身火紅的衣裙並沒有風塵僕僕的樣子,反而如同一團衝動的烈火,似乎對方不回答的話,就要直接將對方燃燒殆盡一般。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人家真的不想動的說!”頭髮亂糟糟的,和貝拉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終於一掃剛剛的懶散,露出了一副抑鬱的神情。
“不過,人家因爲今年沒有做運動,已經胖了零點三公斤,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就要嫁不出去了的說!”女孩子憤怒地搖晃着自己的獅子頭,似乎如果可以減去這多出的體重的話,就算讓她放棄掉任何事情都心甘情願一般。
貝拉開始懷疑,自己這次找這個笨蛋幫忙,會不會起到應有的效果了。
(最近回家折騰的事情多。而且寫新一集的開頭有點卡文,大家多多包涵吧。欠的章節我心裡都算着,都會補上的。只有在大家的支持下我才能繼續寫下去,不是麼。。)
十一 看板娘伊莎的建議和飢寒交迫的後遺症
當貝拉帶着這個懶惰的傢伙從赤月冒險公會出來,和門口的三個女孩子匯合的時候,這個梳着獅子頭,和貝拉個子差不多,穿着一身橙黃色衣服的少女依然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是在貝拉的逼迫下才勉強加入這個“沒有意義的行動”的組合中來的一般。
至於她的這個獅子頭造型是怎麼梳出來的——貝拉可以以彌賽亞冒險公會會長的名義發誓,這傢伙在看到自己的頭髮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後,很乾脆地連梳頭的舉動都直接放棄掉了!
不過看起來,她對自己的髮型並沒有太在意,反而開始對這個原因各異,但是目的相同的美少女人質解救組合開始了品頭論足:“啊呀啊呀,陣容看起來很有特點的說,女僕,秘書,還有會長大人,如果算上我這隻看板孃的話,似乎可以開一家女僕咖啡店了也說不定,怎麼樣,要不要嘗試一下的說?”
看起來,這傢伙明顯沒有即將要面對一頭龍的覺悟。
“如果等到你想到這個點子並付諸實行的話,恐怕如今彌賽亞都已經被海水淹沒了,你這個懶散鬼!”貝拉毫不留情地對這個似乎是剽竊很久以前自己創意的營生給予了否定評價,隨後對三女介紹:“這傢伙就是赤月冒險公會的會長,勉強算是能和本小姐較量一下的對手,懶惰的伊莎。”
“喂,等一下,爲什麼非要在我的名字前面加上那三個字的前綴?作爲一名聯邦議員,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人身攻擊發生在公平公正公開的聯邦的說!”顯然,貝拉的這句話觸動了自命爲看板孃的伊莎心中的底線。
“記得前幾年你還每天以貴族的名義聲討我,怎麼如今又成了聯邦議員了?你的貴族風度到哪去了?”很顯然,對於這個連頭髮都懶得梳的少女的行爲,貝拉是很看不慣的。
“如今的聯邦可沒有什麼貴族,在聯邦憲法面前人人平等,這叫與時俱進,像你這種獨裁製度下的獨裁者是完全不可能理解的說!”獅子頭少女針鋒相對地回答,語氣高調得如同捍衛自由平等獨立的人權衛士。
兩個個子差不多的少女,一個梳着獅子頭,一個則是頭上頂着超大的火紅蝴蝶結,看起來倒是相得益彰的場景,不過,這種濃重的火藥味是怎麼回事?
“那,那個,貝拉會長,現在可不可以先不要爭吵這些完全聽不懂的東西,如今最重要的事應該是先找到主人的消息纔對呢。”可憐的莉可被兩個強權人物之間的對話弄得雲裡霧裡,不過擔心主人安危的強烈心思還是促使她打斷了兩女。
“說起來,你們的那個主人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連大陸上這麼久沒出現的巨龍都能被他碰到的說。”被莉可這麼一轉移話題,看板娘伊莎馬上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剛剛由貝拉爲她大致講解的事情經過上來,“這麼說,這兩個小女僕就是那個倒黴蛋家的忠心女僕了?那這位秘書打扮的大姐姐,就是彌賽亞城主府裡面那位傳說中最年輕的刻文大師瑪利亞?”
意外地出現在拯救陣容裡的瑪利亞依然是那一身秘書裝,雪白的襯衫,筆挺的上衣,還有及膝的緊身裙,當然也少不了鼻樑上架着的那副黑框眼鏡了。她稍微點了點頭,說:“早就聽說赤月冒險公會的會長是貝拉唯一認可的對手,今天總算見識到了。不過,女孩子不梳洗乾淨就出門,實在是不合體統。”
“好了,瑪利亞姐姐,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呢。”萬能女僕莉莉耶直接把話題切入正題:“如今,我們該通過什麼渠道去尋找主人的消息?上次巨龍出現的位置,似乎是在聯邦北方的那座小城市呢。”
“不過,已經隔了快十天的消息,如今真的會有線索麼?”貝拉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跟剛剛那個意氣風發和伊莎爭論的大小姐簡直是判若兩人。
“其實,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就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接受的說。”伊莎見幾人都已經進入正題,也不胡攪蠻纏,很是隨意地靠在了冒險公會門旁的牆上,舒服地嘆了口氣,“最近見到那頭巨龍的人類之中,有兩名侍者是聖羅蘭學園今年的實習生,而且據他們說,在巨龍的身邊,還有一隻能夠與巨龍抗衡的‘戰鬥暴龍獸’存在,我們可以先去聖羅蘭學園詢問一下情況,再做決定的說。”
“那,那個,其實如果是說聖羅蘭學園的話……”莉可突然想起了什麼,眨了眨一雙大眼睛看着莉莉耶,“似乎莉莉耶就是從那裡畢業的女僕學員生呢。”
莉莉耶點點頭,推了一下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框:“我可以找到之前教導自己的老師,來詢問一下最近的情況呢。”
“這樣啊……”貝拉沉思了一下,看了看面帶希冀的兩個女僕,又看了看微微點頭表示同意的瑪利亞,做出了決定:“就這樣,今天先休息,明天大家一起去聖羅蘭學園查探情況好了。”
所以說,命運這東西確實是有一根線在牽着走的,如果馬加沒有決定幫老爹的忙,又或者貝拉她們沒有決定去聖羅蘭學園,說不上今後的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了也說不定。
……
另一方面,馬加已經在一羣嘰嘰喳喳的小蘿莉的‘幫助’下,開始試穿第二天要穿的,聖羅蘭學園統一制式的女僕裝束。
說起來,馬加的身體在經過了大雪原那幾天飢寒交迫和被霜嘆的虐待後,整個線條都已經變得柔和無比,整個身體完全沒有違和感不說,就連一絲多餘的體毛也都沒有了——當然,後面這一條,是因爲霜嘆覺得在晚上摟着馬加睡覺會刺激皮膚,所以很乾脆地一把火將馬加的全身汗毛燒了個乾淨。
從外表看上去,整個身體除了胸部比較平以外,完全沒有什麼可以被人懷疑的地方……當然,如果有人把馬加那裹得層層疊疊的兜襠布解開,就會發現內有玄機了。
不過,除了大姐頭稍微有所不滿外,其她的小蘿莉似乎完全不在意這奇奇怪怪的舉動居然完全沒有任何好奇或者疑問,依然歡快地一件件拿起女僕裝的配件往馬加身上七手八腳地套。
……馬加倒是寧願她們的反應大一點,因爲光是她們的眼神,就已經很讓馬加感覺到渾身不舒服了。
先看看自己,仔細打量一番,然後再偷瞄一下旁邊已經換好了女僕裝,正抱着厭夜昏昏欲睡的霜嘆……然後再用憐憫的目光看了看自己。
潛臺詞很明顯:霜嘆大姐姐不喜歡可可大姐姐的身體被其她女孩子看到,可可大姐姐好可憐。
所以說,在這種緊急關頭,能輕描淡寫地用“女孩子的身體不能隨便給人看”這樣白癡的理由順利地遮掩過馬加如今最難過的一關,這樣的事情恐怕也只有霜嘆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巨龍少女能幹得出來吧——說起來,這句話還是剛剛霜嘆在當着馬加的面換衣服的時候,馬加衝着她吼出來的,如今人家現學現用不說,偏偏還真就起到了莫名其妙的效果!
可可,這是馬加如今給自己起的名字,一提到女僕,馬加心裡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家裡面那個笨手笨腳的女僕莉可,所以用莉可名字中的一個字在他看起來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其實馬加更偏向於用莉莉耶的名字啦,不過,那個名字怎麼聽都像是在佔人便宜。
“這下就完全穿好了呀!”露比興奮地聲音把馬加從雜亂的思緒中拽了回來,小心地用手摸了摸頭上的女僕頭飾,看了看身前的圍裙和長長的裙襬,馬加很是好奇,以自己這具男子氣概十足的身軀,穿上這套衣服,會不會被人叫成人妖呢?
“爸爸,鏡子。”小厭夜似乎也發現了這邊已經完成裝扮的馬加,小手指向馬加的身後,那邊,有一面大號落地鏡。
馬加小心翼翼地轉過頭,他可不希望自己被自己的樣子活生生地嚇昏過去,可是,剛一轉過頭,他就驚呆了。
“等,等等,這面鏡子真的沒有問題麼?”馬加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雖然說自己如今是有些纖瘦啦,雖然說自己如今這幅面孔確實是和上輩子比起來奶油了一點啦,雖然金色的頭髮確實會顯得皮膚比較白啦……不過,那個面頰帶紅,眼角含春的漂亮女僕,真的是自己?
而這時候,一幫小蘿莉已經開始對馬加的這套僞娘裝束品頭論足起來——當然,在她們看來,大姐姐其實是個真娘來着。
“大姐姐穿上女孩子的衣服好漂亮,比男生打扮的時候漂亮多了。”
“就是就是,男生裝扮的時候一點也不帥,而且看起來還好娘娘腔。”
“小聲點啦,大姐姐是總受,又不是強攻,娘屬性是很正常的現象啦。”
“你們說,大姐姐穿男裝會不會是因爲變裝癖的緣故呢?”
……
“啊,大姐姐爲什麼突然昏過去了?大姐姐,大姐姐你怎麼了?”
(第一更。)
十二 私家車上的長鳴警笛和訓練有素的城管
在經歷了慘無人道的蘿莉言語轟炸後,馬加在第二天前往聖羅蘭學園的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肯穿上那套準備好的女僕制服。最後老爹實在拗不過他,只好答應讓他帶着衣服前去報道,等到了學校再換裝。
這一決定,也讓一羣昨晚沒有見到大姐姐女裝造型,今天早早就湊在十三號神秘商店門口準備蹲坑守候的小蘿莉們失望不已。
不管怎麼說,馬加的內心並不具備那種娘化的氣質——呸呸呸,就算外表看起來稍微那個了點,不過怎麼說也是個純爺們,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被一羣小蘿莉強行娘化掉啦!總之,馬加發誓不到萬不得已,自己絕對不會穿上這套該死的女僕裝。
不過很明顯的,巨龍少女霜嘆倒是對這套奇怪的衣服很喜歡,尤其是對圍裙上面的萬用兜興趣十足,不停地試圖將早餐時吃的那種很好吃的荷蘭豆塞一大把進去,當然,在馬加的批評教育下,巨龍少女最終還是把那些豆子都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爸爸,抱。”
不用說,一聽到這個聲音,馬加就知道是他的那個黏人無比偏又冷淡無比的“女兒”厭夜來了。
厭夜今天很顯然是要和老爹一起出門,換下了蘿莉們平時穿的套裙,一身洋娃娃裝扮的厭夜看起來可愛無比,玫瑰色的裙襬和黑色的上裝把厭夜的氣質襯得十足華貴,而小蘿莉那種漠然的神情在這身衣服的襯托下,反倒顯得矜持和典雅。
……外表是有變化啦,不過,爲什麼身體的溫度還是這麼冷?馬加抱着小蘿莉,在心裡暗暗嘀咕着。
老爹克羅克達爾早已經準備好了一應進入聖羅蘭學園前應該準備好的一切,包括給兩名少女替換的衣服,一些小吃,還有嶄新的身份:從鄉下來投奔親戚的純真少女二人組——雙雙和可可。
“你的名字沒有我的好聽。”如今名叫“雙雙”的霜嘆對此評價道。
當然,馬加是不會在乎這些旁枝末節的事情,這個時候的他正在要求老爹儘快將他所需要的“有很多很多小孔的碳”準備好。
“所以說,這種跟黑霧有關的病症肯定是通過空氣傳播的沒錯啦,對啦,老爹,按照我所說的,研究一下活性碳的製造方法,說不上今年的諾貝爾醫學獎加世界和平獎都被你一個人拿了也說不定……”馬加口無遮攔地忽悠着滿臉問號的老爹,一邊不動聲色地躲閃過小魔女露比試圖揪住他衣角的小小黑手。
“大姐姐好壞,不願意帶人家去學園就直接說呀,居然躲着人家……”露比的小臉上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憋着嘴哼唧着——顯然,她已經把自己是如何編排兩個大姐姐之間曖昧情節並且在蘿莉羣體之中收費廣播這樣的事情完全無視掉了。
不過最後在出發時,小蘿莉還是找準機會一下子拽住了老爹的衣襟爬上馬車,然後就死賴着不走,萬般無奈下老爹也只好由着這個平素讓人頭疼的小傢伙跟着自己幾人去。而小玲小琳姐妹,以及自命爲“大姐姐後援團”的大多數蘿莉們,就沒有這個待遇,只能留在家裡看店。
馬車上,霜嘆依然在研究着自己的圍裙萬用兜,馬加則是抱着小厭夜試圖問她更多有關新型黑霧症的事情,可惜小厭夜如今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跟他說,只是一個勁地用小臉在馬加的胸口蹭啊蹭……說起來,這小丫頭的皮膚這麼光滑很可能就是磨出來的。
“女僕,是個什麼樣的職業?”突然,研究了半天圍裙的霜嘆頭也不擡地開口問道。
馬加覺得,自己很難給這個完全不瞭解情況的巨龍少女解釋清楚。
自己難道要說:女僕其實就是主人的貼身管家兼便衣打手外加在主人寂寞的時候充當慰安婦的角色?當然,馬加自己是沒有拿莉可和莉莉耶當慰安婦的念頭啦——他可是想要把兩個女僕最終收入後宮的。不過,難保其他無良主人沒有這檔子壞心思,而且說起來,以絕對服從爲天職,以主人爲中心的女僕,對於這一切可是必須要欣然接受的。
如果自己被人要求做那檔子事,怎麼辦?
馬加的發散思維很快就聯想到了這一點。於是,疾馳在幹道上的馬車裡面,突然爆發出了一陣悽慘的叫聲。
“放我回去啦!我不要去什麼聖羅蘭聖百合之類的學園啦!我要回家!”
路邊,兩名行人駐足目送這輛馬車經過。然後一名行人問另一個:“最近私家車也可以隨便安裝警笛了麼?”
……
聖羅蘭學園位於科技之城魯納的城中心,這片區域集中了魯納全部最高科技和最尖端技術的研究學院以及教育區,而聖羅蘭學園的位置,則是如同被衆星拱衛的明月般,坐落在衆多科技學府的正中央。
……當然,對於民間所說的“聖羅蘭畢業的女僕都是一對多的好手”這樣完全不貼邊的所謂象徵意義完全可以被無視掉,事實上,聖羅蘭學園這樣的位置,是在赤月聯邦建立後,爲了突出聖羅蘭學園的巨大貢獻和崇高地位,纔在徵求了學園的意見後將這位於魯納正中心的一片廣闊區域全部劃爲學園的校園。
而聖羅蘭學園的這片校園,事實上也擁有着高度的自治權,在學園區範圍內,校規要大於聯邦任何法規,就算是魯納市長或者聯邦議會長來了,也不能動搖學園校長的決定,可以說,聖羅蘭學園就相當於是建立在魯納城中的一個微型國度。
很顯然,進入這樣一個管理嚴格的區域,手續必然會十分麻煩,而趕在這個新生入學的時候,排隊進入的馬車更是由城西一直排到城東。
馬加他們的馬車早在還沒有靠近市中心,就已經被擁擠在街道上的,五顏六色的各式馬車堵得完全無法前進,更有甚者,在這些樣式各異的馬車之間,還有着幾輛聯邦最新科技研發的,燃燒黑霧石作爲能量,完全不需要外力驅動的新式動能車,那一團一團從車頂噴出的黑霧並不會使這種車遭人唾棄,相反,在聯邦大多數人眼裡,能擁有這樣一臺代表了聯邦最高科技的產物,正是地位與金錢的象徵。
可惜,無論再地位怎麼高貴,錢再怎麼多,在這種情況下也依然是一籌莫展。
“大姐姐,這裡真的有好多好多的人呀,在城西十三號大街那邊根本看不到這樣的場景呀!”露比一臉興奮地把小腦袋從車簾上探出來,在大街上四下張望,看起來,這個小丫頭確實是沒見過這麼大的場面——說起來,如果不是馬加的頭太大,無法從馬車那小小的窗口探出來的話,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和露比搶位置也說不定。
不過,有的人……或者說,有的龍就很不喜歡這種熱鬧的環境。
“好吵。”已經研究夠了身上的衣服,在聽馬加關於女僕其實是“一種幫助人們獲得快樂和幸福的職業”的解說過程中就已經睡着了的霜嘆,被這沸沸揚揚的環境吵得眉頭直皺。
還好如今霜嘆是以人型的姿態坐在馬車裡,如果是原本那頭蠻不講理的巨龍,如今在場的這些馬車啊什麼的,恐怕早就化成一片火海或者浮雕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老爹,要多遠才能到那個學園的大門啦!”馬加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一邊小心的用兩根手指塞住霜嘆的耳朵,讓近乎暴走狀態的巨龍少女再次安靜下來,一邊朝着外面駕車的老爹詢問。
“全城大塞車,雖然不罕見,不過也不常見。”老爹很是悠閒地搖晃着手裡的繮繩。“如果我沒估計錯,一會兒就會傳來封路的消息吧。”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老爹剛說完沒一會兒,魯納城的城市秩序管理員就已經大量出動,巧言潤色地勸說着大部分的馬車只將要前往學校的學員放下車後離開,對於那些小門小戶的,連車前板掉了漆都沒錢補還要硬充門面的那種家庭的車輛,則是採取了相對強硬的態度……總之,在城管們高效有序的處理下,很快地,城西的交通堵塞狀況得到了良好的解決。
“總之,學園的事情有了消息一定要回蘿莉之家通知我,另外,那個叫弗拉基米爾的傢伙也還算靠得住,有什麼麻煩可以找他解決。”老爹把霜嘆和馬加丟在了路邊,交代了幾句之後就準備直接返回了,看起來,他原本也沒有直接將兩人送到學園大門口的目的。
“大姐姐,週末要回來看大家呀!”露比奮力揮舞着小手跟馬加揮手道別,厭夜也跟着揮了揮小手,嘴裡卻一句話也沒有。
“這小丫頭,還真是冷淡呢。”馬加嘟囔了一句,懶樣樣地點了點頭示意老爹自己已經全都聽見了,隨後拉起剛睡醒,還一臉昏昏沉沉樣子的霜嘆朝着剛剛老爹指明的方向走去。
馬加不知道的是,因爲被停下的馬車擋住,剛剛在這條寬闊的道路另一邊,從城東過來的,爲拯救自己而來的少女組合,也剛剛從馬車下來後,從大道的另一面繞路走向了學園的後門。
(第二更。)
十三 聖羅蘭學園的怪條款和來自法蘭的少女
聖羅蘭學園一年一度的招生會一向是周邊的學校之中最最熱鬧的招生會,雖然只是招收爲人服務的女僕和侍者,但是,由於聖羅蘭學園的高要求嚴標準,導致其培養出的優秀學生不但能勝任貼身侍從的工作,同時還能兼任秘書,保鏢,財快,乃至終身伴侶,也因此,無論是聯邦本身的那些高官議員們,還是其他地方,甚至南方王國的一些貴族,都會不遠萬里地把族內需要培養的優秀年輕人和女孩子送到這裡來歷練。
當然,一些身份高貴的人來到這裡之前都會要求拒絕接受僕役方面的訓練的,可是按照聖羅蘭學園的要求,要麼就全部學習所有課程,要麼,就乾脆不要在學園裡面學習,“不能懷着一顆忠誠的心的人,就不能成爲一位偉大的人”,這就是聖羅蘭建校至今一直堅持着的座右銘。聖羅蘭學園培養出的學員從來沒有背叛過至今的主人,這是聖羅蘭學園無論老師還是學生都深感自豪的事情。
也因此,學園在招收學生的時候把關甚嚴,不管身份高低,也不管家庭貧富,想進校進行入學考試,首先要通過“三不收”的檢驗。
所謂的“三不收”,就是長的醜的不收,聲音難聽的不收,身體不純潔的不收。
好吧,前兩條還比較好理解,長的醜的女僕或者侍從就算培養出來也不會有人去僱傭,聲音難聽也不會給主人帶來身心上的愉悅,不過,那個“身體不純潔”究竟是在強調什麼東西?
“說起來,這樣的規矩,怎麼聽起來倒像是在爲那些貴族們挑選新娘的標準啦。”馬加一面看着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羣,一面無奈地朝着還沒有從昏睡後的迷茫中清醒過來的霜嘆抱怨道。“另外這樣的招生條件也會有人接受,並且滿心歡喜地把孩子送過來?只是培養一個雜役,不至於這麼複雜吧?”
霜嘆慵懶地掃了他一眼,顯然是不願意爲他解釋那些深層次的原因,又或者是這名巨龍少女本身根本不就清楚這些條款的來由也說不定。
馬加也不奢求巨龍少女能夠回答自己的問題啦,他只不過是看着面前這種壯觀的場景,下意識地想要說些什麼發泄一下而已。
上萬名身穿女僕裝年輕女孩子,各個長相標準身材修長有致,三個一羣五個一夥地緩緩向着校門方向前行,這樣的場景無論放到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恐怕都可以稱得上是盛景了吧?看着那一張張花季少女嬌嫩漂亮的臉蛋,那一條條修長纖細白皙的小腿,感受着周圍女孩子身上那種特殊的,對男人有着無窮誘惑的香氣,還有那一道道好奇之下投向自己的目光……等一下,爲什麼好像所有的女孩子都在看自己的樣子?
馬加這才發現,周圍似乎除了自己這個穿着一身便裝的傢伙,所有的女孩子,無一例外地身上都穿着女僕裝。
說起來,這種女僕裝跟馬加爲自己家的女僕莉可所設計的,那種跟上輩子西方貴族家裡的黑白圍裙女僕裝還有所不同。似乎是因爲北方氣候比較寒冷的緣故,女僕裝的上半身,是一件黑色有袖上衣,兩邊袖子上的裝飾是深紫色的花邊,下半身是一條長過膝蓋的厚裙子,在裙子前擺有代替圍裙用的萬用兜,整套衣服與其說是女僕裝,倒不如說是類似禮服一樣的裝扮。
這麼多漂亮女孩子,穿着這種賞心悅目的裝扮站在自己面前確實是很養眼沒錯啦,不過,總感覺自己被一直盯視着的感覺不大好。
“喂,霜嘆,你有沒有覺得大家一直在看着我們啦?”馬加悄悄推了推巨龍少女,一邊很小聲地詢問。
“似乎有很多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巨龍少女總算回答了馬加一句,並且很客觀地給出了馬加被盯視的理由:“原因,似乎是因爲你身上的衣服和周圍所有人都不一樣。”
馬加在霜嘆的這一提醒下才發現,原來周圍除了自己,竟然完全沒有一個男人――或者說,沒有任何一個沒有穿着女僕裝的人。
……怎麼說呢?造成這種尷尬的情況,馬加自己應該負全部責任,他總算知道爲什麼老爹在早晨一直要求自己穿上女僕裝後纔來學校了。不過說起來,連一個男人都沒有就太不應該了吧?
這樣的環境,對於那個一心想建立後宮的馬加雖然可以說是如魚得水,不過,如果這水裡面本身就已經被某種不明內容加了溫,那馬加最終的命運就不是魚水交融,而只能是被煮熟了。
“不管怎麼樣,先去找個地方把衣服換掉再說啦……”馬加左右環視一下,卻沒有發現周圍有服裝店之類的地方,整個聖羅蘭學園的周圍,幾乎只有這一座巨大的園子而已,就連道路的兩邊也空前的乾淨。
“看樣子,只好找個人來問問了。”馬加無奈地拽了拽背在身後的行囊,他很不理解,爲什麼霜嘆一直不同意自己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股腦地塞進她的那個空間裡。
他首先選定了三個離自己最近,並且看起來面色比較和善的女孩子――當然,這其中也有周圍的女孩之中屬這個三人組合的含金量最高的緣故。
“請問,這位小姐……”馬加極其紳士地鞠了一躬,剛想要問這周圍有沒有什麼可以換衣服的地方,就被一聲尖利的叫聲打斷:“你纔是小姐,你們全家都是小姐!流氓!”
被三名少女同時破口大罵流氓的馬加委屈極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也會有那種亂七八糟的職業,而且這個稱呼居然還沒有被正名……說起來,這三個小姑娘究竟是從哪個國家出來的啦?自己可千萬不要再碰上這個國家的人就最好了。
在道了無數個歉,賠了半天好話後,三名少女中一個名爲奧妮克西婭的矮個子少女總算是稍微緩和了一點臉色:“對於來自法蘭王國的女性來說,被稱呼爲小姐幾乎和玷污她的名節等同的侮辱,不過看在你這個鄉下人還算懂事的情況下,本小姐暫時就原諒你好了。”
……馬加發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和法蘭王國的女孩子牽扯上一點關係了,說一句話都等於玷污了名節,如果不小心碰了一下,會不會就直接懷孕了?
(第一更。)
十四 少女三人組的辦法和被扼殺的希望之路
好吧,現在想這些都還沒什麼意義,當務之急是先把衣服換掉,剛剛被三名少女這一聲流氓叫的,現在周圍的女孩子圍的裡三層外三層,濃郁的女子香氣幾乎讓馬加快要窒息過去了。
“其實,我只是想問一下,聖羅蘭學園周圍有沒有可以換衣服的地方,因爲我……來的匆忙,所以沒來得及穿上事先準備好的女僕裝。”終於在三名少女高傲的眼光之中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問題,並且再三確定自己這句話並沒有某種特殊功能,馬加死死地盯住三名少女的臉色,心中打定主意,如果這三個亂七八糟的女孩子要自己負責,自己拼死也要逃出這裡。
三名少女剛剛漲得通紅的臉色剛剛消退了一些,又因爲馬加這句話語開始泛白。
“等,等等,你是說,你是個女孩子,來這裡是爲了報名女僕學員生?”三名少女之中看起來年紀最長的少女有些遲疑地開了口,馬加並不知道除了那個高傲地報出自己的姓名的女孩以外其她兩個人的名字,而且他也不敢問,生怕問名字這種行爲都會被掛上“搭訕”之類的罪名。對於少女的這個問題,馬加也是遲疑了一下,然後左右看了看……好吧,其實自己是來做女僕的這件事情,只要沒有什麼熟人在,應該沒什麼丟臉的,這裡有沒有人知道自己是個男人。
“那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這樣子。”馬加在檢查了包包裡面那套衣服的下半身,確定沒有分成兩個洞後,總算確定地回答了這名少女的問題。
看得出,三名少女終於鬆了一口氣。
“原來你也是一個女孩子啊?不過女孩子爲什麼不穿裙裝,穿的跟個落魄貴族一樣,就連和你說話都有感覺自己是在犯罪……”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女孩子終於開了口,不過,顯然她說的話很是打擊馬加的自信心。
“人家本來就是一個倒黴的落魄貴族啦……”當然,這樣的話馬加是不能說出來的,只能敷衍地點了點頭。
“就是,說起來剛剛我還在想,爲什麼在今天會突然有一個男人出現,這種招收女僕的高貴場合,怎麼可能有臭男人混進來,看來本小姐還真是多慮了。”奧妮克西婭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一把小巧的扇子在胸口一陣猛抖……說起來,在這種季節拿出一把扇子來,會不會有些太誇張了?
“不過,聖羅蘭學園周圍並沒有民用設施,所有的店鋪都是設立在學園裡的,真是不小心,這麼重要的事情也可以敷衍,這下子可不好辦了……”那個一開口就在責怪馬加穿着的女孩子又開始責備起馬加的辦事風格了,但馬加真的沒有覺得自己和這個少女距離有近多少啦,爲什麼她可以這麼安之若素地責備自己呢?
不過少女說的話倒是事實,這點馬加剛剛已經發現了,可是,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換衣服的話,恐怕自己這一路上還會遭遇許多類似的事情啦。
“其實這個時候想換衣服的話很好辦,讓周圍的同學們幫忙遮一下,你就可以換了哦,不過動作要快一點,畢竟溫度有些冷,着涼就不好了。”年長的那名少女看了看馬加爲難的眼神,似乎也知道如今他的爲難之處,很是“理智”地給出了辦法。
“這樣倒也不是不行……”馬加若有所思,雖然這個方法無論從理論還是實際上聽起來都很可行啦,自己也不會因爲稍微涼一下就感冒,不過,爲什麼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樣子,本小姐就勉爲其難地幫你和周圍的同學們溝通一下好了。”奧妮克西婭明顯是個急性子,馬上就搖着小扇子跟周圍圍觀的女孩子們交流起來,很快,最內層的大家都瞭解瞭如今的情況,自發自主地拉起了纖細的小手,結成了一個圈子把馬加,霜嘆和三名少女圍在裡面。
“已經可以了,下次可千萬不要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了,而且,把衣服就這麼塞在包裹裡肯定是會皺的……”伴隨着碎碎念少女的碎碎念,馬加迷迷糊糊地開始準備脫掉自己上身的衣服。
當脫掉了上衣,正打算脫掉內衣,馬加自己的肩膀已經暴露在空氣之中的時候,一陣涼意猛然襲上了他的大腦。
等,等一下,自己雖然是來做女僕的,可是,自己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啦!這樣的情況下,自己怎麼可能這麼堂而皇之迪地換衣服呢?
保持着要脫內衣的動作,馬加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看了看周圍全都帶着饒有興趣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女孩子們,他突然想起了上輩子聽說過的一句話,十個女孩子,有九個都有百合傾向――沒錯,剩下的那個則是蕾絲邊了。
不過這並不是馬加要擔心的,他所擔心的,是這些似乎十分期待着馬加在衆人之前公然裸露的少女們。
“爲什麼剛剛可以說的那麼正氣凜然,如今居然眼巴巴地在這裡看着自己脫衣服啦!”馬加欲哭無淚地看着旁面很明顯對於自己的平板身材很感興趣的少女三人組,他完全不明白,爲什麼男人和女人的審美感官完全不一樣,像這種情況,如果周圍都是男人的話,肯定不會有人關注自己這個連胸都沒有的傢伙吧?
……又或者,每個女人,都對比自己胸小的女孩子有着先天的優越感和同情心?
“喂,你一直保持着這個樣子不會冷麼?如果感冒的話很可能會因爲身體虛弱而被拒絕錄取的,而且這麼多人一直在周圍幫你遮擋,你這樣子可以說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碎碎念少女偏偏在這個時候還要加油添醋,弄得馬加委屈不已,如果可以的話,自己早就已經換掉衣服啦,甚至沒有這些女孩子的“幫助”也好啦,反正自己找個僻靜的角落,或者乾脆被霜嘆丟進那個空間去換也好……對了,霜嘆人呢?
“喂,霜嘆,這時候你要去哪裡啊?”馬加剛一擡眼,已經看到霜嘆正晃悠悠地想要從人羣裡撥開一條路走出去。
“空氣不新鮮,透氣。”霜嘆丟下這一句清冷的話語後,直接消失在了周圍的女僕海中。
……馬加的最後一條希望之路也這麼被扼殺掉了。
(第二更。)
十五 汽車修理工的壞東西和最人性化的設計
如今的情況已經完全脫離控制了。
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幫助老爹調查那個奇怪的黑霧症,也因此,馬加勉爲其難地接受了那個扮成女僕加入學園的條件。可是如今,自己還沒等到進入學園,就已經要暴露身份了?
有那麼一瞬間,馬加甚至想要乾脆地衝出這裡逃走掉算了,反正自己也只是口頭上答應老爹……等一下,自己似乎是有在一份亂七八糟的契約上按過了手印,這可是和魔法印信一樣會生效約束契約人的東西啦!
……其實,這纔是最讓馬加不堪回首的記憶,一提到跟契約有關的事情,馬加的腦海之中就會下意識地浮現出兩個女孩子的身影:莉可和貝拉――這兩個決定了自己註定死都死不安生的,一份萬惡契約的締結雙方。
而那份契約真正的執行人,是自己。
努力搖了搖頭驅散掉腦海中不好的東西,馬加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擱下去了,這樣下去恐怕周圍的女孩子們就會起疑心了也說不定,雖然自己昨天晚上穿起女僕裝看起來是很……娘化啦,不過怎麼說來自己也是個男屬性強於女屬性的傢伙,穿着這種男性貴族外套根本不會讓人聯想到自己是個女孩子――呸呸呸,自己本來就不是個女孩子什麼的,可是如今的情況要求自己必須是個女孩子,而自己的這種亂七八糟的感覺偏偏在這個時候讓自己看起來很不合羣――說起來,沒有人會把現在的自己當成一個女孩纔對啦!
不想還好,如今的馬加甚至覺得,周圍這些女孩子其實是在等自己脫光了衣服,然後羣起而輪之――好吧,馬加確實想的太多了。不過如今他感覺周圍的少女目光之中已經帶上了些許懷疑倒是真的。
無奈之下的馬加只能佯裝先脫褲子,一邊磨磨蹭蹭地往下拽自己那條寬鬆的貴族長褲,一邊想要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
正在他把褲腰往下拽了幾寸的時候,突然,一個突然掉下來的東西險些砸了他的腳面。
……沒人知道爲什麼馬加會鬼使神差地在來冒充女僕的時候也要把錘子別在褲腰裡面,這就跟沒人知道爲什麼這把錘子會突然穿越到這個世界來,並且還帶上了那種莫名其妙的技能一樣。
說到莫名奇妙的技能,馬加突然想到了一個好點子。而且看起來他的運氣也夠好,還沒等到他試圖找到一個人配合自己,旁邊一直用好奇地眼光注視着馬加的少女三人組之中,那個拿着扇子捂在嘴邊,瞪大了眼睛等着他脫衣服的奧妮克西婭已經開口詢問了。
“這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好奇怪的樣子,是和扇子一樣的裝飾品麼?”奧妮克西婭這句話裡倒是直接詢問了物品的名稱和作用,不過很顯然的,她對於這種裝飾品的奇怪形狀並不待見――這東西看起來這麼重,完全沒有扇子這麼飄逸,能夠襯托出自己美好的形象來嘛。
“其實呢,我是一名汽車修理工。”馬加不慌不忙地一手拉着褲子一邊彎腰用另一隻手揀起錘子,一邊回答着少女的問話,“所以,我身上會有這件工具是很平常的事情。”
“汽車修理工?那是什麼東西?”對於這個世界還沒有發明出來的東西和奇怪的詞彙,三名少女,包括周圍所有的女孩子,同時對馬加手中的這件古怪的東西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正如我剛纔所說的,我是一名汽車修理工……”馬加眨巴眨巴眼,“當然,我不說你不知道。”
……一片噓聲,看起來這些少女在自己所好奇的東西上面能夠投入的耐心並不多,所以馬加也不打算再賣關子了。
“大家可以稍微湊過來一點,對,看看這工具奇特的造型,華麗的外觀,舒適的手感,你有沒有想到什麼呢?這樣的東西,要怎麼用纔會比較合適呢?”馬加一面循循誘導着少女們慢慢靠近自己,一面奮力揮舞着手裡的錘子,“猜對有獎!”
大部分少女仍然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不過,有少數少女的臉蛋已經開始泛紅了,這其中就包括了法蘭少女三人組。
“你,你這個壞傢伙,怎麼可以把這麼壞的東西隨身帶着還會掉出來,真是,真是讓本小姐爲你感到羞恥!”奧妮克西婭第一個出聲斥責馬加,不過聽起來她的聲音並沒有原本那麼有底氣,而且隨着馬加錘子那一下一下的晃動,她的臉已經變得通紅。
“這,這樣的東西……看起來好粗好硬的樣子。”
“那個彎曲的地方難道是……好人性的設計。”
“而且看起來,三個方向完全是三種不同的感覺呢。”
……
順着奧妮克西婭的開頭,少女們一面紅着臉湊近馬加,一面喃喃自語地對馬加手裡的錘子進行評價。
馬加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子,從少女們口中所描述的評論,他只能聯想到某種只會在少女寂寞的夜晚之中用到的東西……
“……這樣子哪裡還有一點純潔的樣子啦,說不上連那層窗戶紙都自己捅破了也說不定――或者這個世界的修復術已經非常高明瞭?總之達成了我逃脫的目的就好,至於她想要用這把羊角錘做些什麼……隨便啦,反正我只會用這把錘子做一件事情。”馬加心裡亂七八糟的念頭轉了好幾圈,而這時候,第一個接近馬加的,那少女三人組之中喜歡碎碎唸的少女已經把小手搭在了錘子上。
“涼涼的……但是好硬。”少女緋紅的小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難道你平時就用這種東西來……這樣子對身體會有很不好的損傷的。”
“沒錯……”馬加看着周圍已經有不少於十個少女靠近了自己,於是,他決定公佈正確答案了。“我平時就是用這種工具來……剝女孩子的衣服!”
一道華麗麗的白光瞬間在人羣最裡層閃過,隨後一片飛灰揚起。
(第三更。)
十六 萬年底蘊的聖羅蘭和不合格的女僕新生
這個時候,拯救馬加小分隊的少女五人組已經在學園的後門表明身份後,被一名看起來謙遜無比的女僕帶領着,走進了這所全大陸最具盛名的學園。
修繕完美的路徑周圍錯落有致地分佈着修剪得體的園藝花卉和樹木,冬日陽光照耀下柔嫩的草坪被一層微不可查的淡淡護照保護着以免除寒風侵襲;每走出不遠,就會看見一座跟之前風格完全不同的雕像,或半身,或全身,看起來年月久遠卻保存完好。
整個學園裡都充斥着和諧而古樸的氛圍,讓原本還不大情願來到這種地方的瑪利亞都感慨“不愧是有着萬年文化底蘊的學園”。
“當然,無論如何,把女僕當成學生來教導,絕對是不合體制的行爲。”稍稍停了下,瑪利亞的老毛病又犯了,說起來,這裡恐怕也沒有誰會對她的這種古板行爲作出肯定吧?
倒是一直以典雅的小步伐走在前面爲幾女帶路的,之前介紹過自己的名字是珍娜的女僕很是和善地回過頭來衝瑪利亞一笑:“似乎,就這麼抨擊學校的教育方法,也是很不禮貌的行爲呢。”在看到瑪利亞原本緊繃着的臉因爲聽到了這句話稍稍有些泛紅,似乎察覺到了自己剛剛的失禮之處後,女僕又微笑着輕微行了個禮。“尊貴的客人,雖然突然插入這樣的介紹會很失禮,但是,事實上學園內也有設置辯論課程,所以如果客人們對學園的某些教育方式不滿意的話,可以到我們的辯論廳去建立論題,和同學們一起討論哦。”
說完,漂亮而成熟的女僕再次回過頭,專心致志地履行她帶路的職責。
“那,那個,莉莉耶,這個姐姐看起來好出色呢。”莉可很小聲地對走在自己旁邊的眼鏡女僕莉莉耶詢問,“不過看起來,這位姐姐並不認識你呢。”
莉莉耶的表情從進入這所學園開始,就變得有些飄忽,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又似乎是在懷念什麼,當聽到莉可的問話後,她輕輕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回答:“說起來,我已經從這所學校畢業很久了,在這所學校裡面應該不會再有認識我的人才對呢。”
是這樣麼?莉可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疑惑地看着莉莉耶,這個無論怎麼看都和自己的長相年紀差不多的女僕,似乎覺得有些不對,不過天真的她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很快地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周圍那一尊尊雕像上面。
說起來,這些雕像看上去並不是純粹的藝術品那麼簡單,每尊雕像不但人物不同,似乎所要表達的內容也各有區別,看上去似乎是用來紀念的意義更大於做裝飾的意義,而且院方也很小心地用各類刻文護罩保護着這些年代久遠的雕像――說起來,無論換了是誰,如果身邊的一塊石頭可能是一萬年前的某個傢伙隨便寫過字的東西的話,都會很小心地保存起來吧?
前面負責帶路的女僕珍娜也發現了莉可對這些雕像十分感興趣的舉動,輕輕地開口介紹:“這些雕像都是在學園建立之後,一些爲學園爲大陸做出優秀貢獻的學員的雕像,這上面同時也表現出了他們所立下的功績。”說着,珍娜很是神秘地衝莉可眨了眨眼:“有沒有發現,這些雕像上面幾乎全部都是女僕的樣子,男性角色很少見?”
不光是莉可,就連一直在估算着這些東西價值的貝拉和分析着用來保護這些雕像的刻文功能的瑪利亞,以及從一開始就把身體軟綿綿地靠在莉莉耶身上,東搖西晃地打量着周圍的伊莎,都同時點了點頭。這也難怪,雖然是一所以培養侍者和女僕聞名的學園,可是,似乎其中女僕所佔的比例也太大了吧?
“這裡需要說明一下的是,聖羅蘭學園培養出的優秀男性學員,在畢業之後一般從事的都不會是單純的侍者,而是管家之類的職業,也因此,這類職業在加入某一家族後,事蹟就很少會傳出來,而且也會以維護家族利益爲第一優先原則,而女僕們則是以自己的主人爲第一優先原則,也因此,一些跟隨了英雄主人的女僕們,事實上也在維繫大陸和平安定的事業中作出了重要的貢獻。”女僕很詳細地爲幾名女孩子分析着,同時眼神之中略帶鼓勵地看着兩個身穿女僕裝的女僕。
在她看來,這兩名雖然從來沒有在學園裡見過,但是顯然和自己職業一樣的女孩子,似乎是沒有經過正統教育的女僕,對於這樣能夠堅持女僕高貴事業的女孩子,聖羅蘭學園畢業的女僕學員一向會以鼓勵和支持的方式幫助她們貫徹主人至上的道路。
不過說起來,似乎那個戴着眼鏡的女僕,身上穿着的確實是屬於聖羅蘭學園畢業生的制式女僕裝,可是,爲什麼自己完全不知道最近幾期有這樣一個看起來十分出色的女孩子呢?珍娜有些困惑,不過女僕的守則讓她放棄了詢問客人出身這種不禮貌的舉動,繼續帶領着五名少女前往目的地。
這次負責表明身份的是赤月冒險公會的懶散會長伊莎,她只是在表明身份後稍稍提了一句“有事情要和園裡管事的傢伙商量”這樣在旁人看起來無禮的話語,就被恭敬的女僕帶進了學園,這也可以看得出,冒險公會在這個大陸上面的地位同樣十分崇高,身爲冒險公會北方地域的會長的伊莎,名字也是很好用。
當然,如果是加上貝拉大小姐的名字的話,肯定就算是學園校長也要趕快出來迎接啦――好吧,這句話其實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加上來的,如果不想這個世界毀滅在魔王的怒火下的話……
不過,正當貝拉心裡因爲伊莎大出風頭而大感不快的心情稍稍緩解了一小點時,前面那邊似乎出了一些狀況,一大羣人人聲鼎沸地從正門方向擁過來。
“看起來都是還沒有進行考覈的新生,怎麼可以就這樣在學園內部大聲喧譁,一點女僕的規矩也沒有。”珍娜皺了皺眉。從某種方面來說,她和瑪利亞其實是一類人,後者古板地遵守着所謂的體制禮數,而她則是堅持着自己對女僕這一職業的完美要求。
而面前這些新生,如果要她來評判的話,全部都是不合格。
一個個衣裙弄得亂七八糟,頭髮凌亂,風塵僕僕的樣子,似乎是經歷了一場大逃亡一般的感覺,表情憤怒之中帶着點恐慌,完全不符合女僕課程中最關鍵的“時刻展露自己最美一面”的要求,而且,眼力驚人的女僕一眼就發現,這羣女孩子之中,居然還有幾個女孩子沒穿下裝,如今在寒風之中瑟瑟發抖!
“如果不是因爲這屆的女僕學員報名數太多,而單獨準備了女僕招收日的話,恐怕這幾個女孩子這一生都不能再成爲女僕了……”珍娜微微搖了搖頭,轉過身去對幾名客人行了個禮:“尊貴的客人們,請稍微在這裡等一下,前面似乎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幫忙處理。”
正當女僕剛要轉身過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的時候,從大門那邊又突然爆出一聲巨響。
(這是昨天的第一更。。好吧,有些亂。總之大家只要看就好了,欠賬什麼的,我都計算着呢。。)
十七 衝擊校園的惡劣事件和霜嘆的出場方式
馬加如今的情況並沒有好轉多少。
雖然猝不及防之下的一擊確實是掀起了一陣大風波啦,不過這也意味着,馬加還沒有入學,就已經得罪了一大批的,很可能是未來同學的女孩子了。
得罪什麼人都好,就是不要得罪女孩子,馬加如今犯的可以說是江湖大忌了。
而如今,趁亂逃走的馬加已經偷偷換上了自己的女僕裝,僞裝成一隻鵪鶉混在憤怒的女孩子人羣之中,被人羣推搡着往大門口擁去。
而且,霜嘆偏偏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如果她還在的話,至少這個時候自己的還能稍微感覺到有那麼一點安全感。而如今,周圍全是怒氣衝衝的女孩子,保護着包括了法蘭三姐妹在內的十數個被馬加一擊把下裙打得灰飛煙滅,如今光着兩條**在寒風裡瑟瑟發抖的女孩子,試圖通過校方找到這個用莫名其妙的能力將這些女孩子的衣服脫掉的那個壞傢伙。
“不過,那樣的能力……好想要。”當然,在場的大部分女孩子一想到馬加剛剛那驚豔的一揮,一排白花花的**就瞬間展現在自己眼前的狀況時,滿眼睛都閃着小星星。
有了這樣的能力的話,不但在女孩子之間無往不利,如果真的遇到哪個不開眼的王子看不上自己,來上一手霸王硬上弓也是不錯的選擇,很顯然的,這個脫衣服的能力是強人所難逼人就範的最佳途徑。
“如果那個女孩子可以把這個辦法教給我們,就算原諒她也不是不可以的……”就連無辜地被牽連,如今光着大腿穿着小褲褲在寒風中微微顫抖的那幾個女孩子,如今心裡的想法也是如此。
……如果這個時候的馬加可以聽到周圍女孩子們的心聲的話,恐怕他真的會第一時間把錘子交出來然後當街自殺吧?誰會想到,北方聯邦的風氣是如此的……不正。
先是一羣亂七八糟的蘿莉,這還可以歸咎爲那個邪惡的老爹的調教,可是,如今面前這些可都是號稱“純潔的女孩子”,心裡想的居然不是百合就是霸王硬上弓,事實上,如果馬加剛剛真的脫掉衣服的話,恐怕被當成貧乳的機率會比當成男人的機率大上好幾倍――當然,那樣的話他當街被輪的機率則是會上升到百分之九十九……
所以說,女孩子對胸的看法真是因人而異,有的女孩子身居高位卻偏偏羨慕那些小巧玲瓏的,有的則是滿心自卑地仰望着那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不過在馬加上輩子,似乎小號的都會被叫成“可愛”而大號的都會被叫成“性感”,而且一般小號的女孩子往往更容易交到朋友――這樣的女孩子不但不會有勾引朋友老公的嫌疑,而且在女孩子寂寞的時候還可以偶爾充當一下摸摸抱抱的角色,實在是不可多得的良友啊。
沒錯,馬加如今扮演的,就是這樣的雙面角色。
這個時候,熙熙攘攘的人羣已經衝到了學園門口,兩個負責入學登記的小女僕急得滿臉是汗,可是根本不知道怎麼處理這樣的情況――十幾個女孩子在學園門口被“色狼”剝了裙子,而這個“色狼”本身也是一個女孩子……這種案件方眼全大陸恐怕都是沒有發生過的吧?
這些來報名女僕專業的女孩子們至少也都是在大陸上有點家庭出身的,這樣的情況,如果把這些女孩子們涼在門口,那十幾個受害者容易生病不說,還會造成不好的影響,可是就這麼放進去的話……如果把學園裡面弄得一團糟,恐怕自己這個學期的好感度又要被扣掉了。
兩個小女僕互相望了一眼,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同,同學們,因爲今天是專門的女僕招收日,所以不用擔心學園附近會有男性出現,請被……那個的同學先進到門衛室,我們會盡快爲大家準備新制服……啊!請不要擁擠,如今是不可以進入學園的。”
兩個小女僕柔柔的聲音在憤怒的洪流之中無力的掙扎了幾下後,就被強迫着一起進入了學園大門。
並不是聖羅蘭學園不重視學校的防禦,近千年來,敢於挑戰聖羅蘭學園尊嚴的強者幾乎不存在,而那些試圖偷窺女僕的宵小之徒連學園最外層的刻文魔法恐怕都破解不了,至於學園大門……沒有哪個鬧事的傢伙會大搖大擺地從正門進入學園吧?所以學園一向只是採取學員輪換制度,由一名女僕或者侍者看守着大門,防止家屬亂入而已。
所以說,這種想當然的心理和所謂的常理一旦遇到馬加這種黴氣沖天的傢伙,肯定會變成最大的破綻,如今看起來,人羣衝擊校園造成惡劣影響的事件幾乎已經是不可避免,就算有人第一時間察覺並且前來阻止恐怕都……等等,馬加突然發現,前面已經有一名看起來成熟穩重的女僕迎了上來。
“呼……似乎可以擺脫這種被迫衝擊學校的命運了,如果真的形成那種情況的話,恐怕這一大羣女孩子都不會被學校錄取了吧?”馬加剛要僥倖地拍拍自己用一層軟布稍微墊起的胸口,眼睛不經意之間往那名女僕後面站着的,明顯是校外人員的女孩子們看去。
“哇嘞,不會這麼巧吧?”馬加直接把自己想要撫胸的一隻手直接捂住了臉。
“這樣子可千萬不能讓大魔王貝拉看見啦,說不定以後她會一直讓我以這種形態服飾她的……不過說起來,爲什麼莉可莉莉耶會和貝拉走在一起啦?還有,那個沒良心的女秘書怎麼也會來到這邊的?”馬加一面默唸隱身咒語“你看我不到”,一面試圖在洶涌的人流之中逆流而回――如果一直在這個位置捂臉的話,很可能會被眼尖的女孩子發現不對勁的。
不過很明顯的,這種近乎於抗拒天力的舉動不但不會有效果,而且還會招致強力的反彈,馬加的身體一下子被擁擠過來的一股大力很乾脆地推到了第一排,而且悲慘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嗚,所以就說爲什麼女孩子會喜歡裙子這種東西啦?下半身總是涼涼的不說,而且坐下的時候還要攏一下防止屁股被弄髒……”馬加哭喪着臉揉了揉屁股站起來時,卻發現,站在前排的一大羣女孩子之中,已經有很多人把目光移向了自己。
“好像是她吧?剛剛那個脫人衣服的?”
“沒錯,就是她,我認得她的髮型。”
“這麼快就換好了衣服,看起來她不但脫人衣服有一套,穿衣服也更有一套呢。”
“居然在人羣裡混了這麼久,不過這下子再也不會讓她逃掉了。”
馬加悲哀地發現,原來一直站在風口浪尖的女孩子們之中,有一大部分就是當時在內圈爲自己搭建人牆的那些。而這些人之中,大部分已經記住了自己的臉。
“嗚……先說好,你們不許打我的臉,我靠臉混飯吃的……”馬加很乾脆地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這次他學乖了,還不忘記用手把裙襬夾在兩條腿中間免得漏風。
他沒有看見,似乎周圍的人,一點動手的樣子都沒有表現出來。
正在現場的氣氛陷入一片奇怪的僵局時,突然,大門旁邊的圍牆一聲爆響,隨後轟然崩塌開來。
看起來,聖羅蘭學園引以爲豪的,可以抵禦高數值刻文力攻擊的圍牆並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在這道突然出現的,略顯纖細的人影面前,明顯是不堪一擊的樣子。
而這道身影也並沒有對自己的行爲感覺到什麼不好的地方,輕微地揮了揮手,驅散了因爲圍牆倒塌而揚起的塵煙。
“哇嘞,霜嘆,你怎麼會用這樣的方式突然闖進來啦?大門的位置不是離這裡只有不到二十米麼?”馬加一擡頭就看見了那個用手護住冰藍長髮的巨龍少女,雖然對於霜嘆會在這種情況下突然找到自己感到很欣慰啦,不過……這破壞公物的罪名似乎是坐定了。
“其實我是想觀賞一下聖羅蘭學園這些年來的風景有沒有什麼變化。”霜嘆很出奇地臉紅了一下,因爲突然感覺到你的氣息,所以就這麼闖進來了。
……好吧,馬加應該感到慶幸,“觀賞風景”的霜嘆並沒有因爲迷路而走到學園的後面去,要不然恐怕聖羅蘭學園如今就會成爲一片廢墟了也說不定。
(……大家就當我是個杯具好了。)
十八 面熟的貧乳女僕和謎一般的女僕長大人
正在一羣身穿女僕裝的女孩子們,包括同樣身穿女僕裝的馬加,這麼一大幫子人對着那堵被巨龍少女直接砸開的圍牆面面相覷的時候,另一邊的貝拉,伊莎和瑪利亞的反應也沒好到哪裡去。
一個和她們差不多年齡的漂亮女孩子當着她們的面,直接砸開了聖羅蘭學園的圍牆,這就已經讓這些瞭解聖羅蘭學園底細的她們感到驚訝了,不過,在這之後,那名從一滾出來就捂住了臉,如今正擡起頭和砸開圍牆的少女說話的那個身穿女僕裝的傢伙,怎麼怎麼面熟?
“喂,莉可,我怎麼突然覺得我產生幻覺了?”貝拉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被火紅色的衣服包裹着的胳膊,在確認有疼痛感後,再次把目光移動了過去,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那名“女僕”衣裙下隱約的身段。
“那,那個,聲音似乎也很像呢。”莉可也傻了眼,因爲無論如何,在聽到那屬於自己主人的獨特吐槽語氣從一個看起來和自己一樣穿着女僕裝的傢伙口中說出來,並且語調都完全相同時,莉可遲鈍的小腦袋瓜就完全轉不過個兒了。
莉莉耶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這個看起來除了胸有些小外,其它看上去都很正常的女僕,似乎也是想要從細節上找出一點可以證明如今自己幾人想法的東西。
因爲面前這個傢伙,活脫脫就是她們這次前來聖羅蘭學園的目標,她們要找的那個混蛋艾因啦!
當然,馬加還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幾女注意到了,這個時候的他正在試圖想出一個辦法來解釋霜嘆是如何輕易摧毀這堵圍牆的問題。
而這個時候,女僕珍娜也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這位同學。”珍娜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有責備的意思,“下面可以請你和這位藍頭髮的同學到教務處走一趟麼?”
在面無表情的霜嘆和看上去一臉無辜委屈樣的馬加跟着珍娜走向了學校的行政大樓後,這邊的情況則是丟給了隨後趕來的幾名女僕來處理,驅散人羣,恢復秩序,給被剝了衣服的女孩子們換裝。
至於修繕被打缺了一個口子的圍牆這樣的事情,則是要等到學校裡面的專門人士來處理了,不過,顯然女僕們並沒有忘記這邊還有着幾位客人的存在,一名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小女僕走了過來,打斷了幾女的思考:“幾位,請跟我來。”
“不管怎麼樣,一會兒在見到那個人的時候再稍微問一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另外,我的眼睛真的沒有看錯麼?”貝拉搖了搖頭,試圖把那個穿着女僕裝,看上去絲毫沒有違和感的身影從腦海之中驅散掉,然後示意一臉疑惑的小女僕可以出發了。
在小女僕的帶領下,幾人心裡懷着各樣的心思,在馬加和霜嘆之後,也踏進了那座行政樓。
……
聖羅蘭學園,行政樓。
這棟大樓是整個聖羅蘭學園裡面除去大劇院外最大的建築物,學園的大部分決策都是在這棟大樓裡面做出的,而有資格進出這棟大樓的人,至少也要是學園的教師或者學生管理委員會的成員纔可以。
而今天,由於情況特殊,已經有兩批不符合規定的人先後踏入了這裡。
雖然明知道這樣的事情肯定會讓女僕長感到不愉快,可是負責看守行政樓大門的女僕們完全沒有辦法,後面一批人還好說,赤月冒險公會的會長前來拜訪的話,如果不直接引領進去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可是,爲什麼這兩個連入學測驗還沒有做的女僕就可以在珍娜大人的帶領下進入到這所神聖的大樓裡面去?
她們不知道,珍娜比她們還犯愁。
“這下子,修繕圍牆的經費又會讓女僕長大人維持一段時間的暴走了。”珍娜一面無精打采地帶着兩個闖禍精新學員走上了使用風之刻文維繫能量的浮空臺,一面在心裡考慮着接下來自己要怎麼樣才能逃脫過女僕長大人的懲罰。
這樣的事情發生,作爲今天學園外部秩序的負責人,珍娜是絕對不可能推卸責任的,即使是因爲自己爲了接待重要的客人而疏忽這樣的理由也不可能被嚴謹的女僕長大人接受――事實上,珍娜自己首先就不能接受在自己的職責上出錯這麼一件關乎女僕聲譽的問題,說起來,她這麼嚴謹的性格,完全是在女僕長大人的言傳身教下形成的,也因此,對於女僕長大人,她的內心之中有着特殊的尊敬和畏懼。
女僕長大人,是整個聖羅蘭學園裡面所有女僕心目中的神明。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尊敬諸神的嫌疑,可是,事實上就是如此。
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地工作,不休息,處理任何事情都不會出錯。從來沒有人知道女僕長大人究竟爲什麼有這麼充足的精力,就跟從來沒有任何人知道,女僕長大人的胸線究竟有多大一樣。
女僕長大人的胸圍,這是聖羅蘭學園十大難解之謎之中排在第二位的謎題。而排在第一位的謎題則是:聖羅蘭學園培養出的那名神級強者究竟是誰。
這麼說起來,其實女僕長大人已經在聖羅蘭學園工作很久了,在珍娜入學之前,就已經從自己家裡面的,聖羅蘭畢業的女僕口中聽說了學園裡面這名神奇的女僕長,而按照自己家的女僕所說的,她口中的很多傳說,也是由她的學長口耳相傳過來的。
可是,無論如何,珍娜都沒有感覺如今端坐在自己面前這名身穿和自己一樣的制式女僕裙,有着一頭漂亮的紫色頭髮的女孩子會比自己的年齡要大。
……當然,女僕長今天的制服又是大一號的。
“尊敬的女僕長大人,有兩名新學員……”珍娜拋開了腦海中不切實際的幻想,剛想要將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明一下時,女僕長大人卻輕微地點了點頭,“事情我已經完全瞭解了,讓她們兩個人進來就好。”
珍娜見女僕長大人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表情,也不多說什麼,心裡卻稍微地鬆了一口氣。
“不過,看起來這次女僕長大人並沒有暴走,這似乎和女僕長大人的性格不合啊。”珍娜這樣想着,一面轉過身去想要開門讓兩個闖禍了的女僕學員進來。
“另外,記得在今天的事情結束後來我這裡領取懲罰。”女僕長依然平和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傳來,讓剛剛鬆了一口氣的珍娜的心臟猛然一跳。
女僕長大人的懲罰麼……珍娜不知道自己是該感謝,還是該記恨這兩個初來學園就闖了大禍的女僕了。
十九 嚴苛的女僕入學面試和生死攸關的決定
雖然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是原本放在今天進行的女僕入學考試仍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除了那道圍牆要暫時找些什麼東西來堵住以防止泄露考試機密外,那十幾個因爲某種不可抗力的原因丟失了女僕裙的女孩子則是在女僕長隨後而來的消息確認下直接通過了入園前的三不收考覈。
不要小看這三條看起來很可笑的規定,,每年單單是在這條規定上止步的女孩子就佔了所有報名人數當中的百分之八十,說起來可笑,每個來參加女僕招生的女孩子都自認爲自己長相出衆聲音甜美,外表美麗大方純潔,可惜,在生羅蘭學園的那一條條數據化的規定面前,她們的良好感覺註定會化爲泡影。
“胸型外擴,不合格,下一個。”
“頭髮乾燥分叉,不合格,下一個。”
“相貌不錯……等等,左側臉頰上有不和諧黑點一個,不合格,你可以出去了。”
……
一個個自信滿滿的女孩子在負責挑選學員生的,同樣穿着女僕裝的前輩們毫無保留的評論下倍受打擊黯然離去,甚至有許多女孩子因爲接受不了平素被吹捧的閉月羞花的容貌在這些嚴厲的面試官們面前一無是處而嚎啕大哭。
當然,有人哭就有人笑,很多幸運的女孩子雖然容貌不是頂尖的,但是卻很幸運地通過了這第一關的考覈。
“胸圍32A,容貌中性,恭喜你,可以進入下一輪考覈。”
“髮型雙馬尾,髮色金,髮長一等,髮質一等,恭喜你,通過第一輪考覈了哦。”
“左眼眼角下淚痣一顆,同學,請從這邊進入第二考覈點,恭喜。”
……
這些女孩子完全不知道自己所接受的,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評選標準,而這些女孩子在來聖羅蘭學園之前或多或少地也問過自己家裡的侍者或者女僕,可惜,沒有一個從學園畢業的人會回答這一問題,在學園的校規之中,錄取標準可是一等機密。
而在容貌標準的面試考覈過後,僥倖合格的女孩子們則是進入了一個個早已經設立好的,全面隔音的小黑屋裡。
四周一片安靜,沒有一點光,一個人站在黑漆漆的小屋子裡,丟上五分鐘沒有人理,恐怕是個女孩子都會害怕的叫出聲甚至哭出來吧?沒錯,這就是聖羅蘭學園的聲音測試關卡,爲了防止某些女孩子用假聲來矇騙考覈人員,聲音測試會採取這種獨特的方式來判別女孩子的聲線是否優美,同時聲線和前一關的相貌判別也必須掛鉤,如果聲線和容貌嚴重不相配的話,恐怕也擺脫不聊被淘汰出局的命運。
一時間,通過獨特的刻文魔法來接受一個個小黑屋裡面聲音的女僕考覈官們迅速判斷着如今在自己負責考覈的屋子裡面的女孩子的聲音,並且和前一關已經迅速總結好並傳來的資料進行對比。
“31號房間,聲音嘶啞,不合格。”
“29號房間,哭泣的時候抽鼻涕,不合格。”
“36號房間,無聲音,冰冷型,和容貌考覈比對合格,過關。”
“1號房間,聲線甜美,比對合格,過關。”
……
負責考覈的女僕們一個個忙得不可開交,同時,進到小黑屋裡面的女孩子也一個個被帶出來,隨後或被引導進學園旁的一座潔白的小樓裡進行身體檢查和最後考覈,或被告知不合格後帶出考覈點。
當然,每年都會有那麼幾個在家裡嬌生慣養,認爲自己受委屈來當女僕已經是很給學園面子,卻沒有被錄取的大小姐在學園門口大吵大鬧,而且由於沒有本家帶來的女僕或者侍從勸阻,這樣的女孩子往往會做出很下限的舉動來。
比如現在這個,一直在叫囂着聖羅蘭學園的錄取有黑幕,並且要求瞭解這該死的考試究竟是以什麼標準作爲評判的。
來勸說的,是一名看起來長相平平,面帶冰冷的女僕。
“所以就說啦,你這個模樣的都可以成爲聖羅蘭學園的女僕學員,你來讓大家看看,胸平平的,臉蛋也不漂亮,還一臉十三樣,這樣子的女僕根本不可能討主人喜歡,而且大家來說,本小姐哪裡不如這個平胸男人婆?”說話的這位大小姐的長相倒是蠻出衆,雖然不如馬加後宮裡那些放到哪裡都是一等一美女的女孩子,但是也別有一番風味,屬於讓男人看到就會產生性趣的那種類型,一頭黑色披肩發,還特意帶上了女僕髮夾,胸部看起來鼓鼓的,明顯很有料。
按照常理來說,這樣的女孩子被淘汰確實是可以覺得自己很委屈啦,周圍同樣被淘汰的女孩子裡面,一些比較毒舌的傢伙也出來跟着這個口無遮攔的大小姐一起起鬨,不過看起來,這個女僕的臉色並沒有因爲被嘲諷而產生什麼變化。
“無理。看來考覈給出的結果並沒有錯。”女僕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如今一條腿踩在門口旁花壇的石欄上,露出了裙子下的大腿根部和小褲褲的大小姐,毫不留情地下了結論:“傲嬌型,容貌合格,聲線合格,淘汰原因,大腿內側有贅肉。”
“等,等等,你這個傢伙在說些什麼?本小姐每天都有鍛鍊身體加節食,怎麼可能有贅肉?你,你胡說!”剛剛還一臉高傲樣子的大小姐瞬間臉色慘白,她雖然在得知了這個理由後被女僕請出了身體檢查的小樓,不過她完全不服氣,在她看來,那麼一點點小瑕疵完全不成問題,可是如今,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女僕居然一眼就判斷出來她的問題。“肯定是剛剛的考覈女僕告訴你的,肯定是!”
“不需要。”冰冷型的女僕居然露出了一個“你很好笑”的表情,雙手環在幾乎沒有什麼肉的胸口,“看起來,你是從法蘭王國來的吧?請問,在路上,你有沒有堅持你的鍛鍊和節食呢?”
少女的腦子裡轟的一聲,確實,她是因爲路途勞頓,暫時停止了這幾天的體型鍛鍊沒錯啦,不過,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產生贅肉呢?
“只,只有這麼一點贅肉,馬上就可以減掉的,本小姐難道不會比你更出色麼?爲什麼會這樣子拒絕本小姐入學?一定有黑幕!”大小姐依然是那副完全不服氣的樣子,不過如今的她已經有些色厲內荏了。
這個時候,旁邊剛剛勸說完另外一位女孩子的一個扎着金色波浪頭髮漂亮女僕走了過來,很是欣喜地用那一對碩大的軟肉夾住了這名冰冷女僕的胳膊,一面對那個高傲無比的女孩子說:“啊呀啊呀,要知道,身爲女僕需要時時刻刻對自己要求嚴格,哪怕是再累也要給主人留下最美好的印象,像這種產生贅肉的事情可是會讓主人很不愉快的。”
想了想,金髮女僕又拽了拽旁邊的這個冰冷的,對她的舉動無動於衷的女僕:“另外,小娜娜可是整個無口系最優秀的女孩子哦,不知道有多少人爭着邀請小娜娜去爲他們服務呢。”
說完,她一把拽起她的“小娜娜”,朝着大門口走去,一邊還嘟囔着“今天的事情還真夠多的,小娜娜難道你不累麼”這樣無聊的獨白。
“小娜娜……”被搶白得毫無還口之力的大小姐沉思了一小下,突然想起之前家裡的女僕曾經提到過的一個聖羅蘭學園女僕好感度排名。
“就算是這樣……就算是她……可是……”少女再也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語,可是無論如何,她也只能和周圍那些同樣委屈的女孩子們一樣,把眼淚吞到肚子裡去。
……
“等等,女僕長大人,你剛剛說什麼?”另一邊,還在女僕長辦公室的馬加卻險些把自己的牙齒也一下子咬碎了吞進肚子裡去。
“你沒有聽錯。”女僕長依然是那副和善的臉孔,或者說,從馬加進來後,女僕長掛在臉上的那淡淡的微笑就沒有改變過。
“說起來,似乎和特蕾莎以及站在旁邊的這位很像啊……”馬加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比較了一下特蕾莎,霜嘆和麪前這個女僕長三個喜歡把表情固定的女孩子。
“不過就算是這樣,讓我去當侍者什麼的……我明明是來學做女僕的啦。”雖然說聽到女僕長突然說出“如果想要補償什麼的話,就去當侍者吧”這樣的話時,馬加心裡下意識地咯噔一下,還以爲自己的身份被發現了,不過聽過女僕長的理由,卻又覺得好像不是那麼回事,事實上,當侍者總要比混在女僕這邊隨時都有可能穿幫要好的多。
“女僕課程我會在私人時間爲你單獨補習,侍者那邊,弗拉基米爾也會幫助你,所以,沒什麼可擔心的。”女僕長站起身來,從辦公室旁邊光亮的玻璃窗望向了下面黑白交織着的女僕的海洋。
“聖羅蘭學園的輝煌或是毀滅,如今就是你一個人的決定了。”
(最近出了個圖片上傳功能。那啥。大家想要看什麼樣的圖或者哪個女主的人設可以在討論區裡留言。或者覺得有合適的好圖和哪位女主的形象性格相配的,可以加羣發給俺……好吧,我又在誘拐你們加羣了。)
二十 嚴重失衡的男女配比和三向負責的間諜
這一屆的聖羅蘭學園新生報名人數是出奇地多,不過,很顯然的,在女僕和侍者的報名人數方面,也超乎想象的失衡。
根據好事人統計,在前一天的女僕招收日,前來報名的女僕數量超過了一萬人,滿大街都是穿着女僕裝的漂亮女孩子,可謂盛況空前,可是,在今天的侍從招收日,前來報名的男孩子則是寥寥無幾。
其實仔細想想這樣的情況也很正常,女孩子學習學習操持家務或者防身術之類的內容完全可以當成課外愛好,並且在結婚之後或許還可以憑藉制服誘惑來勾住自己丈夫的心,可是一個男性如果是出身於大家族的話,恐怕很少會有家主讓自己的繼承人來學習那些幫人管理財務或者服務之類的內容吧?至少從兆頭上這就不是什麼好事情。
更何況,一個家裡面,只要有一個管家就夠了,至於下人的工作,還是去招那些便宜又聽話的路邊貨好了。
大致是因爲以上種種有原因的緣故,再加上聖羅蘭學園出產的男性侍者和管家是在是經久耐用,這一次來參加侍從考試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平民家庭的孩子和某些妄圖平步青雲或者藉着聖羅蘭學園的名頭做一些謀奪家產事情的惡趣味傢伙,不過這些人的算盤算然大的響亮,被錄取的機率則是低得不能再低了,至於有漏網的傢伙被錄取……這樣的人,在聖羅蘭學園的獨特教育環境培養下,如果還能提起任何一絲不好的念頭的話,那聖羅蘭萬年的名頭可真就是紙糊的了。
所以,當班級名單出來之後,馬加絲毫沒有意外地看到,自己被分配在了那唯一的一個侍者重點班裡――說是重點班,是因爲侍者總共也只有這麼一個班級啦。
“不過這種重點班什麼的……將來不會還有全校排行榜之類的東西吧?”馬加心有餘悸地想起了上輩子在高中的時候,全校成績大榜競爭的那叫一個激烈,甚至還有互相陷害丟紙條以及給對方的食物裡面下瀉藥的傢伙出現――當然,馬加自己還沒有到那種被人陷害的程度,他最多也就是在背後散播一下關於他們班某個學習比較好的傢伙和學習第二好的女孩子之間有曖昧關係這樣的桃色新聞而已。
好吧,至少如今的馬加好歹也算是根正苗紅的重點大學……咳咳,是聖羅蘭學園的侍者重點班之中的一員了,雖然這結果來的是離奇無比。
前一天,在辦公室裡突然被學校三大巨頭管理者之一,女僕總長提出了要自己加入侍者班以幫助調查關於新黑霧症的事件時,馬加還很納悶,甚至都想要問出是不是這個所謂的女僕長其實只是老爹在學校內給自己找的接頭人而已。不過接下來女僕長所說的內容卻讓馬加感覺到,勾心鬥角這樣的事情還真是無處不存在啊。
事情的起因其實很狗血,學園的校長因爲如今年邁並不如何參與學校管理,而學園實際上的管理者則是隻有女僕長和侍者那邊的總管家,兩個人都不滿意對方對自己一邊人員的管理,也因此以調查黑霧症爲賭注定下了一個約定,誰先查出結果,今後的學園裡就以誰所說的話爲第一命令。
不過,如今這種派遣新學員潛入對方班級進行無間道的辦法,恐怕也只有女僕這邊才能做出來了吧?試問,侍者班如何將一個男孩子打進女僕班級又不被人發現呢……好吧,其實有了馬加這樣的先例,什麼事情都難說。
“這屆裡面的女僕學員裡面大多都是有家世背景的人家,而你這樣的,連事先換裝都不知道的草根選手,是最不會被人懷疑的,這屆的侍者班裡面的環境也很適合你。”女僕長如是說着,一面用纖纖素手輕掠過和自己的視線平行的,馬加的胸口。“而且,你的條件這麼出色,似乎是神明專門爲我準備的,打入侍者班的最好幫手。”
說完,女僕長仰起小臉仔細端詳了一下馬加這張緊張之中帶着些許疑惑的臉:“明白了麼?如果任務完成的比較好的話,女僕長可是會有獎勵給你的。說起來,其實你長的確實是像男人比像女孩子多一些……”
馬加一面忙不迭地點頭,一面一把拽起霜嘆逃出了辦公室,背後還傳來了女僕長滿不在乎的聲音:“你的住處我會給你安排,另外,這個小女僕剛剛的表現很好,我會直接把她放進女僕重點班裡去。”
……如果女僕長知道其實霜嘆剛剛只是因爲“觀賞風景”的時候消耗了一些體力而感覺昏昏欲睡的話,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不過其實這樣的舉動其實也只是想要牽制馬加一下子而已啦,至於女僕重點班的課程……如果霜嘆真的會去上那些課,馬加倒是會感覺到意外了。
然後,早已經等在行政大門門口的女僕珍娜就輕車熟路地把馬加帶到了一間獨立在所有學員宿舍大樓之外的小院子裡,並且告訴他,這裡今後就作爲他和霜嘆的宿舍,原因是“學員宿舍緊張”。
這樣的理由在今天的侍者招生結束後雖然是顯得比較蒼白無力,不過相信那些草根侍者們也不敢對學校的舉動產生任何疑問吧,說起來,比較有威脅的,倒是女僕重點班那邊――當她們知道這個班上看起來清冷無比,偏偏漂亮的讓女孩子們都生不起嫉妒之心的藍髮女孩子被和一個侍者分在一起居住的時候,幾乎炸了鍋。
……還是之前提到過的那句話,其實每個女孩子都有着一顆百合般純潔的心。
以百合的名義,女僕們迅速組成了事件調研會,並且很快在強大的人肉搜索引擎下得出了結論:這個和本屆女僕之花一起居住的倒黴侍者,本身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如果非要說成是特別的話,那就是――這傢伙的狗屎運還真是特別好,因爲這個安排居然被男生那邊的總管家肯定,並且聲明“這是本屆女僕與侍者良好關係建立的第一步”。
雖然事情是被這個傢伙的一句話解決了沒錯啦,不過這個時候的馬加更頭痛了。
“能夠和女僕做近距離接觸的侍者,在這一屆學員裡面如今就只有你這個幸運兒了。”總管家嚴肅而古板的臉孔這個時候距離馬加的距離不到十公分,“所以,能夠幫助我的人也只有你一個。”
“等,等一下,莫非你也是要我幫助你調查女僕班那邊的情況?”馬加一聽到這句熟悉的話,就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
“奇怪,爲什麼你要說又呢?難道之前有人跟你提出過類似要求?”能成爲學園兩大管理者之一的總管家肯定不是傻子,瞬間就從馬加這句話裡聽出了些許端倪。
“啊,不是,沒有,誰會找我這種既沒身份又沒地位的人幫忙調查什麼東西,那這個人就真是傻到家了,哈哈哈哈……”馬加一陣傻笑,卻沒發現管家的臉色已經變了。
“這就好,接下來你只要和那個跟你一起住的女僕搞好關係,不要急於詢問女僕班那邊的消息。一切等我安排,有什麼事情你只要找弗拉基米爾就好。”說完,管家似乎也覺得沒什麼可交代的了,於是整整衣裝,丟下一句“萬事小心”就離開了。
他這一走,馬加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後才突然想起,不對啊,似乎自己還沒有答應他幫忙,爲什麼就這麼把任務交代下來了?
不過,隨後他的心情就更糟糕了。
弗拉基米爾,這個傢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不但同時爲女僕長和總管家服務,似乎背地裡還在組建着自己的班底。
這些倒都不重要啦,不過,馬加如今的身份纔是最尷尬的那個。
身爲女僕長的間諜,總管家的耳目,外加弗拉基米爾的班底,自己要怎麼通過這一個人同時傳達三方的消息啦?
馬加對於自己身份的糾結程度,在這一刻得到了一個深刻的認識。
廿一 夜半女僕補習班和取悅主人的最佳訣竅
“不對,不是這個樣子。”
“手要穩,才能托住托盤不至於把東西掉下來。”
“鞠躬禮一定要保持在四十五度傾斜纔夠標準,你剛剛的完全不合格。”
……
這個時候本來已經是晚上,按照聖羅蘭學園的作息時間,如今的學生應該都在各自的宿舍裡面休息了纔對,可是,偏偏就有這麼一個倒黴蛋,因爲要同時學習兩邊的課程,不得不在這個時間來到行政大樓的女僕長辦公室,在這個嚴苛到近乎極點的女僕長的教導下進行着女僕專業課的學習。
雖然已經這樣子有一段時間了,可是馬加明顯對於這種在白天接受了侍者重點班的各種理論知識培訓之後,晚上還要過來學習女僕類的服務項目的費力事情感到十分不適應。
“明明自己本來可以不用管這些事情的啦,爲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馬加又一次開始抱怨起自己這種濫好人心態來,不就是聽到了小蘿莉厭夜說如果她們再次感染到新黑霧症就會死掉這樣的話後同情心氾濫,外加聽了老爹那種並不煽情的自白,才決定接手這件事情的麼,結果如今搞到要充當三面間諜探聽消息不說,還要每天同時上兩份課程……最後自己以後可以在小龍出生的時候又當爹又當媽纔好啦。
說到小龍,霜嘆在今天自己出來前纔剛剛檢查過龍蛋的情況――這名巨龍少女似乎對於女僕課程上所學的東西十分感興趣一般,每天孜孜不倦地奔走在各項課程的教室之間,比馬加這種本身業務繁忙的人看上去還要忙上幾分――她得出的結論是,如今馬加的身體已經成爲了適合龍蛋成長的溫牀,按照這種情況下去,有望在半年內將龍蛋孵化出來。
不過,具體是怎麼個孵化方式,霜嘆還在猶豫當中,看起來和馬加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她就越不傾向於直接破開馬加的肚子生出小龍這種辦法。
“最好是可以將龍蛋‘大’出來纔好啦,不過……那麼大的東西一直裝在我的肚子裡,爲什麼我一直都沒有消化不良?還真是奇怪……”馬加心裡一面嘀咕着,一面盡力想要讓自己的動作達到女僕長的標準。
又過了一會,女僕長髮現,馬加的動作走樣的更嚴重了。
“停。休息一下。”女僕長似乎很懂得訓練之中要急緩結合,不能一味逼迫的道理,見到事情並沒有像自己想象之中那樣變得更好,索性就先讓馬加停下來,休息一下後再繼續進行。
“呼。終於結束了麼?”舉托盤舉得手發酸的馬加強忍着沒有把托盤直接丟在地上,而是很小心地輕輕放在了女僕長的辦公桌上,這讓一直注意着他表現的女僕長臉上稍微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錯,這一次居然仍然記得保持女僕應該有的禮儀形象。”女僕長稍微表揚了馬加一下後,又話鋒一轉,開始數落起之前馬加的動作之中所犯的錯誤,說到興起的時候,乾脆直接走到馬加身邊,用一雙小手扳起馬加的胳膊,強迫他做出一個個動作。
……該怎麼說呢?如果是放在上輩子,肯定不會有女孩子會在這種月黑風高的夜晚單獨給一個男人補習啦……雖然這個女孩子並不知道馬加是個男孩子倒也是一個理由沒錯,不過……難道女孩子對百合這個東西真的百無禁忌麼?似乎女僕長如今的尺度也稍微大了一點吧?
從後面把雙臂從馬加的腋下探過,柔軟的胸脯緊緊地貼在馬加依然穿着是侍者服的後背上,溫熱的感覺讓馬加的心裡一陣悸動,而兩隻柔和的小手則是帶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抓住馬加的胳膊強迫他固定在一個個地方並保持姿勢。
這樣的動作,免不得又是一陣隔着衣服的,**上的摩擦。
“嗚……不要突然來這麼刺激的好不好?勒的好難過啦。”馬加當然不是因爲被這麼從背後以近似環抱的姿勢抱住而難受,而是因爲,在那兩團軟乎乎的胸脯的磨蹭下,他自己用繃帶之類的東西裹纏成緊繃繃一團的下身裡面,小馬加已經有了蠢蠢欲動的跡象。
不過還好,女僕長很快就把他僵硬的身體定格在一個姿勢後,滿意地放開了手。
“這樣的姿勢就差不多了。”看着馬加如今木訥的身體擺出一個完美的舉托盤姿勢,女僕長略微點了點頭。不過,隨後她的眉頭又再次皺了起來。
“爲什麼要分開腿站?”她的聲音有些嚴肅,“把腿併攏,膝蓋挺直,就算是彎,也只能彎腰,才能夠在將來的主人面前顯露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最好如今這個樣子我可以把腰挺直,然後把褲子撐起一塊來啦……”馬加如今的姿勢實在是迫不得已,下半身緊繃繃的勒的難受,不得不用叉開腿這樣的站姿來稍微緩和一下壓力,同時也是防止褲子上面有不和諧的凸起而暴露身份,不過,很顯然的,這樣子並不符合女僕長大人的要求。
“真是,難道侍者那邊的教育方式這麼失敗麼?已經快一個星期了,居然連最基本的站姿都沒有訓練好……”女僕長稍微抱怨了一下,乾脆當着馬加的面開始了演示。
“記住,女僕的站姿最主要的作用就是爲主人展現出自己優美的身姿,尤其是爲主人展示自己腿部的美麗,因此,要的直,才能表現出自己的腿長而優美。”一邊說着,女僕長一邊站了個標準的姿勢給馬加看,還稍微提起了女僕裙的裙襬,讓馬加看清楚自己的大腿是如何緊緊閉合在一起的。
……從另一方面來說,女僕長這是在火上澆油。
“看清楚了沒有……等一下,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女僕長剛轉過身想看看馬加有沒有看清楚自己的站姿,就發現他一隻手捂着鼻子,一面想要偷偷地拽開辦公室大門逃跑。
“沒……沒事,最近天氣轉熱,火氣大……那個,火氣大……哈哈。”馬加見自己逃跑的舉動被發現了,一陣乾笑後撒了手,順便在侍者長褲上蹭了蹭因爲突然看到兩條白花花的大腿而噴涌而出的鼻血。
“莫名其妙。”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這傢伙會突然給出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不過當看到馬加流了鼻血,女僕長還是很乾脆地把他按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然後去櫃子裡面翻找風涼油。
“這樣的天氣居然還會流鼻血……總之,順便教你一下女僕取悅主人的訣竅好了,比如這樣子的時候,女僕一定會去翻找東西,這時候剛剛教給你的站姿就起了很大的作用。”一面說着,女僕長一面轉過身緩緩彎下腰,可是她並沒有彎曲自己的膝蓋,而是依然緊合着雙腿那麼站着,只是單純地用彎下的上身去櫃子裡翻找東西。
而這樣的姿勢究竟有什麼好處,馬加馬上就明白了。
因爲女僕裙裙襬並不是很長的關係,在這麼一前一後的拉扯下,裙襬的後面,原本還能蓋住女僕長小屁股的部分已經完全被扯了起來,完美的臀型在一條精緻的蕾絲小褲褲的包裹下徹底展現在了馬加的眼前。
“看到了沒有,就是這個樣子,只有適當地展現出自己的美,才能俘獲主人的心,這就是女僕最最重要的……咦?”女僕長已經從一面講解着,一面從櫃子裡面翻出了降火氣的清涼油,不過當她終於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裙襬將小褲褲蓋住後,卻發現,面前早已經血流成河了。
……好吧,雖然天氣仍然比較冷,但是春天確實是已經來了。
(我的春天還沒來。。。)
廿二 巡夜人的高尚用心和烏漆抹黑的潛入者
“所以就說春天來了嘛……啊啾!”
剛剛經歷了一場大出血的馬加,帶着渾身的清涼油味道走在學園僻靜的小路上,準備返回自己的那個環境優越,還有美女坐等他歸來的小窩。
不過,剛剛被女僕長那麼一折騰,自己倒真是覺得有那麼點渾身發冷的意思,這不,連噴嚏都打得如此響亮。
“說起來,換了是誰,在這種天氣裡又是冷毛巾又是冰塊又是清涼油的一通搞,不感冒都是怪事啦……”馬加一面忿忿地吸了一下就要流出來的鼻涕,一面卻又回想起女僕長爲他“演示”的時候,那一幕幕讓人血脈噴張的景象。
所以說,還是女僕最善解人意了,什麼蘿莉有三好,御姐有三寶的,至少特蕾莎就從來沒有在自己跟前主動掀起過戰裙,格林達姆也是除了沒事就湊在自己的懷裡蹭或者要求自己玩那種一下子就會死的過家家之外根本沒給自己什麼甜頭嘗――說起來,自己被這兩個女孩子用大劍狼牙棒追殺的次數倒真是不少。
再看看如今,明顯那天早晨自己遇見的幾個女孩子都是因爲自己失蹤而一路追尋到北方聯邦來的,兩個女僕絕對是義無反顧地衝在最前面啦……不過,爲什麼貝拉那個大魔王和瑪利亞那個沒良心的女秘書也會在這支隊伍裡啦?還有,那個獅子頭的女孩子,自己根本從來沒見過,難道又是和小蘿莉厭夜一樣,貿貿然跑出來認親的?
……好吧,馬加至少相信她不會這麼傻也說成是自己的女兒,因爲只要人有眼睛都能看得出,本來馬加的年齡就和那個獅子頭差不多,如果這樣還說是他的女兒的話,除非是馬加提前用大棚扣出來的。
“莫非是我失散多年的表妹?”馬加一面揉着鼻子,一面眨巴着眼想着,“不過,那天見過以後,似乎是她們並沒有認出我的樣子,這幾天完全沒有消息,不會是已經走掉了吧?”
說心裡話,馬加這個時候想回彌賽亞的心思當然是重一些,不過如今的情況也完全不由他的心意控制,先不說自己如今還“身懷六甲”,如果輕易走掉的話會不會被巨龍少女霜嘆直接抹殺掉,單是學園這邊奇奇怪怪的事情就足以勾起馬加的好奇心――哦,或者說是學園這邊某個女孩子的小褲褲足以勾起馬加的**也可以,總之,馬加突然覺得在這座女僕滿塞的學園裡面當什麼間諜臥底無間道並不是一件很壞的事情。
滿腦子亂七八糟想着的馬加並沒有發現,他已經東怪西拐,拐進了一條相對僻靜許多的道路。
聖羅蘭學園的設計確實是不錯,道路兩邊不但都佈滿了各式的雕像和灌木,晚上還有林立的魔法燈照明,雖然不知道這麼晚學園裡面會不會有人冒着違背學園規定的風險出來逛啦,不過這麼人性化的設計當然是很合馬加的口味――因爲如今他就正在走着這條不尋常的道路。
“不過,聖羅蘭學園還真是……居然連個巡夜的小隊都沒有,這種晚上如果真的有什麼壞人想要入侵的話,完全沒有提防的餘地嘛。”馬加一面對這種自信加自大的行爲品頭論足,一面四處張望着,試圖尋找看看周圍有沒有可以供人入侵的地方。
不過隨後想想馬加也就明白了,除了和霜嘆那種不知道生存了多少年的巨龍一樣強大的存在外,恐怕沒幾個人能夠輕易地擊潰聖羅蘭學園的刻文防護牆,就算是擊潰了,弄出的動靜也肯定不會小,至於潛入……這就更不用想了。
再說,聖羅蘭學園如果派出巡夜隊的話,派什麼人?女僕?那不是擺明了誘惑色狼們大舉進攻?侍者?萬一有一些女強人不開眼怎麼辦?僞娘……咳咳,好吧,雖然如今馬加是在這裡溜達沒錯啦,不過他只是想回去睡覺,可沒有幫學校巡夜這麼高尚的用心――另外,總不會有人這麼變態地對自己有什麼興趣吧?
所以就說過,有些事情是不能按照常理來說的,尤其是當這件事情遇到馬加這個倒黴無比的豬角的時候。
正在馬加晃晃悠悠地準備在前面一個路口轉左,然後就可以看到自己那所環境優雅的單間小院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前面的一尊雕像旁邊,似乎是有一團古古怪怪的黑影。
“奇怪,看上去,並不像是灌木的樣子。”馬加疑惑地往前走了幾步。
這一走可好,那團黑影突然扭曲了一下,然後,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朝馬加的方向望了過來。
“哇嘞,還真是個人?這傢伙是怎麼進到學園裡來的?”馬加大驚失色,下意識地雙手護胸――這也難怪,混在女人堆裡時間長了,連動作都有些娘化也是正常的。
不過很顯然的,這個時候,馬加的一項連他自己都常常無視掉的屬性發揮了作用,那個烏漆抹黑的潛入者竟然是一副完全沒有看到他的樣子,眼光之中帶上了一些疑惑,隨後再次轉過頭去。
……好吧,其實馬加自己都快要忘記掉自己還有這麼出色的屬性了,不過因爲他所接觸到的人不是女孩子就是強的沒邊的貨色,被直接無視掉的情況還是很少的。
說起來,上次在神秘商店裡面,老爹居然也是一把就把自己抓住了呢……
現在不是去考慮這些的時候,馬加又一次從後腰之間拽出了自己的錘子……自從上次在海蝕洞陰過海盜之後,馬加覺得自己已經好久沒陰人了。
而面前的這個倒黴的潛入者,似乎就是一個最好的對象。
一旦進入偷襲的狀態,馬加的一舉一動倒和之前那個毛手毛腳的傢伙有着很大的區別,迅速地凝聚起刻文力進入了影遁狀態,馬加的身體輕快地穿梭在黑暗之中,飛速向着這個距離自己並不是很遠,並且已經有了繼續前行跡象的潛入者靠近。
這種月黑風高的夜晚,這種遍佈陰影的環境,幾乎是爲馬加準備好的,偷襲的天堂。
很快地,馬加影遁後飛快的速度已經讓他在這傢伙啓動之前到達了他的身後,隨後,二話沒說,馬加很是乾脆地一記重錘,直接朝着這個傢伙的腦袋瓜頂砸去。
連刻文力都沒有使用的馬加,似乎是打定了一黑到底的主意,生怕刻文力的光亮會驚動這個剛剛已經產生警覺的潛入者,就連錘子下落的軌跡也是刻意地偏離了這傢伙的耳朵,生怕他聽到錘體和空氣摩擦帶出的那一絲極其不易察覺的聲響。
輕柔無比,就好像是馬加在用他的小手,輕輕落在熟睡着的霜嘆的胸脯上……咳咳,口誤口誤,其實馬加是個很純潔的孩子,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啦。
錘子雖然輕柔,可是下落的速度確實一如既往地快,看起來馬加最近的實力已經有了超乎想象的進步,連這種細微之處都已經能夠控制的很好了,眼看着錘子就已經要落在那傢伙帶着黑色布罩的頭頂,說不定就是一個大包或者乾脆直接西瓜開瓢的結局時,突然,馬加的瞳孔一陣急劇收縮。
他分明聽到了一絲短劍劍鋒劃破空氣後帶出來的細微金屬顫動聲,隨後,一道亮光瞬間劃破了他面前的陰影,和他那把黑乎乎的錘子頭迎在了一起。
“鏘。”馬加和一身黑的潛入者同時後退三步。
(一個半月。。杯具啊。。)
廿三 刺客和盜賊的較量和極度危險的刻紋技
馬加不知道的是,如今這個潛入者的心裡,已經如同十二級大風捲起的海嘯一般波濤洶涌。
能夠潛入這個號稱防禦嚴密的聖羅蘭學園,這名本身職業爲刺客的潛入者的實力毋庸置疑,單是這一手破解刻文防禦外加秘密潛入的技巧就足以令人把他當成一等一的強者來看待,更不用說本身刺客職業所掌握着的刻文技和足以在瞬息之間取人性命而不被察覺的暗殺技巧了。
說起來,這個刺客這次潛入聖羅蘭學園,本身的目的就是爲了要刺殺身在學園之中的某個存在,只是掌握了破解刻文防禦的技巧的話,這個時候恐怕應該是在圍牆外面等着接應纔對,能夠進入到學園裡面執行這次任務,本身就是派遣人對他能力的一種肯定。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全能型的刺客,居然會在學園內被人偷襲?
或者可以這麼說,身爲一個刺客居然被偷襲,這簡直就是對刺客本身最大的污辱!
事實上在之前,刺客自己已經察覺到身後的某個地方似乎有些不對勁,可是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會欺騙自己,也因此在掃視了一下,發現沒有異常後,並沒有太過在意,可是這一次,自己的眼睛,居然真的不可靠。
如果不是因爲偷襲自己的人身上帶着的那一絲刺鼻的清涼油氣息,如果不是那隱藏在空氣之中的一點點淡淡的血腥味道,這個強大的刺客可能真的會陰溝裡翻船也說不定。
不過,這名刺客很快地就已經平靜了下來,雖然是被偷襲,可是自己畢竟是在最最緊要的關頭髮現了對方的偷襲舉動,而很明顯地,倉促之下,對方和自己硬拼的這一記也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但是隨後,他又開始爲自己所看到的東西感到震驚了。
他看到,那個剛剛和自己對拼一記的偷襲自己的傢伙,居然是緩緩從陰影之中現身出來。
盜賊!
所有的高等刺客都會在劍鬥士公會刺客分會裡面得到查閱資料的權限,同時,在達到這一等級,他們首先被要求必須掌握的,就是一些有關各種職業的特點和技能。
而對於盜賊這種古老的職業,刺客公會的書裡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評論:和刺客勢均力敵,某方面強於刺客的潛伏者。
即使是盜賊的那幾個技能讓他看過後嗤之以鼻,即使是如今的盜賊幾乎不行走於冒險界,可是,這名刺客心裡仍然記得書裡面的那句評論,在他認爲,刺客分會的資料是不會有任何錯誤的。
而一看到那種獨特的,用影子隱藏身形的技巧,對比書中的描述,這名刺客瞬間就想起了那個古老的,甚至在某方面比刺客還要強大的盜賊!
“難道書中所說的,盜賊比刺客要強,就是因爲盜賊的隱匿技巧要高於刺客?”他一邊在心裡暗暗盤算着,一面仔細回想着曾經看到過的對於盜賊這個職業的技能介紹。
影遁,使身體遁入陰影之中,徹底隱匿去身形,不影響速度,在發出第一次攻擊之前幾乎完全不會被發現,危險程度:高。
果然,盜賊的隱匿要明顯強於刺客的潛行技能麼?刺客已經在瞬間對比之後得出了結論,在潛行狀態下,自己的速度絕對會下降至少三十個百分點,同時還要保證不出現在對方的視野之中,而看起來,盜賊的影遁則是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限制。
“如果這樣子對拼,自己會吃虧,所以,乾脆正面硬上,速戰速決!”刺客瞬間就決定了接下來的作戰方式:不給對方影遁的機會,逼迫對方和自己硬拼,而在刻文技和戰鬥技巧上,他對自己有着足夠的自信。
在後退到第三步的瞬間,刺客握住短劍的右手上,原本就是暗色的刻文顏色彷彿瞬間又吸收掉了周圍的光線一般,變得更加陰森,隨後,這名刺客雙足一蹬,以爆發性的速度直直衝向了剛剛站穩腳步的,這名偷襲了自己的盜賊。
刺客刻文技,疾風步!
瞬間性地爆發自己的速度,讓速度在某一個時間點超過自己原本應有的極限,甚至在速度達到頂峰的時候可以破開音障,這就是刺客刺殺的最大殺器,也是刺客最依仗的一項技能,疾風步,而這名刺客對自己的疾風步更是有着旁人難以企及的自信,因爲,他在這次任務之前,曾經無數次地使用這項刻文技,抹殺掉一個又一個任務目標,隨後從容離去。
“這一次遇見我,本身就是你這個盜賊的最大不幸。”刺客飛速前行的身體已經壓得極低,原本就精光四射的眼神已經死死鎖定住了對方的身軀。
就在那一點,胸口的左邊偏上,正好是這個穿着侍者服的傢伙原本應該塞着侍者專用的斯帕,如今卻空無一物的口袋處。
“一個不合格的侍者,一個失敗的盜賊。”刺客居然還能在這種電光火石的瞬間,對對方做出了一個整體的評價。
這個時候,他的短劍也已經距離對方的心臟不足十釐米了。
“結束了!”刺客緊繃着的心絃在劍尖微微向內一探,感覺到胸口**的下陷時剛剛稍微鬆弛了一下,緊接着,又一次瞬間繃緊。
劍尖似乎觸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很明顯地不可能是肋骨,他相信自己對心臟位置的判斷,所以,這就只有一個可能。
這傢伙,在胸口的口袋裡面裝了什麼東西,救了自己一命!
“該死,運氣只能救你一次而已。”身爲一個刺客,並不是一擊不中就會遠遁千里,在自身的安全受到威脅之前,以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將目標擊殺後離開,這纔是刺客應該做的事情,而如今,刺客已經瞬間判斷出自己的短劍並不能刺破那阻擋在心臟與劍尖之間的堅硬東西,於是他輕巧地一點,接着劍身金屬的韌性一帶,身體已經瞬間迴轉,帶起一抹暗淡的細線划向了對方的脖子。
那裡可是沒有任何阻擋了,這一次,相信對方是無路可逃的。
不過很顯然的,刺客這一次低估了對方。
剛剛似乎是因爲自己的速度驟然加快而有些猝不及防的敵人,這一次似乎已經因爲胸口的撞擊回過神來,而他手裡那把看上去奇奇怪怪的武器也已經瞬間划起同樣的弧線,從另一側迎向了自己的短劍。
來不及避開了!
鏘!金屬相撞的聲音,隨後兩個人又一次瞬間後退一步。
“該死,這是什麼武器?怎麼可能震的我手臂發麻。”刺客驚訝於對方的力氣和對時間的掌握同時,也對那把奇怪的,將自己的短劍連帶手臂一起震得發麻的兵器產生了一絲疑惑。
“不過,剛剛那一下,也是使用了刻文力吧?居然能夠和我的抹喉對拼一記,看上去對能量的掌控也並不差,那應該就是書中所說的盜賊刻文技絞殺吧?可笑,居然是真的和抹喉的動作方向完全對應的。”這個時候,刺客很明顯地對於自己的信心依然十足,甚至還有心思確認了一下書中所說的,關於盜賊其實是刺客山寨貨的說法。
這期間,也只是停頓了那麼一瞬間而已。
隨後,幾乎是同時,兩人又再次以一個前衝步接近了對方,然後,同時朝着對方攻擊而去。
一個是用劍尖刺,一個是用奇怪的東西砸,兩人的目標,居然都是對方的頭部,或者說,是眼睛。
看起來,對於這種拼到兩敗俱傷的舉動,兩人都並不認可,於是,又是同時,兩個人同時收住了手中的武器往旁躲避,不過顯然兩個人的躲避方式也是相同的,只不過地趟滾的方向選擇的不同而已。
一個往左,一個往右。
可惜的是,如今兩個人是面對面的,所以,當兩個人選擇了自己安全的方向滾過後,屈膝跪地打量周圍的情況時,又同時發現了自己面前那個同樣大眼瞪小眼的傢伙。
“哇!”這一次,那個盜賊倒是嚇了一跳,幾乎就是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叫出來,不過刺客怎麼可能給他這種驚動其他人的機會,很乾脆地一劍捅來打消了對方想要大叫的舉動,並且逼的這個傢伙又往後滾了一下,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情況似乎已經向着自己想要的方向進行了呢。刺客的眼神之中已經帶上了些許勝利的喜悅。
一步步逼迫着對方和自己硬拼,並且在最後一擊下決勝負,這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對於一個刺客來說,能夠正面擊殺對手,纔是對對手最大的蔑視啊!
對於這個間接羞辱了自己的盜賊,刺客覺得,用這樣的方式殺死對方已經是自己最大的仁慈了。
從剛剛的兩記對拼看來,對方雖然在能量掌控和身體力量上並不弱於自己,不過明顯的戰鬥經驗不足,戰鬥技巧不夠,這樣的弱點,在一名刺客的面前,已經足夠致命了。
“況且,剛剛那一下,就是盜賊的山寨貨刻文技盲目一擊吧?切,明明和刺客的鑿擊看上去差不多,偏偏要改個名字就充門面。”刺客對於這個所謂的“古老職業”的最後一點尊重也已經消失殆盡。
不過,他隱約記得,書中似乎對盜賊的最後一個刻紋技,給出了“極度危險”的評價。
……究竟會是什麼樣的一個刻文技呢?難道又是山寨貨?
刺客並沒有多想,而是直接以蹲跪的姿勢猛然彈起身,朝着對方的胸口一劍斜削而去。
刺客刻文技:剔骨!
顧名思義,這一招,就算對方的骨頭都可以直接剔除出來,對身體的傷害和破壞力可想而知,而很明顯地,這個時候,對方完全沒有辦法抵禦自己的這一次攻擊了,就在剛纔那一滾之中,他已經把手中的兵器都掉在了一邊。
“放棄了自己的武器,就等於放棄了自己的希望。”刺客覺得,在對方死之前給他上這人生的最後一課,其實也是對他好。
“下輩子,要做就做刺客吧。”他嘶啞地低語着,手中的劍已經馬上就要碰觸到對方的胸口了。
突然,他的動作停下了。
他努力睜大了眼睛,嗓子之中發出獲獲的聲音,似乎感覺到不可思議,他的一隻手仍然想要把劍往前送一分,送進對方的胸口去,剔出對方的骨頭,挖開對方的胸膛,可是很明顯地,他在掙扎着,無論是精神還是**,都在掙扎着。
最後,他無奈地丟棄了手中的劍,並且順從了身體的意思,把兩隻手放在了剛剛被打擊的部位。
那是他的兩腿中間。
“嗷!”
深夜的聖羅蘭,一聲慘叫打破了學園的沉寂。
馬加不知道的是,如今這個潛入者的心裡,已經如同十二級大風捲起的海嘯一般波濤洶涌。
能夠潛入這個號稱防禦嚴密的聖羅蘭學園,這名本身職業爲刺客的潛入者的實力毋庸置疑,單是這一手破解刻文防禦外加秘密潛入的技巧就足以令人把他當成一等一的強者來看待,更不用說本身刺客職業所掌握着的刻文技和足以在瞬息之間取人性命而不被察覺的暗殺技巧了。
說起來,這個刺客這次潛入聖羅蘭學園,本身的目的就是爲了要刺殺身在學園之中的某個存在,只是掌握了破解刻文防禦的技巧的話,這個時候恐怕應該是在圍牆外面等着接應纔對,能夠進入到學園裡面執行這次任務,本身就是派遣人對他能力的一種肯定。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全能型的刺客,居然會在學園內被人偷襲?
或者可以這麼說,身爲一個刺客居然被偷襲,這簡直就是對刺客本身最大的污辱!
事實上在之前,刺客自己已經察覺到身後的某個地方似乎有些不對勁,可是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會欺騙自己,也因此在掃視了一下,發現沒有異常後,並沒有太過在意,可是這一次,自己的眼睛,居然真的不可靠。
如果不是因爲偷襲自己的人身上帶着的那一絲刺鼻的清涼油氣息,如果不是那隱藏在空氣之中的一點點淡淡的血腥味道,這個強大的刺客可能真的會陰溝裡翻船也說不定。
不過,這名刺客很快地就已經平靜了下來,雖然是被偷襲,可是自己畢竟是在最最緊要的關頭髮現了對方的偷襲舉動,而很明顯地,倉促之下,對方和自己硬拼的這一記也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但是隨後,他又開始爲自己所看到的東西感到震驚了。
他看到,那個剛剛和自己對拼一記的偷襲自己的傢伙,居然是緩緩從陰影之中現身出來。
盜賊!
所有的高等刺客都會在劍鬥士公會刺客分會裡面得到查閱資料的權限,同時,在達到這一等級,他們首先被要求必須掌握的,就是一些有關各種職業的特點和技能。
而對於盜賊這種古老的職業,刺客公會的書裡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評論:和刺客勢均力敵,某方面強於刺客的潛伏者。
即使是盜賊的那幾個技能讓他看過後嗤之以鼻,即使是如今的盜賊幾乎不行走於冒險界,可是,這名刺客心裡仍然記得書裡面的那句評論,在他認爲,刺客分會的資料是不會有任何錯誤的。
而一看到那種獨特的,用影子隱藏身形的技巧,對比書中的描述,這名刺客瞬間就想起了那個古老的,甚至在某方面比刺客還要強大的盜賊!
“難道書中所說的,盜賊比刺客要強,就是因爲盜賊的隱匿技巧要高於刺客?”他一邊在心裡暗暗盤算着,一面仔細回想着曾經看到過的對於盜賊這個職業的技能介紹。
影遁,使身體遁入陰影之中,徹底隱匿去身形,不影響速度,在發出第一次攻擊之前幾乎完全不會被發現,危險程度:高。
果然,盜賊的隱匿要明顯強於刺客的潛行技能麼?刺客已經在瞬間對比之後得出了結論,在潛行狀態下,自己的速度絕對會下降至少三十個百分點,同時還要保證不出現在對方的視野之中,而看起來,盜賊的影遁則是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限制。
“如果這樣子對拼,自己會吃虧,所以,乾脆正面硬上,速戰速決!”刺客瞬間就決定了接下來的作戰方式:不給對方影遁的機會,逼迫對方和自己硬拼,而在刻文技和戰鬥技巧上,他對自己有着足夠的自信。
在後退到第三步的瞬間,刺客握住短劍的右手上,原本就是暗色的刻文顏色彷彿瞬間又吸收掉了周圍的光線一般,變得更加陰森,隨後,這名刺客雙足一蹬,以爆發性的速度直直衝向了剛剛站穩腳步的,這名偷襲了自己的盜賊。
刺客刻文技,疾風步!
瞬間性地爆發自己的速度,讓速度在某一個時間點超過自己原本應有的極限,甚至在速度達到頂峰的時候可以破開音障,這就是刺客刺殺的最大殺器,也是刺客最依仗的一項技能,疾風步,而這名刺客對自己的疾風步更是有着旁人難以企及的自信,因爲,他在這次任務之前,曾經無數次地使用這項刻文技,抹殺掉一個又一個任務目標,隨後從容離去。
“這一次遇見我,本身就是你這個盜賊的最大不幸。”刺客飛速前行的身體已經壓得極低,原本就精光四射的眼神已經死死鎖定住了對方的身軀。
就在那一點,胸口的左邊偏上,正好是這個穿着侍者服的傢伙原本應該塞着侍者專用的斯帕,如今卻空無一物的口袋處。
“一個不合格的侍者,一個失敗的盜賊。”刺客居然還能在這種電光火石的瞬間,對對方做出了一個整體的評價。
這個時候,他的短劍也已經距離對方的心臟不足十釐米了。
“結束了!”刺客緊繃着的心絃在劍尖微微向內一探,感覺到胸口**的下陷時剛剛稍微鬆弛了一下,緊接着,又一次瞬間繃緊。
劍尖似乎觸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很明顯地不可能是肋骨,他相信自己對心臟位置的判斷,所以,這就只有一個可能。
這傢伙,在胸口的口袋裡面裝了什麼東西,救了自己一命!
“該死,運氣只能救你一次而已。”身爲一個刺客,並不是一擊不中就會遠遁千里,在自身的安全受到威脅之前,以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將目標擊殺後離開,這纔是刺客應該做的事情,而如今,刺客已經瞬間判斷出自己的短劍並不能刺破那阻擋在心臟與劍尖之間的堅硬東西,於是他輕巧地一點,接着劍身金屬的韌性一帶,身體已經瞬間迴轉,帶起一抹暗淡的細線划向了對方的脖子。
那裡可是沒有任何阻擋了,這一次,相信對方是無路可逃的。
不過很顯然的,刺客這一次低估了對方。
剛剛似乎是因爲自己的速度驟然加快而有些猝不及防的敵人,這一次似乎已經因爲胸口的撞擊回過神來,而他手裡那把看上去奇奇怪怪的武器也已經瞬間划起同樣的弧線,從另一側迎向了自己的短劍。
來不及避開了!
鏘!金屬相撞的聲音,隨後兩個人又一次瞬間後退一步。
“該死,這是什麼武器?怎麼可能震的我手臂發麻。”刺客驚訝於對方的力氣和對時間的掌握同時,也對那把奇怪的,將自己的短劍連帶手臂一起震得發麻的兵器產生了一絲疑惑。
“不過,剛剛那一下,也是使用了刻文力吧?居然能夠和我的抹喉對拼一記,看上去對能量的掌控也並不差,那應該就是書中所說的盜賊刻文技絞殺吧?可笑,居然是真的和抹喉的動作方向完全對應的。”這個時候,刺客很明顯地對於自己的信心依然十足,甚至還有心思確認了一下書中所說的,關於盜賊其實是刺客山寨貨的說法。
這期間,也只是停頓了那麼一瞬間而已。
隨後,幾乎是同時,兩人又再次以一個前衝步接近了對方,然後,同時朝着對方攻擊而去。
一個是用劍尖刺,一個是用奇怪的東西砸,兩人的目標,居然都是對方的頭部,或者說,是眼睛。
看起來,對於這種拼到兩敗俱傷的舉動,兩人都並不認可,於是,又是同時,兩個人同時收住了手中的武器往旁躲避,不過顯然兩個人的躲避方式也是相同的,只不過地趟滾的方向選擇的不同而已。
一個往左,一個往右。
可惜的是,如今兩個人是面對面的,所以,當兩個人選擇了自己安全的方向滾過後,屈膝跪地打量周圍的情況時,又同時發現了自己面前那個同樣大眼瞪小眼的傢伙。
“哇!”這一次,那個盜賊倒是嚇了一跳,幾乎就是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叫出來,不過刺客怎麼可能給他這種驚動其他人的機會,很乾脆地一劍捅來打消了對方想要大叫的舉動,並且逼的這個傢伙又往後滾了一下,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情況似乎已經向着自己想要的方向進行了呢。刺客的眼神之中已經帶上了些許勝利的喜悅。
一步步逼迫着對方和自己硬拼,並且在最後一擊下決勝負,這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對於一個刺客來說,能夠正面擊殺對手,纔是對對手最大的蔑視啊!
對於這個間接羞辱了自己的盜賊,刺客覺得,用這樣的方式殺死對方已經是自己最大的仁慈了。
從剛剛的兩記對拼看來,對方雖然在能量掌控和身體力量上並不弱於自己,不過明顯的戰鬥經驗不足,戰鬥技巧不夠,這樣的弱點,在一名刺客的面前,已經足夠致命了。
“況且,剛剛那一下,就是盜賊的山寨貨刻文技盲目一擊吧?切,明明和刺客的鑿擊看上去差不多,偏偏要改個名字就充門面。”刺客對於這個所謂的“古老職業”的最後一點尊重也已經消失殆盡。
不過,他隱約記得,書中似乎對盜賊的最後一個刻紋技,給出了“極度危險”的評價。
……究竟會是什麼樣的一個刻文技呢?難道又是山寨貨?
刺客並沒有多想,而是直接以蹲跪的姿勢猛然彈起身,朝着對方的胸口一劍斜削而去。
刺客刻文技:剔骨!
顧名思義,這一招,就算對方的骨頭都可以直接剔除出來,對身體的傷害和破壞力可想而知,而很明顯地,這個時候,對方完全沒有辦法抵禦自己的這一次攻擊了,就在剛纔那一滾之中,他已經把手中的兵器都掉在了一邊。
“放棄了自己的武器,就等於放棄了自己的希望。”刺客覺得,在對方死之前給他上這人生的最後一課,其實也是對他好。
“下輩子,要做就做刺客吧。”他嘶啞地低語着,手中的劍已經馬上就要碰觸到對方的胸口了。
突然,他的動作停下了。
他努力睜大了眼睛,嗓子之中發出獲獲的聲音,似乎感覺到不可思議,他的一隻手仍然想要把劍往前送一分,送進對方的胸口去,剔出對方的骨頭,挖開對方的胸膛,可是很明顯地,他在掙扎着,無論是精神還是**,都在掙扎着。
最後,他無奈地丟棄了手中的劍,並且順從了身體的意思,把兩隻手放在了剛剛被打擊的部位。
那是他的兩腿中間。
“嗷!”
深夜的聖羅蘭,一聲慘叫打破了學園的沉寂。
馬加不知道的是,如今這個潛入者的心裡,已經如同十二級大風捲起的海嘯一般波濤洶涌。
能夠潛入這個號稱防禦嚴密的聖羅蘭學園,這名本身職業爲刺客的潛入者的實力毋庸置疑,單是這一手破解刻文防禦外加秘密潛入的技巧就足以令人把他當成一等一的強者來看待,更不用說本身刺客職業所掌握着的刻文技和足以在瞬息之間取人性命而不被察覺的暗殺技巧了。
說起來,這個刺客這次潛入聖羅蘭學園,本身的目的就是爲了要刺殺身在學園之中的某個存在,只是掌握了破解刻文防禦的技巧的話,這個時候恐怕應該是在圍牆外面等着接應纔對,能夠進入到學園裡面執行這次任務,本身就是派遣人對他能力的一種肯定。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全能型的刺客,居然會在學園內被人偷襲?
或者可以這麼說,身爲一個刺客居然被偷襲,這簡直就是對刺客本身最大的污辱!
事實上在之前,刺客自己已經察覺到身後的某個地方似乎有些不對勁,可是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會欺騙自己,也因此在掃視了一下,發現沒有異常後,並沒有太過在意,可是這一次,自己的眼睛,居然真的不可靠。
如果不是因爲偷襲自己的人身上帶着的那一絲刺鼻的清涼油氣息,如果不是那隱藏在空氣之中的一點點淡淡的血腥味道,這個強大的刺客可能真的會陰溝裡翻船也說不定。
不過,這名刺客很快地就已經平靜了下來,雖然是被偷襲,可是自己畢竟是在最最緊要的關頭髮現了對方的偷襲舉動,而很明顯地,倉促之下,對方和自己硬拼的這一記也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但是隨後,他又開始爲自己所看到的東西感到震驚了。
他看到,那個剛剛和自己對拼一記的偷襲自己的傢伙,居然是緩緩從陰影之中現身出來。
盜賊!
所有的高等刺客都會在劍鬥士公會刺客分會裡面得到查閱資料的權限,同時,在達到這一等級,他們首先被要求必須掌握的,就是一些有關各種職業的特點和技能。
而對於盜賊這種古老的職業,刺客公會的書裡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評論:和刺客勢均力敵,某方面強於刺客的潛伏者。
即使是盜賊的那幾個技能讓他看過後嗤之以鼻,即使是如今的盜賊幾乎不行走於冒險界,可是,這名刺客心裡仍然記得書裡面的那句評論,在他認爲,刺客分會的資料是不會有任何錯誤的。
而一看到那種獨特的,用影子隱藏身形的技巧,對比書中的描述,這名刺客瞬間就想起了那個古老的,甚至在某方面比刺客還要強大的盜賊!
“難道書中所說的,盜賊比刺客要強,就是因爲盜賊的隱匿技巧要高於刺客?”他一邊在心裡暗暗盤算着,一面仔細回想着曾經看到過的對於盜賊這個職業的技能介紹。
影遁,使身體遁入陰影之中,徹底隱匿去身形,不影響速度,在發出第一次攻擊之前幾乎完全不會被發現,危險程度:高。
果然,盜賊的隱匿要明顯強於刺客的潛行技能麼?刺客已經在瞬間對比之後得出了結論,在潛行狀態下,自己的速度絕對會下降至少三十個百分點,同時還要保證不出現在對方的視野之中,而看起來,盜賊的影遁則是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限制。
“如果這樣子對拼,自己會吃虧,所以,乾脆正面硬上,速戰速決!”刺客瞬間就決定了接下來的作戰方式:不給對方影遁的機會,逼迫對方和自己硬拼,而在刻文技和戰鬥技巧上,他對自己有着足夠的自信。
在後退到第三步的瞬間,刺客握住短劍的右手上,原本就是暗色的刻文顏色彷彿瞬間又吸收掉了周圍的光線一般,變得更加陰森,隨後,這名刺客雙足一蹬,以爆發性的速度直直衝向了剛剛站穩腳步的,這名偷襲了自己的盜賊。
刺客刻文技,疾風步!
瞬間性地爆發自己的速度,讓速度在某一個時間點超過自己原本應有的極限,甚至在速度達到頂峰的時候可以破開音障,這就是刺客刺殺的最大殺器,也是刺客最依仗的一項技能,疾風步,而這名刺客對自己的疾風步更是有着旁人難以企及的自信,因爲,他在這次任務之前,曾經無數次地使用這項刻文技,抹殺掉一個又一個任務目標,隨後從容離去。
“這一次遇見我,本身就是你這個盜賊的最大不幸。”刺客飛速前行的身體已經壓得極低,原本就精光四射的眼神已經死死鎖定住了對方的身軀。
就在那一點,胸口的左邊偏上,正好是這個穿着侍者服的傢伙原本應該塞着侍者專用的斯帕,如今卻空無一物的口袋處。
“一個不合格的侍者,一個失敗的盜賊。”刺客居然還能在這種電光火石的瞬間,對對方做出了一個整體的評價。
這個時候,他的短劍也已經距離對方的心臟不足十釐米了。
“結束了!”刺客緊繃着的心絃在劍尖微微向內一探,感覺到胸口**的下陷時剛剛稍微鬆弛了一下,緊接着,又一次瞬間繃緊。
劍尖似乎觸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很明顯地不可能是肋骨,他相信自己對心臟位置的判斷,所以,這就只有一個可能。
這傢伙,在胸口的口袋裡面裝了什麼東西,救了自己一命!
“該死,運氣只能救你一次而已。”身爲一個刺客,並不是一擊不中就會遠遁千里,在自身的安全受到威脅之前,以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將目標擊殺後離開,這纔是刺客應該做的事情,而如今,刺客已經瞬間判斷出自己的短劍並不能刺破那阻擋在心臟與劍尖之間的堅硬東西,於是他輕巧地一點,接着劍身金屬的韌性一帶,身體已經瞬間迴轉,帶起一抹暗淡的細線划向了對方的脖子。
那裡可是沒有任何阻擋了,這一次,相信對方是無路可逃的。
不過很顯然的,刺客這一次低估了對方。
剛剛似乎是因爲自己的速度驟然加快而有些猝不及防的敵人,這一次似乎已經因爲胸口的撞擊回過神來,而他手裡那把看上去奇奇怪怪的武器也已經瞬間划起同樣的弧線,從另一側迎向了自己的短劍。
來不及避開了!
鏘!金屬相撞的聲音,隨後兩個人又一次瞬間後退一步。
“該死,這是什麼武器?怎麼可能震的我手臂發麻。”刺客驚訝於對方的力氣和對時間的掌握同時,也對那把奇怪的,將自己的短劍連帶手臂一起震得發麻的兵器產生了一絲疑惑。
“不過,剛剛那一下,也是使用了刻文力吧?居然能夠和我的抹喉對拼一記,看上去對能量的掌控也並不差,那應該就是書中所說的盜賊刻文技絞殺吧?可笑,居然是真的和抹喉的動作方向完全對應的。”這個時候,刺客很明顯地對於自己的信心依然十足,甚至還有心思確認了一下書中所說的,關於盜賊其實是刺客山寨貨的說法。
這期間,也只是停頓了那麼一瞬間而已。
隨後,幾乎是同時,兩人又再次以一個前衝步接近了對方,然後,同時朝着對方攻擊而去。
一個是用劍尖刺,一個是用奇怪的東西砸,兩人的目標,居然都是對方的頭部,或者說,是眼睛。
看起來,對於這種拼到兩敗俱傷的舉動,兩人都並不認可,於是,又是同時,兩個人同時收住了手中的武器往旁躲避,不過顯然兩個人的躲避方式也是相同的,只不過地趟滾的方向選擇的不同而已。
一個往左,一個往右。
可惜的是,如今兩個人是面對面的,所以,當兩個人選擇了自己安全的方向滾過後,屈膝跪地打量周圍的情況時,又同時發現了自己面前那個同樣大眼瞪小眼的傢伙。
“哇!”這一次,那個盜賊倒是嚇了一跳,幾乎就是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叫出來,不過刺客怎麼可能給他這種驚動其他人的機會,很乾脆地一劍捅來打消了對方想要大叫的舉動,並且逼的這個傢伙又往後滾了一下,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情況似乎已經向着自己想要的方向進行了呢。刺客的眼神之中已經帶上了些許勝利的喜悅。
一步步逼迫着對方和自己硬拼,並且在最後一擊下決勝負,這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對於一個刺客來說,能夠正面擊殺對手,纔是對對手最大的蔑視啊!
對於這個間接羞辱了自己的盜賊,刺客覺得,用這樣的方式殺死對方已經是自己最大的仁慈了。
從剛剛的兩記對拼看來,對方雖然在能量掌控和身體力量上並不弱於自己,不過明顯的戰鬥經驗不足,戰鬥技巧不夠,這樣的弱點,在一名刺客的面前,已經足夠致命了。
“況且,剛剛那一下,就是盜賊的山寨貨刻文技盲目一擊吧?切,明明和刺客的鑿擊看上去差不多,偏偏要改個名字就充門面。”刺客對於這個所謂的“古老職業”的最後一點尊重也已經消失殆盡。
不過,他隱約記得,書中似乎對盜賊的最後一個刻紋技,給出了“極度危險”的評價。
……究竟會是什麼樣的一個刻文技呢?難道又是山寨貨?
刺客並沒有多想,而是直接以蹲跪的姿勢猛然彈起身,朝着對方的胸口一劍斜削而去。
刺客刻文技:剔骨!
顧名思義,這一招,就算對方的骨頭都可以直接剔除出來,對身體的傷害和破壞力可想而知,而很明顯地,這個時候,對方完全沒有辦法抵禦自己的這一次攻擊了,就在剛纔那一滾之中,他已經把手中的兵器都掉在了一邊。
“放棄了自己的武器,就等於放棄了自己的希望。”刺客覺得,在對方死之前給他上這人生的最後一課,其實也是對他好。
“下輩子,要做就做刺客吧。”他嘶啞地低語着,手中的劍已經馬上就要碰觸到對方的胸口了。
突然,他的動作停下了。
他努力睜大了眼睛,嗓子之中發出獲獲的聲音,似乎感覺到不可思議,他的一隻手仍然想要把劍往前送一分,送進對方的胸口去,剔出對方的骨頭,挖開對方的胸膛,可是很明顯地,他在掙扎着,無論是精神還是**,都在掙扎着。
最後,他無奈地丟棄了手中的劍,並且順從了身體的意思,把兩隻手放在了剛剛被打擊的部位。
那是他的兩腿中間。
“嗷!”
深夜的聖羅蘭,一聲慘叫打破了學園的沉寂。
馬加不知道的是,如今這個潛入者的心裡,已經如同十二級大風捲起的海嘯一般波濤洶涌。
能夠潛入這個號稱防禦嚴密的聖羅蘭學園,這名本身職業爲刺客的潛入者的實力毋庸置疑,單是這一手破解刻文防禦外加秘密潛入的技巧就足以令人把他當成一等一的強者來看待,更不用說本身刺客職業所掌握着的刻文技和足以在瞬息之間取人性命而不被察覺的暗殺技巧了。
說起來,這個刺客這次潛入聖羅蘭學園,本身的目的就是爲了要刺殺身在學園之中的某個存在,只是掌握了破解刻文防禦的技巧的話,這個時候恐怕應該是在圍牆外面等着接應纔對,能夠進入到學園裡面執行這次任務,本身就是派遣人對他能力的一種肯定。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全能型的刺客,居然會在學園內被人偷襲?
或者可以這麼說,身爲一個刺客居然被偷襲,這簡直就是對刺客本身最大的污辱!
事實上在之前,刺客自己已經察覺到身後的某個地方似乎有些不對勁,可是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會欺騙自己,也因此在掃視了一下,發現沒有異常後,並沒有太過在意,可是這一次,自己的眼睛,居然真的不可靠。
如果不是因爲偷襲自己的人身上帶着的那一絲刺鼻的清涼油氣息,如果不是那隱藏在空氣之中的一點點淡淡的血腥味道,這個強大的刺客可能真的會陰溝裡翻船也說不定。
不過,這名刺客很快地就已經平靜了下來,雖然是被偷襲,可是自己畢竟是在最最緊要的關頭髮現了對方的偷襲舉動,而很明顯地,倉促之下,對方和自己硬拼的這一記也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但是隨後,他又開始爲自己所看到的東西感到震驚了。
他看到,那個剛剛和自己對拼一記的偷襲自己的傢伙,居然是緩緩從陰影之中現身出來。
盜賊!
所有的高等刺客都會在劍鬥士公會刺客分會裡面得到查閱資料的權限,同時,在達到這一等級,他們首先被要求必須掌握的,就是一些有關各種職業的特點和技能。
而對於盜賊這種古老的職業,刺客公會的書裡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評論:和刺客勢均力敵,某方面強於刺客的潛伏者。
即使是盜賊的那幾個技能讓他看過後嗤之以鼻,即使是如今的盜賊幾乎不行走於冒險界,可是,這名刺客心裡仍然記得書裡面的那句評論,在他認爲,刺客分會的資料是不會有任何錯誤的。
而一看到那種獨特的,用影子隱藏身形的技巧,對比書中的描述,這名刺客瞬間就想起了那個古老的,甚至在某方面比刺客還要強大的盜賊!
“難道書中所說的,盜賊比刺客要強,就是因爲盜賊的隱匿技巧要高於刺客?”他一邊在心裡暗暗盤算着,一面仔細回想着曾經看到過的對於盜賊這個職業的技能介紹。
影遁,使身體遁入陰影之中,徹底隱匿去身形,不影響速度,在發出第一次攻擊之前幾乎完全不會被發現,危險程度:高。
果然,盜賊的隱匿要明顯強於刺客的潛行技能麼?刺客已經在瞬間對比之後得出了結論,在潛行狀態下,自己的速度絕對會下降至少三十個百分點,同時還要保證不出現在對方的視野之中,而看起來,盜賊的影遁則是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限制。
“如果這樣子對拼,自己會吃虧,所以,乾脆正面硬上,速戰速決!”刺客瞬間就決定了接下來的作戰方式:不給對方影遁的機會,逼迫對方和自己硬拼,而在刻文技和戰鬥技巧上,他對自己有着足夠的自信。
在後退到第三步的瞬間,刺客握住短劍的右手上,原本就是暗色的刻文顏色彷彿瞬間又吸收掉了周圍的光線一般,變得更加陰森,隨後,這名刺客雙足一蹬,以爆發性的速度直直衝向了剛剛站穩腳步的,這名偷襲了自己的盜賊。
刺客刻文技,疾風步!
瞬間性地爆發自己的速度,讓速度在某一個時間點超過自己原本應有的極限,甚至在速度達到頂峰的時候可以破開音障,這就是刺客刺殺的最大殺器,也是刺客最依仗的一項技能,疾風步,而這名刺客對自己的疾風步更是有着旁人難以企及的自信,因爲,他在這次任務之前,曾經無數次地使用這項刻文技,抹殺掉一個又一個任務目標,隨後從容離去。
“這一次遇見我,本身就是你這個盜賊的最大不幸。”刺客飛速前行的身體已經壓得極低,原本就精光四射的眼神已經死死鎖定住了對方的身軀。
就在那一點,胸口的左邊偏上,正好是這個穿着侍者服的傢伙原本應該塞着侍者專用的斯帕,如今卻空無一物的口袋處。
“一個不合格的侍者,一個失敗的盜賊。”刺客居然還能在這種電光火石的瞬間,對對方做出了一個整體的評價。
這個時候,他的短劍也已經距離對方的心臟不足十釐米了。
“結束了!”刺客緊繃着的心絃在劍尖微微向內一探,感覺到胸口**的下陷時剛剛稍微鬆弛了一下,緊接着,又一次瞬間繃緊。
劍尖似乎觸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很明顯地不可能是肋骨,他相信自己對心臟位置的判斷,所以,這就只有一個可能。
這傢伙,在胸口的口袋裡面裝了什麼東西,救了自己一命!
“該死,運氣只能救你一次而已。”身爲一個刺客,並不是一擊不中就會遠遁千里,在自身的安全受到威脅之前,以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將目標擊殺後離開,這纔是刺客應該做的事情,而如今,刺客已經瞬間判斷出自己的短劍並不能刺破那阻擋在心臟與劍尖之間的堅硬東西,於是他輕巧地一點,接着劍身金屬的韌性一帶,身體已經瞬間迴轉,帶起一抹暗淡的細線划向了對方的脖子。
那裡可是沒有任何阻擋了,這一次,相信對方是無路可逃的。
不過很顯然的,刺客這一次低估了對方。
剛剛似乎是因爲自己的速度驟然加快而有些猝不及防的敵人,這一次似乎已經因爲胸口的撞擊回過神來,而他手裡那把看上去奇奇怪怪的武器也已經瞬間划起同樣的弧線,從另一側迎向了自己的短劍。
來不及避開了!
鏘!金屬相撞的聲音,隨後兩個人又一次瞬間後退一步。
“該死,這是什麼武器?怎麼可能震的我手臂發麻。”刺客驚訝於對方的力氣和對時間的掌握同時,也對那把奇怪的,將自己的短劍連帶手臂一起震得發麻的兵器產生了一絲疑惑。
“不過,剛剛那一下,也是使用了刻文力吧?居然能夠和我的抹喉對拼一記,看上去對能量的掌控也並不差,那應該就是書中所說的盜賊刻文技絞殺吧?可笑,居然是真的和抹喉的動作方向完全對應的。”這個時候,刺客很明顯地對於自己的信心依然十足,甚至還有心思確認了一下書中所說的,關於盜賊其實是刺客山寨貨的說法。
這期間,也只是停頓了那麼一瞬間而已。
隨後,幾乎是同時,兩人又再次以一個前衝步接近了對方,然後,同時朝着對方攻擊而去。
一個是用劍尖刺,一個是用奇怪的東西砸,兩人的目標,居然都是對方的頭部,或者說,是眼睛。
看起來,對於這種拼到兩敗俱傷的舉動,兩人都並不認可,於是,又是同時,兩個人同時收住了手中的武器往旁躲避,不過顯然兩個人的躲避方式也是相同的,只不過地趟滾的方向選擇的不同而已。
一個往左,一個往右。
可惜的是,如今兩個人是面對面的,所以,當兩個人選擇了自己安全的方向滾過後,屈膝跪地打量周圍的情況時,又同時發現了自己面前那個同樣大眼瞪小眼的傢伙。
“哇!”這一次,那個盜賊倒是嚇了一跳,幾乎就是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叫出來,不過刺客怎麼可能給他這種驚動其他人的機會,很乾脆地一劍捅來打消了對方想要大叫的舉動,並且逼的這個傢伙又往後滾了一下,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情況似乎已經向着自己想要的方向進行了呢。刺客的眼神之中已經帶上了些許勝利的喜悅。
一步步逼迫着對方和自己硬拼,並且在最後一擊下決勝負,這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對於一個刺客來說,能夠正面擊殺對手,纔是對對手最大的蔑視啊!
對於這個間接羞辱了自己的盜賊,刺客覺得,用這樣的方式殺死對方已經是自己最大的仁慈了。
從剛剛的兩記對拼看來,對方雖然在能量掌控和身體力量上並不弱於自己,不過明顯的戰鬥經驗不足,戰鬥技巧不夠,這樣的弱點,在一名刺客的面前,已經足夠致命了。
“況且,剛剛那一下,就是盜賊的山寨貨刻文技盲目一擊吧?切,明明和刺客的鑿擊看上去差不多,偏偏要改個名字就充門面。”刺客對於這個所謂的“古老職業”的最後一點尊重也已經消失殆盡。
不過,他隱約記得,書中似乎對盜賊的最後一個刻紋技,給出了“極度危險”的評價。
……究竟會是什麼樣的一個刻文技呢?難道又是山寨貨?
刺客並沒有多想,而是直接以蹲跪的姿勢猛然彈起身,朝着對方的胸口一劍斜削而去。
刺客刻文技:剔骨!
顧名思義,這一招,就算對方的骨頭都可以直接剔除出來,對身體的傷害和破壞力可想而知,而很明顯地,這個時候,對方完全沒有辦法抵禦自己的這一次攻擊了,就在剛纔那一滾之中,他已經把手中的兵器都掉在了一邊。
“放棄了自己的武器,就等於放棄了自己的希望。”刺客覺得,在對方死之前給他上這人生的最後一課,其實也是對他好。
“下輩子,要做就做刺客吧。”他嘶啞地低語着,手中的劍已經馬上就要碰觸到對方的胸口了。
突然,他的動作停下了。
他努力睜大了眼睛,嗓子之中發出獲獲的聲音,似乎感覺到不可思議,他的一隻手仍然想要把劍往前送一分,送進對方的胸口去,剔出對方的骨頭,挖開對方的胸膛,可是很明顯地,他在掙扎着,無論是精神還是**,都在掙扎着。
最後,他無奈地丟棄了手中的劍,並且順從了身體的意思,把兩隻手放在了剛剛被打擊的部位。
那是他的兩腿中間。
“嗷!”
深夜的聖羅蘭,一聲慘叫打破了學園的沉寂。
馬加不知道的是,如今這個潛入者的心裡,已經如同十二級大風捲起的海嘯一般波濤洶涌。
能夠潛入這個號稱防禦嚴密的聖羅蘭學園,這名本身職業爲刺客的潛入者的實力毋庸置疑,單是這一手破解刻文防禦外加秘密潛入的技巧就足以令人把他當成一等一的強者來看待,更不用說本身刺客職業所掌握着的刻文技和足以在瞬息之間取人性命而不被察覺的暗殺技巧了。
說起來,這個刺客這次潛入聖羅蘭學園,本身的目的就是爲了要刺殺身在學園之中的某個存在,只是掌握了破解刻文防禦的技巧的話,這個時候恐怕應該是在圍牆外面等着接應纔對,能夠進入到學園裡面執行這次任務,本身就是派遣人對他能力的一種肯定。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全能型的刺客,居然會在學園內被人偷襲?
或者可以這麼說,身爲一個刺客居然被偷襲,這簡直就是對刺客本身最大的污辱!
事實上在之前,刺客自己已經察覺到身後的某個地方似乎有些不對勁,可是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會欺騙自己,也因此在掃視了一下,發現沒有異常後,並沒有太過在意,可是這一次,自己的眼睛,居然真的不可靠。
如果不是因爲偷襲自己的人身上帶着的那一絲刺鼻的清涼油氣息,如果不是那隱藏在空氣之中的一點點淡淡的血腥味道,這個強大的刺客可能真的會陰溝裡翻船也說不定。
不過,這名刺客很快地就已經平靜了下來,雖然是被偷襲,可是自己畢竟是在最最緊要的關頭髮現了對方的偷襲舉動,而很明顯地,倉促之下,對方和自己硬拼的這一記也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但是隨後,他又開始爲自己所看到的東西感到震驚了。
他看到,那個剛剛和自己對拼一記的偷襲自己的傢伙,居然是緩緩從陰影之中現身出來。
盜賊!
所有的高等刺客都會在劍鬥士公會刺客分會裡面得到查閱資料的權限,同時,在達到這一等級,他們首先被要求必須掌握的,就是一些有關各種職業的特點和技能。
而對於盜賊這種古老的職業,刺客公會的書裡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評論:和刺客勢均力敵,某方面強於刺客的潛伏者。
即使是盜賊的那幾個技能讓他看過後嗤之以鼻,即使是如今的盜賊幾乎不行走於冒險界,可是,這名刺客心裡仍然記得書裡面的那句評論,在他認爲,刺客分會的資料是不會有任何錯誤的。
而一看到那種獨特的,用影子隱藏身形的技巧,對比書中的描述,這名刺客瞬間就想起了那個古老的,甚至在某方面比刺客還要強大的盜賊!
“難道書中所說的,盜賊比刺客要強,就是因爲盜賊的隱匿技巧要高於刺客?”他一邊在心裡暗暗盤算着,一面仔細回想着曾經看到過的對於盜賊這個職業的技能介紹。
影遁,使身體遁入陰影之中,徹底隱匿去身形,不影響速度,在發出第一次攻擊之前幾乎完全不會被發現,危險程度:高。
果然,盜賊的隱匿要明顯強於刺客的潛行技能麼?刺客已經在瞬間對比之後得出了結論,在潛行狀態下,自己的速度絕對會下降至少三十個百分點,同時還要保證不出現在對方的視野之中,而看起來,盜賊的影遁則是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限制。
“如果這樣子對拼,自己會吃虧,所以,乾脆正面硬上,速戰速決!”刺客瞬間就決定了接下來的作戰方式:不給對方影遁的機會,逼迫對方和自己硬拼,而在刻文技和戰鬥技巧上,他對自己有着足夠的自信。
在後退到第三步的瞬間,刺客握住短劍的右手上,原本就是暗色的刻文顏色彷彿瞬間又吸收掉了周圍的光線一般,變得更加陰森,隨後,這名刺客雙足一蹬,以爆發性的速度直直衝向了剛剛站穩腳步的,這名偷襲了自己的盜賊。
刺客刻文技,疾風步!
瞬間性地爆發自己的速度,讓速度在某一個時間點超過自己原本應有的極限,甚至在速度達到頂峰的時候可以破開音障,這就是刺客刺殺的最大殺器,也是刺客最依仗的一項技能,疾風步,而這名刺客對自己的疾風步更是有着旁人難以企及的自信,因爲,他在這次任務之前,曾經無數次地使用這項刻文技,抹殺掉一個又一個任務目標,隨後從容離去。
“這一次遇見我,本身就是你這個盜賊的最大不幸。”刺客飛速前行的身體已經壓得極低,原本就精光四射的眼神已經死死鎖定住了對方的身軀。
就在那一點,胸口的左邊偏上,正好是這個穿着侍者服的傢伙原本應該塞着侍者專用的斯帕,如今卻空無一物的口袋處。
“一個不合格的侍者,一個失敗的盜賊。”刺客居然還能在這種電光火石的瞬間,對對方做出了一個整體的評價。
這個時候,他的短劍也已經距離對方的心臟不足十釐米了。
“結束了!”刺客緊繃着的心絃在劍尖微微向內一探,感覺到胸口**的下陷時剛剛稍微鬆弛了一下,緊接着,又一次瞬間繃緊。
劍尖似乎觸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很明顯地不可能是肋骨,他相信自己對心臟位置的判斷,所以,這就只有一個可能。
這傢伙,在胸口的口袋裡面裝了什麼東西,救了自己一命!
“該死,運氣只能救你一次而已。”身爲一個刺客,並不是一擊不中就會遠遁千里,在自身的安全受到威脅之前,以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將目標擊殺後離開,這纔是刺客應該做的事情,而如今,刺客已經瞬間判斷出自己的短劍並不能刺破那阻擋在心臟與劍尖之間的堅硬東西,於是他輕巧地一點,接着劍身金屬的韌性一帶,身體已經瞬間迴轉,帶起一抹暗淡的細線划向了對方的脖子。
那裡可是沒有任何阻擋了,這一次,相信對方是無路可逃的。
不過很顯然的,刺客這一次低估了對方。
剛剛似乎是因爲自己的速度驟然加快而有些猝不及防的敵人,這一次似乎已經因爲胸口的撞擊回過神來,而他手裡那把看上去奇奇怪怪的武器也已經瞬間划起同樣的弧線,從另一側迎向了自己的短劍。
來不及避開了!
鏘!金屬相撞的聲音,隨後兩個人又一次瞬間後退一步。
“該死,這是什麼武器?怎麼可能震的我手臂發麻。”刺客驚訝於對方的力氣和對時間的掌握同時,也對那把奇怪的,將自己的短劍連帶手臂一起震得發麻的兵器產生了一絲疑惑。
“不過,剛剛那一下,也是使用了刻文力吧?居然能夠和我的抹喉對拼一記,看上去對能量的掌控也並不差,那應該就是書中所說的盜賊刻文技絞殺吧?可笑,居然是真的和抹喉的動作方向完全對應的。”這個時候,刺客很明顯地對於自己的信心依然十足,甚至還有心思確認了一下書中所說的,關於盜賊其實是刺客山寨貨的說法。
這期間,也只是停頓了那麼一瞬間而已。
隨後,幾乎是同時,兩人又再次以一個前衝步接近了對方,然後,同時朝着對方攻擊而去。
一個是用劍尖刺,一個是用奇怪的東西砸,兩人的目標,居然都是對方的頭部,或者說,是眼睛。
看起來,對於這種拼到兩敗俱傷的舉動,兩人都並不認可,於是,又是同時,兩個人同時收住了手中的武器往旁躲避,不過顯然兩個人的躲避方式也是相同的,只不過地趟滾的方向選擇的不同而已。
一個往左,一個往右。
可惜的是,如今兩個人是面對面的,所以,當兩個人選擇了自己安全的方向滾過後,屈膝跪地打量周圍的情況時,又同時發現了自己面前那個同樣大眼瞪小眼的傢伙。
“哇!”這一次,那個盜賊倒是嚇了一跳,幾乎就是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叫出來,不過刺客怎麼可能給他這種驚動其他人的機會,很乾脆地一劍捅來打消了對方想要大叫的舉動,並且逼的這個傢伙又往後滾了一下,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情況似乎已經向着自己想要的方向進行了呢。刺客的眼神之中已經帶上了些許勝利的喜悅。
一步步逼迫着對方和自己硬拼,並且在最後一擊下決勝負,這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對於一個刺客來說,能夠正面擊殺對手,纔是對對手最大的蔑視啊!
對於這個間接羞辱了自己的盜賊,刺客覺得,用這樣的方式殺死對方已經是自己最大的仁慈了。
從剛剛的兩記對拼看來,對方雖然在能量掌控和身體力量上並不弱於自己,不過明顯的戰鬥經驗不足,戰鬥技巧不夠,這樣的弱點,在一名刺客的面前,已經足夠致命了。
“況且,剛剛那一下,就是盜賊的山寨貨刻文技盲目一擊吧?切,明明和刺客的鑿擊看上去差不多,偏偏要改個名字就充門面。”刺客對於這個所謂的“古老職業”的最後一點尊重也已經消失殆盡。
不過,他隱約記得,書中似乎對盜賊的最後一個刻紋技,給出了“極度危險”的評價。
……究竟會是什麼樣的一個刻文技呢?難道又是山寨貨?
刺客並沒有多想,而是直接以蹲跪的姿勢猛然彈起身,朝着對方的胸口一劍斜削而去。
刺客刻文技:剔骨!
顧名思義,這一招,就算對方的骨頭都可以直接剔除出來,對身體的傷害和破壞力可想而知,而很明顯地,這個時候,對方完全沒有辦法抵禦自己的這一次攻擊了,就在剛纔那一滾之中,他已經把手中的兵器都掉在了一邊。
“放棄了自己的武器,就等於放棄了自己的希望。”刺客覺得,在對方死之前給他上這人生的最後一課,其實也是對他好。
“下輩子,要做就做刺客吧。”他嘶啞地低語着,手中的劍已經馬上就要碰觸到對方的胸口了。
突然,他的動作停下了。
他努力睜大了眼睛,嗓子之中發出獲獲的聲音,似乎感覺到不可思議,他的一隻手仍然想要把劍往前送一分,送進對方的胸口去,剔出對方的骨頭,挖開對方的胸膛,可是很明顯地,他在掙扎着,無論是精神還是**,都在掙扎着。
最後,他無奈地丟棄了手中的劍,並且順從了身體的意思,把兩隻手放在了剛剛被打擊的部位。
那是他的兩腿中間。
“嗷!”
深夜的聖羅蘭,一聲慘叫打破了學園的沉寂。
廿四 兵器長短的優劣之處和如此強勢的推倒
當聞訊趕來的女僕長和總管家看着地上那個捂住要害拼命地滾來滾去的刺客,以及站在刺客旁邊一臉無辜的馬加時,都驚訝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個刺客是誰?馬加不認識,可是女僕長和總管家可是熟的很。
赤月劍鬥士公會刺客分會排名第二的刺客,金柯,一個聞名北方的傢伙,號稱“就算當着你的面殺掉你也不會被抓住”的變態人物,不但刻文力和戰鬥技巧出色,同時精通各類刻文防護的破解。
這樣的傢伙,潛入聖羅蘭學園來幹什麼?又爲什麼躺在這裡?
“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因爲我半夜起來突然感覺到身輕如燕,就很想散步,走着走着呢就飛到了這裡,然後看到這傢伙蹲在一邊,就順便給了他一腳而已……”面對着同樣面帶疑惑的兩大管事人,馬加既要隱藏自己半夜出來的目的,又要隱藏自己的實力,最後只能弄出這麼一個胡編亂造的理由來應付。
不過看起來,女僕長和總管家卻對這個理由不可置否。
“看起來她是在回去的路上碰到這個倒黴的傢伙的,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搞定的,不過臥底的事情如果被發現就不好了……”女僕長如是想。
“如果這個時候太過追究這件事情的話,說不上女僕長就會注意到這個該死的小子,真是,明明屋子裡面已經有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僕,半夜還要出來偷吃……”總管家倒是先入爲主地給這個如今僞裝成鵪鶉的傢伙找了個好理由,也省得馬加過後解釋了。
至於地上躺着的那個刺客金柯……相信他就算被把牙齒全部敲掉,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在正面對決之中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傢伙一腳踢中了要害吧?
說起來,刺客金柯也真夠倒黴,因爲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實力和速度很是自信,他所用的短劍一直是那種最短的型號,在他看來,只有這種最短小的武器才能夠發揮出自己驚人的速度和獨特的戰鬥技巧來,不過看起來,今天的他可就是吃在了武器短上那麼一些的虧了。
剛剛那一下,如果他的武器能夠再長上幾釐米,說不定就能夠拼個兩敗俱傷甚至在自己被踢中那裡之前將對方當場格殺……可惜,後悔藥是沒地方賣的。
“……嗚,下輩子一定要用一把長兵器才行……”捂着要害的金柯嗚咽着說不出話來,隨後被女僕長叫來的幾名女僕拖走。
不過金柯其實也沒有想過,如果他的某個“兵器”長一點的話,現在的他可能就早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而是直接昏厥過去了也說不定。
“這件事,你怎麼看?”看着金柯悽慘的樣子,女僕長卻沒有感到一絲好笑的情緒,反而面色凝重地看着總管家。“是不是他們?”
“沒錯。”總管家這個時候也並沒有再繼續糾結於兩個人之間的鬥爭,而是很鄭重地回答了女僕長的問題:“就是他們。”
他們他們的,是在猜啞謎麼?馬加站在旁邊大惑不解。
……
因爲這個意外立功的機會,同時也是爲了讓“受驚嚇過度”的馬加可以稍微低緩解一下恐慌的情緒,第二天,女僕長和總管家都同意馬加放假一天,並且准許他出校園放鬆一下。
這樣的待遇,就連那些表現最好的女僕和侍者,似乎都很少能夠得到,也因此,馬加再次成爲了衆人矚目的焦點。
先是“促進女僕和侍者交流”的男女混住,然後如今又是“緩解壓力”的假期,喂,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人家派來進修的啦?莫非是學園校長的孫子不成?
不過,馬加可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又勾起了怎麼樣的話題,在得知這條消息的第一時間,他就鼓動霜嘆翹掉女僕課和他一起回去老爹的家裡。
說起來,勾引霜嘆的方式是再簡單不過了,馬加只是稍微地說了一句“老爹家的飯菜”霜嘆就乖乖地換好衣服然後拉起馬加的手,一路拖着他回到了第十三號大街。
剛一回來,馬加就看到一窩蜂的小蘿莉如同見到了最最美味的棒棒糖一般衝着自己飛奔過來。馬加周圍頓時被一片內容全是“大姐姐大姐姐……”的甜美聲音所包圍。
不過,馬加對於這些小蘿莉們所說的內容倒是很頭疼。
“大姐姐大姐姐,學校有沒有比你的胸還要平的女孩子啊?”
“大姐姐大姐姐,有沒有色色的老師想要非禮你啊?”
“大姐姐大姐姐,你參加學校裡面的百合社團沒有啊?”
……總之,馬加發誓自己絕對不會對這些小蘿莉產生任何染指之心的,因爲他知道,這些小女孩的腦袋瓜裡面裝的東西,可比他這個正宗的後宮男要多的多。
不過,他大致掃視了一眼,很意外地發現周圍並沒有出現那個最邪惡的小蘿莉露比的身影,同時大姐頭和雙胞胎姐妹,以及最黏他的那個“小女兒”厭夜也沒在。
“大姐姐,店裡面現在有客人,所以,小玲和小琳還有露比大姐頭她們都在店裡面招待哦。”一個看起來乖巧伶俐的小蘿莉似乎是看出了馬加的疑惑,第一時間把幾隻小蘿莉的去向解釋清楚。
“那厭夜呢?”馬加可不認爲那個對誰都不感興趣的小女孩會和其他幾個女孩子一起去看店。
“厭夜從來不出來和我們玩的……”小蘿莉眨巴眨巴眼,“大姐姐你怎麼忘記了?這個時候她應該跟在老爹身邊吧。”
馬加拍了拍額頭,他倒是忘記了這一點。
“午飯……”霜嘆在旁邊冷着臉拉了拉馬加的衣袖。她一路上恨不得拖着馬加在大路上飛奔,速度甚至超過了一些最新式的動能車,就是爲了趕在午飯前回來,享受一頓讓她滿意的大餐。
“大姐姐餓了麼?午飯馬上就要好了,等到店裡的客人招待完,就可以開飯了。”小蘿莉飛快地說完這些,然後又和一羣嘰嘰喳喳的小女孩們風一般地跑到不知道什麼地方繼續她們的遊戲……或者是八卦了。
“看起來,今天店裡的生意不錯嘛。”馬加看了看距離街口不遠處的商店大門,那裡跟上次馬加來的時候看上去差不多,這一次沒有什麼人被丟出來,說明來的顧客肯定是女孩子啦――說起來,也不會有哪個知道情況的男人隨隨便便就敢闖進去讓人丟吧?聽說在之前,老爹店門前面的圍牆修理費可都是讓被他丟出去的倒黴蛋結算的,馬加是第一個例外。
這個倒黴蛋很是意外地被老爹誤會成了女孩子,而且如今還住在了這一大羣的女孩子中間……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叫做引狼入室,不過看起來馬加這隻狼被這一大羣看上去像綿羊一般溫順的小蘿莉搞定的機率倒是更大一些。
“光是想一想這些小蘿莉們的八卦能力,都感覺到渾身發冷……”馬加縮了縮脖子,然後和霜嘆一起朝着店內走去。
“總之,這個雷達一定要能夠偵查到這件衣服的主人才行……”剛走到店門口,一個聽起來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清脆的女孩子聲音就揚了起來,“本小姐不會在乎花了多少錢,只在乎能不能達到這個功能。”
口氣好熟悉……馬加的腳步稍微慢了一點。
“另外,你怎麼可能讓這麼多的小女孩來幫忙工作呢?僱傭童工如果在南方可是很嚴重的罪行。”
這種獨特的責備語氣,馬加似乎也是聽過幾次的,於是他的腳步在邁過商店門檻的時候,稍微地有了那麼一絲收回去的**。
“這個人可靠麼?我早說過用我的辦法人肉搜索的話,肯定能夠找到那個傢伙……”
一聽到“辦法”二字,馬加的身軀猛然一震。
等,等一下,這樣的三人少女組合,難道是……
可惜,馬加的思路可以等,但是他擡起的腳和身後的霜嘆可不會去等他。
霜嘆疑惑地看着馬加站在門口半天不動,於是很乾脆地一把就把馬加單腿站立着的身軀直接推得失去了平衡,然後那隻單獨的腳還在慣性作用之間猛然絆了一下門框。
然後,他整個人就都飛起來,以平地滑翔的姿勢撞了進去,把正站在老爹面前討價還價的三個女孩子以一個匪夷所思的姿勢全部攏在攻擊範圍內,然後……
“多麼強勢的一次推倒啊。”目瞪口呆地看着馬加飛進來的老爹和旁邊的露比,幾乎是同時發出了這一句似是讚歎又似是感慨的評論。
廿五 神秘商店的商品和奧妮克西婭的深呼吸
說起來,法蘭三姐妹也算是夠倒黴了。
千里迢迢地前來參加女僕招生,結果在第一天就被人用莫名其妙的手段騙了之後剝掉了裙子不說,還在直接通過第一關的情況下,三人全部在第二輪選拔之中被淘汰掉。
這樣的結局,讓自認甚高的三個女孩子都不能接受,也因此,她們需要尋找一個可以讓自己把理由推卸過去和用來發泄的目標。
如今很明顯地,她們已經選定了這個目標,那就是在招生的那天,用一把奇奇怪怪的東西將她們三個的裙子直接弄成一片灰燼的馬加。
這一次到這裡來,其實是三名女孩子千方百計地從其她女孩子的家僕口中打探消息後得知,那名將她們一大羣女孩子剝光了的奇怪女孩子並沒有加入女僕系,也就是說,她可能因爲這件事情,或者乾脆是和自己一樣被淘汰掉了耶說不定,而這個時候,恐怕還沒有離開魯納城。
於是,法蘭三姐妹找到了第十三號神秘商店。
其實,恐怕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馬加這種完全不瞭解世界形勢的宅男纔會不知道第十三號神秘商店的名頭吧,因爲這家店不只是在魯納,甚至連遠在法蘭的三姐妹都聽說過這家店的神奇之處,如果不是因爲這家店只接待女顧客,並且傳說中店長是個強到逆天的傢伙的話,恐怕連店鋪屋頂都會被蜂擁而來的顧客掀開吧?
沒錯,第十三號神秘商店號稱可以滿足任何女顧客的一個願望。
比如說這次,法蘭三姐妹前來,由妹妹奧妮克西婭提出顧客要求:尋找一件衣服的主人――當然,這件衣服就是當初馬加在衆多女孩子毒辣的目光下懵懵懂懂地脫下來的那件上衣。
這樣的要求,比起很多女孩子經常幻想並且提出來的例如“尋找一個金龜婿”或者“要一種可以讓對方一輩子只愛自己的藥”這樣的無理要求要簡單的多了,事實上,第十三號神秘商店並不是什麼樣的願望都能滿足,這個願望也有着某些條件上的限制。
和聖羅蘭學園的“三不收”一樣,第十三號神秘商店也有着“三不接”的原則:傷天害理的願望不接,人力所不能及的願望不接,不講衛生的女孩子的任務不接。
……所以說,店主克羅克達爾老爹不愧是聖羅蘭學園培養出來的優秀學員,就連提條件都深得學校的真傳,前面兩個倒還像那麼回事,可是這第三條……完全跟前面的不掛鉤嘛。
而第十三號神秘商店的營業時間也完全不固定,有時候是上午,有時候是下午,有時候甚至在半夜開門接客,而且儘管接待顧客的態度好的嚇人,但是對於願望是否符合接納要求完全由店主和那些在店裡面幫忙的小蘿莉們決定,絲毫不採納顧客的意見。
如今,法蘭三姐妹和店主克羅克達爾的分歧就在於,法蘭三姐妹的願望是“找到這件衣服的主人”,而克羅克達爾則是以“製造出可以找到這件衣服主人的獨特工具”來作爲自己達成對方願望的條件。
這件獨特的工具,就是克羅克達爾所說的,名爲雷達的東西。
“這個雷達可以偵測出和這件衣服上殘留着的能量氣息符合的人類的大致位置,按照上面的光點距離中心的遠近,就可以找到你們要找的人。”克羅克達爾,也就是店主老爹,這個時候正一手抱着小蘿莉厭夜,一手拿着那個圓圓扁扁的雷達爲奧妮克西婭演示操作方式。“等一下,光點怎麼不見了?”
老爹有些莫名其妙,又按動了幾下雷達上的按鈕,可是仍然沒有發現光點的位置。
然後,他就在三姐妹的聲討過程之中,眼睜睜地看着馬加一頭撞進了店鋪,然後把三名女孩子整齊劃一地撲倒在地。
“原來,是光點和中心重合了啊,我還以爲我通過人體能量判斷方位的研究有錯誤……等一下,難道這三個女孩子是要找你?”老爹在剛剛已經判斷出中心點的異常光亮其實是因爲目標和中心點重合的緣故,可是如今位於中心點的人……好像就只有突然闖進來的馬加才符合條件吧?
“啊……啊?找我幹什麼?我又不認識她們……霜嘆,走,我們去吃飯……”馬加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用力地不讓自己的臉去看被意外地壓在自己身下的三個女孩子,一面掙扎着想要爬起來逃跑,可是他這一動,就發現自己的支撐點有些不對勁。
如今的馬加,跨坐在三女之中原本站在中間,如今躺在中間的奧妮克西婭身上,而兩隻手則是毫不留情地一邊一個,抓在了奧妮克西婭的兩個姐姐渾圓飽滿的胸部上。
“左邊捏捏,右邊捏捏……恩,好像右邊的比較有彈性,但是左邊的比較大,完全判斷不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來,可是如今的情況更不好看臉去判斷啦……喂,等一下,自己究竟在幹什麼啦?”雖然馬加已經盡力地扭開頭,可是不安分的兩隻手卻完全不停大腦指揮地捏來捏去。
而被他這一捏,原本因爲猛烈撞擊而有些暈暈乎乎的兩個女孩子纔剛剛清醒了一點,腦海之中就又被一股電流般的快感弄的措手不及。
“啊……”左右兩女異口同聲地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呻吟。
“哇!這下子真的鬧大了。”這聲若有若無的呻吟讓馬加的頭腦瞬間一激靈,突然想起了當初剛遇到這三姐妹的時候如同狗血淋頭一般的那一輪痛罵。
……當初還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就被罵成那個樣子,如今自己可是真的摸了上去,不會被迫負責吧?
不過他醒悟的似乎晚了一點,這聲呻吟同樣讓被騎坐在馬加身下的奧妮克西婭回過神來。
因爲猛烈的衝擊,三姐妹之中個子最矮的奧妮克西婭又位於衝擊的主要位置,也因此摔的最重,而當她聽到了自己兩個姐姐的呻吟聲,想要擡起眼皮看看情況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如今的狀況才真的是最最不得了的那個。
因爲摔倒,公主裙的裙襬已經全部弄得亂七八糟,兩條修長粉白的大腿也全部暴露在了空氣之中,而那少女的禁忌之地,由一條粉紅色的,有黑色蝴蝶結裝飾的小褲褲覆蓋着的三角地帶,更是和這個突然撲上來的人影分開的雙腿中間緊緊地貼合在一起,若有若無的摩擦感和沉重的壓迫感已經讓她有些喘不過起來。
“該,該死,本小姐的身體怎麼可以就這麼被人推倒啊!”醒悟過來的奧妮克西婭第一個涌上腦海之中的念頭,就是憤怒。
於是,奧妮克西婭深吸了一口氣。
廿六 逼良爲娼的黑店和莫名其妙的許願報酬
弱小的身體,瞬間爆發出了和體型完全不符合的強大力量,將馬加的身體猛然從三女身上彈開,然後重重地摔在一邊。
“居然敢坐在本小姐的身上,你這個沒長眼睛的狗賊!”奧妮克西婭一面手忙腳亂地整理被弄的亂七八糟的衣裙,一面破口大罵,可是,過了一會,她卻感覺到有些不對。
自己的兩個姐姐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了?難道是昏過去了?
奧妮克西婭疑惑地回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的兩個姐姐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身後,剛剛那個狗賊被震飛出去的方向。
“怎,怎麼了麼?姐姐大人?”奧妮克西婭有些不解。
“好,好像是……快,奧妮抓住他,他要跑掉了!”那個看上去應該是大姐的,剛剛位於馬加左手邊的女孩子剛要回答,卻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地站起來,似乎是要偷偷溜走。
“等,等一下啦,無緣無故的抓什麼……該死,怎麼是你!”奧妮克西婭糊里糊塗地一回頭,這才注意到那張熟悉的面容。
雖然穿着侍者服,可是,這明明就是當初在學校門口把自己姐妹的裙子弄成灰的那個壞女僕嘛!
“不,不是我!”馬加慌里慌張地分辨着,一面用手捂住臉往老爹身後跑,他可不想再被這三個莫名其妙的姐妹賴上。
“本小姐又沒說你是誰,你跑什麼,明明就是你!”奧妮克西婭憤怒不已,原本被剝了裙子就夠丟臉的,這次倒好,三姐妹都直接被人推倒了,又騎又抓的,以後還怎麼見人!
“真的不是我啦,你說的我肯定不是如今的我,而我說的我更不是你說的我,這個我和那個我根本不是一個我啦!”馬加一面拼命地試圖用老爹的身體遮擋住自己以避免被這個暴怒的小號少女抓住,一面拼命地試圖解釋清楚。
“請,請等一下,顧客大人。”在馬加不知道第幾次重複這個饒舌的繞口令後,剛剛似乎完全沒有回過神來的老爹終於說話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您要找的人,應該就是這個人吧?”老爹先是等奧妮克西婭的氣息平穩了一些,然後很有禮貌地詢問。
“沒,沒錯,就是這個壞到不能再壞的狗賊……雖然性別上似乎有不對,不過相貌上沒有錯。”奧妮克西婭再次惡狠狠地瞪視了一眼馬加,忿忿地又罵了一句:“當初居然會相信你是個女的,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其實這個時候,馬加倒是很想從狗嘴裡吐出幾顆象牙來給這個長着狗眼的女孩子看看的。
“看起來似乎是有些誤會,因爲這個人的確是女孩子。”老爹倒是不慌不忙地圍馬加辯解了一句,看着奧妮克西婭驚訝的眼神,老爹輕咳了一聲,“不過現在要考慮的應該不是這個問題,你們的願望已經完成了,那麼,請支付報酬。”
“等,等一下,報酬什麼的,難道不是應該在願望完成後才支付的麼?”奧妮克西婭楞了一下,卻突然發現,自己的願望只是“找到這個人”,而如今這個人確實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卻對他無可奈何。
“本小姐要把願望更改爲抓住這個人。”奧妮克西婭不依不饒地死死盯着馬加,凌厲的眼光,再配合上剛剛將馬加的身體整個震飛的一股大力,確實讓馬加有些心裡發毛的感覺。
“對不起,顧客大人,如果想要進行第二個願望的話,請先支付第一個願望的報酬。”老爹的語氣這個時候卻是堅定的很,“更衣室就在這邊,從這個門口走出去再向左轉。”一面說着,老爹一面指了指通往店鋪後院的門。
“真是非常感謝……”兩個衣服同樣皺得亂七八糟的女孩子這個時候剛剛面帶嫣紅地站起來,聽到老爹的指路,忙不迭地想要衝過去整理一下衣物,不過剛走到門口,卻被老爹攔住了。
“不是你們哦,願望是哪位可愛的顧客大人的,當然報酬也要由她支付才行。”老爹的眼神之中放射出**的神采,死死地盯住了奧妮克西婭褶皺的裙襬覆蓋着
的下半身。
“你,你要對本小姐做什麼?”奧妮克西婭不爭氣地用雙手護住了胸,眼眶裡面的淚水已經轉起了圈圈。
在她看來,自己三姐妹似乎是掉進了某個不良集團的黑窩點裡,即將被人逼良爲娼了也說不定。
“尊敬的顧客大人,請不要緊張,只是需要您支付許願所需要的報酬而已。”老爹輕輕搓了搓手,“說起來,像客人您這樣的貨色,我這裡已經很久沒有入手了。”
這下子,就連馬加也覺得老爹這家店是一家名副其實的黑店了。
“等,等一下,老爹,所謂的報酬究竟是指什麼啦?”直接出口打斷了老爹想要繼續下去的話頭,馬加生怕老爹接下去真的會說出什麼“接客”或者“拐賣”之類的字眼――雖然自己早就知道老爹曾經做過海盜啦,不過至少如今看上去老爹只像是一個純粹的蘿莉控而已。
……等一下,老爹該不會真的是一個從小抓起的什麼什麼店老闆吧?
“如今的年輕人還真是……”看馬加的臉色不對,老爹微微搖了搖頭,“難道知道第十三號神秘商店,卻不知道在進來之前要先看看門口的牌子上面寫得明明白白的交易方式麼?”
這樣一說,馬加纔想起來,似乎自己在第一次來到這家店的時候,就被老爹說過“不看牌子就敢闖進來的男人”這樣的話。
於是,幾乎是同時,馬加和奧妮克西婭兩個人一齊衝到了店門外。
互相惡狠狠地對視了一眼後,兩個人開始掃視牌子上面的內容。
“……男人與狗不得入內,這樣的條例似乎對狗狗很不公平。”奧妮克西婭小聲地讀了第一條,不過看起來她的評論對馬加也很不公平。
“內褲要一天一換洗……這明明是生理常識,掛在這裡有什麼用啦?”馬加倒是面部紅氣不喘,不過很顯然地,聽到生理之類的字眼,旁邊的奧妮克西婭大小姐又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口沒遮攔的“女僕”。
不過接下來,馬加和奧妮克西婭的目光就都被第三條的內容徹底勾住,再也拔不開了。
“許願需要穿在身上的新鮮內褲一條。”
廿七 現場直播的生理教育片和很不好的行爲
咆哮,掙扎,試圖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候逃跑,甚至乾脆衝上來輪起板凳砸對方的頭。
這些辦法奧妮克西婭全都用過,可惜,如今她還是得乖乖地進到更衣室,褪下自己這條“新鮮無比”的小褲褲。
而老爹也很是滿意地從這個拼命揪住自己裙邊嚴防走光的小姑娘手裡接過了自己的報酬,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後滿意地塞進了口袋:“尊敬的顧客大人,您還有什麼願望麼?”
“本小姐希望你這家該死的店趕快倒閉……哎呀!”氣哼哼的奧妮克西婭在兩名姐姐的勸阻下勉強放棄了繼續用板凳襲擊這個老流氓的舉動――剛剛她可是直接把整條板凳都打碎了也沒見這個老流氓有什麼痛苦的表情,於是,如今也只能在臨出店門前放下一句狠話,就連原本想找馬加報復的事情都拋到腦後去了。
不過,人生不如意之事情十有**,尤其是在豬角光環的籠罩下,什麼事情的發生都是那麼合情合理……或者說完全不合情理。
就拿商店門口這道並不高的門檻來說吧,誰會想到它偏偏就能把剛剛和赤月第二刺客交手並且勝利的馬加都絆倒了呢?誰又會想到,一個拽着羣擺走路的女孩子,居然會不看腳下而偏偏要扭頭說狠話呢?
門檻很無辜。它再次被狠狠地踢了一腳。
於是,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狠話說到一半的奧妮克西婭嬌小的身軀在兩名姐姐的驚呼下和馬加瞠目結舌的注視下,划起一道比剛剛馬加飛過時還要優美的弧線,然後狠狠地栽在了門口。
奧妮克西婭穿的這種公主裙裙襬並不長,而且裙襬底部還有支撐用的金屬圈和金屬支架以保持優美的儀態,不過看起來,如今這樣的設計倒是更適合於……觀賞風景。
想想這樣的情景吧,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趴在地上,小屁股高高地撅起來,但是那被支撐得大開口的裙襬則是如同電影院大屏幕一般,簡單明瞭地將內容展現給了觀衆們。
恩,今天播放的是生理教育片。
“嗚……哇!”摔得生疼的奧妮本來就已經鼻尖酸酸了,再扭頭髮現後面的風景已經被人一覽無遺,又急又羞之下,頓時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老爹早在奧妮克西婭飛起之前的那一瞬間就閃到了商店後間,看起來似乎是要仔細研究一下新得到的這件收藏品,而這個時候站在商店裡看到全部場景的,恐怕也就只有雙胞胎蘿莉,露比,大姐頭,霜嘆,馬加以及已經飛快地黏上馬加的厭夜了。
所以這個時候在奧妮克西婭的眼裡,看到自己風景的都是女孩子,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偏偏,少女的直覺告訴她,自己的人生完了。
她的直覺是正確的,因爲在剛剛那個陣容裡面,確實是有某個不和諧的傢伙存在着。
“……莫名其妙,好好的偏偏要找我幹什麼,這下子賠了那啥又那啥了吧?”馬加目不轉睛地盯着眼前的風景,一面用一隻手護住鼻子以防大出血,一面毫不留情地打擊着可憐的小奧妮。
在兩個姐姐的幫助下爬起身來,整理好了被塵土弄得髒兮兮的胸脯和裙子,奧妮克西婭瞬間就找到了可以讓自己轉移怒火的目標――人就是這樣,一旦發現自己真正的敵人是沒有辦法對付的時候,就會想當然地找到一個比自己弱的傢伙欺負一下,當然,這個比自己弱的傢伙和自己再有那麼點過節的話,就更理所應當了。
顯然,馬加這個時候就充當了這樣的角色。
“該,該死,給本小姐記住今天的事!”一瞬間,新仇舊恨交織,奧妮克西婭在心裡深深地銘刻下了有關於報復馬加的永恆記憶,在滿眼怒火地瞪了馬加一眼後,恢復了大小姐的高貴儀態。
不過,馬加怎麼看,都覺得那種一瘸一拐卻偏偏要裝出一副高貴矜持的樣子很好笑,於是他絲毫不隱藏地“嘿嘿”笑出聲來。
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奧妮克西婭身軀猛然一震,在聽到這明顯帶有嘲笑含義的笑聲後,她更加堅定了報復的決心。
“如果被本小姐在法蘭碰到你,本小姐絕對會要你的好看……不,本小姐決定在你畢業後就來僱傭你,然後奴役你一輩子!”迅速擬定好了報復計劃,奧妮克西婭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爲了防止再聽到身後的那個討厭的聲音,她加快了腳步,迅速轉過了街角。
馬加目送着那個一瘸一拐的身影脫離了自己的視線,但是當他轉過身來的時候,卻發現幾隻小蘿莉全用一種同情加憐憫的目光看着自己。
“怎,怎麼了?”馬加還以爲自己因爲剛剛撲倒那一下,把臉摔腫了,可是摸了摸,卻沒發現有什麼疼痛的地方。
“大姐姐,這樣子可是很不好的行爲呀。”小露比首先用小手點着馬加,一面嘟囔着,“已經推倒了,又不留住,這個樣子今後會被女孩子恨一輩子呀。”
“呦,似乎在換了一套男人的衣服後,連屬性都變了……”大姐頭已經把留着刺蝟頭的小腦袋湊到馬加身邊,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後,發出了嘖嘖的讚歎聲:“如果不是事前知道,我完全不會想到你這樣的傢伙居然是個總受。”
“不好好在學校呆着,突然跑回來幹這種色色的事情,會讓負責看店的我們很困擾。”小琳也是毫不留情地對馬加的行爲進行了批判,“而且,這種始亂終棄的事情看上去你做的倒是蠻熟練的,以後離我的姐姐遠一些!”
“大,大姐姐……”面頰紅紅的小玲剛想說話,就被自己的妹妹一把拽到身後死死地保護起來了,只能從小琳的身後踮起腳,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馬加。
“爸爸,抱。”厭夜倒是一如既往的乖巧……或者說,一如既往的冷淡加黏人。
看着幾個面色或意味深長,或兇巴巴,或警惕或可憐的小蘿莉,馬加覺得有點莫名其妙,怎麼自己一回來就突然背上了這麼多的罪名啦?
總之,對於這些早熟小蘿莉們的話,適當地無視掉一部分就好。
“這樣說起來,其實這次我回來是找老爹有事商量,哈哈,哈哈……”馬加剛想一把抱起已經張開小胳膊的小蘿莉厭夜逃到商店後間的時候,突然,一個熟悉無比的聲音在商店門口響起。
“那,那個,請問,第十三號神秘商店是在……是主人呢!”
廿八 興師問罪的少女軍團和急轉直下的形式
其實並不是馬加已經忘記了如今一幫女孩子正在魯納這件事情,事實上,至少馬加這幾天是忙的團團轉,每天白天晚上的課程上着不說,就連半夜回去睡覺的路上還要義務履行一下保衛科的職責。
而且,如今在馬加看來,並不是和幾個女孩子見面的時候,自己的身份如何尷尬就先拋開不說,光是肚子裡那個莫名其妙的小傢伙,就讓馬加打定了死主意千萬不能讓貝拉知道。
不過,偏偏如今的馬加,就這麼抱着個小蘿莉,被這些女孩子在商店裡當場堵了個正着。
“似乎真的是主人呢。”在莉可驚訝的叫聲將所有女孩子的目光都引到抱着小蘿莉厭夜試圖遮擋住自己的臉的馬加身上後,女僕莉莉耶也立即驚呼出聲,然後第一個奔進店門來。
隨後是莉可,貝拉,最後就連瑪利亞和那個不知道名字的獅子頭女孩子也跟了進來,幾個女孩子把前後左右的方位全部佔住,徹底斷絕了馬加的退路。
“哈,哈哈,你們認錯人了,主人什麼的……我只是個小小的侍者而已啦……”馬加一面乾笑着,一面試圖找出一個可供突圍的縫隙,不過看起來,幾個女孩子可沒那麼容易輕易放他逃走。
“果然,上次在聖羅蘭學園看到的那個穿女僕裝的猥瑣傢伙就是你吧?你不是被巨龍抓走了麼?如今居然穿成那個樣子想要混進聖羅蘭,該死的傢伙,難道你想要假死逃避和冒險公會的契約麼?”貝拉看着馬加死不承認的樣子,再加上想起當初在聖羅蘭學園剛看到這傢伙時,那一排女僕新生飽含深意的眼神,突然沒來由地一股氣頭衝起來。
這個該死的傢伙,虧人家還爲他急得到處找人幫忙打探消息,他居然優哉遊哉地躲在這裡,還打扮成那個樣子混進女孩子堆裡……
貝拉一看到旁邊那個獅子頭伊莎一臉慵懶地看着圈內那個傢伙的樣子,就想起自己爲了這個該死的傢伙而做出的妥協讓步,而這麼多天來的勞累和委屈,也在真正地確認了面前的這個傢伙就是自己想找的那個混蛋後,開始轉化成無盡的怒火。
“那,那個,主人,爲什麼你會躲在這裡,那隻把你抓走的壞蛋龍呢?”完全搞不清楚情況的莉可只要看到自己的主人安然無恙就比誰都要開心,不過,這句話說的似乎讓馬加的處境很不妙,因爲他已經看到,圈外因爲一羣女孩子衝進來而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如今正在歪着頭看着這邊的霜嘆在聽到這句話以後,臉色微微地動了一下。
“哈,哈哈,說什麼啊,龍什麼的,我只是個侍者而已啦……”都到這個時候了,馬加仍然不死心,反正在肥皂劇裡面像這樣子長相一樣認錯人的事情經常發生,自己稍微裝成不認識這些女孩子的樣子的話,或許能夠欺騙過去吧?
可惜的是,這個時候,萬能女僕莉莉耶也在場。
“外形輪廓符合,氣味符合,聲音符合,艾因主人,真的是你呢。”莉莉耶在第一個衝進來之後首先做的事就是上上下下地在打量着馬加的一舉一動,不過,相信馬加也不會想到,這個女僕居然會萬能到連自己的這些細節也完全掌握到吧?
“哈,哈哈,哈哈哈……”馬加這個時候也只能一邊擦着汗一邊乾笑了。
“艾因.利奇曼,看起來你不但沒有遇到什麼危險,而且生活的還很好。”女僕瑪利亞倒是第一個注意到了馬加如今不但面色紅潤,氣色甚好,而且看上去實力也有了些許的提升。
倒不是瑪利亞自身的實力有多強,而是因爲他刻文大師的身份,對於刻文力十分敏感,而馬加如今身上具備的刻文力似乎比之前在小島上面時要強了許多。
莫名其妙的失蹤,然後又莫名其妙地以這樣子的身份出現,實力還莫名其妙地提升,一時間,就連思路縝密的瑪利亞也判斷不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尤其是,這個傢伙,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不肯承認自己就是艾因.利奇曼,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了,如果真的是從巨龍口中脫險的話,如今的他應該首先想着回到彌賽亞去,或者至少讓大家得知他安全的信息吧?
這個樣子,不像是他啊……瑪利亞並不知道,自己如今心裡面所想的,已經證明了自己對這個人的瞭解又加深了一層了。
不過這個時候的瑪利亞恐怕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和這個該死的大色狼會有什麼接下去的後續發展吧?如今的她,已經把目光轉移到了馬加懷抱裡面的小蘿莉那張稚嫩的俏臉上。
“好可愛的小女孩兒,小妹妹,能不能告訴大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瑪利亞一張口,馬加就本能地覺得自己的脊樑骨一冷,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當聽到了這句問話之後,馬加立即明白,自己如今的情況不妙。
“這個該死的腹黑女秘書!”馬加立即試圖推開正在抱着自己的胳膊噓寒問暖的莉可,想要逃到商店後面去找老爹來幫忙阻擋一下。
他已經看出來了,如今在場的人裡面,來找自己的少女軍團肯定不會放過自己,而小蘿莉軍團則全部窩在一旁看這部認親狗血劇看的津津有味,巨龍軍團唯一的成員霜嘆則是正在歪着腦袋,似乎是正在思考那頭“該死的巨龍”和她自己的關係。
如今能夠拯救馬加的,就只有“內褲同好會”的老爹了……雖然如果老爹知道自己被這麼稱呼的話,會不會幫忙還不一定。
可惜,馬加又一次錯誤估計了一點,那就是瑪利亞的親和力。
雖然馬加是覺得這個脾氣臭臭的女秘書是既古板又不好接近啦,不過看起來,厭夜似乎對於瑪利亞這種類似鄰家大姐姐的風格並不反感。
“厭夜。”小蘿莉昂起了小腦袋,用大眼睛好奇地注視着這個看上去和藹無比的大姐姐。
“能告訴大姐姐,這個一直抱着你的大哥哥是你的什麼人麼?”瑪利亞見小姑娘回答了他的問題,趁熱打鐵地繼續問。
“爸爸。”
一片寂靜。
無奈地抱着小蘿莉,看着周圍這幾個女孩子呆滯的表情,馬加知道,事情越弄越大條了。
廿九 短暫的會長鬥惡龍和衆口一詞的批鬥語
沒有什麼人會比馬加如今的局面更加無辜了。
厭夜突如其來的一句爸爸幾乎讓貝拉當場暴走,如果不是因爲小厭夜看上去那一副清冷而又可愛的樣子,恐怕貝拉早已經衝上去抓着這隻小蘿莉的脖領子逼問誰是她的媽媽了。
而這個時候,她能逼問的人,也就只有馬加了。
如果僅僅是逼問馬加還好,馬加可以一點點地,心平氣和地爲這個突然發飆的,自己最畏懼的女孩子解釋清楚,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拉過旁邊幾隻看熱鬧的小蘿莉下水,幫自己作證,可是,貝拉那種得理不饒人的性子這個時候卻偏偏把這個看上去還有的寰轉的局面打得支離破碎。
一臉納悶的霜嘆剛剛想明白那隻“該死的壞蛋龍”其實就是在指自己,正要開口稍微地分說一下――跟馬加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霜嘆的性格居然稍稍地受到了馬加的感染,無論什麼事情,能動口就絕不動手。可是這個時候,她卻已經看到貝拉提着馬加的衣領,惡狠狠地逼問馬加的場景。
“救……救命,不能呼吸了……”如果再給馬加一個機會的話,他發誓這個時候就算是憋死也不會再求救了。
因爲就在他剛剛從嗓子眼裡擠出這句話的同時,自己的身體就已經帶着強勁的勢頭,朝着店門外面飛出去。
這一次,馬加可真真正正地受到了無辜的牽連了。
本來霜嘆是想先把這個對馬加動手的,莫名其妙的兇惡女孩子丟到外面去反省一下的,不過她倒沒有想到,在自己這麼猛烈的拖拽動作下,對方居然還能緊緊地揪住馬加的衣領不放。
以霜嘆的力氣,丟一個和丟兩個,其實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看着那堵越來越近的,帶着某種意味不明的熟悉味道的牆,再看了看這個抓着自己的領子,已經完全陷入了呆滯狀態的貝拉,馬加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反手將這個關鍵時候不爭氣的老妖婆抱在了懷裡,順勢用自己的後背迎上了牆壁。
“轟!”又是和當天一模一樣的場景,看起來,無論這堵牆再怎麼加固,都沒有辦法抵擋霜嘆這種暴力巨龍少女和馬加這種無辜豬角的雙劍合璧。
圍牆的倒塌聲音彷彿是一個信號,周圍所有的房間和街道的角落裡面,無數小腦袋又齊刷刷地探了出來。
有了上次老爹被丟的事件作爲提醒,這一次小蘿莉們倒是沒先下結論,而是都集體把目光轉移到了商店那邊。
“咳咳……發生了什麼事?”聽到一聲巨響的老爹似乎是剛剛完成了自己的“鑑賞”,又或者是因爲聽到了這一聲巨響,已經從商店後面的房間走出來,站在店門口,“該死,難道我真的應該聽工人們的建議,在這裡用金屬鑄一堵牆?”
“哦――”小蘿莉們集體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感慨,看到老爹平安無事,她們就知道,這一次又是有不開眼的傢伙衝進店了。而這樣的事情,顯然如今跟她們並沒有什麼關係,於是小蘿莉們又三五成羣地分散掉了。
“該,該死!”一陣稀稀落落的土石落地聲音後,灰頭土臉的貝拉已經帶着滿臉的怒火再次衝了回來,“居然偷襲,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看我打扁你!”
這個時候,顯然她已經把那個被自己揪住領子,如今已然消失在場地上的馬加無視掉了,她的眼睛裡如今,只剩下了這個突然出手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的,如今正在看着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語的女孩子的身影。
“居然,失誤了。”霜嘆正在看着自己的手,似乎覺得以剛纔的力氣應該可以把馬加解救出來,卻沒想到會造成如今局面,在她失神的這一個空擋,貝拉已經殺了回來,一記漂亮的側踢就朝着霜嘆的胸口襲去。
火紅的裙角高高飄揚着,在接近正午的陽光照耀下,貝拉臉上已經閃着得意的光,“這下,還弄不到你?”
然後,她又飛了回去。
“哎呦,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我是不是已經昏過去半天了……哇!”馬加剛剛艱難地把身體從磚石瓦礫的廢墟里面拽出來,一擡頭,就發現一道火紅的影子,如同綻放開來的玫瑰一般,朝着自己的腦袋砸來。
“轟!”又是一記悶響。原本還殘留了一個牆根的圍牆,如今是徹底被夷平了。
“好,好奇怪,究竟是怎麼回事……”貝拉呆滯地坐在一片狼籍的廢墟上,似乎對自己居然在偷襲的情況下還被人丟出來這樣的事情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我,居然在正面較量之中,輸了……”這樣的結果對於一向高傲的她來說,無疑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嗚……大小姐,如果沒事的話,能不能先把你的……咳咳,把你的裙子拿開呢?”正在貝拉的大腦一片混亂的時候,突然聽到自己的身下,傳來了一個微弱而熟悉的聲音。
然後,就是一股熱氣如同電流一般,猛然襲過了自己的下身。
“呀!”貝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弄的差點叫出聲來,這才發現,如今自己的身下,似乎是坐着一個人……不過,爲什麼自己只看得見這個人的身體?
“頭……頭在下面啦。”又是一陣熱氣,貝拉被這陣突如其來的燥熱弄得渾身難受,下意識地扭動了一下小屁股。
“啊……”這下,她可真是出聲了,不過少女的矜持和會長的尊嚴也讓她盡力地把這個聲音剋制在只有她自己能聽見的範圍。
“現在可不是舒服的時候啦……至少,先讓我的頭從下面出來好不好……”就在貝拉覺得不會有人聽見自己這羞人聲音的時候,那個聲音又一次傳了出來。
這下子,貝拉在熱氣帶來的快感之餘也已經注意到,聲音居然是從自己的裙子下面傳來的!
“等……等等!”終於醒悟過來那一陣陣熱氣的緣由,貝拉幾乎是完全放棄了儀態,手腳並用地爬開來。
下面坐着的,赫然就是馬加那顆被弄的滿是灰塵的頭。
剛剛那一下,貝拉自以爲得手的時候,被霜嘆用一隻手帶住踢出的小腿,順勢往後一推,她整個身體就朝後飛去,而在飛行的過程中,氣流自然而然地將貝拉火紅的裙襬整個掀起,然後,在馬加剛剛擡起頭看到貝拉飛過來,下意識地想要再接一下的時候,雙手卻完全阻擋不住這股大力,結果就是貝拉直接騎在了馬加的頭上。
飽受重創的馬加先是被提着領子幾乎窒息,然後又被埋在廢墟里,剛剛又被坐在口鼻之上扭來扭去,現在終於有機會可以休息一下,忙不迭地大口喘息着。
……不過,剛剛的味道,還真是誘惑啊。
馬加一邊呼吸,一邊想起了剛剛一片黑暗之中,那盪漾着的陣陣幽香。
“不過,按照常理來說,貝拉這個時候應該已經衝回去繼續打,或者乾脆衝過來打我也說不定,怎麼這麼安靜……”過了一小會,馬加卻沒有聽到有什麼異常,莫名其妙地擡起頭四處張望時,卻意外地發現就在自己的頭頂,一張沾着一些灰塵,卻依然俏麗無比的臉龐正睜着大大的眼睛注視着自己。
馬加這一擡頭,似乎嚇了她一跳,“呀”的一聲就跳開了一步,這下子,馬加纔看清楚,原來,貝拉一直沒有出聲是因爲她一直在自己旁邊看着自己大口喘息的樣子。
不過,她看自己幹什麼?難道是想等自己喘勻了氣再打自己一頓?
馬加渾身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喂,大笨蛋艾因,剛剛你爲什麼突然迎上來。”貝拉似乎已經想到了剛剛自己第二次被丟出去的時候,那突然按在自己羞人的兩瓣小屁股上的一雙大手,這個時候臉頰不由得變得通紅,惡狠狠地用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瞪着馬加。
“哈……哈哈,哪有,只是剛剛好,剛剛好……”
馬加的乾笑笑的是越來越有水平了,這個時候,當然是責任能推就推,不能退就護臉護心護襠……留得青山在,不怕沒後宮。
不過看起來他有點多心了,因爲貝拉在聽了馬加的回答之後,居然很罕見地扭捏了一下,又問,“剛剛是不是你把我抱在懷裡擋在圍牆前面?”
……貝拉的語氣就不說了,那種突然由惡狠狠的目光轉爲媚眼如絲的效果,差點讓馬加把眼珠子的筋都扭到,喂喂,難道女孩子在變臉這方面真的有人所不能的超強天賦麼?
“那,那個,好像是有撞到牆啦……不過我可沒有抱你,真的沒有抱你哦。”馬加下意識地覺得,貝拉如今的反常表現,絕對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那一陣反常的天氣,說不定過一會自己就會被這個平素狠毒的大魔王直接剝皮拆骨用油炸掉。
“該,該死,承認一下會死啊?就算沒有做,說句謊話會死啊!”貝拉剛剛還晴空萬里的表情瞬間轉變成了暴風雨。臉蛋上的紅暈還沒散去,卻已經指着馬加的鼻尖大聲叫喊。
這一叫,倒是把馬加嚇了一跳。
“莫名其妙,爲什麼會突然這麼抱怨起來啦……”馬加在心裡嘀咕着,口裡則是小心翼翼地說:“那,那個,有危險的時候,男人保護女孩子是理所應當的吧。”
“混,混蛋,誰會需要你保護啊!”暴風雨終於傾盆落下,貝拉臉上的灰塵被衝出了兩條蜿蜒的小河流,這麼多天來淤積在內心裡的不安和擔心終於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
“艾因是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貝拉衝着馬加喊完這一句後,就哭着轉過身跑掉,轉眼間就已經轉過了街角,看不見蹤影了。
這個時候,原本還在店門口看着這邊情況的女孩子們和小蘿莉們也已經來到了馬加身邊。
“那,那個,貝拉會長是不是因爲打輸掉了就哭鼻子呢?不過那個姐姐看起來真的好厲害呢……”莉可小心翼翼地低聲跟如今一臉茫然的馬加說,一邊悄悄指了指慢步走過來的霜嘆。
“貝拉會長這個樣子,會不會有什麼事情呢。”莉莉耶則是一臉擔憂地看着貝拉跑開的方向,“要不要追上去看看呢?”
“沒關係啦。”倒是伊莎這個獅子頭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那傢伙的實力有多強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恐怕長這麼大,她也只吃了這一次虧吧?”說完,伊莎也是心有餘悸地看了已經走到旁邊的霜嘆一眼。
顯然,伊莎也覺得,這個藍頭髮少女的實力真的是強的沒邊。
“大哥哥,剛剛跑開的那個大姐姐是你什麼人呀?”小露比已經湊了過來,拽着馬加的衣角,一臉好奇的樣子。
“她啊……”馬加從迷茫之中稍微清醒了一點,腦海中回想起有關貝拉的事情,下意識地回答道:“是我唯一害怕的人。”
停頓了一下,馬加似乎覺得這麼評價有些不好,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也可以算是最早認識的朋友吧。”
小露比眨了眨眼,露出了狡黠的目光,“那大哥哥確實真的是一個笨蛋呀。”
“沒錯。”伊莎點了點獅子頭。
“確實。”說話的是揮舞着小拳頭的小琳和有些羞澀的小玲。
“笨蛋。”大姐頭衝着馬加齜了齜小虎牙。
“喂,等,等等,爲什麼你們大家都突然對我進行攻擊啦?我又沒有犯什麼錯……”馬加一臉無辜地聽着周圍衆人一人倆字的批鬥語,心裡卻浮現出了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就好像是,有什麼危險的東西要一直伴隨在自己的左右了一般。
三十 充滿火藥味的空氣和重點班裡的大八卦
說時遲,那時快……咳咳,好像這句話不是這麼用的。
不過,距離上一次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如今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貝拉最後還是板着一張臉,在大家準備吃午飯前回來了,雖然她信誓旦旦地說着“纔不會爲這個混蛋傢伙哭呢,只是被灰塵迷了眼睛而已”這樣的話,但是很明顯的,除了笨蛋馬加,巨龍少女霜嘆,還有反射線超長的莉可外,幾乎所有人都是用那種若有所思的目光盯着這個眼圈通紅,臉上還划着兩道淚痕的少女的臉蛋,直到把一向強勢的會長大人盯得連午飯也不吃直接跑進了店主老爹劃給她們幾個女孩子住的小樓爲止。
對於幾女的身份,馬加原本還不知道怎麼解釋,不過看起來老爹早已經對這幾個女孩子的身份下好了定義:被霜嘆橫刀奪愛的深閨怨婦和忠心女僕上演了一場千里尋“妻”的好戲,在飯後,老爹還極其委婉地提醒了馬加不要再到處招惹是非,因爲像他這樣既中性又總受的“女孩子”在社會上層也是很受歡迎的,一步小心被某個大人物看上後抓去充實後宮可就不好了。
……總的來說,雖然情況有些混亂,但是事情好歹還在控制範圍內,除了一件事情。
在得知霜嘆也已經加入了聖羅蘭學園,並且和馬加住在一起後,貝拉不聲不響地拉着伊莎出門,在晚上回來後,當着大家的面正式宣佈,自己將以女僕轉校生的身份加入聖羅蘭學園,並且由於宿舍緊張,將被分配到馬加住的那個小院子。
看來,在這次當着衆人的面撕開了那一層隔膜後,貝拉的行事也開始無所顧忌了……雖然不可能完全沒有顧忌啦,比如這個大色狼會不會半夜偷襲,霸王硬上弓什麼的,不過以貝拉這種外硬內軟的性格,恐怕就算馬加真的去推倒,她也只能是以欲拒還迎的姿態迎接吧?
前提是,馬加有那個膽子。
總之,這半個月來,馬加過的一點也不好。
原本只有兩個人在這裡住的時候,馬加經常藉着各種名義佔着懵懵懂懂的巨龍少女的便宜,今天“看看胸肌發育是否正常”,明天“拍拍屁股上的灰”,不過這次貝拉一進駐,馬加這種曖昧的生活當即告一段落。
每天的空氣之中都充滿了火藥味――這種味道絕對是貝拉單方面醞釀出來的,霜嘆對於貝拉的這種莫名其妙的敵意十分不理解,不過巨龍的高傲也不允許她放低姿態去詢問或者服軟,也因此,霜嘆在貝拉住到這裡之後,再次恢復了和馬加剛剛見面時的那種高傲,冰冷,不講道理的脾性。
兩個暴力女幾乎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半個月兩星期十五天,正好打了八架,而這八架也把好好的一個環境清幽,佈置優雅的小院子砸的面目全非。
女僕長和總管家倒是知道一些貝拉的事情,畢竟是伊莎介紹來的人,以伊莎赤月冒險公會會長的身份介紹來的人,肯定不會是什麼簡單貨色就是了,可是他們兩個絕對沒有想到,情況會在半個月後發展到如此地步。
他們不是沒勸過,可是這兩個不但住在一起,而且還同樣在女僕重點班上課的女孩子不知道爲什麼偏偏就是看不對眼,原本倒還好,雖然在班裡也是冷眼相對,總算是沒有打起來,一般都是回到住處才解決,而今天,偏偏兩個女孩子就這麼在班級裡面動起了手!
貝拉並不是一個吃虧上癮的人,不過雖然知道霜嘆無論是力量還是技巧都強於自己,可是偏偏這一次,她的犟脾氣就是扳不住,一看到這個女孩子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就感到十分不爽,尤其是在院子裡面,看着馬加對這個一頭藍髮的女孩子那種諂媚的樣子,再看看他對自己尤恐避之不及的樣子,就一股無名火燒上頭來。
而今天事情的起因,也是因爲這種莫名其妙的火。
以貝拉的脾氣,又是半路轉過來的新生,在班裡面的人緣可想而知,而霜嘆雖然平時不怎麼和人交流,但是那種清冷的脾性卻偏偏很對這些出身大都高貴的女孩子們的胃口,也因此,人緣要遠比貝拉好上許多。
這一次,在女僕的例行服務訓練課程結束後,大家三個一羣五個一夥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着女孩子之間的小秘密知心話之類的內容,不知道怎麼的就牽扯到了有關那個單獨小院子的事情。
自然而然的,女孩子們就七嘴八舌地探討起有關霜嘆,貝拉,和那個該死的侍者之間的事情來。
“根本不用說嘛,只要那個侍者是正常人,眼睛沒出問題,肯定是喜歡我們的小雙雙啦,你看小雙雙又溫柔又可愛,而且長相可要比某個天天兇巴巴的女孩子好看多了。”一個女孩子似乎是看到貝拉孤零零一個人坐在教室的一邊,於是有意用比較大的聲音,讓聲音傳到了教室的每一個角落。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一天板着張臉給誰兇來看。”
“還是雙雙好,話又不多,長相又漂亮,如果我是男孩子一定會愛上她的。”
……
諸如此類的話語如同一支支尖銳的鋼針,扎進了貝拉如今脆弱易怒的心裡。
“該,該死,誰會在乎這些人的話……”剛開始,貝拉還能用這樣的想法來安慰自己,不過,很顯然的,她這種看上去像是忍讓的行爲更讓平素裡被她曾經得罪過的一些牙尖嘴利的女孩子們變本加厲。
而霜嘆對於這種無聊的話題是壓根不關心的,這個時候的她只是靜靜地坐在旁邊,看上去倒像是聽啦,不過潛意識中,她已經陷入了睡眠狀態。
最後,貝拉終於被霜嘆這種看上去更像是漠視的表情,加上週圍女孩子們的冷嘲熱諷,逼到了爆發的邊緣。
“說夠了沒有!”終於,貝拉再也忍不住了,本來就是高傲的性子,再加上這些女孩子的話實在是太過分,而且只要事情一牽扯到了那個看上去冷冷淡淡的女孩子,自己的情緒就有失控的跡象,而現在,周圍女孩子的話語就充當了這次的導火索。
於是,怒氣衝衝的貝拉也不管周圍這些說的正在興頭上的女孩子們,直接把矛頭對準了霜嘆,在她看來,罪魁禍首就是這個一直襬出一副超然姿態的藍髮女孩子。
“奇怪,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已經走到了霜嘆面前,貝拉就那麼直直地自上而下看着對方,可是,這一次,對方卻偏偏沒有理會自己。
貝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心態稍微平靜一些,她也知道自己在實力上無論如何不會是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奇怪的女孩子的對手,但是,至少自己不能在陣仗上弱了底氣。
這個時候,周圍的女孩子都已經停止了閒話,目光齊刷刷地注視着這邊。
兩個女孩子似乎有爆發爭鬥的跡象,而爆發爭鬥的起因似乎是因爲一個居住在一起的男侍者……嘖嘖,這絕對是一個大八卦,有不少女孩子甚至已經開始在編排着之後的情節,準備對沒有看到這一幕的,自己的朋友們講述了。
不過,霜嘆仍然如同沒有注意到面前的貝拉一般,一副淡漠的表情,用雙手杵着下巴,目光空洞――當然是很空洞啦,因爲這個時候的巨龍少女其實已經是睡着了嘛。
不過,貝拉卻不知道。
“該,該死,居然被無視了……”貝拉原本剛剛平息了一點點的憤怒,轉眼之間就猶如火山爆發一般噴涌而出,直接就用右手朝着霜嘆的頭部一個巴掌扇過去。
在她看來,這樣的攻擊,對方肯定是會躲開的,甚至可能再次直接把自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丟出去也說不定,不過,顯然貝拉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完全不在乎自己會不會出醜,爲了捍衛自己的尊嚴――準確地說,是爲了捍衛自己“正位”的身份,貝拉毅然決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靠近了霜嘆的後腦勺。
“啪!”一聲清脆的聲響,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貝拉,全部楞住了。
其他人愣住,是因爲她們沒有考慮過貝拉真的會動手,而貝拉愣住,則是因爲她根本沒有想到過自己可以打中對方。
而很顯然的,反作用力帶來的微微酥麻還殘留在手掌上,自己確實是打了對方的後腦勺一下,而對方……似乎也終於回過神來了?
不過,對方回過神來後的第一句話,卻是讓貝拉感到莫名其妙。
“居然攻擊了我高貴的頭顱?人類,你要爲此付出代價!”霜嘆清冷的語氣之中,居然帶上了一陣震懾心魄的威壓。
隨後,一陣狂暴的能量氣流,就在這個女僕重點班的教室裡面爆發開來。
卅一 戰鬥帶來的意外效應和根治怪病的方法
當女僕長趕到已經完全被移爲一片廢墟的女僕重點班培訓教室時,這場莫名其妙的爭鬥已經結束了。
以貝拉的實力,在完全爆發出威勢的巨龍少女面前根本沒有什麼掙扎的機會,就被一下子震得昏迷過去,而霜嘆雖然因爲高貴的頭部被打而暴怒不已,不過這個時候,似乎是潛意識之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面前這個女孩子和某個人有着深切的關係一般,因此在最後一刻稍微收斂了自己的力量。
即使是這樣,倒黴的貝拉還是被霜嘆這一記突然爆發出來的攻擊弄得遍體鱗傷,隨後被女僕長急忙叫來的醫護班女僕用擔架擡走。
“真……真是可惡啊,居然會隱藏這麼強的實力……難,難道是在耍着我玩麼?”雖然渾身是傷,但是貝拉的一張嘴還是死硬無比,哪怕她心裡知道這一次是自己不對,可是,嘴上偏偏就是不想說出那句道歉的話來。
在她看來,如果道歉,就等於是認輸了,那自己恐怕真的不會再有勇氣去找那個人了吧?
而終於平息了怒火,看到面前這個原本嬌豔可人的女孩子居然被自己一時重手傷成了這樣,霜嘆顯然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兩人無論從名義上還是陣營上如今都應該是屬於和馬加站在一邊的――當然,至於站左手邊還是右手邊今後還是要靠實力說話的,不過這種當着大傢伙的面內鬥,還用上了巨龍的威壓將人打傷,說出去的話恐怕霜嘆都會覺得臉紅。
“等晚上,拉上那個傢伙一起去看一看這個人類女孩子吧。”霜嘆這個時候的想法居然是十分的人性化,這讓她自己都稍微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巨龍的龍涎,顯然是治療這種簡單外傷的最有效的東西。
兩個女孩子各懷心思,一個躺在擔架上,一個站在旁邊,在這個時候,居然很奇異地對上了視線。
她們從對方的視線之中,都看到了同一個人的影子。
……
女僕長在草草處理完有關修繕教室和對兩個女孩子的打鬥帶起的能量――其實主要是霜嘆那陣強的離譜的能量風暴和威壓――所造成的學員恐慌進行安撫以及一些其他零零散散的相關事情後,第一時間命令珍娜把剛剛結束了侍者理論知識課,還沒有得到消息的馬加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兩個女孩子看樣子都和你認識,而且都應該和你的關係很密切的樣子,爲什麼這樣的兩個人居然會突然在教室裡打了起來?而且那個藍頭髮的女孩子的實力……那是人類應該具備的力量麼?”最近各種事情交織在一起,弄得原本就只是個普通女孩子,只是因爲責任在身而挑起重擔的女僕長有些不必要的緊張感,而這種突然發生的事情,則是更容易壓迫一個人的神經底線。
“……等,等一下啦,你是說霜……雙雙和拉拉打了起來,還把整個教室都砸壞掉了?”馬加這個時候完全忘記了自己“女僕臥底”的身份和應有的矜持,大張着嘴瞪大了一對牛眼,完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拉拉……這就是貝拉在聽了馬加的“佳佳”和霜嘆的“雙雙”後,給自己起的名字,不過,馬加每次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會下意識地想到兩具光潔的女體糾纏在一起的情景……咳咳,哈喇子流下來了,馬加趕快用力地吸上一口以保持形象。
“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可能在這種和管家那邊關係緊張的情況下叫你過來問話。”女僕長並不在乎馬加的舉動,她只希望在如今的這種錯綜複雜的形式下,不會又多出一件可以更加攪亂形式的事情而已。
一想到如今學園內風波暗涌的形式,女僕長就是一陣頭痛,本來有校長在的時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和諧安定,結果如今,總管家和自己貌合神離,學園內還壓着一條有關黑霧症的消息,再加上前些天被面前這個古怪的女孩子抓住的刺客……
一想到那個刺客,女僕長再次仔細地端詳了一下面前這個看上去無論面容還是身形都比較偏向中性――或者說,比較偏向男性化的女孩子,她怎麼也想不通,面前這個人是怎麼將赤月第二刺客金柯在短短几分鐘內悄無聲息地制服,並且還讓金柯無論如何也不交代出自己是如何被制服的。
感受到了女僕長的目光,馬加稍微覺得有些不自在,悄悄動了動腳跟,讓自己的身體稍微地扭動了一下以緩解緊繃繃的肌肉,同時,一雙眼睛賊兮兮骨碌碌地對上了女僕長的一對眸子。
“等,等一下,你該不會是讓我賠償有關教室的損失吧?”馬加小心翼翼地問。
看着他這種小心翼翼,生怕吃虧的表情,女僕長又好氣又好笑,終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下如同春風拂面,讓正看着女僕長表情揣測她心情的馬加頓時呆住了。
說起來,女僕長的長相其實之前馬加並沒有太過注意,一是因爲第一次見到女僕長的時候自己心裡有鬼――事實上,一直到現在馬加也依然是心底發虛,不敢太過放肆,生怕自己的身份被女僕長或者其他什麼人發現後,再定自己個流氓罪,浸個豬籠或者乾脆六馬分屍可真就是慘到極點了……至於爲什麼是六匹馬,一個男人潛入女性陣營,當然是要把作案工具收繳掉以證朝綱。
而第二個原因,則是因爲女僕長和馬加這麼多天的單獨授課一直都是在晚上,而且因爲怕被管家那邊的人發現,只能用厚厚的窗簾布遮擋住窗戶,而且魔法燈也不敢使用大功率的,也因此,馬加所看到的女僕長,一直都是那種在朦朧的燈光之中,朦朦朧朧的樣子。
朦朦朧朧的面容,朦朦朧朧的的身段,朦朦朧朧的一笑一顰,還有……朦朦朧朧的小褲褲。
不想還好,一想,馬加的哈喇子就又不小心流了出來。
“你今天是怎麼了?沒吃午飯麼?”女僕長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今天這個平時一直很溫順很聽話的“女僕”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態,先是大張開嘴還流口水,然後還用一種火辣辣的眼光和自己對視,如今又是一副發春的樣子……
“可能是因爲聽到她的兩個朋友突然打起來,而且原因似乎還是因爲她,這樣子才失態了吧?”女僕長善意地爲這個白天努力學習侍者課程,晚上還來自己這裡刻苦補習女僕課程的女僕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當然,女僕長還在幫她找一種可以根治春天火氣大流鼻血的怪病的方法,不過看起來最近試驗的辦法都不大湊效,無論是冷水澡還是在胸部塞冰袋,這個女孩子總是在臉頰紅紅地看自己一眼後就鼻血噴涌而出……
如果馬加知道女僕長如今的想法的話,估計哭出來的心都有了。
最近他在晚上上女僕補習課的時候,被莫名其妙地要求以主人的身份體驗女僕服飾的感覺,於是就有了所謂“夏季冷水澡爲主人擦背”教程和“主人發燒後用冰袋降溫”教程等等奇奇怪怪內容的課程。
如果單單是這樣還好啦,不過,試問馬加該如何在一名只穿着單薄內衣還被誰打溼,曲線凸點盡顯的女僕面前保持淡定?或者當被冰涼的冰袋塞進胸口的同時,卻偏偏有兩團軟綿綿的軟肉緊貼在後背這樣的冰火兩重天面前維持着儀態?
總之,最近的馬加明顯感覺到自己有些貧血。
“好了,不管怎麼說,沒什麼事情就好。”女僕長一邊說着,一邊絲毫不顧及地整了整女僕裝的胸襟,剛剛一番忙亂之下,儀態上有些凌亂,而經過這麼多天的接觸下來,女僕長已經完全不把馬加當成外人了,也因此,在馬加面前進行這種小動作也絲毫不在意。
而馬加……他肯定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反正眼睛有免費的冰激凌吃對馬加這種人來說是高興還來不及的,當然不會提出任何反對的建議。
不過這一次,顯然馬加的願望不會那麼容易實現了,因爲原本應該留守在辦公室門口的女僕珍娜就在這個時候,連門都沒有敲,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出大事了!”珍娜氣喘吁吁地看着女僕長,“在剛剛被波及到的女僕學員之中,發現了感染者!”
卅二 來自背後的突然襲擊和神秘的混亂能量
同一時間,女僕重點班教室。
值得慶幸的是,這件專門用來培訓女僕專業課程的教室位於一個比較清靜的花園羣落之中,也因此,霜嘆這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爆發並沒有造成什麼重大損失,如果是在女僕文化課的教室爆發這樣的衝擊的話,恐怕整棟大樓都會因爲承重牆損壞而報廢掉也說不定,而如今,這些倒黴的,被霜嘆波及的女孩子們則是無辜地被女僕長安排來進行廢墟周圍的清理工作。
“真是……爲什麼這樣的事情最後要身爲受害者的我們來進行收尾啊。”
“就是,明明是那兩個人在爭風吃醋……不,明明是那傢伙蠻不講理,激怒了平時很文靜的小雙雙嘛。”
“沒錯沒錯,最好給那傢伙的好感度扣到底就最好啦……”
……
一羣女孩子一面做着體力活,一面嘰嘰喳喳地對於這種明顯“不公正”的待遇抱怨十足,不過她們倒也沒有太多的抱怨心態啦,因爲,當事人其中的一個,有着冰藍色頭髮的漂亮少女霜嘆,這個時候也在她們之中,幹着這些明顯不應該讓這些嬌嫩的少女來做的粗活。
不過看起來,以她那種輕描淡寫的舉動,就算讓她一個人做這裡全部的工作,恐怕她也不會說什麼吧?
在極其輕鬆地將一根在衝擊波之中被震得幾乎從中斷裂的柱子拽開到一邊,稍微拍了拍小手,攏了攏一頭金貴無比的頭髮,霜嘆擡起頭來看了看這片原本自己很喜歡,卻因爲剛剛的暴怒而毀於一旦的風景,心裡對於剛剛自己那種突如其來的怒火很是茫然。
“雖然巨龍的頭部很是高貴,可是,以自己原來的脾性,是肯定不會因爲這樣的事情,而對一個人類使用上龍威這樣危險的能量的……”霜嘆略微嘆了口氣,看了看旁邊的花壇之中一大片被一尊雕像壓得七零八落的淡藍色小花――那些小花的顏色她一直很喜歡,不過這下子,卻全部毀於一旦。
“該死,真的是因爲那個人類的緣故麼?”一想到這次爭吵的緣由,霜嘆又不由自主地煩躁起來。
就在霜嘆略微發呆的時候,她卻沒有發現,就在她的身後,一個同樣穿着女僕制式服裝,留着一頭棕色捲髮的女孩子悄然靠近了自己。
而這個女孩子的表情,看上去很奇怪。
憎恨。
對,沒錯,就是憎恨,彷彿和霜嘆有着怎樣驚心動魄的過節一般,又彷彿是有着多麼苦大仇深的情節一般,那種憎恨一切的目光,再加上她手上那把以明顯不像是用來挖廢墟的瓦礫沙土的姿勢拿着的,閃着金屬色澤的鐵鍬,這些跡象都表明,這個女孩子,似乎是要做出一些什麼不好的舉動來。
不過很顯然的,她選錯了目標,因爲她面前這個女孩子,並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以人類的外表行走在這個學園之中的,有着高貴巨龍身份的強大少女。
雖然略微有些走神,但是,當那股帶着濃郁敵意的氣息接近霜嘆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已經發現了,而且,對於這種程度的威脅,霜嘆並不在意。
“但是,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啊。”輕描淡寫地躲過一記兇狠無比但是毫無章法的鐵鍬攻擊,霜嘆用纖細的小手抓住了這名女孩子的胳膊,然後對着另一邊一羣目瞪口呆的女僕學員,和同樣目瞪口呆,卻稍微反應過來事情嚴重性的,女僕長留下來監督工作的高級女僕輕聲說:“叫人來,這個女孩子有些不對勁。”
被留下的高級女僕顯然也是女僕長值得信任的一名屬下,她第一時間就從驚慌之中回過神來,然後飛也似地跑向了行政大樓,留下這幫完全不瞭解情況的女孩子,呆呆地看着那個手裡仍然抓着鐵鍬,在霜嘆看上去柔弱的小手之中奮力掙扎卻不得掙脫的女孩子。
這個女孩子,剛剛還和自己這些人說笑談天,怎麼突然,就會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
難道僅僅是因爲剛纔發生的事情麼?大家又都沒有受傷,完全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仇恨纔對啊。
正在女僕們完全不清楚情況,卻因爲迷惑和恐懼而下意識地沒有進行交頭接耳,讓現場陷入了一片古怪的寂靜時,意外的訪客到來了。
總管家帶着幾名看起來同樣是心腹的侍者來到了現場,看樣子似乎是得到了女僕這邊的大事件後姍姍來遲的樣子,不過,當他看到如今的情景後,卻驚訝地大呼出聲:“怎麼,居然連新生之中也有感染了黑霧症的人了麼?”
黑霧症!這樣的字眼剛一出現,就無可避免地讓在場的女孩子們陷入了莫名其妙的恐慌。
她們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平民,她們之中的大部分人都出身高貴,對於流行在平民之中的黑霧症,她們從來都是耳濡目染卻從來沒有親身見過,經歷過,而如今,那個和女僕長地位平等的總管家居然會說“感染了黑霧症”這樣的話。
等等,他說的是“新生之中也有了感染黑霧症的人”,那就是說,之前的學員之中,也已經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萬年底蘊的聖羅蘭,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霜嘆對於總管家的話置若罔聞,仍然緊緊抓着那名狂躁不已的女孩子的手以保證她不會脫離自己的束縛,總管家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況,第一時間叫過兩個貼身的侍從來到霜嘆身邊。
“這名同學,感染了黑霧症的人很危險,還是請你將她交給我們還處理吧。”總管家一副擔心的樣子,更讓周圍的女孩子感覺事情的嚴重性。
黑霧症,在她們的印象之中,只是能夠讓人的身體虛弱的病症而已啊,感染了黑霧之後變得狂躁不已,這不是家裡面的人經常說的,黑化魔獸纔會有的行爲麼?
而看着這個兩眼通紅,依然試圖揮舞鐵鍬攻擊靠近她的每個人的女孩子,周圍所有認識這個女孩子的女僕學員們都感覺到了一陣莫名其妙的恐懼。
“請等一下,我正在感覺她身體內混亂能量的來歷。”霜嘆對於這個面容和善的總管家提供的幫助,居然很乾脆地拒絕掉了,“這個女孩子體內的能量剛剛侵入,如果及時的話,應該有辦法的。”
總管家一楞,顯然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她看來,雖然實力強大到能用單手限制住狂躁的黑化感染者的行動,不過到底是身爲女孩子,初次見到這樣的事情,內心裡肯定是有恐懼的,在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後肯定會第一時間把事情交由自己處理纔對,可是,這名女孩子不但不同意,反倒說……她有辦法?
霜嘆並沒有解答總管家疑問的心情,她已經閉上了雙眼,靜心感受起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讓她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安的那陣能量波動來。
總管家依然有些不放心,不過,在他剛剛想要開口的時候,一個聽起來略帶調侃,卻又偏偏不合時宜的聲音驟然在他耳邊出現。
“我親愛的管家大人,請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麼?”
伴隨着這個聲音,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不和諧身影悄然出現。
卅三 戀物的不良嗜好和聯邦槍手的突然襲擊
另一方面,得到了這一消息的女僕長當即帶着馬加或火急火燎地趕往現場。
開玩笑,在新生之中發生這樣的事情,不說能不能把消息封鎖住,首先,這些新生的安全如今就有很大的問題,要知道,黑化之後的人類攻擊性絲毫不遜於任何魔獸不說,如今感染了新黑霧症的,也是聖羅蘭學園的學生本身啊!
“該死,快一點,再快一點就好了……”女僕長完全把其他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爲了能夠更快地到達事發地點,她甚至一把抓起有些拖後腿的,看起來跑的踉踉蹌蹌的馬加的手,然後直接偏離了大路,從林林總總的雕像和大片草地灌木之中飛快地穿梭過去。
當然,如果真的要說速度的話,馬加其實也可以不輸給這個實力超羣的女僕長的,不過如今情況特殊,因爲是要來見女僕長,馬加爲了防止某些“特殊的不可預見的情況”突然發生,因此將原本就纏在下身用來掩飾某些關鍵部位的繃帶又加固了一層,所以,如今行動起來必然會受到很大的阻礙。
“……不管怎麼樣啦,今天沒有大出血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不過,不知道貝拉的情況怎麼樣了。”被女僕長纖細溫熱的小手牽着一路飛奔的馬加已經完全放棄了對身體的控制,任由女僕長放風箏一般地把自己拖在半空中的身體甩來甩去……看上去倒是有些誇張,不過如今來說兩個人都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就是了。
讓馬加感覺到心中不安的是,自己居然會在這樣的時候首先考慮起大魔王貝拉的安危。
“……難,難道貝拉那傢伙真的在契約裡面加上了一輩子服從的魔咒不成?”一想到自己的萬年契約,馬加就下意識地渾身顫抖了一下。
怎麼說呢?在風箏狀態下,馬加的身軀突然彷彿一條蛇一般波動盪漾,這樣的大動作顯然影響到了女僕長的平衡,再加上這個時候因爲避讓一尊雕像而正處於急轉彎狀態,於是一下子失去了中心,帶着馬加的身體一起不由自主地飛了起來。
女僕長還好,因爲方向的關係,只是摔在了柔軟的草坪上,稍微晃了晃腦袋就立刻站了起來,不過馬加則比較倒黴了,因爲他的飛行軌跡上正好有着原本女僕長想要避讓開的那尊雕像。
“?!”
……自從馬加來到聖羅蘭,似乎連平時的修繕費用開銷都增加了不少,豬角光環的效應果然邪惡,不過恐怕女僕長就算想破頭也不會發現這其中的神秘原因吧。
“疼疼疼……真是,爲什麼每次我都可以碰上這樣的事情啦。”馬加那曾經在巨龍的蹂躪之下飽受煎熬的身體顯然不可能被一尊女僕的雕像輕易征服,而且,看起來這尊雕像也已經臣服在了馬加胯下……不過,一個穿着是侍者服的傢伙雙手抓着雕像的胸,騎在雕像的身上,這樣的姿勢無論誰看到了都會聯想到某些不良癖好吧?
“沒事吧?沒事的話就繼續……小心!”女僕長剛要上前拽起嘴裡不知道嘀咕着什麼的馬加,卻突然察覺到一陣極其細微的能量波動。
說是極其細微,也並不貼切,這種感覺……更像是能量波動源的距離比較遙遠的樣子。
馬加這個時候正打算仔細端詳一下被自己騎在胯下的這尊看上去面熟無比的女僕雕像,聽到女僕長的詢問,條件反射般地往旁邊一跳――自己可不想被認爲是一個有戀物癖的傢伙,不過,這一跳的同時,伴隨着女僕長的驚呼,他自己也感覺到,一股極其細微的刻文力幾乎是擦着自己瞬間擡起的身體,從自己的胯間穿過,砸在了身下的雕像上。
“啪!”一聲響亮的聲音,雕像的胸口瞬間空出一塊來。
“搞,搞什麼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啦?”馬加大驚失色,連滾帶爬地竄起來就往旁邊有掩護的地方躲――很明顯的,經歷過上輩子,看過無數槍戰片的他瞬間就判斷出,剛剛分明就跟電影裡面經常演的那種槍戰片的場景差不多啦。
在異世界的自己,居然被人用槍襲擊了?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莫名其妙的世界啊!
而這個時候,女僕長也在一瞬間來到了馬加身邊,順勢拽着她躲進了旁邊的一叢灌木。
“居然是槍手,看樣子,他們對於這個學園,還真的是很上心啊……”一反平時一臉平和的樣子,女僕長輕咬着嘴脣,看着不遠處躺在地面上的雕像胸口的那個突然出現的洞,似乎想到了什麼。
“等,等一下,槍手什麼的……究竟是怎麼回事啦?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劍鬥士,魔鬥士和那個古怪的聖鬥士三種職業的麼?”雖然知道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不過如今自己可正面對着這樣的危險,當然要先弄清楚自己的對手是個什麼樣的傢伙纔好應付。
“什麼?難道你連赤月聯邦獨有的槍手職業都不知道?”雖然知道這個時候吐槽是很無力的舉動,不過女僕長還是覺得面前這個傢伙實在奇怪的很。
當然,如今正在面對這樣的職業,女僕長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爲他稍微解釋一下:“槍手,顧名思義就是使用動能槍械作爲戰鬥武器的職業,這種職業只在赤月聯邦纔有,使用的戰鬥技巧是從魔鬥士之中的弓手刻文技演變而來的,擅長遠程進攻的同時在近戰時也幾乎沒有缺陷,因爲動能機械的威力,選擇這種職業的人一般都是刻文力不強,但是反應能力敏銳的傢伙。”
……怎麼說呢,雖然知道這個世界雖然是科技比較發達啦,不過,馬加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一個劍與魔法的世界裡面居然還會出現這種近乎逆天的東西。
說什麼近戰沒有缺陷……開玩笑,以子彈的速度,在遠處打來還有可能躲避一下,如果從近身處偷襲的話,無論如何也會讓自己的身體和那尊雕像一樣開個洞啦。
“這樣的對手,根本就可以在遠處一直這麼陰人陰到死,而自己這邊的兩個人完全沒有遠程攻擊的手段,難道除了逃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馬加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看了看旁邊的女僕長,卻發現女僕長的臉色並沒有多難看。
“真是難得在這樣的情形下你還能保持沉着冷靜啦,難道就不擔心在對方的遠程攻擊下被壓的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麼……”馬加一邊輕輕嘟囔着,一面卻發現這個如今保持着蹲跪的姿勢的女僕長居然就這麼把裙子掀開來。
“噗!”馬加今天的金身最終還是擺脫不了被破掉的命運,看起來回去又要吃不少花生用來補血了……如果這一次可以逃回去的話。
用槍偷襲的傢伙,可要比上次那個和自己正面衝突的刺客更具危險性,在馬加的潛意識之中,槍械這種熱兵器,可要遠比鋒銳的劍或者神秘莫測的魔法可怕的多。
……不過,可怕歸可怕,也不用這個時候突然露出小褲褲和誘人的白嫩大腿給自己看吧?難道是因爲逃不出去了,想要在這個時候把第一次獻給自己?不過自己如今可是個女人啦……好吧,就算穿着男人的衣服,可是……等等,難道是要玩百合?
滿腦子都是齷齪內容的馬加卻沒有等到更進一步的舉動,等他勉強將鼻血用袖子堵住後,卻發現,女僕長的手上已經多出了數把短小的飛刀。
“來自聯邦的槍手麼?看起來,已經夠資格讓我動用上看家本領了。”
伴隨着這句話語,一枚閃着金屬光澤的飛刀已經劃破空氣,直直飛向靠近學園圍牆邊的一顆大樹茂密的樹冠之中。
“這樣就被發現了麼?”一陣????的聲響後,一個看起來身軀嬌小的身影從樹梢狼狽地滾落到地面。“人家還沒有陰到人哎。”
“陰人什麼的,還是等到被抓住了以後才說要好的多啦!”在這個身影剛剛着地的瞬間,卻發現已經有另一個身穿侍者服的傢伙飛快地靠近了自己的落腳點,同時揮舞起了他手中那把奇形怪狀的武器朝自己砸來。
“等,等一下,二打一是犯規的……哎。”神秘的槍手話還沒說完,試圖配合女僕長的飛刀進行一次偷襲的馬加居然在距離他還有幾米的地方突然失去了平衡,然後,直直地一頭栽過來,摔在了他的腳下。
短暫的安靜。
“呀!流氓!”
槍手尖銳清脆的聲音在聖羅蘭學園響起。
卅四 喜歡吃糖的缺牙少女和飛刀的威懾作用
馬加現在終於能夠深切地體會到,當初他在家裡要求莉可做繃帶裝裝扮時,莉可那種不情願的表情的含義了。
剛剛在準備爆發出速度,一擊將這個無論從聲音還是身形來看都是女孩子的槍手“就地正法”的時候――不要多想,馬加只是想要先把這個偷襲自己的傢伙打昏過去而不是另一種形式的正法啦,況且,以馬加現在的身份,他應該是不具備那種“正法”的能力纔對。
而倒黴就倒黴在馬加需要維持女性身份這件事上了。
下身緊緊纏繞着的那一大團的繃帶不只是包裹着馬加每天都不安分,蠢蠢欲動的小馬加,同時,馬加兩腿張開的幅度也受到了限制,這一點在之前就已經說過了,而剛纔,馬加見距離這名槍手的距離已經不遠,剛剛想要邁出一大步,直接終結掉對方的一切念頭時,卻發現,自己的兩條腿卡住了。
這樣突如其來的狀況,對於已經爆發出速度,卻無法控制雙腿保持步伐的馬加來說,就只有一個結果了。
恩,如今的馬加,就正好仰面躺在了這名穿着藍色百褶短裙的女槍手兩腿之間,從這個角度,他已經清晰地看清楚了這個差點一槍陰掉自己寶貝的槍手的容貌――其實說起來,馬加最先看到的肯定不會是容貌而是其他的一些什麼東西啦,不過,既然他非要再從上到下地仔細觀察一下,那也只好由着他的意思了。
少女淡紫色的頭髮如今有些凌亂,看起來應該是因爲剛剛女僕長的一記飛刀突然襲擊,被從樹上逼下來的時候弄的,原本應該是柔順無比的披肩碎髮,如今卻弄的亂七八糟;她有着一張完美的瓜子臉型,下巴很尖,臉頰瘦得恰到好處,眼睛原本應該是很大的,不過看起來少女應該是有些近視,又或者是槍手的習慣,眼睛一直保持着一種微眯着的狀態,看上去像是沒睡醒的樣子。不過,淺色的瞳孔中那一絲精光卻彷彿是獵人在尋找着獵物一般,讓人難以對這個女孩子掉以輕心。
少女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很不合季節的短袖式襯衫,袖口和領口都由藍白條紋裝飾,看起來跟上輩子的水手服差不多,光潔的雙臂看上去線條優美,沒有膨脹的肌肉或者斑駁的傷痕,右手在這個時候提着一把看起來模樣怪異的武器,看起來,應該就是女僕長所說的動能槍械了,不過,左手拿着的東西差點讓馬加的眼珠蹦出來。
等一等,有沒有搞錯啦?這樣緊要的關頭,在逃走的時候居然還拿着一根棒棒糖?
馬加的眼神突然彷彿想要確定什麼事情一般瞬間上移,最後定格在了少女因爲驚呼而微張的嫣紅小嘴上。
……果然,剛剛並不是馬加的錯覺,原本以爲是陰影或者眼花的關係,不過,這麼一看,馬加才發現,少女居然缺了一顆虎牙……
“呃,就算喜歡吃糖,也不會吃到這個份上吧?難道這個女孩子不喜歡刷牙?要知道,這個世界牙膏的味道可也是甜甜的呢……”對於少女這一點點缺憾,馬加只能扼腕嘆息,於是,他的眼神繼續往下,往下……
水手服下裝的百褶裙下面究竟有着什麼樣的內容呢?剛剛其實馬加已經看到了啦,不過,有了少女牙齒的這一前車之鑑,馬加還是覺得再稍微確認一下比較好,爲了探尋事情的真相,當然要勇於……
“勇於探索?或者,你可以用你那對賊溜溜的眼珠子,看看這槍膛裡面的子彈是怎麼穿過你的顱骨的?”馬加故地重遊的舉動在少女反應過來之後當即化爲了泡影,因爲那隻奇形怪狀的動能槍械的槍口,已經頂在了馬加的額頭上。
從少女的臉色看來,馬加的這一套所謂的“真相理論”明顯把她氣得不行,這個時候,原本應該穩穩當當拿着槍的雙手都微微在哆嗦着,那隻棒棒糖在馬加試圖再次瀏覽裙底春色的時候就已經再次塞進了少女的嘴裡,這個時候,少女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囫圇,右邊腮幫子明顯鼓起一塊。
“人家是因爲沒錢治蟲牙才迫不得已接了任務來殺人的,閉上眼睛被人家用七月半殺掉不好麼?打來打去的這麼麻煩,人家又要多吃掉幾根棒棒糖……”少女一面自顧自地嘟囔着,一面忿忿地蠕動着腮幫子,讓糖棒和舌頭在嘴裡混合着唾液,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
……總覺得這個聲音和表情很邪惡的樣子,不過,既然吃糖吃的這麼津津有味,爲什麼還要拿着這麼大一把槍啦?乖乖回家吃糖不是更好?
馬加是不能再揚起目光去看人家的小褲褲啦,這種情況下完全受制於人,只能寄希望於女僕長來搭救自己了,而自己如今能做的,恐怕也只能聽聽那種奇怪的聲音,看看眼前這杆槍了。
之所以說這把槍的形狀奇怪,是因爲,這把槍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上輩子那種簡潔明快,帶着金屬的冰冷色澤,除了殺人沒有其他作用的槍械,如果非要說它像什麼的話……小時候玩的那種超大號加壓水槍,大概就是如今擺在馬加面前的這把槍的樣子了。
超大號的瞄準鏡看上去像是水箱,槍托則像是加壓棒,甚至在槍身上還有五顏六色的圖案和花紋,怎麼看都像玩具更多一點,不過,馬加可是知道這把“玩具”的威力的,因爲剛剛他已經親眼看到了那尊質地堅硬的雕像被打得連胸都凹進去的情形。
“怎麼樣,人家的七月半漂亮吧?比你那把奇奇怪怪的武器要美多了耶。”少女一邊將腮幫子裡面的棒棒糖靈巧地用舌頭卷着換了個方向繼續吸吮,一面用下巴點了點馬加如今握在手裡的那把羊角錘。
不過,下一刻,少女就停止了這種毫無意義的譏諷,因爲一把飛刀再次從匪夷所思的角度飛出來,然後……插在了馬加的兩腿中間。
“放人,我可以讓你全身而退。”女僕長嚴肅的聲音和她的俏麗身形一起出現在了距離少女和馬加的位置不足二十米的一片草地上。
其實,女僕長也只是想要把飛刀丟在這名偷襲的槍手少女的面前的,不過如今馬加可是以仰躺的姿勢,大半個身體都處於少女的兩腿中間,被少女用槍頂着頭,而想要示威的話,當然要把飛刀丟在對方面前才湊效,至於槍手少女面前的那兩條呈V字形大分叉張開的馬加的雙腿……當他們是擺設好了,反正以女僕長自身的準頭,也不至於丟到那麼大的目標物上――當然,如果馬加突然把腿合上就不一定了。
不過,這一丟,飛刀冰冷的刀身幾乎是緊貼着馬加的褲襠斜插在地上,冰冷的刀背甚至讓小馬加隔着那麼多層繃帶都稍微感覺到了一絲涼意,可以想象,如果這個時候沒有繃帶素束縛的話,恐怕這個時候被釘在地面上的就不只是泥土和零落的樹葉了,多上一塊長條狀的肉幾乎是必然的。
當然,這柄飛刀也達到了女僕長想要的威懾作用――馬加的的確確地被威懾住了,不只是眼睛,連身體都不敢亂動一下了。
“幹,幹什麼嘛,突然丟這麼一把危險性十足的東西過來,隨便玩刀子晚上可是會做噩夢的耶!”少女看着眼前這把刀尾微微顫動着的飛刀,下意識地吞嚥了一口甜味十足的口水,擡起頭看了看一臉嚴肅的女僕長,下意識地想要把自己大張開站着的漂亮雙腿稍微併攏一些。
不過,隨後她就發現,自己的動作沒有辦法繼續下去,因爲馬加這個時候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該,該死,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躺在那裡!”少女氣急敗壞地用厚底皮鞋的鞋跟狠狠地踩了這個癩皮狗似的傢伙肚子一腳,然後乾脆自己跳到了一邊,端起她的那把名爲“七月半”的古怪動能槍械,和女僕長對峙起來。
因爲緊張,少女並沒有感覺到,其實她剛剛的那一腳,並沒有實打實地踩在馬加的肚子上,而是踩在了小腹偏下的部位。
那個地方,正好是馬加將小馬加固定起來的位置。
卅五 執行任務的最大動力和赴湯蹈火的原因
說沒有被馬加那突然一聲慘叫嚇到是不可能的,但是,槍手少女怎麼也想不出這聲慘叫是爲什麼。
說是因爲自己的那一腳?那也太誇張了耶,自己今天明明沒有穿高跟鞋或者軍用皮靴之類的鞋子,只是一雙很普通的皮鞋而已。
不過,看着那個差點偷襲成自己卻突然摔倒,而且還偷看自己裙下風光的倒黴傢伙抱着肚子滿地滾的樣子,少女一時間真的不知道是該去看看他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是再給他一腳或者乾脆就給他一槍讓他安靜下來算了。
說起來,少女執行類似的任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之前執行的,都是那種沒有報酬,上司冷着臉吩咐,自己繃着臉去做的那種單純的殺人任務而已,而且自己根本沒有機會像現在這樣和這些即將被自己殺掉的人面對面地接觸――一般情況下,自己的敵人早就已經在七月半的最大射程下就已經魂飛天外了,不過,今天看起來,自己是接了一個很困難的任務沒錯。
“不管怎麼樣,自己的牙齒如果不治療的話,以後真的會被限制吃糖的耶……”少女一想到這個自己出來執行賞金任務的最大動力,嘴裡已經化了一圈,比剛纔小了很多的棒棒糖周圍又是一陣舌頭蠕動,將棒棒糖上面津甜無比的味道和口中的唾液充分混合,頓時,整個口腔裡面都是那種甜的讓人發膩的味道。
當然,少女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吃膩這種讓她感覺到幸福無比的味道的――就算草莓味兒的棒棒糖吃膩了,自己還可以換香橙味兒的耶。
不過,現在可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少女一面蠕動着舌頭,感覺着口中帶着草莓清香的甜味,一邊繼續提防着面前這個用飛刀的準頭絲毫不遜於自己用槍準頭的,一身女僕裝的少女。
這個少女,其實才是她這一次的任務目標,不過,已經習慣了趕盡殺絕的她,當然是先將周圍礙眼的人全部清理乾淨後纔會對任務目標下手,也因此,馬加極其無辜地充當了第一被攻擊目標,不過,在發現第一發子彈落空後,少女就已經知道,自己今天碰上硬茬子了。
能夠躲避自己手上這把七月半子彈的人,她不敢說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至少在她所知道的強者裡面,很少有人會在偷襲的情況下躲避過這種本就是爲遠程偷襲所專門設計的高速爆裂彈,即使能夠在千鈞一髮的情況下擋住,至少也會因爲能量的突然爆發,而失去對周圍刻文力的控制一小會兒。
可是,偏偏這傢伙在第一時間遭受襲擊後,還有餘力對自己展開突襲!
雖然最後是功虧一簣啦,不過少女還是被那幾乎擦着自己的身體掠過去的一記攻擊驚出了一身冷汗。
單是一個配角就已經這麼厲害了,更不用說剛剛那把突然穿透了茂密的樹葉,險些直接釘在自己拿着槍準備第二記攻擊的手掌上的飛刀了。
“拜託,只是一筆賞錢不多的賞金任務而已耶,至於弄得這麼誇張麼?”少女一隻手拿着槍,騰出一隻手來算了算自己應得的賞金和麪前的兩個對手――確切地說,是面前一個腳下一個的兩個對手所具有的價值後,發現,自己很明顯地是被奸商騙到了。
“那個想用一點點錢打發掉我的傢伙……回去至少要勒索她半年的棒棒糖才甘心!”少女已經打定了主意,至少,面前的任務還是要完成的,畢竟自己已經接了下來,在她的腦海裡,可沒有完不成任務這一概念。
要麼完成,要麼死,這就是她從小所接受的訓練之中帶給她的,根深蒂固的思想。
將原本就睜的不大的一雙眼睛再次眯得小了些,少女已經開始冷靜地判斷面前這個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分叉之間夾着兩名飛刀的任務目標的破綻在哪裡――要知道,她這次出來只帶了七月半這一把槍,而這把槍的主要作用是遠程偷襲,對於這種已經明瞭的,近乎於正面衝突的對抗,七月半可以說是一點優勢也沒有,而槍身的龐大則對她自身的速度有着一定程度的拖累,要知道,她拿着的可不是馬加想象之中的,塑料做成的水槍,而是貨真價實用金屬打造的大號動能槍械。
不過,在仔細地觀察過後,饒是以少女豐富的經驗,也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
“完全沒有破綻耶……”看着面前這個只用一隻手就隱約將全身護住,並且隨時可以發起攻擊的女僕,少女第一次感覺到了頭疼。
“真是,好好的讓自己殺掉不好麼,這樣子人家的糖果很很快浪費掉耶……”賭氣似地再次狠狠吮吸了幾口嘴裡面又小了一圈的棒棒糖,沮喪的少女卻發現,這名原本早就可以發動進攻的女僕,眼神卻一直往自己的身邊瞟。
而自己的身邊,除了那個如今還發出若有若無的哼唧聲的,穿着侍者服的傢伙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什麼東西,這也就是說……
“咔嗒!”一聲清脆的機括聲音後,少女已經迅速地從大腿上纏繞着的一圈皮質子彈帶上抽出了一發看起來模樣古怪的子彈,塞進的槍膛後,輕輕一笑。
隨後,她把槍口對準了地面上那個已經停止了翻滾,這個時候正在一邊哼唧,一邊用賊溜溜的眼神偷看的侍者。
“看起來,你似乎很關心這個傢伙耶。”少女的語聲之中略微帶了些促狹的味道,她覺得自己這一次已經是勝利了,對方居然會在這種生死關頭還感情用事,這就相當於是給了自己一個取得勝利的機會――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牙齒看起來真的有救了。
“哇嘞!你們兩個打就打,爲什麼非要把我牽扯進來啦!”原本還以爲可以置身事外的馬加發現自己又一次被槍口對準,嚇得差點直接跳起來,不過他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敢跳就是了,天知道那杆水槍會不會因爲設計上的原因或者操縱者的緊張而走火啦!
“雖然跟你沒什麼關係,不過誰教那個女僕認識你呢?爲了完成任務,當然不擇手段纔是最合適的舉動耶。”少女倒是沒有什麼虛僞的解釋,而是很直接地坦白了自己的目的:“要知道,那邊的女孩子可是價值一次牙醫外加半年的棒棒糖補給耶。”
……很顯然的,無論是馬加還是女僕長,對於自己兩條人命的價值只有這麼一點,都不是很滿意。
“就算你不說,其實我也已經知道是誰排你來的,甚至連你是誰我都知道。”女僕長再次掃視了一下被槍口對準的馬加,微微咬了咬嘴脣,手中緊夾着的飛刀稍微鬆弛了一下。
有戲!少女敏銳地發現了這一舉動後,又將手裡面的槍口往馬加的腦袋湊近了一些。
當然,馬加也感覺到了女僕長眼中的那一抹擔心和不捨,不過自己身爲一名下屬,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適當表表忠心喊喊口號什麼的才能夠更加勾起少女的不忍,然後奮不顧身地來救自己呢?
要喊“快走,這裡有我”還是“別管我,人民需要你”呢?這是個問題。
不過,就在馬加想要對這個平時裡讓自己大量失血的女僕長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只見女僕長猛地閉上了眼又睜開眼,手上一抖,兩柄飛刀已經不見了。
“喂,就算是要救我,至少也應該留一些談判的籌碼吧?”這下子馬加可真是大驚失色了,因爲這樣的發展,明顯就是上輩子那些狗血劇裡,豬角被威脅時的情節嘛。
按照那個情節發展的話,一般都是女主……也就是如今在槍口下的自己……爲了擋槍而……掛掉?
“哇嘞!最好事情會發展到那個樣子啦!”看着女僕長那一臉的鎮定和堅忍,馬加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不管怎麼樣,女僕長也是爲了救自己纔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吧?而自己平時卻還總是藉着如今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身份佔她的便宜……等一下,自己如今可是個女孩子,又不是那個英俊瀟灑的艾因.利奇曼,女僕長犯得着爲自己赴湯蹈火麼?
答案馬上就揭曉了。
“莉莉。”女僕長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我不會忘記你今天所付出的,今後聖羅蘭的雕像之中,將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還沒等馬加和槍手少女反應過來,女僕長已經飛快地一個旋身,身影瞬間就消失在了旁邊的灌木叢之中。
(這一集仍然是40章結束。不過貌似這一集的結束還只是某些事情的開始。)
卅六 情慾高漲的拔草賊和意外高潮的七月半
槍拿開啦!這這這這可不是在開玩笑,如如如如果走火的話真的會出人命的啦!”馬加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有這樣的一天,被人用“槍”頂住下身?開玩笑!從來都是自己用槍挑翻……好吧,有些誇張,不過,自己好歹也是有着龐大後宮的冒險團團長,至少也頂過幾個女孩子的好吧?像今天這樣,被個女孩子用槍頂的場面……也太誇張了吧?
馬加的身體下意識地就想挪動一下,至少也要把槍口從自己緊貼在小腹上面的寶貝小馬加挪開纔好啦,哪怕打個腸穿肚爛,以這個世界的魔法或者乾脆讓霜嘆來點溼潤的口水……咳咳,邪惡了,總之,治療這樣的傷勢倒還好辦,不過萬一那裡被打斷掉了,天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斷肢再續的睾技術啦!
馬加這一動,不可避免地就牽動到了如今趴在他身上,一隻手抓着槍柄,另一隻手則是下意識地在摸索可以攙扶的地方的少女。
少女這個時候其實早已經氣急敗壞了,平素在那個地方完成任務的數量和質量完全是一等一的她,居然會在這麼一個刺殺女僕的小人物上一栽再栽,而且如今居然還栽到了一個懦弱的傢伙身上……說起來,這傢伙果然是個懦弱鬼啊,下半身完全沒有料,真不知道憑這樣的本錢怎麼能泡上剛剛那個女僕的,至少也要有一根棒棒糖那麼大的貨纔可以出來混耶……等一下,剛剛那個女僕似乎是叫他“莉莉”?
還在擔心着身下那根粗大堅硬的存在會不會突然噴薄而出……這樣的描述確實是太那個了點,不過馬加確實是很擔心那杆槍突然走火啦,也因此,他沒有發現,自己身上趴着的那個冒失少女這個時候,一雙從一開始就眯着,總是一副沒睡醒樣子的雙眼這個時候居然已經瞪得大大的,同時,原本那種捕捉獵物的精光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變成了一種……尋找配偶的發情光芒。
“還說不要叫我亂動……哇嘞,你的手到底在亂摸什麼啦!”馬加驚愕地發現,剛剛還在一直呼痛的少女這個時候居然已經悄無聲息,原本一直緊緊抓着槍的那隻手居然已經攀上了自己的胸口!
如果光是這樣子還好啦,可是,爲什麼少女的另一隻手一直在自己的下半身摸來摸去啊?
“那,那個,你到底在幹什麼啊?要殺要剮都隨你,不過這個樣子……哇!搞什麼啦!”事實證明馬加還是把別人想的太單純了,按照他所想的,少女應該是一個對男人有着深仇大恨,沒準還是在某方面受過不可磨滅的傷害的那類人,在殺自己之前先要把自己弄得欲罷不能,然後再手起刀落……嘶!光是想想都不舉了。
不過,當他看到少女那慾火焚身般的**眼神,和已經探到自己衣襟,貼在自己鎖骨附近的滾燙小手後,馬加當場撞死在槍口上的心都有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自己居然遇到了一個拔草賊!
“莉,莉,大,姐,姐……”少女的小嘴湊在馬加的耳邊,整個身體都已經貼了上來,兩條腿再也不懼走光,在馬加的身體上肆意摩挲着,“大姐姐剛剛不是想要看人家的小褲褲麼?人家現在整個身體都可以給大姐姐看耶……”
……好吧,馬加覺得自己還是過於天真了。
原本以爲遇見的是一個拔草賊已經很誇張了,等聽到對方的稱呼“大姐姐”後,馬加才發現,原來對方的目標,居然是沒有開花的百合……
雖然那東西長的和草差不多……等一下,自己可是貨真價值的野草啦!這樣子下去的話恐怕自己就算死都會被分解成氮磷鉀深埋地下好幾米吧?
“那,那個,你是不是誤會了,其實我不是……”馬加的耳垂被少女用溫熱的,帶有甜味兒的氣息吹得又癢又難受,而少女的小手也不接觸關鍵位置,只是一直摩挲着鎖骨和胯骨,不過單是這種熟練的**手段已經足以讓許多懵懂少女欲罷不能了吧?
當然,馬加還不至於在這種小手段上就屈服――如果他就這樣繳槍了的話,那恐怕他所謂的後宮計劃也只能是一場空談了,當然,少女緊貼在他的身上,隔着衣服一直摩擦在他胸口的兩團並不飽滿但是十分肉感的軟肉,還有那兩條不停試圖纏住自己雙腿的兩條白嫩大腿以及在繃帶纏繞下的小馬加上動來動去不安分的,穿着一條淡藍色棉質小褲褲的翹臀,卻也給馬加帶來了不少熱血衝頂的**。
“大姐姐……姐姐大人,用力愛撫我吧,只要你願意,怎麼做都可以……”少女拼命地用身體在馬加身上磨來蹭去,顯然是已經動了情,不過,這個時候橫在兩人身體之間的某把礙事的名爲“七月半”的動能槍械很顯然地被她徹底遺忘掉了。
於是,在馬加奮力掙扎和少女拼命**的雙方動作之下,夾在中間的七月半倒是第一個達到了頂峰。
“?!”一聲幾乎是在兩人耳邊響起的巨大聲音後,馬加再也顧不上憐香惜玉,一下子推開愣愣的少女竄了起來,張牙舞爪地朝着女僕長剛剛跑掉的那叢灌木裡跑去。
“哇!下面沒有啦,下面沒有啦!”伴隨着這樣的悽慘哀號,馬加暫時性地逃脫了有些失神的少女的魔爪。
“七月半,都是你啦,壞了人家的好事,回去拆掉你重新組裝,看你以後還兇……”少女目瞪口呆地看着因爲走火而打在緊貼着兩人身體的地面上,自己剛剛換進槍膛裡的那顆高溫爆裂彈所造成的一個小坑,也是嚇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稍微冷靜了一下,抓起了還微微有些發溫的動能槍,少女抿着小嘴眯着眼睛看着馬加逃脫的方向:“不過,也是姐姐大人的樣子太誘人的關係,讓人家都控制不住自己了耶……”
嘴裡嘟囔着,少女的心裡已然有了決定。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這次無論如何不會讓她跑掉!”
卅七 最新式的減肥方法和自封的女性救世主
“呼……還好,剛剛真的是險些嚇到把舌頭都咬掉啦……”
先不去管這名莫名其妙出現的槍手少女會不會繼續執行她的任務,又或者是用什麼方法追上拼了命用影遁逃跑掉的馬加――馬加這下子可真是爆發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速度,說句自誇的話,恐怕就算是遠在彌賽亞的那個老傢伙這個時候也不一定能追的上玩命的馬加。
這倒不是什麼實力突破的徵兆,實在是……小馬加被剛剛那滾燙的一槍燙得不輕。
高溫爆裂彈在打出的時候,槍管滾燙的熱度甚至在瞬間就將纏在馬加下身那裡三層外三層的繃帶全部燙開,如果不是馬加反應的快,如今他身子下面掛着的那條搖來晃去的東西就是一隻燒熟了的小鳥了。
換句話說,馬加又一次無奈地裸奔了。
“……嗚,雖然說剛剛燙了一下,現在吹吹風是好事啦,不過這個樣子怎麼趕過去見霜嘆啊……”看着被燙出一大塊空洞的侍者長褲,還有在空洞之中迎風招展的小馬加,馬加還真是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辦法,不過如今的情況也似乎很危急的樣子,因爲就連女僕長都已經毅然決然地放棄了一條鮮活大好的生命而選擇先趕去事故現場……
作爲被放棄掉的那個人,馬加倒是感覺沒有任何壓力,不過,至少也要先找到條可以遮擋下半身的東西纔好吧?
幸運的是,馬加發現自己在剛剛那一陣狂奔過後,居然很意外地已經跑到了距離自己的那個小院子不遠的地方,接下來,只要不被人發現地一口氣衝進屋子裡……
“那,那個,主人又在這裡做不好的事情呢!”馬加正在爲周圍沒有一個人而沾沾自喜,突然,背後的一個熟悉的聲音險些讓他整個人都栽倒在灌木叢裡。
“莉莉莉莉莉可?喂,開什麼玩笑,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啦?”馬加所作的第一件事不是驚喜地回頭,而是下意識地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下身要害處――天知道莉可這個小丫頭身邊有沒有其他不能看到自己這個樣子的女孩子啦,馬加可不想對着自己後宮以外的人就這麼跳大象舞。
不過還好,似乎除了莉可,莉莉耶兩個女僕以外,就只有……咳咳,只有瑪利亞和獅子頭少女伊莎了。
“寡廉鮮恥!怎,怎麼可以在學園裡面做出這麼寡廉鮮恥的事情來!”幾乎是在看到瑪利亞的同時,馬加很自然地脫口而出了那幾乎已成定局的四字真言,而且看起來無論是語句的力度還是語氣,都已經和瑪利亞形成了微妙的同步,而馬加的這一突然舉動倒是把一臉忿忿的瑪利亞弄成了個大紅臉。
“明明知道還這麼寡廉鮮恥……”聽這句話的口氣,這個女秘書居然開始害羞了!這倒是大大出乎了馬加的意料。
“主人,不管怎麼樣,在有客人在旁邊的情況下,至少還是要穿上一件可以遮蔽重要部位的衣服比較好呢。”莉莉耶倒是比較善解人意,看馬加狼狽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而自己主人對衣服的破壞力,她們這些個女僕是最瞭解不過的了――這裡所說的破壞力,不單單指馬加的衣服容易破,同時還有另外一層含義……大家都知道的。
“不過,這個樣子在小樹林裡面裸奔……難道是最新式的減肥方法麼?”獅子頭少女倒是絲毫不避諱馬加褲子上缺的那一個口子,而是饒有興趣地上上下下打量着馬加,“會不會每天這麼跑上一次,就可以把人家的贅肉都減掉的說?”
……對於這種視減肥爲人生第一大事的女孩子,馬加當然是無話可說。
不過,既然碰到了自己家的兩個女僕,替換的衣服當然就不至於再辛苦跑回院子裡面去找了。即便如此,在接過女僕莉莉耶遞過來的那套從萬用圍裙兜裡面拽出來的替換衣服時,馬加還是不由自主地翻了個白眼。
“我說……”馬加無奈的歪着頭看着一臉笑意的小女僕,“雖然你的主人已經習慣了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身份,但是,總讓我穿女僕裝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
“其實莉莉耶並沒有真正看過主人穿女僕裝的樣子,而且這一次確實是沒有帶着主人的替換衣服出來,說起來,對主人的女僕打扮,莉莉耶很是期待呢。”不光是說話的莉莉耶,連一邊神經大條的莉可也是一雙大眼睛閃爍着好奇的光芒,一隻手拽着一條馬尾,看樣子如果馬加不換裝的話,甚至小女僕會緊張得把頭髮都拽下來一把也說不定。
……長此以往,自己在後宮裡面的地位會不會真的由攻變受啦?馬加也知道如今不是猶豫的時候,於是胡亂將已經不配套的侍者上衣和破了洞的長褲脫了下來,將女僕套裝換上。
……雖然下半身還是被從裙底灌進來的冷風吹的涼颼颼的,不過,總比直接暴露在衆人的目光下要強多了。
“說起來,你們這一次過來學園究竟是要幹什麼啊?話說學校不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麼?”在帶着幾個女孩子抄小路趕往事故現場的途中,馬加一面疑惑地詢問着,一面拼命壓住被上升氣流不停捲起的裙襬。
“那,那個,其實是因爲這個東西呢……”莉可這個時候倒成了個急性子,馬上開始從自己的圍裙裡面翻找起什麼東西來――有時候馬加真的覺得那個圍裙萬用兜實在是違規,爲什麼可以裝進去那麼多東西,從外表看上去又絲毫不累贅啦?
這不,莉可居然從裡面掏出了一件看上去完全不符合圍裙口袋大小的……等一下,這東西不是防毒面具麼?
“那,那個,主人似乎是有讓老爹幫忙做出這樣的東西來呢,剛剛老爹就突然叫我們把這個東西送過來,說是有用的上的地方呢……”莉可興奮地揮舞着手裡的這個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東西,一面興奮地期待着主人的誇獎。
莉可這樣一說,馬加倒是想起來,自己似乎確實是有交代過老爹研究活性碳和防毒面具之類的東西沒錯,這還是自己在想起當初工程地鼠在黑霧之中所用的防毒面具後才突然想起的方法,不過如今這種時候……
“用得上的地方……麼?”馬加看着莉可手中的這個雖然形狀有些不大一樣,但是大體上和自己對老爹所說的東西差不多的防毒面具,並沒有第一時間試驗這個東西是否好用,而是對老爹這種近似未卜先知的行爲感到了一絲疑惑。
“克羅克達爾,你究竟是要做些什麼呢?”距離被霜嘆摧毀的那間教室已經不遠了,可是,馬加卻突然對這次的事件產生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這裡面,似乎牽連甚廣啊,克羅克達爾,弗拉基米爾,女僕長,總管家,神秘的刺客,莫名其妙的槍手,一直隱藏在幕後的學園校長,古怪的黑霧症……在這些東西后面,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什麼東西一般。
……不過以馬加這種完全沒有腹黑細胞的大腦,恐怕是想不明白這些事情了,反正走一步算一步,至少保證自己家的這些個後宮安然無恙就好……那個,其實順帶救幾個女僕也不錯,女僕長不仁,自己不能不義……恩,好吧,再捎帶上蘿莉之家的小蘿莉們好了……
完全把自己當成女性救世主的馬加就在這種毫無意義的意淫之中,拐過了最後阻擋他視線的一片雕像和大花壇後,廢墟如今的景象就徹底展現在了馬加的眼前。
接下來,馬加立即就明白了老爹所謂的“用的上的地方”指的是什麼了。
因爲如今橫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一大團在空地之上凝而不散的,巨大的黑霧團!
卅八 不可違背的主人命令和黑霧之中的襲擊
即使是位於黑霧區,爲了大多數居民的安全,赤月聯邦的所有城市都有各種各樣的防護措施以防止黑霧擴散到城內,雖然某些薄弱地區仍然會或多或少地受到黑霧潮的侵襲,但是至少不會出現大範圍的黑霧入侵事件,也因此,在近些年裡感染黑霧症的人數已經被限制到最低限度以內。
這也是當初馬加聽說聖羅蘭學園內出現變異黑霧症後感覺到不可思議的原因:以聖羅蘭學園的重要位置,黑霧根本不可能在重重防護下侵入進來,更別說產生一種可以讓人體產生黑化現象的新症狀了。
可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一團面積雖然不大,卻也覆蓋了整個教室廢墟以及周邊大片環境的黑霧就這麼晃悠悠地在幾人眼前凝而不散,而原本應該在這裡的衆多學員,則是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最最重要的是,雖然貝拉因爲受傷已經先行離開了這個危險的地方,但是霜嘆似乎還在廢墟上執行着清理工作,而且……雖然被半路拋棄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可是馬加還是稍微有些擔心那個給自己帶來無數福利的女僕長,說起來,到現在自己都沒有問過她的名字。
“這些黑霧看上去很奇怪呢……”莉莉耶有些擔憂地看着面前這一大團黑霧,“好像……有意識地聚集在這裡的樣子呢。”
雖然學園因爲刻文護罩的關係並沒有太大的風,不過,看着那在些許經過的微弱氣流下微微蠕動着,卻沒有一絲一毫逸散的黑霧團,馬加也察覺到了這團黑霧的不一般。
當初在深淵峽谷做冒險任務的時候,近距離接觸過一次黑霧,當時濃郁的黑色氣團甚至讓馬加的身體在進入其中的時候都產生了一分遲滯感,不過,那麼龐大面積的黑霧,也只是在地形狹小的峽谷口才會密集到形成氣團的程度,在相對寬闊不少的峽谷內部的黑霧則只是將空氣染得微微發黑而已。
可是,面前這一片面積不大,又沒有地形制約的黑霧,居然自發地凝聚成一大片氣團!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進去看一看纔好,至少要把陷進黑霧裡面的人都帶出來才行,如果吸入這種濃郁的黑霧時間過長的話……”馬加已經開始把防毒面具往自己的頭上套,這個時候,周圍沒有像莉芙露那樣的魔鬥士,無法使用水系刻文或者其他可以阻擋黑霧入侵的東西,只能寄希望於老爹這個不知道是否好用的防毒面具了。
說實在的,馬加對於霜嘆的安危並不過於擔心,至少霜嘆也是一頭實力可以同諸神媲美的巨龍……雖然防禦力超強的龍鱗是被自己剝乾淨了沒錯啦,不過至少無論從**的力量,還是戰鬥技巧,以及對於自然能量的掌控上來看,霜嘆無疑是如今這個世界上除了她的幾頭同類以及那些隱藏着的神級強者之外的最強的傢伙了,如果這樣的強者都會在這種奇怪的黑霧裡面出現意外的話,那馬加覺得自己還是收拾收拾乾脆自殺掉算了。
不過,即便有着這樣的想法,在沒看到對方平安無事前,馬加仍然感到十分不放心。
“那,那個,主人,這樣的事情還是讓身爲女僕的我去做比較好呢……”莉可似乎已經明白了馬加的意思,不過這個時候明知道前面有危險,卻讓主人前往,很明顯的不符合一名女僕的職業操守,而以莉可本身的性格和對主人的深切關愛則更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也不管情況緊急,莉可已經揮舞着小手試圖攔阻主人將防毒面具戴在頭上的舉動並且試圖將這個看起來更像豬頭的東西搶下來。
相對於莉可激烈的反對舉動來說,莉莉耶的做法更含蓄一些,不過顯然也更堅定,她直接走到馬加面前,面對面地看着他。
“這樣不行,主人,這是違反規定的呢。”輕輕地搖着一根纖細的手指,莉莉耶在這種情況下仍然能保持着職業化的微笑,不過,那抹笑下隱藏着的擔憂是顯而易見的。
“只是救人而已啦,又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們大可以現在去喊人來幫忙,相信這麼大的學園裡面不會連一個懂得水之刻文使用方法的傢伙都沒有吧?再說我現在的實力已經有了很大提升,光是看我能從巨龍的魔爪下逃出就可以知道的……”馬加實在是搞不懂,之前自己實力很差的時候,明明是無論什麼危險的事情都由自己來做的,如今自己的實力已經可以在和所謂的“刺客排名第二”的傢伙對抗了,可是兩個女僕卻彷彿把自己當成瓷娃娃一般。
要知道,當初自己可是和巨龍協力撞塌過一座山――雖然基本上是隻有巨龍在出力……還被巨龍從不知道多高的大雪原上空丟下去過啦――雖然最後是砸在了一個可憐的老傢伙身上……最最重要的是自己親自剝了一頭巨龍的龍鱗――結果險些被赤果果的巨龍化身成的少女推倒……相比較來說,如今這種只是黑霧的小場面完全不成氣候嘛,可是……看着兩個女僕堅定的眼神,馬加總感覺有些鼻子酸酸的。
果然,女僕還是隻用來擺着欣賞的好,真的在身邊有這麼一個兩個的話實在是……礙手礙腳啊。一副口是心非的表情,馬加好歹是把那個大豬頭型號的防毒面具戴在了頭上,透過用不知道什麼晶體磨成的鏡片和麪前的莉莉耶嚴肅地對視了一會兒後,莉莉耶終於扳不住自己的表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啦,主人的決定也是女僕不可以違背的,所以,請多加小心呢。”莉莉耶輕輕爲主人拽了拽因爲奔跑而有些凌亂的女僕裙襬,同時在豬頭外面露出的,馬加的耳朵旁邊輕輕低語:“這一次,主人可不能再自己突然跑掉了呢。”
……雖然馬加是很用力地在點頭啦,不過,無論怎麼看,一隻穿着女僕裝的豬拼命地上下搖晃着豬頭的造型都沒有那麼嚴肅。當然,一旁的伊莎和瑪利亞在這種近似生離死別的場景面前是不可能笑得出來的,相反的,嚴肅的女秘書瑪利亞還板着臉嘟囔了一句“寡廉鮮恥”。
前半句倒是很符合女秘書平素的風格啦,但接下來的半句話則是讓馬加的豬頭差點再次迎合了一次地心引力:“注意安全,之前一次已經讓大家都很擔心了。”
這句明顯和居家主婦的口氣差不多的話一說出來,瑪利亞也本能地感覺到了不對,看着瞬間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數道耐人尋味的目光,以及那顆大豬頭鏡片上犀利的閃光後,原本還能保持淡定的女秘書白皙的臉蛋也染上了一片緋紅。
要是在平時,隱藏在豬頭之中的馬加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可以讓女秘書露出窘態的機會,可是如今情況比較緊急,也因此,馬加只是衝女秘書點點頭,就毅然決然地轉身朝着黑霧團方向走去。
一步一頓,三步一回望,七步一徘徊,十步……
“咳咳,這東西前面實在是太妨礙視線了,完全看不到腳下啦……那個,你們還看着我幹什麼?趕快去叫人來幫忙啦,難道真的要我一個人去救裡面不知道數目的女孩子們?”被廢墟上一塊凸起是石頭絆得摔了個大馬趴的馬加有些尷尬地撓撓頭,然後把這份尷尬轉移到了圍觀的幾女身上。
看着捂着嘴跑掉的幾個女孩子,馬加再次維持着那種毅然決然的儀態――這次雖然是很想盡力維持啦,不過怎麼看他小心翼翼低着頭看路的姿勢也不像是有一去不返的氣勢,反而像是尋覓食物的豬……
總之,這隻尋覓食物的豬……呸呸,是毅然決然的馬加就這麼進到了黑霧團之中。而幾名女孩子則是在伊莎的帶領下,前往學園的行政大樓方向,試圖找到能夠幫忙的人。
“就這麼把那個傢伙一個人丟下……看他的樣子並不是很可靠的樣子,你們要找的那個被巨龍拐走的傢伙,真的是這麼樣的一個人的說?”伊莎一面氣喘吁吁地跟着飛速奔跑着的兩個女僕,一面小聲詢問着旁邊同樣氣喘吁吁的女秘書瑪利亞。她是很想直接問兩個看起來更瞭解這傢伙的女僕啦,不過看樣子,兩個女僕如今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才能更快地趕回去幫助自己的主人,就算自己問,恐怕也不會回答吧?
“總之,相信那傢伙就好了。”瑪利亞如今的話如果被馬加聽到的話,一定會驚訝不已的,因爲她居然第一次對馬加做出了肯定的評價。“那傢伙雖然有些亂七八糟加寡廉鮮恥,總是幹些壞事,不過某些時候還是值得依賴一下的……”
似乎是想到了所謂的“某些時候”瑪利亞的臉頰又稍微紅了一下。
“就是說,這傢伙很有趣的說?”伊莎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過馬上她就發現,因爲這短暫的談話,兩個女僕已經將自己兩人又甩開了一段距離。
“哇……至少也要等我一下你們纔可以找人幫忙吧?這樣丟下我可是不好的說……”雖然名義上是個冒險公會的會長,可是實際上缺乏鍛鍊很久的伊莎只能勉強再次提升速度,讓自己跟上兩個女僕急匆匆的步伐。
……
剛剛進到黑霧之中,馬加只是感覺到視線有些模糊,黑霧的密度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般濃郁,比起當初在深淵峽谷口所經歷過的那種黏滯如同液體的感覺,如今的黑霧則更接近於本身氣體的特徵。
當然,馬加並不準備過深地研究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究竟是怎麼回事,單獨一個人闖進黑霧團,只是想要找到並且救出儘可能多的人,至少也要找到應該完好無損的霜嘆才行。
不過很顯然,這段行程並不會十分順利,只是走出不遠,剛剛繞過一段可能是教室被摧毀的殘餘圍牆,馬加就遭到了攻擊。
武器是簡單的鎬頭和鐵杴,手法也很粗糙,更像是單純地用蠻力在硬砸而已,不過,同時從幾個方向一起攻擊過來,也很讓馬加頭疼了一下。
“看起來,感染新黑霧症會讓人體黑化的內容是真實的啊……”看着被自己用錘子攻擊後暫時昏迷過去的幾個女孩子,又看了看自己胳膊上因爲躲避不及被鐵鎬劃破的一條淺傷,然後……他忍不住又回過頭去看了看那四具光潔溜溜的女孩子身體。
……這個,其實自己也是迫不得已啦,突然遭到攻擊,當然是要用自己最強的實力去迎接……然後一不小心在攻擊的時候碰到衣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啦。
“總之,先找到霜嘆,再來處理這些……咳咳,這些無辜的女孩子吧。”擦乾了口水後,馬加警惕地提着錘子,繼續朝着黑霧更加濃郁的地方深入。
黑化的女孩子麼?來的正好……好久沒有用錘子剝人的衣服了呢。
卅九 突然開竅的吃醋巨龍和亂送人情的學長
很快,馬加就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很傻很天真。
大話說的是不錯啦,不過,當馬加終於在黑霧之中找到專心致志地抓着最初的那個女孩子研究的霜嘆時,他渾身上下都已經弄得破破爛爛了。
所以說,女人最大的武器不是美貌,是牙齒和爪子,這種更近似於返祖學說的理論其實才是更貼近於事實的解釋。
一路上馬加碰到手上有鎬頭鋤頭鐵鍬之類武器的女孩子還好,碰到一些手無寸鐵的女孩子的話,說不得下手也會稍微輕那麼一點,不過這些黑化了的女孩子可不會管對方是否憐香惜玉,張牙舞爪撲上來就用指甲撓用牙齒咬,最終到達霜嘆跟前的馬加如今渾身全是一條一條的指甲劃痕和已經組成了五瓣梅花陣的小巧牙牀印。
其實,支撐着馬加在這一路上能夠堅持下來的信念並不是他對感情有多麼忠貞或者對自己的貞操多麼重視,事實上他一直對自己大腿內側的幾個咬痕很是後怕……另外,聽說如今這些個貴族女孩子之中有喜歡在家裡養大型犬的嗜好……
“話說回來……你一直抓着的這個女孩子究竟是什麼人啦?”好不容易在霜嘆略帶好奇地打量着他渾身上下牙印的目光下恢復了淡定,看着霜嘆一隻手環着這個已經半昏迷的女孩子的腰,另一隻手則在女孩子的上半身上下其手,馬加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自己的努力白費了。
霜嘆不會才這幾天就被那些什麼“雙雙後援會”之類的阻止同化成了百合吧?馬加很是懷疑了一下自己的男性魅力。
“這個女孩子是剛剛最初感染黑霧症的那個。”霜嘆這個時候依然在努力地試圖找到那種讓她感覺到心焦的能量,周圍的黑霧環境對於她外表是人類,內在是巨龍的強悍身軀根本構不成任何傷害,而且這種黑霧症的最根本原因,她也已經初步瞭解了大概。
“先不要管那個啦,至少,先從這裡出去纔好,我可不知道這個豬頭面具能堅持多久……另外,這裡的情況究竟是怎麼搞的,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二話不說一手拽住霜嘆仍然到處亂摸的小手試圖帶着她一起跑的時候,馬加卻發現,自己在這片霧濛濛的環境之中完全喪失了方向感。
“突然拉着我的手幹什麼麼?佔便宜麼?”霜嘆疑惑地看着突然開始猛撓頭,露出一副傻笑樣子的馬加,這麼多天來,她也沒少被這些嘰嘰喳喳的女孩子灌輸一些亂七八糟的思想諸如“女孩子的胸部是不能給別人碰”啦,“女孩子不能隨便被人牽手”啦,“女孩子只有和女孩子在一起纔是幸福的”啦……咳咳,好吧,最後一條雖然比較下作了點,但是相信以霜嘆的情商,想要理解這條內容還太早了點,不過,多多少少的,她也終於瞭解了一些比馬加那種朦朦朧朧躲躲閃閃的解釋更清楚的男女之別。
“那,那個,霜嘆,你在這裡還能感覺到能量波動是吧……也就是說,你至少能感覺到上次在老爹店裡遇見的幾個女孩子的位置吧?”由於戴着豬頭面具,馬加如今說話都帶着一陣一陣的嗡嗡聲,再加上因爲這種突然狗血情況的出現,讓他很沒面子,如今話語之中都沒了底氣,聽起來倒是像足了豬哼哼。
霜嘆微微皺了皺眉頭,沒有甩開馬加握住她小手的那隻溫熱手掌,而是閉上了眼睛,試圖在學園範圍內感覺上次偶遇的幾個女孩子的能量。過了一小會,她睜開眼睛,衝着馬加點點頭,“距離不是很遠,能感覺到,不過,似乎她們那邊也遇上了一些麻煩,能量波動很劇烈。”
“哇嘞?搞什麼啊,這難道不是你說的有着萬年底蘊的聖羅蘭麼?怎麼可能這麼不安全啦,難道現在的社會治安已經這麼差了麼?”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馬加當即就想要往外衝,又突然發覺了什麼似地收住了腳步,一臉訕訕的樣子看着一直被自己握着小手佔便宜的霜嘆,“還是你帶路吧,哈,哈哈……”
……再這麼幹笑下去,馬加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會變成木乃伊了。
最終,在霜嘆的堅持下,馬加還是戴着不知道還能保持效果多久的豬頭面具跟着霜嘆在黑霧之中一個個地將大多數被自己打昏過去的女孩子救出了黑霧區,而少數沒有遭遇到自己從而僥倖沒有昏迷的女孩子也在這次行動之中“被昏迷”後帶出了這片危險的黑霧。
雖然這麼做是一件好事沒錯啦,不過,馬加總覺得霜嘆在之後的一路上看着自己的目光總是那麼不冷不熱的。
……真是莫名其妙,自己又沒有得罪她,難道是因爲自己剛剛拉住她的手不放?不過之前好像連摸胸肌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子給過自己臉色看啦。
馬加雖然疑惑,但是也知道如今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只能老老實實夾着尾巴跟在披散着一頭柔順藍髮,穿着跟自己一樣的女僕裝走在前面的霜嘆,一面揪着自己的裙襬,一面小心翼翼地擡頭偷看霜嘆搖曳的腰肢和柔和的臀部曲線。
顯然這樣的舉動在直覺和感官都敏銳無比的霜嘆面前是隱瞞不了的,很快地,前面一直若有所思的霜嘆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着差點一頭撞在自己胸前的男人,十分嚴肅地開口。
“人類。”霜嘆一旦使用這樣的稱呼,就代表着她接下來的內容馬加必須遵從,因爲這代表着霜嘆在拿巨龍的身份命令他,不過,接下來巨龍少女的話則是讓馬加傻了眼。“除了現在的這幾個女孩子之外,不許再隨便剝其她女孩子的衣服。”
……還有什麼會比一頭突然開竅的巨龍吃醋時所下的指令更讓人難以接受的呢?反正馬加又不是有意想要去把那麼一大羣女孩子都剝成光屁屁然後自己拿來看……總之,這樣的條例只是略微限制了自己的後宮開闢進度而已。
“按照這種攻略速度進行下去的話……”馬加已經不由自主地開始幻想起在徹底攻略成功後,一臉高傲冰冷的巨龍少女在自己的大牀上和許許多多的後宮成員一起發出詠歎調般優美的婉轉呻吟,而自己就是這個後宮的主人……
“喂喂,等一下啦,霜嘆,我真的不是在想剛剛那些女孩子的果體流口水啦……你聽我解釋嘛……”看着略帶怒意的巨龍少女不管不顧地扭頭就走,馬加終於反應過來當今第一要務是救人而不是攻略,急急忙忙地趕上去一面腆着臉討好這個已經半隻腳跨入宮門的人形母暴龍,一面試圖再次牽起少女的小手以增加好感度。
拉拉扯扯地往行政大樓方向走了一段距離後,馬加的好事終於被人打斷了。
很顯然的,突然出現的這幾個攔路的侍者只把兩人當成了普通路過的女僕而已,而這種百合向的事情在女僕之中也非常常見,唯一能夠勾起幾個侍者興趣的,恐怕只是霜嘆那高人一等的容貌而已。
“今天學園內部有高層會議,行政樓附近嚴禁學生靠近。”一名侍者搖搖腦袋讓自己從美色當前的狀況下略微清醒了一下,剛想要發話阻攔,卻發現另外一個女僕看起來很面熟。
“呦,師哥,怎麼是你們幾個在這裡當班?”馬加早在這幾個傢伙出來的瞬間就已經認出,這些都是屬於比自己早一年進入學園的侍者班裡面的傢伙,而且明顯的都是總管家的親信打手一類的,而自己這個金牌小密探也是託了總管家的福,在這些人裡面明顯地位還不算是那麼低。
“……你是艾因?”這名眼睛從一開始就沒離開過霜嘆的侍者這才發現,旁邊這個看起來中性味道十足,穿着一身女僕裝的平胸居然是那個唯一能和一名女僕住在一起“溝通交流”的學弟。
……這下子,不光是他,連跟他一起出來的幾個侍者都一起拼命地搖起頭來,想要把某些不好的東西從腦海之中排除出去,天可憐見,他們這些人可都是正正經經喜歡女孩子的好色之徒,雖然某些時候對於貧乳有着某些不良嗜好……
“俺們真的不喜歡男人啊!”這是這個時候幾名侍者的唯一想法。
“學弟身邊的這位……”鬱悶不已的侍者頭頭一把把這個穿着女僕裝還勾起自己特殊癖好的混蛋傢伙拽到一邊,小聲詢問的同時還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清清冷冷站在那裡目不斜視的霜嘆。
“咳咳……沒什麼,已經搞定了,如今跟我一個鼻孔出氣,只不過……你看我這身衣服就知道了,這樣特殊的女孩子,想要搞定,還是得用上些手段……”馬加把一切內容都瞭然寫在臉上,一臉淫蕩的笑意讓湊過來的幾個侍者看了都會心地笑了起來。
“這次學弟來也是要找總管家彙報吧?不過,就這麼帶着進去的話……要知道,裡面如今可是有幾個不得了的傢伙在,被他們看到……”侍者這個時候明顯是要提點一下這個初來乍到的小弟了,雖然如今自己的地位比這名學弟要高的多,不過人家可是奉旨泡妞的總管家面前的紅人,搞不好這一下子就爬上去了,現在留份人情給他準沒錯。
“放心,總管家總不會看着自己人被外人欺負吧?”馬加點點頭示意人情已收到,而既然是自己人,侍者幾人也沒有阻攔的必要,順從地讓開路,讓兩個“女僕”從自己負責看守的這個方向通過。
他們並沒有看到,在從自己身邊經過的時候,那個穿着女僕裝玩男版變裝制服誘惑的乖巧學弟嘴角那一抹陰謀得逞的微笑。
(又卡文了,這集裡面要帶出的大內容太多,最近寫的狀態也不是很好,乾脆就給自己放了兩天假,斷更見諒。劇情在下章就會明瞭一部分了。不過,這一集能不能在四十章結束……就看明天的東西需要多少筆墨潤色了。)
四十 混亂形式的多極化和弗拉基米爾的底牌
如果說前面一關只要混個臉熟就能矇混過來的話,那麼,等到了所謂“了不起的傢伙們”討論事情的地方,也就是如今的行政大樓門口後,馬加覺得自己再也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了。
因爲如今這裡的形式也已經很明瞭,大家早都已經撕破了臉皮坦然相見了。
弗拉基米爾依舊是白大褂綠絨線褲順拐拖鞋的裝扮,今天他沒有帶着當初的那頂皺巴巴的高禮帽,而是用一頂看起來更像是小孩子帶的絨線脖套代替了帽子……不過在馬加看來,明顯的這樣子的裝扮比較起上次見過這個人的時候來說更加出彩。
說起來,雖然總管家,女僕長和老爹都要求自己和這個古怪的傢伙接頭,可是馬加心裡隱約還是對這個神神秘秘不知道一天到晚研究些什麼的傢伙有些牴觸,在侍者班上課的時候就已經聽過很多有關“弗拉基米爾老師的辦公室半夜裡會有慘叫聲”這樣類似夜半鬼故事之類的內容,再加上三向無間道的尷尬形式,馬加幾乎是下意識地聽到這個名字就會躲着走。
當然,如今是躲不了了,不但躲不了,而且,馬加的身份基本上就已經直接暴露了。
因爲氣喘吁吁的女僕長和一臉慎重的總管家也在同一時間停止了戰鬥,將臉轉過來看向這邊。
……好吧,這樣的敘述確實是有些跳躍性過強的嫌疑,總之,馬加到達現場的時候,女僕長和總管家正在進行一場莫名其妙的戰鬥,弗拉基米爾則在一旁駐足觀看,至於另外一邊的空地上……則大多是馬加的熟人。
已經被制服,丟在旁邊由幾名侍者看管着的瑪利亞,正在揮舞着不知道從哪裡拽出來的大鐮刀擺出了風車造型戰鬥着的莉莉耶和莉可,還有讓馬加很意外的,搖晃着獅子頭,卻拿着一對和粗獷造型十分不相配的小巧匕首在場地之中跳來跳去搞偷襲的伊莎,以及……等等,爲什麼她們的敵人會是貝拉那個老妖婆啊?
看着那道靈活得根本看不出受傷樣子的火紅身影揮舞着一把巨大的鐵錘在場地之中肆無忌憚地橫行,馬加不自主地揉了揉眼睛,隨後有些發愣地看着場地:“那,那個,霜嘆,我們是不是走錯片場了?”
馬加的疑問很顯然地只能被當成吐槽來理解了,因爲接下來,除了這組打得亂七八糟的人馬外,馬加還很意外地看到了一組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組合:克羅克達爾老爹和他的蘿莉軍團。
說是蘿莉軍團,實際上來到現場的,也僅限於馬加認識的那幾只,雙胞胎姐妹,大姐頭,小露比,以及極度黏人的厭夜,這幾隻小蘿莉似乎並不畏懼如今的形式,反而是以極其悠閒的旁觀者態勢駐足一旁嚴守中立――不過話說回來,這組人馬裡除了老爹,馬加還真看不出會有誰能在場中本就混亂的局勢裡再掀起一絲漣漪。
話是這麼說啦,不過老爹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學園裡?這本身就是最不合邏輯的事情啦。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比這更不合理的人或事情的話,那就肯定是指那十幾個湊在一堆小蘿莉旁邊流着口水,卻似乎畏懼着老爹那強壯得如同鋼板的身材而不敢過分的中年怪蜀黍們了。
總之,如今場面亂得跟招聘會有一拼。
……很顯然的,這種多極化的會談馬加是完完全全地不想參合進來的,因爲類似的事情他上輩子見的多了,同時在政治履歷上,馬加也有着不爲人知的慘痛失敗經歷――小學五年級的一場班長競選之中自己以全盤失敗告終,其原因只是因爲競爭對手在班會前請全班同學都吃了一根兩毛錢的冰棒而已。
當然,如今的情況是比當初競選班幹部看起來要嚴峻那麼一點點啦,所以,馬加也本能地不想參合進來最後弄得連屍體都不能被好好地燒成灰而是要裝在麻袋裡丟進大海……這聽起來倒好像是黑幫火拼的結果。
不過很顯而易見,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放過馬加……咳咳,確切地說,是馬加的這個組合。
“可可!(艾因!)你來的正好!”女僕長和總管家一掃剛纔爭鋒相對的態勢,在這一時刻達成了微妙同步,於此同時,一團冰冷冷軟乎乎的**已經撲到了自己的懷裡,比這具身體稍微慢了一點到達的還有一聲“爸爸,抱。”兩聲“主人!”以及三聲“大姐姐!”。
……僅僅是一瞬間,馬加就覺得自己的腦袋被這麼多突如其來的聲音擠得有些遲鈍了。
爲什麼在場的每個人都和自己有那麼點關係啦……等一下,那幾個怪蜀黍該不會是我流落在外的哪個親戚吧?
看着那些個同樣把目光轉移到自己這邊的怪蜀黍,馬加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血統之中是否從萬年以前就攜帶着某些不良基因了。
不過看上去他的這份擔心是多餘的,因爲很快的,其中一個怪蜀黍就已經流着口水衝旁邊的侍者發話:“把那邊那個藍頭髮的小女僕給本議員帶過來,這次的事情解決後本議員要高薪聘用她!”
“等,等一下,憑什麼是你這個老傢伙?本議員出比他高一倍的價格聘用!”
“你們兩個人家裡的女僕還少麼?無論如何這次聖羅蘭第一碗湯要讓給我來喝!”
……
幾個中年人完全無視旁人異樣的眼光爭成一團,聽起來就好像聖羅蘭如今是他們的東西一樣。
就在幾個中年人爲了霜嘆的“歸屬”爭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一聲威嚴而有壓迫感的聲音瞬間壓過了他們的爭吵。
“你們看看你們這個樣子,哪有一點身爲議員的覺悟!”
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很有領導派頭,上禿下也凸的白胖子,和那些一臉猥瑣的怪蜀黍不同,用馬加上輩子常聽的一句話說就是“這孩子一看就是塊當官的料”。
禿頂,將軍肚,萬年不變的笑臉,再加上被肥肉擠成一線天的小眼睛,無論怎麼看,這傢伙不當官都是屈了他這份天然的長相――又或者是當上了官以後才進化成了這個樣子也說不定。
從將軍肚中很不滿意地憋出一聲悶哼,又是震得旁邊的幾名看上去地位明顯要低上一些的“議員”一陣諂媚虛弱的笑,胖子很滿意如今他們的表情,思考了一下,伸出一根粗得跟雙匯最大號火腿差不多粗的手指點了點馬加,說:“藍頭髮的留着給弗朗西斯議長大人,這個,是我的。”
……比起這種胖子所說的這句和氣勢截然不同的內容來說,馬加更關心的是他所指的對象。
說起來,其實馬加應該覺得高興纔對,因爲他的美終於得到了男人的承認……不過,爲什麼馬加如今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還好,接下來,女僕長和總管家又是心有靈犀地同時打斷了這邊胖子那近似於幻想的定論。
“不管學園內部的爭鬥是什麼結果,你們的妄想是絕對不會得逞的。”兩個學園內部的話事人同時丟出了這一句話,然後又怒氣衝衝地對視了對方一眼,再次異口同聲地說:“不用在這裡假惺惺地裝好人,你這個聖羅蘭的叛徒(敗類)!”
如果不是兩個人如今看上去真的像是在拼命的話,恐怕就算說他們兩個是同卵雙生的雙胞胎都會有人信吧?再看看這兩個人用的,全是飛行型的武器,一個不停地從女僕裙下抽出一把把的飛刀,動作之快挑逗性隱喻含義之深刻都讓馬加歎爲觀止,而另一邊,總管家則是毫不示弱地從十指指縫之中如同變魔術一般變出大把大把的紙牌,然後以絲毫不遜色飛刀的威勢丟出去,雖然在重量上是比不過飛刀啦,不過數量上的差異也將雙方的差距拉平。
不過,就算兩個人打得這麼熱火朝天,旁邊還是有覺得不滿意的人。
“兩位,總這麼藏着掖着的,打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呢?要不要我再弄些彩頭來助助興?比如……校長的下落?”
弗拉基米爾拽了拽頭頂當帽子戴着的脖套,輕輕地打了個哈欠,用手指點了點旁邊的面露虎狼之色的議員們:“就算我能等,這些傢伙,恐怕也不會等到你們分出勝負的那個時候吧?”
就在弗拉基米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另外一邊的戰場,卻首先分出了勝負。
(果然。想要一章交代清楚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只好再鋪開了寫,儘量把套成一團的繩結理乾淨吧。。)
?一 宿敵之間的對決和解決問題的直接途徑
看着兩名被貝拉以一記勢大力沉的橫揮擊飛了手中鐮刀的女僕,說馬加這個時候沒有衝上去幫忙的心思,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過,就是在這個時候,夾雜在議員們的話語之中飄來的一個粗魯卻又清晰的聲音,讓馬加暫時穩住了即將邁前的腳步。
“不要妄動,靜觀其變。”老爹依然是一副對場地之中的情形漠然旁觀的樣子,同時也拉住了其餘幾隻想要衝過來找馬加的小蘿莉。
……莫名其妙。雖然搞不清楚老爹如今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對於場地之中的情況,馬加用腳趾頭也能稍微想明白一些了。
從弗拉基米爾剛纔所說的話來看,很明顯的,是弗拉基米爾手中抓住了某些可以讓女僕長和總管家不得不同意其要求的底牌,而女僕長和總管家之中的一個人,則是在某件事情之中扮演了某些不好的角色。至於議員們的介入……則應該是由聖羅蘭萬年來的超然地位所引發的,當權者的覬覦或者說佔有慾吧?不過讓馬加感到奇怪的是,爲什麼如今這三方……或者說加上老爹和自己一方總共五方――馬加如今也不敢確定老爹究竟是幫哪一邊的了――人馬,居然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安之若素地共存。
從現場實力上來看,明顯的是以弗拉基米爾佔優,不過因爲是身在學園,無論是女僕長還是總管家都可以轉眼之間調集來自己的人馬,並且馬加在來這裡之前的路上還碰見了總管家的手下在外圍進行封鎖,很明顯的事態是在到達了行政大樓之後才發生了變故。
這變故的根本原因究竟是什麼,馬加如今還無從得知,不過,如今擺在他面前的決定實在是很難作啊。
一邊是被幾名侍者制住,癱坐在旁邊大口喘着氣的兩名女僕,另一邊是場地之中提着大錘站在原地,卻沒有人敢於靠近的火紅身影,而老爹則已經提醒過自己不要妄動……
“哇嘞,究竟是要怎麼做纔好啦!”馬加懊惱地抓着頭髮,早知道,自己就讓這幾個女孩子等在黑霧團外面就好了嘛,搞到如今這樣尷尬的局面自己還真是難辭其咎,尤其是看着如今謹慎地和貝拉對峙着的那個獅子頭少女……等一下,連自己的兩個女僕都已經被打倒了,怎麼這個獅子頭還在堅持着啦?
直到這個時候,馬加才第一次開始正視起這個連跑路都會氣喘吁吁,每天叫嚷着缺乏運動需要減肥,卻在這場戰鬥之中唯一堅持到現在的獅子頭少女來。
以蹲伏的姿勢和貝拉對峙着,獅子頭少女伊莎的額頭已經滿是細汗,手中的一雙匕首這個時候卻依然緊緊握着橫在胸口,本身以這種小兵器對上貝拉那種只會使用蠻力壓制對手的傢伙就很吃虧了,如今貝拉又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力氣甚至比之前還要大上幾分,連兩個擁有怪力屬性的女僕都抵擋不住。
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無法體會面對蠻力壓制時的那種感覺的,在這種情況下,躲避都成了一種奢望,貝拉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就逼迫着他的敵人放棄躲避和自己硬拼,因爲那種氣勢之中已經表明,就算是躲避開一次攻擊,兩次攻擊,卻也無法一直躲避掉無窮無盡的下一記追擊。
可是伊莎如今做的,不但是躲避,還有反擊。
“哦哦哦哦哦哦哦!”貝拉口中發出一陣無意義的咆哮,終於再次揮舞起那把巨大無比的錘子,直上直下地朝着蹲伏狀態下的伊莎砸去,這一下如果接實了,就算是一頭熊恐怕也會直接變成一灘肉泥吧?但是除了力量大,這記錘子的軌跡也是出奇地飄忽,或者說,錘頭所走的路線雖然看上去有些飄,但是出奇地塊,快到讓人無法反應。
而伊莎的身體這個時候也動了,沒有後退,而是猛然一個前縱,反而是向貝拉的懷裡鑽去,這突然的舉動顯然很是起到了出人意料的作用,不過作用也很明顯,這記錘子帶着凌厲的風聲擦着伊莎的橙黃色連衣裙後背狠狠地砸在了鋪着精美地磚的行政大樓地面上,將一大片地磚都砸出了螺旋狀的裂紋,而伊莎則是僥倖地在這之前狠狠地撞在了貝拉的胸口上。
這一撞的力道跟之前伊莎那種輕飄飄的匕首套路走的可是完全不同的風格,看上去伊莎也知道如今不是偷懶的時候,在這一記攻擊上使出了渾身解數,肩膀的一撞一頂讓貝拉死死握住的錘子終於因爲控制不住而脫手,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飛出然後重重摔在不遠處的地上。
狼狽無比的貝拉剛想要起身,卻發現,一把匕首已經抵住了自己的喉嚨。
“那邊那個混蛋小子,還打算看到什麼時候,過來幫忙的說!”伊莎疲憊的地朝着馬加抱怨了一句,然後繼續用一把匕首抵住伊莎的喉嚨,一邊死死用雙腿壓住貝拉試圖掙扎起來的雙手。
看到這種情況,馬加也管不了之前老爹所說的話了,忙不迭地就撥開了幾個試圖阻擋自己的侍者,大踏步闖了過去,而霜嘆也毫不猶豫地跟着馬加衝了過去――不過霜嘆的手段可沒馬加那麼柔和了,幾名剛剛阻攔馬加不成的侍者在再次衝上來時,都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巨力當場震飛出去,一個倒黴的傢伙還恰好飛到了一旁觀戰的議員人羣之中,砸倒了一片無辜人士。
不過這一下,也讓大部分人再次把目光轉移到了馬加的這一邊。
“莫名其妙……簡直是莫名其妙!”剛剛還在長篇大論教育着幾名議員要“廉潔奉公”“廉政執法”的白胖子議員直接被那名侍者壓在了身下,如今好不容易爬起來,呼哧呼哧喘着粗氣,再也沒有了剛出場時的風度,梳着背頭的光潔禿頂也被弄得髒亂不堪。
不過,隨即他的臉上又帶上一絲覬覦的神情:“不過這樣的性格,我喜歡……”
……如果馬加聽到這句話的話,恐怕這個時候就會直接放棄先救貝拉的打算,直接提着錘子殺過來把這隻死胖子剝光了丟進學園的湖裡吧?
當然,這個時候他正專注於按住張牙舞爪的貝拉,也沒閒暇注意到其他人,不過……
“哎呦!貝拉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啦?難道是因爲剛剛被霜嘆打到心情不好?那我叫她來給你賠禮道歉就好了嘛……哇!”被貝拉揮舞着的有力雙手一下打中了眼眶,馬加頓時被砸的眼冒金星,而原本就已經疲憊不堪的伊莎這個時候也隱隱有壓制不住貝拉身體的趨勢。
“讓開,我來。”這個時候,霜嘆的聲音對馬加來說就彷彿是久旱逢甘霖,哪怕只有這麼一滴,也足以填滿他脆弱的心靈小水窪。
不過,接下來霜嘆的“辦法”則是讓馬加搖頭不已。
“搞定。”霜嘆收回了重重打在貝拉脖頸後的手刀,看了看深度昏迷過去的貝拉,又看了看目瞪口呆的伊莎和神經質搖頭的馬加,眨了眨眼。
“接下來,是要救女僕和秘書,以及找那邊的白大褂算賬吧?”轉身看了看一旁饒有興趣看着自己的弗拉基米爾,馬加註意到,霜嘆居然是一副很有興致的樣子。
“總之,只要打倒那個傢伙,這裡的問題就會解決的差不多了。”
?二 學園內部爭鬥的勝負和禿頭上的紅桃K
完全不知道霜嘆的結論是從何得來的,因爲無論馬加怎麼看,都看不出那個穿着順拐拖鞋,身板如同冷風中小草一般單薄的年輕人究竟在哪方面能讓霜嘆認爲是對手。
可是偏偏,馬加就從霜嘆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了那一份緊張的壓迫感。
如同電視劇之中常常見到的那種場景一般,霜嘆和弗拉基米爾兩人隔着場地相望,中間空無一物,兩人銳利而霸氣的眼神謹慎地在正中間接觸到一起,然後瞬間爆出猛烈炸射的電火弧……
“喂喂,霜嘆,人家這邊正在爲你補完場景增加氣勢啦,怎麼突然扭頭就走啊……”完全沉浸於腦內補完的馬加剛剛構思到那種夕陽之下兩人的身影直衝向前然後相撞在一起迸出巨大的氣流這樣的場景,卻發現霜嘆根本連最初對視的環節都過濾掉了,直接扭頭朝着另一邊走過去。
“救人,然後辦事,肚子餓了。”霜嘆的回答倒是很符合她自從和馬加在一起……咳咳,準確地說是爲了馬加肚子裡的孩子……咳咳,總之,雖然在馬加的耳濡目染下霜嘆的風格已經徹底轉變,不過龍根性裡面的暴虐和高傲可是一時半會改不掉的,也因此,霜嘆如今人前人後都是這種寡言少語的模樣,只有對馬加纔會偶爾露出這樣那樣的表情。
……不過,暴虐歸暴虐,霜嘆的辦事效率還真是……總之,從剛剛貝拉的“解決方式”馬加用腳趾頭就能想出來,接下來的救人行動會是什麼樣子了。
或者,從馬加如今的髮型就可以想象的出,霜嘆剛剛又掀起了怎麼樣的一場大風暴?
“哈哈,這下子你的頭髮就和人家一樣了的說!”纔剛剛經歷了一場爭鬥,疲憊不堪的伊莎看到馬加如今夾雜着樹葉,沙土,以及被氣流震斷後捲來插在頭髮上的一大堆小樹枝以及一隻無辜無比的小鳥後,終於忍不住放肆地大笑起來。不過,她自己的頭髮其實也沒比馬加的好哪去,除了少一隻用來應景龍套的小鳥外,基本上造型是和馬加基本一致的鳥巢造型。
至於水立方……這裡要找水倒是沒有啦,不過那些東倒西歪地掛在樹枝上的倒黴侍者們倒是告訴了在場的所有人什麼叫縱深立體感。
當然,馬加如今可沒有閒功夫去理順自己的頭髮或者對付那隻如今窩在自己頭髮裡滿意地吱吱叫着的小鳥,因爲在霜嘆的這一番本是好心的救人行動下,女僕長和總管家原本勢均力敵的戰鬥也已經分出了勝負。
雖然突如其來的一陣狂暴氣流將總管家剛剛發射出的一大把紙牌都卷的不知蹤影,但是女僕長的飛刀卻沒有受到太大影響,三把呈品字形飛射過去的飛刀只是稍稍偏離了自己的目標,最後有一把落空,倒是有兩把釘在了總管家的兩條胳膊上。
這樣看來女僕長其實應該已經是勝利了,不過很顯然,這樣想的人都忽略了一點,那就是習慣。
穿着女僕裙的女僕長被這陣狂暴的風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不過隨後,身體的本能反應就讓她放下了原本應該緊接着丟出去的兩把來源不明的飛刀,轉而拼命壓住被上升氣流捲起的裙襬以防止走光。
當紛亂的氣流停止時,帶着傷的總管家保持着用紙牌抵住女僕長下巴的姿勢好一會兒了。
“我……還是輸了。”女僕長的臉上沒有因爲意外而輸掉這場重要戰鬥的沮喪,只是稍微有些失落,相對而言,總管家的臉上顏色卻不是很好,即便贏了這場有着賭約在先的比試,他的心情仍然沉浸在一波接着一波的震撼當中。
先是弗拉基米爾的突然出現和要挾,打亂了他全盤的佈局,最後不得不同意這場和女僕長戰鬥以決定日後學園第一話事人身份,隨後,原本以爲被黑霧團困住,這個時候也許已經黑化掉的“女僕長的棋子”少女霜嘆卻完好無損地來到了這邊,而自己所謂“安插在女僕之中的眼線”艾因看上去卻和這些個突然到來試圖攪亂局面的女孩子們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而最重要的是,自己手中除了最後的底牌以外,已經再無牌可用了。
而這最後的底牌,可是要留着對付這些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闖進來,試圖在最關鍵的時候要挾自己和女僕長――確切地說,是要挾兩人之中得勝的那一個,迫使他做出和赤月聯邦議會合作,做出開放聖羅蘭學園決定的那些無恥的聯邦議員們。
總管家也曾經有過自己的主人,那名最後一擲千金豪賭卻輸的一敗塗地的主人在簽下給予他自由身份的協議前曾經說過:“一名真正的賭徒,不到拼命的時候,是永遠都不會掀開那最後一張底牌的,因爲,這張牌有兩條邊,一條邊用來逼對方死,而另一條邊,則會要了自己的命。”
隨後,那個輸得一無所有的傢伙很乾脆地用一張紙牌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留給總管家的只有這一句話,和一手地道的紙牌絕技。
“如今,這一把就只有賭上全部纔有機會了!”總管家沒有理會手臂上仍然汩汩流血的兩個貫穿傷,擡起頭看着那個帶頭朝自己走過來的,灰頭土臉的胖子。
“噗……”順着總管家的眼光,馬加在看到這個剛剛威嚴無比的胖子的第一眼,就差點一口老血噴將出來。
剛剛還在想總管家的紙牌被那邊正在解瑪利亞身上繩索的霜嘆吹到哪裡去了,結果答案原來都在這個倒黴的胖子身上。
原本以爲自己被一個人砸得狼狽不堪已經是很悽慘很掉價了,可是如今強撐笑顏走向總管家的胖子才知道,什麼叫沒有最掉價,只有更掉價。
髒兮兮的頭頂上如今被劃出了十數道血痕,這些血痕的中間還突兀地立着一枚高傲的紅桃K,紙牌上的國王驕傲而高貴的眼神和剛剛胖子剛出場時如出一轍,不過……任誰如今跟個公雞似的頂着個冠子,也不會再做出那種白癡一樣的裝逼行爲了吧?更何況那些被紙牌劃破的地方還疼的很。
當然,和頭頂相比,身上被紙牌劃得和如今赤月聯邦上層青年之中最新流行的破洞裝乞丐服差不多的那一身名貴的西裝就可以忽略不計了,只不過可憐了那家爲胖子做西裝的專門店――胖子已經拖欠了他們這家品牌分店近百張白條子了。至於爲什麼會拖欠這麼多,或者說胖子爲什麼對衣服的需求量如此之大……這就牽扯到了聯邦如今的議會政體,和如今的內容暫時無關,暫且不提。
總之,抽抽着臉的胖子雖然勉強用肉皮堆出一幅和善的模樣,心裡卻已經對這個亂丟廢紙的總管家恨得咬牙切齒。
“尊敬的管家,既然贏得了這場戰鬥,看起來今後不久我就要稱呼你爲‘聖羅蘭學園的校長大人’了。”先是一句不痛不癢的客套話丟過去,隨後,頭頂上的疼痛讓胖子剋制住了平素在議會裡就號稱第一能扯的嘴皮子,直接進入正題,“那麼,請問管家你對我們剛剛的提議有什麼建議麼?”
這句話說的其實很油滑,直接問“有什麼建議”而不是問“是否同意”,等於直接將對方的立場擺在已經同意的前提下,這種雖然看上去十分禮貌卻陰狠無比的語言圈套,見過世面的總管家可不會那麼輕易上當。
“如果是換了那邊的小女僕過來,恐怕如今已經把學園整個賣掉了還不自知吧……”輕輕壓住已經流血減緩的傷口,總管家看了看旁邊木然以旁觀者姿態站着,一聲不吭的女僕長,心裡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總之,至少也要讓我把這件事完成,之後學園無論怎麼處理,交給誰,就都和我無關,我也沒有對不起什麼人的地方了。”
(..無辜。。是誰給可憐的俺砸磚頭。。有意見提嘛。。)
?三 聯邦議會的最終目的和遲來的特殊禮物
其實,今天這些議員們來到聖羅蘭的目的很簡單。
說聖羅蘭從裡到外都乾淨無比,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就算貴族大家們因爲近乎苛刻的招生條件無法將自家的子弟送進來,以政府的能力,培養出一個兩個忠心耿耿的下屬,然後送進聖羅蘭……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說是這麼說啦,不過從赤月聯邦秘密啓動這項計劃,一直到今天這項計劃真正有了進展,也已經經過了數年。
這幾年裡,赤月聯邦無論從軍力還是經濟,都已經有了一個質的飛躍,甚至在發覺計劃已經可以進一步執行後,議員們在研究下發現,自己這一邊似乎早已經失去了繼續執行這項計劃的目的。
原本,是想要吞併聖羅蘭學園後,通過對聖羅蘭的特殊教育方式研究以及大量吸納聖羅蘭畢業生以增加聯邦實力的,畢竟原本聖羅蘭培訓出的女僕和侍者不出名則已,一旦出名就都是大陸上頂尖強者……的隨從,不過,自從動能科技迅猛發展,擁有了機械戰力的聯邦,再也不對所謂的強者感冒了。
強者?那些只依靠**和冷兵器戰鬥的傢伙甚至連軍隊裡最普通的一名槍手的特殊動能彈都可能躲不過,更何況是使用重火力,渾身由鋼鐵金屬構造而成的動能機械?
話是這麼說,不過,隨後的一條內線消息則是讓這些無所事事的決策者們再次對聖羅蘭學園產生了興趣並且最終促使了這次的行動。
“學園事務我們不會插手,只希望學園能將有關黑霧的秘密研究項目共享給赤月聯邦政府,如果有必要,議會甚至可以撥款給聖羅蘭學園進行更深一步的研究。”胖子議員堆了三層皺褶的下巴微微顫動着,吐出一連串聽起來讓人無法拒絕的優厚條件,在旁人聽來,只是一項研究就能換來這麼多的後續待遇,不同意的肯定是傻瓜。
可惜,總管家不是旁人,他也知道,如今聖羅蘭所研究的東西,如果放在這個大陸上,會產生多麼嚴重的效應。
“至少在這項研究有長足進展之前,學園方面不打算公開研究內容。”總管家眉頭微微皺了皺,不知道是因爲傷口疼還是因爲胖子那一副滿是皺褶如同沙皮狗一般的醜臉,“另外,聖羅蘭資金充足,暫時不需要議會方面過多操心。”
胖子滿臉的笑容一僵,顯然是沒想到這個內鬥之中的勝者在這種情況話仍然給臉不要臉。
“我說總管家,人家議長大人都屈尊親自來到學園了,好歹也要給人家點希望再這麼幹脆的拒絕吧,再說,我的研究項目可是很久沒有看到校方的撥款了,要不,議長大人,您就乾脆把我的研究包下來?”弗拉基米爾一直到現在都是那副含混不清的態度,天知道剛剛在廢墟,總管家已經覺得勝券在握的時候,這傢伙突然拋出了一條來自校長的消息,要求自己和女僕長進行一場毫無意義的戰鬥,而如今卻又弄出這樣一幅嘴臉,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議會可不會把來自人民的錢隨意丟在一些莫名其妙的研究上。”胖子對弗拉基米爾顯然是另一個態度,看起來兩人並不是同一路,不過弗拉基米爾依然不生氣,那副笑眯眯的神情讓一旁觀察局勢的馬加想起了不倒翁上那張油墨畫上去的,萬年不變的笑臉。
不過,馬加的這個念頭隨後就被一個突然插嘴的聲音打斷了。
“雖然如今已經不屬於學園,但是,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你,總管家,還有你,弗拉基米爾,學園萬年來唯一的,不曾更改的訓誡就是:不得與當政人士合作。”克羅克達爾老爹,這個一直沒有出聲,只是旁觀的中年壯漢終於一臉嚴肅地站前一步,帶起的氣勢讓轉過身來和他相視的幾人同時一窒。
“正如你所說的,克羅克達爾,已經被開除學籍的你應該沒有資格參合這裡的事情吧?”色厲內荏的白胖議員顯然是知道老爹的身份,語氣之中雖然小心翼翼,卻也帶着一絲鄙夷。
“我是否有資格,輪不到你在學園裡品頭論足,說起來,擅自闖進私人地界,即使是議員,在聯邦法律裡也沒有豁免權吧?”克羅克達爾顯然對這個胖子十分之不滿,言語之間也是針鋒相對。
兩個人的爭吵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這一邊,卻沒有人發現,一道嬌小的身影已經悄悄在外圍侍者的包圍下悄然潛入,然後輕巧地爬上了一顆距離行政大樓不是很遠的,粗壯無比的大樹。
極其熟練地從背後拽下一條奇形怪狀的東西,小巧的身影飛速地從身上不知道什麼地方掏出一個個零件按在上面,很快地,這條怪模怪樣的東西就組成了一把……奇怪的槍。
“七月半呀七月半,這次再丟臉,回去可真的要把你回爐重造了……”如果馬加看到這個人影,已經就會認出,這就是剛剛那個差點把自己圈圈叉叉掉的拔草賊槍手少女,不過,恐怕他也不會想到,這個女孩子仍然沒有放棄自己的任務吧?
這個時候的馬加,還在關注着這牽連甚廣的爭吵。
“無論如何,學校如今的話事人是我。”終於,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剛剛波瀾起伏的情緒後,總管家再次發話了,“議長大人,關於您的建議,我會再考慮的,今天還是請您先回去吧,至於剩下的事情,屬於聖羅蘭學園內部的事務,就不勞您插手了。”
雖然說的好聽,不過顯然,這一下就把事情定死了。
胖子的臉上肥肉一陣亂抖,不過長期從事政治工作的他最終還是剋制住了自己當場發飆的意圖。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總管家這番話倒是滴水不漏。”胖子再次擺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過,你真那麼確定我今天不會動手?”
“議長大人,沒有十足的把握,在這種無法掌控的局面下還要動手的話,恐怕您也不會再政治舞臺上生存了這麼久了。”總管家依舊是一臉冷靜,不過他緊攥着的手掌裡如今已經全是汗水。
胖子一楞,片刻之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說的不錯,哈,不打沒把握的仗確實是我賴以生存的資本啊。”胖子把大手朝着總管家的肩膀上一拍,“聖羅蘭落在這樣一個年輕人掌控下,至少不會和在那個老傢伙手下時一樣走進死衚衕,我很期待到時候你主動來找我合作。”
說完,看了看旁邊一羣面面相覷,顯然不相信事情就這樣結束了的議員們,白胖議長冷哼了一聲:“還看什麼,人家都已經下了逐客令,一個個都沒長眼睛沒長耳朵麼?”
說着一甩手,先行大步在幾名侍者之間穿過,朝着學園大門方向離開。
幾名議員見狀,也不再多話,丟下一個個憤恨的眼神後緊追着這個帶頭人離開了聖羅蘭。開玩笑,沒有了議長大人鎮住場面,他們這些小人物可不敢再對那個一發威就震飛了十幾個人的女僕有所行動。
當然,覬覦之心是免不了的,不過現在看來,他們是沒辦法動手了。
不過這幾個議員一離開,倒是讓在場大多數人都鬆了一口氣,其中,剛剛最爲擔心的女僕長如今臉色也好了許多。
“可可……對不起。”一步一頓,最終還是走到了馬加的身邊,女僕長憋了半天,卻發現最後自己只能說出這一句話來。
“哈……哈哈,對不起什麼的……其實,沒什麼啦,我不是沒事了麼。”看着一臉委屈表情的女僕長,馬加這個時候如果要是能說出什麼斥責的話或者擺出臉色給她看的話,恐怕連他自己都看不過去自己了。
而另一邊,總管家和弗拉基米爾之間則在進行着另一次言語上的交鋒。
“現在你可以交代出校長的下落和你個人的意圖了吧?”總管家在一旁上來的侍者幫助下草草包紮了手臂上的傷口,這個時候他的心思卻全放在身邊這個一身亂七八糟,卻偏偏能夠要挾住自己的傢伙身上。
“不要着急。”弗拉基米爾輕輕擺擺手,看着已經大步朝自己走過來的克羅克達爾老爹,面帶玩味地看着另一邊正抽噎着站在馬加面前的女僕長,“我還準備了另外一份禮物,雖然來的有些遲,不過有句話叫‘遲到總比不到好’”。
說完,他緩緩地拽下了頭頂上戴着的絨線脖套,然後肅穆地站着看向女僕長的方向。
“?!”
“哎呀!”
一聲悠揚的槍響後,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個突然飛起老高然後重重摔倒在地的,穿着女僕裙的傢伙。
同時,槍手少女極其懊惱地拍了一下手中的動能槍械。
“真是的,七月半,你又打偏了啦。”
(更晚了。見諒。)
?四 槍手少女的大烏龍和茁壯成長的小香菇
馬加突然遭襲,而且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再加上弗拉基米爾之前的那一段若有所指的話,很顯然,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誰已經很明瞭了。
不過,當事人弗拉基米爾看上去則是比任何人都要驚訝。
“不該是這樣子的啊……”保持着向死者致敬的紳士禮姿勢,一手抓着脖套放在胸前,腰還沒來得及彎下去,弗拉基米爾看着那個倒下的大塊頭女僕,以及被女僕壓在身下,看起來完好無損的女僕長,一時間居然忘記撤掉這個明顯是在裝逼的姿勢。
女僕長是距離馬加最近的人,也是另一個“受害者”,馬加被子彈衝擊力帶起的身體直接撞在了她嬌小的身體上,並且最終將她也撲倒在身下。
雖然被一個人砸在身上確實是很痛,可是,女僕長如今卻根本不會去考慮這個。
“可可!”“主人!”
在女僕長髮出淒厲的悲鳴同時,兩名剛剛解放了手腳的女僕看到主人突然遭襲,也是一臉悲切地跑了過來。
而總管家則在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面前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克羅克達爾老爹則是二話不說地凝聚起氣勢,目光已經鎖定了表情定格在那最後一抹微笑的弗拉基米爾,只要對方一有動作,恐怕迎接他的就是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
小蘿莉們距離馬加最近,也親眼看到了馬加這一次飛騰,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除了捂着小嘴有些驚訝的小玲外,其他幾隻蘿莉卻都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甚至連剛剛馬加在幫忙制住貝拉時放在一邊的小蘿莉厭夜都出奇地沒對自己最黏的“爸爸”遭到襲擊而產生任何表情變化。
在某顆大樹上,一道嬌小的身影撲通摔下來後連小屁股都來不及揉,提着那把奇形怪狀的槍就朝着事發地點跑過去。
現場情況因爲馬加這個多方勢力的交錯點的突然出事而變得更加混亂,一些見形勢不對的管家手下在這個時候已經悄然退場――這些人裡有很大一部分是見識過剛纔巨龍少女霜嘆突然發威,而且也知道馬加是跟着那個少女一起進來的人,如今馬加遭襲,那麼……後果顯而易見,並且不堪設想。
爲了自己今後的人蔘不會和那些同伴一樣掛在樹上或者躺在擔架上度過……這個時候,悄然退場顯然是身爲龍套的最好選擇。
而今,形勢已經再次脫離了總管家的控制。
“這就是你所說的禮物?”總管家看着那邊環繞着馬加的一羣身份各異的女性,第一次感覺到,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
“該,該死,計劃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我僱傭的槍手應該是最優秀的纔對……”弗拉基米爾也一掃剛纔微笑滿面的從容模樣,忿忿地用手裡的脖套用力地在滿是大汗的額頭上蹭了蹭,隨後極其難看地齜了齜牙――脖套所用的絨線實在是太差了。
按照計劃,這個時候,應該是幹掉了女僕長,然後讓總管家頂下這一鍋,而自己則置身事外,同背後的那些人進行更深層次的合作,至於校長那邊他另有辦法隱瞞過去,可是如今所有的情況全部朝着反方向發展,讓自信滿滿的弗拉基米爾第一次對自己的計劃產生了一絲懷疑。
“啊呀啊呀,對不起,實在對不起,不過,請千萬讓我過去一下。”正在這時,提着七月半的槍手少女終於氣喘吁吁地趕到了現場,不過卻在即將到達馬加身邊的時候,被兩眼泛紅,眼眶裡還有淚水在打轉轉的女僕莉可攔住了。
“那,那個,雖然不知道你要幹什麼,可是請不要再打擾主人休息了呢。”女僕莉可回頭看了看依然爬在女僕長身上一動不動的主人,不可抑制地抽噎了起來。
看着小女僕眼淚汪汪的樣子,槍手少女原本因爲奔跑而微微泛紅的臉蛋更是如同火燒一般,囁嚅着低低地說:“對,對不起,不過請無論如何讓我再看看她。”
……其實,槍手少女的本意是想要和馬加道個歉,不過,很顯然的,小女僕誤解了這一層意思。
“那,那個,難道主人和你有……那個,好呢。”看着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上一些的少女泫然欲泣的樣子,一向好心的女僕莉可還是讓開了路讓少女來到馬加身邊。
少女輕輕把顫抖着的小手靠近了馬加低垂在女僕長胸脯上的臉頰,感覺着那還沒有散去的溫度,一時間更是委屈得不能自已。
剛剛,在自己瞄準女僕長將要開槍的同時,這個笨蛋居然搶先一步擋在了女僕長的身前,自己原本瞄準女僕長頭部的子彈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後心上,以動能彈的力量,恐怕如今連身體內部的內臟都被爆發開來的子彈攪得一塌糊塗了吧?
在後背上試圖找到那顆該死的子彈進入這個自己心愛人兒身體的入口,可是用一雙小手撫摸馬加的後背半天后,槍手少女再也忍不住了,終於撲在馬加後背上大哭起來。
“嗚嗚嗚可可大姐姐人家真的不是想要故意打你的耶人家本來要殺的是這個小個子穿女僕裝的女孩子爲什麼你偏偏要擋在子彈前面啊嗚嗚嗚……”少女的一長串如同機槍子彈般吐出來的話讓旁邊乍一聽到內容的少女們都是一愣,不過,隨後她們便反應了過來,迅速鎖定了其中的主要內容。
“可可,我對不起你,如今又牽連了你……嗚……”被馬加壓在身下的女僕長已經低低抽噎起來。
“你是說,主人是被你殺死的呢。”莉莉耶面無表情地來到哭泣着的少女身邊,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拿起了那把碩大無比的鐮刀。
“嗚嗚嗚對不起啦可可大姐姐都是那邊那個穿的亂七八糟的科學怪人花錢僱傭我還說要幫忙補牙齒人家纔會這麼做的人家其實是真心喜歡你的耶嗚嗚嗚……”槍手少女依然是一副哭得死去活來外帶說話不喘氣的架勢,很快就將馬加的後背哭溼了一片。
“果然是你麼,弗拉基米爾,僱傭槍手,就是說你和軍方已經有了某些方面的合作?”克羅克達爾沒有回身去查看馬加的情況,而是依然鎖定着面色驟變的弗拉基米爾。
“嗚嗚嗚可可大姐姐人家下次再也不用奇奇怪怪的子彈從遠處亂打人搞到最後連子彈孔也找不到想要留下最後的紀念都不可能了嗚嗚嗚……”少女嚎啕大哭的樣子倒是讓莉莉耶舉起鐮刀的手都猶豫了半晌,因爲看上去這個少女的樣子甚至要比自己這個失去了主人依靠的女僕還要悽慘。
“姐姐……你剛剛有說,用奇奇怪怪的子彈,是不是就是這個呀?”這個時候,一隻小手拽了拽正在嚎啕大哭的槍手少女的衣襟。
小魔女露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湊到了馬加的身邊,極其神秘地探出一隻握着拳頭的小手,伸到了少女的眼前,“噹噹!好奇怪的子彈,軟綿綿的還有彈性呀!”
“等,等一下……”少女突然想起了什麼。
再次發瘋似地掃蕩了一次馬加的後背後,少女乾脆“呲啦”一把扯開了馬加女僕裝的後襟,然後,看着那空蕩蕩光潔潔,只有一塊淤青的後背發了一會兒呆。
“可可大姐姐,就算是無罩杯,也是要帶罩罩來保護胸部的哦。”突然,剛剛還哭的死去活來的少女轉眼之間破涕爲笑,隨後飛也似地跑到旁邊揀起了自己的七月半打開槍膛查探了一下,隨後又放肆地掀起自己的短裙在大腿內側的皮帶上一陣翻找。
“大,大姐姐沒有死掉耶!”最後,少女興奮地揚起手中的彈匣,“人家剛剛一時着急,錯把打野雞小鳥用的糖衣橡皮彈拿來當成狙擊彈用了耶!”
……所有人都用一種看白癡的眼光看着那個僱傭了“最好的槍手”來殺人的弗拉基米爾,包括早就知道這一結局的蘿莉軍團。
“遜。”一向不在外人面前說話的厭夜這次居然極其出奇地吐出了一個字,不過很顯然的,這一個字的意義就足以表達如今衆人的意思了。
“那麼,弗拉基米爾,無論你和軍方之後還會有些什麼勾當,都不重要,就讓我今天徹底將它們都扼殺掉好了。”老爹左右活動了一下手腕,完全無視了表情麻木,口中喃喃自語些什麼的總管家,徹徹底底地將弗拉基米爾的前後左右退路全部用氣勢鎖死。
就在戰鬥一觸即發的關頭,女僕長突然“呀”的一聲輕呼。
“可可的下身是怎麼了?怎麼有什麼東西頂住我?”女僕長的面色一片緋紅因爲如今馬加的身體整個壓在她身上的緣故,而馬加在撲倒的時候似乎女僕裙也已經完全揚起,如今她能夠感覺到,一條滾燙的**緊緊地貼在了自己小腹下三角地帶,偶爾還輕輕地蠕動一下。
“啊……”女僕長從喉嚨裡擠出一絲低吟,下身擠壓所帶來的觸電般的感覺讓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許多,而被這個壓在自己身上的“女僕”頭部擠壓着的兩團肉呼呼的酥胸也傳來了異樣的感覺。
……等,等一下,怎,怎麼突然把手放到人家的胸口上來了啊!
女僕長驚愕地看着在自己的兩團酥胸上揉捏着的一雙大手,小嘴裡無法遏制地呻吟着,可是,心裡卻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纔好。
突然,動作停止了,隨後是一陣輕微含糊的嘟囔聲。
“大小不對啊……不是莉可也不是莉莉耶,難道我又睡錯了帳篷?特蕾莎你要砍就砍死我吧,真的好睏哎……”嘟囔着翻了個身,從被弄得渾身燥熱的女僕長身上移開身體,馬加四仰八叉地仰面躺在地上,居然打起了輕微的呼嚕。
……這傢伙,居然就這麼睡着了。
如果單單是睡着了還好啦,不過……如今馬加可是以真空狀態穿着那身女僕裙的,而且剛剛在摔倒的時候,前襟已經完全被風掀起,也就是說,如今翻身仰躺的馬加……
冬去春來的驕陽下,在學園的某個陰暗的角落裡,茁壯成長着的一叢小香菇微微顫動着自己的菌罩……
“呀!”第一個發出尖叫聲的,是蘿莉雙胞胎的妹妹小琳。
“大姐姐是個男人!”
“可可大姐姐是個男人!”
“可可大姐姐居然是個男人!”
衆女的驚訝聲音和聲音之中所包含着的那讓人驚心不已的內容,讓正準備作戰的老爹也不禁回頭確認。
結果,當然是小香菇仍然茁壯成長中。
不過,就在老爹回頭的這一剎那,看上去有些失神的弗拉基米爾卻突然搶先朝老爹惡狠狠地撲了過來!
(呼。。總算捋順了劇情。。接下來就只剩下收尾,結束這一集。然後繼續冒險了。)
?五 怪人之間的戰鬥和後宮形式的迅猛發展
其實,馬加剛剛真的不是故意擋在女僕長跟前的。
女僕長剛纔到動情處,眼淚汪汪的樣子讓馬加下意識地以爲,下一步這個楚楚可憐的女孩子就應該就近尋找一個可以依靠的堅實臂膀來依靠,順便傾訴一下沉寂多時的感情,於是,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男人坦然張開雙臂邁前一步,想要將這個前不久才把自己當成棋子犧牲掉的小女僕當場納入後宮慢慢調教。
然後,他感覺自己被一輛數噸重的大卡車狠狠地撞在了後背上。
“嗚……真是的,只是想要趁機擴大一下後宮規模而已啦,不至於弄輛卡車以七十碼的時速把我的野心碾壓掉吧?啊……不要碰,痛痛痛……”馬加搖晃着腦袋剛剛直起半個身子,一旁註意到他已經醒過來的女僕莉莉耶第一個反應過來,也不顧馬加如今那讓在場所有女孩子害羞不已的,微微搖晃着的小香菇,滿臉通紅地想要幫忙扶住他的後背順便小心地用小手拽住馬加皺巴巴的裙襬遮擋住他下身的尷尬場面。
“主,主人,真的是很對不起呢。”條件反射般地瞬間讓自己的小手離開了馬加後背被子彈砸得一大片青紫的部位,莉莉耶一臉緊張地端詳着馬加的臉色有沒有突然變化――她可是曾經聽自己的主人說過有些人在經受劇烈撞擊後表面沒事,可是其實內臟已經被弄得稀里嘩啦,幾天後就掛掉的事情。
“哎呀莉莉耶,不用那麼緊張,雖然被突然撞了那麼一下確實是很痛沒錯啦……喂,你們大家都在那裡呆呆地看着我幹什麼啊?”馬加當然也是很怕自己莫名其妙地領了這份突如其來的便當,不過在用能量再三確認自己的身體沒有異常後,他一擡頭卻發現周圍所有的女孩子都是一副小嘴半開半合的吃驚模樣。
伊莎,瑪利亞,莉可,這三個多少知道馬加底細的女孩子還好啦,看上去多半是因爲馬加遭受了那麼嚴重的攻擊還能存活下來的緣故,當然少不了事後對剛纔情況毫不知情的某人贈送一句“寡廉鮮恥”的評語了;幾隻小蘿莉這個時候則是很狡詐地用粉嫩的小手捂着自己的大眼睛……不過,她們這種五指叉開的捂眼方式究竟能不能阻擋有害光線入侵還有待考究;還有,就是旁邊原本哭的梨花帶雨,如今因爲形勢突然逆轉而有些沒反應過來的,本是敵對方的槍手少女和女僕長了。
……如果有時間,馬加倒是很想和她們研究一下如何讓一張臉的兩邊同時做出哭笑兩種表情的。不過很顯然如今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因爲隨後,馬加又發現,打鬥還沒有結束。
或者說,新的打鬥纔剛剛開始。
弗拉基米爾的偷襲當然不會那麼輕易就得逞,克羅克達爾老爹雖然是吃了被偷襲的虧,不過他強壯的身體和強勢的戰鬥技巧很快就幫助他重新取得上風,這個時候,馬加才發現,那個第一次見面就用一隻手讓自己在毫無抵抗的情況下飛出店門的老爹,也是一名強到暴的強者。
從周圍的能量波動來看,老爹如今仍然沒有使用刻文力,不過,但是依靠身體的力量,老爹居然已經可以媲美使用百分之三十刻文力的特蕾莎的力量了!
“這還是人類的身體麼?難道老爹真的是州長的化身?看來走錯片場的人不只我一個啦……”馬加只是來得及發出這一句感慨,隨後就被那個自己一直不在意,如今卻不得不重視起來的弗拉基米爾吸引了注意力。
原本以爲,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柔弱的,從事研究的科學人員根本不可能有什麼戰鬥力,不過如今看來,這個“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滓”收拾自己恐怕也是很輕鬆的樣子。
雖然如今老爹看上去像是佔了上風的樣子,重如山崩的攻擊帶起的狂暴氣流甚至在弗拉基米爾的臉上划起一道道輕微的細痕,可是,每次當馬加覺得這一記攻擊根本無法躲避,根本無法招架的時候,弗拉基米爾偏偏舉重若輕地用一雙慘白的手掌硬是將老爹的攻擊卸開,偶爾用力不當卸不盡的力量,他也安之若素地用那蒼白纖細的胳臂將老爹的攻擊招架住。
而馬加也看得出,如今的他,和老爹一樣,還沒有使用能讓實力大幅度提升的刻文力。
“該,該死,這哪裡是在打架,明明是神奇寶貝大聯盟嘛!”看着面前兩個明顯不能以常理判定的傢伙的戰鬥,馬加不由得擦了擦腦門上沁出的細汗。
但是當他擦完汗,卻發現自己的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兩雙些微紅腫的,水汪汪的眼睛。
“可……可可,你真的是男人?”女僕長小心地探出一隻手,捏在了馬加的腮幫子上,然後拽了拽。
“可可……大姐姐?吶,你是大姐姐吧?剛剛那隻香菇只是幻覺吧?”槍手少女依然是半哭半笑的奇怪表情,小手卻在馬加的胸口摸個不停。
“雖然很對不起啦,不過……你們要知道,有時候騙人也是一件情非得已的事情……哈……哈哈。”馬加完全不知道如何對面前這兩個少女解釋――相比較而言,一旁的幾隻小蘿莉似乎都要比這兩個懵懂少女明白事理的多啦……等,等一下,如果自己沒聽錯的話,幾隻小蘿莉似乎是在研究香菇的烹調方法?
大危機!絕對的大危機!
直覺告訴馬加,如果不解釋好這件事情的話,迎接他的會是女孩子被欺騙後足以燃盡一切的狂烈怨火!
“那,那個,其實,我可以解釋的……”馬加緊張地嚥了一口唾沫,看着表情怪異的兩個女孩子,“我說,其實我扮女孩子是被迫的,你們信不信?”
搖頭。
“那我說,其實我扮女孩子只是因爲想找個地方住,你們信不信?”馬加再次提出事實真相供二女參考。
還是搖頭。
“……好,好吧,其實我真的是個女孩子啦,真是,從來就沒見過有男人肚子裡會有小孩子的好吧?”終於,在兩名少女咄咄逼人的氣勢下,馬加無奈地屈服了。
“耶!人家就說大姐姐肯定是女孩子嘛!”槍手少女第一個跳起來歡呼,女僕長的面容也從緊張轉爲舒緩,看着兩個女孩子終於有放過自己的意思,馬加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不過隨後,一把飛刀已經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額頭上則是頂着黑洞洞的粗壯槍口。
“香菇什麼的……可不可以再稍微解釋一下呢?”
……馬加覺得自己剛剛就這麼死了的話,現在說不上還會好過一點。
“呀,老爹小心呀!”突然,小魔女露比一聲尖尖的叫聲把糾結着的馬加和幾名女孩子的目光全部轉移到了如今的戰局裡。
導致如今局面驟變的是總管家,這個在剛剛就一直被大家遺忘的傢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如今的狀況急轉直下。
老爹帶着皮手套的那一隻右手如今鮮血淋漓,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如今正滴滴答答地向外淌着嫣紅的鮮血,老爹的眉頭微微皺起,看着突然插手,如今手指間還夾着幾張紙牌的總管家,似乎要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
“克羅克達爾,雖然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不過,你不但沒進步,反而退步了,要是放在幾年前,你沒有收留這些小丫頭的時候……”弗拉基米爾一臉輕鬆面帶笑意,眼神朝旁邊已經不再捂眼,轉而緊張注視場中局面的小蘿莉們示意了一下,“恐怕這樣的偷襲根本傷不到你吧?”
克羅克達爾看了看手臂上的傷痕,又看了看幾隻緊張無比的小蘿莉,微微地嘆了口氣:“年輕人,堅持是好事,可是,過於執着的話,最後可能什麼也得不到。”
這話,卻像是衝着如今牙關緊咬的總管家說的。
“廢話少說。”總管家顯然是不打算聽克羅克拉爾老爹的說辭,一擡手又是一張紅桃四,“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就算是個彎,我也要看到那道轉角!”
二對一。
饒是克羅克達爾老爹的強勢,在兩人一近一遠的攻擊下,恐怕也討不得什麼好去。
“卑鄙!”女僕長從嗓子眼裡擠出這麼一句話後,當即放棄了繼續找馬加討舊賬的舉動,手裡的飛刀剛要揚起飛向總管家,卻被一隻大手的手掌拽住。
“這個時候你還是不要動手了,萬一再冒出個槍手突然偷襲,我可不保證我能再恰好站在你前面。”馬加不動聲色地分化着面前突然形成的對自己的敵對聯盟,另一隻手卻是朝着自己的裙襬裡面探去。
而聽了馬加這句話,女僕長才反應過來,似乎對自己剛剛和這個如今拿着那把差點殺掉自己的槍的少女如此的默契感到有些意外,微微地後退了一步後,發現掙脫不開馬加的手,小臉一癟:“鬆手。”
“啊……等一下,馬上就好……”馬加似乎一個勁地在裙子裡翻找着什麼,最後終於從兩腿之間拽出了那把沉寂許久的錘子,“真是,弄不明白你們女孩子爲什麼喜歡這種奇奇怪怪的裝扮啦。”
鬆開了拽着女僕長的手掌,馬加擦着她柔弱的肩膀朝如今戰鬥着場地之中走去,在錯身的時候,輕聲嘟囔着:“自己多加小心,幫你解決這個麻煩,就當是前些天佔你便宜的補償了哦。”
“混,混蛋……”女僕長一聽馬加提到前些天,更是羞澀不已,可是這個時候卻完全罵不出口來,想要丟出手裡的飛刀嚇唬嚇唬他,卻發現手掌也已經是軟綿無力。
這個時候,她的心裡恐怕已經完全被印上了這個男人強勢的身影……也未必吧?
總之,看着再次被裙襬絆了一跤,揉着屁股呼痛不已的那個男人,女僕長並不認爲他參與進去會對如今的戰局產生什麼變化。
“那,那個,主人……請小心呢。”反射線無比之長的莉可終於明白過來如今主人是要上去幫忙,可是,這一次她卻出人意料地沒有阻攔,而是露出一副精緻無比的可愛笑容。
“安啦莉可。”馬加爬起身,回頭朝着擺出同樣姿勢朝自己行女僕禮的莉莉耶和莉可眨眨眼:“這一次,主人可不會再丟下你們獨自跑掉了。”
“就算是想跑,你也要能跑得掉纔可以。”霜嘆適時的一句話,將馬加精心培養起的氣氛破壞殆盡,不過看着一臉平靜的霜嘆,馬加可是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語來的。
看着帶着詢問目光的馬加,霜嘆微微點點頭,破天荒地在衆人面前朝着馬加露出一抹淺而悠遠的微笑,“小心。”
“小心……”在霜嘆說出這句話同時,很意外的,剛剛還拿槍指着馬加的頭的槍手少女也是一臉羞澀地吐出這句話。
……對於後宮形式的迅猛發展,馬加實在是沒有預料到。
“總之,以後多上一些這樣的英雄救美生死關頭,會不會更好一些呢?”
這就是馬加終於正式參與進這混亂局面時,心裡所想的念頭。
卌六 奇怪的紙牌戰鬥理論和三分鐘的死命令
有一句話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不過,馬加倒是覺得,自己旁觀的時候都看不清,更不用說親自面對的時候了。
“紅桃五……黑桃七……方片六……哇!怎麼突然冒出一張梅花三!”可憐的馬加還沒有來得及用言語感化這個曾經對自己重視不已的總管家,就被突如其來的一陣紙牌雨給追殺得七葷八素。
等到好不容易逃脫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覆蓋範圍後,馬加很驚異地發現,叮在自己胳膊和小腿上的幾張紙牌恰好組成了一副順子……如果這個世界也有梭哈或者某個叫德克薩斯的城市的話。
不過,這種亂七八糟的技巧,明明既不屬於劍也不屬於魔法,這個世界的戰鬥職業體系怎麼可以這麼胡亂來啦!
“很迷惑麼?年輕人?”雖然年齡看上去並不比馬加大上多少,可是總管家偏偏是一副老成持重的口氣,“這隻能說明你還不能完全掌握自己所擁有的力量。”
又是一把以漫天花雨手法撒來的紙牌……馬加有一種身臨其境拍賭神的感覺,當然,這並不是在拍電影,所以……這些紙牌插到身上可是真的會痛的!
跌跌撞撞連滾帶爬地躲閃過了這批由六到十的各式花色紙牌所組成的紙牌大陣,馬加的身上又多了幾道零落的傷口,女僕上裝和裙子被割得亂七八糟,如果周圍有其他男人或者其她女孩子在的話,這個時候說不上要衝着馬加這種滿是春光的造型驚聲尖叫了吧?
而一直被馬加引以爲屏障的錘子,這個時候因爲體積關係反倒是安然無事,不過……沒有誰會做出在戰鬥的時候用自己的身體爲武器遮擋傷害這樣的蠢事吧?
“所以就說錘子老兄你不厚道啦,好歹你也是穿越人士哎,能大能小這麼基礎的事情都做不到,以後在江湖裡怎麼混啦……哇!幫忙擋住啦!”經過一番可以和“槍林彈雨”媲美的“紙牌雨”,馬加險之又險地用錘子把勉強擋住了幾枚拐着彎飛向自己要害的紙牌,身體上卻又是被插上了幾張裝飾品。
這一次丟出來的紙牌明顯要比上次的少,可是力道卻大了很多,開出的口子已經汩汩向外滲血,馬加已經注意到,前兩次丟出的紙牌都是二到十的數字牌,而這一次丟出的,則是四種花色的衛士傑克和女王牌。
“已經注意到了麼?”總管家微微哼了一聲,手掌一分一合,手指一錯,指縫間又多出了四張紙牌。
“剛剛對女僕長的時候,我也只是丟到了國王牌而已。”朝着馬加示意了一下食指和中指之間夾着的紅桃國王,總管家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絕技被對方所瞭解,“我的這種戰鬥技巧,是從前的主人所使用的,從刺客的暗殺手法和弓手的遠程攻擊之中吸收並且變化而來的一種特殊戰鬥技巧。”
馬加當然不是那種經常會在某些小說或者電視劇裡見到的,中了三刀,立僕,卻仍然面不改色,又或者中了三槍,立僕,卻依然浴血奮戰的傢伙——事實上,馬加身上的紙牌已經足夠三的平方再平方的數目了,而他也完全達不到面不改色的程度,一面聽着總管家這種在他看來類似大反派獨白的內容,一邊癟着臉想要把這些只要一衝刺就在他脆弱的肉皮上忽扇忽扇帶來陣痛的紙牌一張張拽下來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拔下來要經歷的痛楚恐怕比剛剛那種隱隱作痛更悽慘。
“事實上,雖然同樣是紙牌,可是根據主人的奇怪理論,人物牌要比數字牌能承受更大的刻文力,而人物牌之中,又數國王牌的力量最大。”總管家仍然不慌不忙地看着馬加想要下手抓住某張紙牌拔出來又不忍心的滑稽表情,似乎是想他死得瞑目一般慢慢解說。
“最好你可以說你是靠丟白玫瑰取得勝利的啦……”馬加終於咬牙切齒地揪下了一張卡在手臂彎上的梅花九,忿忿地把它丟到一邊,對於總管家的說法,馬加倒不是不信,不過按照豬腳光環……咳咳,是按照某種奇怪定律的說法,一旦大反派說明了自己的特殊能力,那麼下一步豬角就會十分華麗地用“同樣的招數是不能使用第二次的”大招將反派徹底打敗。
……當然,不可否認的,馬加如今還沒有任何一個可以阻擋紙牌飛過來插到自己身上的辦法。
“那,那個,主人,要小心呢!”小女僕莉可緊張地在場邊呼叫着馬加,這一會兒攻擊與躲閃的戰鬥看得她心驚膽戰,再加上主人如今一身是血傷痕累累的樣子——不得不說用紙牌插人看上去很有即視的恐怖感——小女僕十分擔心主人會在接下來的攻擊之中堅持不下去。
“糟糕,可可……他似乎沒有遠程進攻的方式,在這種覆蓋式遠程打擊的狀況下局面十分不利。”女僕長下意識地叫出可可的名字後才反應過來,面前這個人的名字似乎是女孩子們口中的“艾因利奇曼”,不過,如今馬加的局面確實不樂觀確實人所共見的。
“沒關係。”就在女僕莉可想要提着鐮刀衝上去的時候,霜嘆的一隻纖細的胳膊已經擋在了她面前,“那個人類自然有他的辦法。”
莉可歪着頭看着這個一本正經說出這番話的藍髮女孩子,之前這個女孩子已經表露出了和外表完全不符的力量,也因此,莉可下意識地決定相信她。
場面的小動作當然不會影響到馬加什麼,因爲這個時候,總管家終於解釋完畢自己的必殺技,手掌一抖,一張梅花國王牌帶着破空風聲朝着馬加的脖頸直直襲來。
“該,該死!速度太快了完全看不清啦!影遁!”馬加只看到距離十數米的總管家一擡手,心裡猛然襲來的危機感讓他下意識地進入了影遁狀態,拼了命朝着原來位置的右方猛撲出去。不過就在他撲出去的瞬間,一張紙牌已經出現在他的左肩頭,並且從行政大樓的陰影之中將他的身體扯出來後向後帶出去幾大步。
雖然勉強站立住,可是着一張紙牌造成的傷害,可要比之前的那些零零散散攻過來的數字牌要強勢的多。
“只是一張梅花,就已經無法躲避了麼?”總管家微微嘆息,“女僕長至少還能夠堅持到紅桃國王牌也沒有露出一點頹勢。而且……”
手掌一揮,原本只剩三張牌的右手上,再次湊齊了四張四色國王牌,總管家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打消了接下來馬加全部的躲閃念頭:“儘快結束這邊無聊的打鬥吧,事實上,國王牌是要四張一起使用的。”
好吧,如果總管家用的不是紙牌而是釘子的話,馬加倒是不介意爲他準備一副十字架。
事實上如今就算是想準備,他也沒有時間了,因爲言語之間,四張閃着黑白二色,花式不同的國王牌已經同時帶着破空的風聲襲向了馬加的四肢關節。
看上去,總管家似乎是在留手,關節這樣的部位就算是被擊中也不會死人,不過……從紙牌帶起的風聲看,如果被擊中,至少馬加在幾年內是別想從牀上爬起來了。
“這下子糟糕了……呢。”完全無暇躲閃同時攻過來的四張紙牌,有那麼一剎那,看着即將深深切入自己關節內的四張呼嘯而來的紙牌,馬加甚至第一次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感到了絕望。
那種眼看着一份便當送到自己面前,自己卻已經吃飽了的感覺,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反正馬加是十分不情願領下這份殺必死便當的,不過事到如今也沒辦法,除非有哪個傻瓜會在這個時候衝上來幫自己擋住這四張紙牌啦……呃,好吧,雖然衝上來的這個不是傻瓜……誰知道呢。
克羅克達爾老爹面不改色地看着四枚深深嵌入胳膊的紙牌,還是那副終結者一般的淡定神情,這幅淡然讓馬加對自己剛剛拔出一枚紙牌就疼的要死要活的情形很是一陣臉紅。
“說是這麼說啦,不過老爹來的還真是……夠及時。”剛剛那一瞬間,襲向馬加手腳的四張紙牌被突然逼開弗拉基米爾衝過來的大叔用一隻右手盡數擋住,不過很顯然,老爹也只是單純地用結實到暴的**抗住了傷害而不是像表演一樣用雙手,腳趾,嘴甚至胳肢窩接住這幾張差點要了馬加小命的紙牌。
“受損很嚴重啊……”大叔倒是沒有理會身後那個心有餘悸,踮着腳從自己肩頭探頭探腦的性別騙子,而是頗爲惋惜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噴涌而出的大量鮮血——很顯然,有一枚紙牌切斷了胳膊上的主血管。
“克羅克達爾,見到你失算可是不容易的事情。”弗拉基米爾顯然在剛剛一段時間裡被老爹兇猛無比的進攻方式弄得毫無辦法,如今也是灰頭土臉的模樣,不過老爹如今用於攻擊的右手卻受到了嚴重的傷害,這也意味着,接下來至少老爹的攻擊力要減弱三成。
“失算……了麼?”老爹嘀咕了一句,回頭用惡狠狠的眼神看着轉瞬之間就把自己僞裝成鵪鶉的馬加。
“小子。”老爹冷哼了一聲,“在性別上矇騙過老爹我的雙眼,你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
馬加忙不迭地點頭,不過發現點頭的意味不明,於是又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不管接下來你用身體抗也好,或者乾脆就死掉了也好。”不去理會馬加討好的動作,老爹已經轉過身來,一面提防着對方二人偷襲,一面開始用完好的左手試着拽下自己右手上的皮手套。
“至少,給我拖住總管家三分鐘。”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老爹已經猛地一把扯下了手套。
同時扯下的,還有四枚紙牌,以及小臂上大部分的血肉。
學園下午溫和的陽光照耀下,老爹的右手閃爍着明亮的銀色光澤。
卌七 可怕至極的戰鬥技巧和勝負之間的轉換
三分鐘能做什麼?
按照馬加之前悠閒的日子,大概是夠他享受一杯午後的牛奶,外加欣賞自己家嬌嫩小女僕裙邊揚起走光後嬌羞的模樣吧?
在冒險的時候,三分鐘大概足夠他被打成豬頭,順便平息掉被偷看換衣服後的特蕾莎的怒火了吧?
……
馬加的這一生加上上輩子短暫的年月,也有無數個三分鐘,可是,無疑,如今正在經歷着的這三分鐘,是馬加最艱難的一段時間。
就算把動作細化爲幀,把時間精確到秒,馬加依然躲避不過那一張張如同催命帖般的紙牌。
有可能在旁人看來,只是一張紙牌,就算真正插進肉裡又能造成多嚴重的傷害呢?可是馬加不敢賭,他已經看見剛剛老爹被紙牌插進**裡,隨後徹底撕扯下手臂上僞裝的一層**組織,露出金屬右臂時的模樣。
用合金製造出的金屬右臂上,赫然有着四道極其細小,但是讓人無法忽視的痕跡。
這個時候,馬加已經顧不得去想老爹爲什麼會有一條金屬製作的右臂,又或者是老爹和終結者到底有沒有什麼關係,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可怕的想法。
“連金屬都會留下痕跡的話,那麼切到人的身體上,恐怕骨頭都會被削斷吧?”再次狼狽地一個前滾翻,馬加的身上又多了一張紅心國王牌,不過,這也使他僥倖躲避過了其他三張同時襲來的國王牌,並且這張打在身上的紙牌也並沒有命中關鍵部位,而只是在肋下切出了一道不淺不深的傷痕。
即使這樣,渾身的疼痛依然讓馬加差點叫出聲來。
“真,真是的,霜嘆這個時候居然還能沉住氣不衝過來幫忙,要知道前幾次她可是出手得很乾脆啦……”這邊,馬加疼的呲牙咧嘴時還有閒暇功夫看到一臉焦急的幾個女孩子被霜嘆輕描淡寫地安撫住,而他也能看懂霜嘆眼神裡帶着那一絲擔心和幾分焦急。 。。而另一邊,總管家卻對馬加能夠在克羅克達爾老爹爲他抗住第一輪攻擊後,連續躲避掉接下來的幾輪國王牌攻擊而感到有些驚異。
就好像是……那傢伙的速度在那之後就有了提升……一樣啊。
總管家端詳着自己手裡的國王牌,又看了看老爹在亮出機械手臂後被逼得手忙腳亂的弗拉基米爾,咬咬牙下了決定。
“即使是不想傷害任何人,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爲了那件事……”喃喃自語的同時,總管家的手指一捻,四張國王一翻一轉,突然只剩下了三張。
可是,這次剩下的三張,卻是另外一種牌花。
“這,這次又是什麼名堂啦!”馬加看着三張牌心正中分別有着紅桃,方塊,梅花三種花樣的字牌,突然有一種很好笑的念頭。
自己的對手,居然到現在還沒有用全力麼?
“國王,本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力和力量的那個人。”總管家低沉的話語飄進了馬加的耳朵裡,伴隨着這聲音的,還有三張悄無聲息釘在馬加大腿和左臂上的三枚花牌。
“噗通。”馬加的兩腿終於再也負荷不住身體的重量,整個人猛地摔倒在地。
“主人!”莉可和莉莉耶終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不想幹擾到主人戰鬥的心思,猛地尖叫起來。
“應,應該不要緊,他的力量應該不只是這樣子……”霜嘆的小手緊緊拽住一綹淡藍色的頭髮,這次,緊張無比的她就連心愛的頭髮被揪斷了幾根都沒有發覺,只是擔心地注視着摔倒了的馬加。
“但是,凌駕於這個世界權力頂峰之上的,卻是統治着一切的神!”總管家看着摔倒在地的馬加,輕輕搖了搖頭,再次分出三張花牌。
“梅花,代表劍,方塊,代表魔法,紅桃,代表信仰。”總管家似乎知道克羅克達爾老爹所說的“三分鐘”代表着的含義,毫不留情地將手中的三張代表着這世界上最強大力量的花牌,襲向了馬加完全暴露在他面前的後背。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人只是脆弱的生靈,所謂掌握一切的權勢和力量,也只是可笑的自我安慰……呃,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力氣反抗麼?”以爲這一擊就會結束戰鬥的總管家很意外地看着在紙牌即將臨身前及時滾到一旁,只是被紙牌劃破衣服的馬加,突然笑了。
“這樣子麼……有趣。”
總管家嘴裡雖然是一直在不停地碎碎念着些讓人不知所謂的東西——至少如今疼的要死的馬加是這麼認爲的——但是,手頭上的攻擊可是完全沒有停止,這一次,馬加的一番完全不顧形象的地滾卻完全躲避過了這些三枚一組襲向自己的紙牌。
而這一莽撞舉動的後果就是馬加渾身上下的傷口上原本鑲嵌着的紙牌全部被弄掉,帶來的疼痛可想而知,不過,這渾身上下的疼痛卻讓馬加的大腦前所未有地清醒起來。
“盜賊,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地……”當初老傢伙的話語再次在馬加耳邊響起。
盜賊……麼?
馬加再次想起了這一次出行之前,在彌賽亞和老頭子進行的那一場對決。
“影遁的本質不是把身體融入影子,而是身體被刻文的能量帶入了屬於影子的那一元空間,只有達到破壞空間的程度,纔有可能把及至的影遁逼出影子空間。”
正當總管家準備趁着馬加這一滾的勢頭減弱,一舉將馬加最後的生還機會也切斷,徹底結束這邊的戰鬥時,突然,馬加如同迴光返照般,猛地一個翻身,由滾變蹲,雙腿猛然用力,在蹬出雙腿的瞬間,整個身形已經徹底消失在總管家面前。
“潛行?這樣的小手段也……怎麼可能?”總管家一直是把馬加當成一名莽撞的刺客來看待的,可是,這一次馬加消失在他跟前的同時,總管家居然發現,自己完全掌握不到他一丁點的氣息!
不單單是氣息!能量!氣流!甚至,總管家有那麼一瞬間,幾乎要將這個人的存在從腦海之中抹殺掉了!
“可,可怕至極的戰鬥技巧。”總管家極力將自己想要遺忘馬加的念頭從腦海之中派出出去——聽起來很可笑?可是總管家確幾乎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上面。
也就是在總管家剛剛艱難地得出了這個結論的同時,身旁的空間突然彷彿被某種奇特的力量撕裂開來,然後一把奇形怪狀的武器呼嘯着朝總管家夾着紙牌的手臂砸過來。
“盲目一擊。”聲音平靜的如同一汪死水,可是偏偏就是這樣的聲音,卻讓總管家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形式驟然逆轉,攻擊者變成了被攻擊者,可是,偏偏這轉換卻讓總管家感到合情合理。
“這,這傢伙居然能夠隱忍到這種程度麼?這樣的刺客……等等,剛剛他似乎喊的是……”總管家沒有發現,自己居然在和這個讓自己感覺到可怕的敵人戰鬥過程之中分了心,這不免讓他躲避的動作慢上了那麼一絲。
當他面色難看地看着自己被錘子擦過,如今已經化爲飛灰的管家上裝時,剛剛攻擊他的錘子已經再次隱匿在陽光照耀下行政大樓淡淡的陰影之中。
可是總管家卻沒有去關心這個敵人究竟接下來會如何動向,因爲他突然想到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該,該死,你不是刺客,你是盜……”話還沒說完,面前白光一閃,隨後是一個黑乎乎的物事從側面朝着自己的胸口襲來。
“絞殺。”依舊是平靜到淡然的聲音,可是,這一次表露在總管家面前的那張帶着灰塵和血跡的臉上,表露出的卻是一副堅定無比的神色。
“糟,糟糕,來不及躲避了!”總管家只來得及在心裡喊出這麼一聲,身子卻是絲毫不停地朝後仰,一個後下腰,硬是在錘子擦過襯衫釦子的同時躲避過了這一擊。
當光着上身,露出一身線條優美的肌肉的總管家面帶慍色地爬起身來時,卻發現剛剛那個一臉要和自己同歸於盡表情的混蛋已經又沒了蹤影。
“可,可惡,沒想到會遇到這該死的職業。”總管家的表情已經沒有了剛纔解釋紙牌力量的優雅,戰況失利讓他如今的喘息都有些急躁,而他周圍的空氣則仍然是那樣平靜,平靜到讓他完全無法感覺到下一次足以一擊將他的身體都湮滅掉的攻擊從何而來。
“既然不知道從哪裡來,那麼,索性就全部攻擊好了!”總管家的雙手交錯在胸前,只是輕輕一搖,大把的數字牌又出現在了他的手上,看起來馬加當初覺得總管家從袖子裡抽牌的想法還真是可笑。
不過,在陰影之中看着總管家那覆蓋周圍十數米所有方位的攻擊,饒是馬加的心情已經徹底和陰影一樣平靜,這時也不由得悄悄吐了吐舌頭。
“如果是在剛纔,恐怕這一下就能讓我被打成篩子或者烈士了吧?”看着手裡的錘子上微微泛着的白光,馬加任由一張張紙牌劃破自己的身體——準確地說,是劃破自己身體所處的空間,看着紙牌在自己身上盪漾出一圈圈波紋後穿過去,感覺確實是有那麼些奇怪啦,不過,對實際上身在亞空間的他沒有任何影響就是了。
“那麼,就如你所說的,這場無意義的戰鬥該結束了。”當馬加在總管家的身前以半蹲姿態出現時,總管家的眼神裡除了驚駭,還帶着一絲不甘。
“致命偷襲!”
“三分鐘,到了,呢。”
在馬加的錘子即將打在**着的總管家的身體上時,弗拉基米爾聽上去悠閒無比的聲音,卻生生地讓他停住了這一擊。
看着滿臉通紅半跪在地上的老爹,看着那似乎是因爲能量耗盡而脫落掉的機械臂,馬加實在想不出,這個看上去除了衣服凌亂一些,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傢伙是怎麼做到的。
“扮豬吃老虎什麼的……雖然不是很喜歡,可是,確實是很有趣啊。”弗拉基米爾似乎絲毫不關心總管家的死活,這個時候的他看上去倒是仍舊對馬加很有興趣,“這種戰鬥技巧……應該是那種名爲盜賊的古老職業所掌握着的吧?沒想到居然還能夠看到。”
馬加沒有回答,手上羊角錘的羊角一邊抵在額頭見汗的總管家的下巴上,微微動了動。
“啊呀啊呀,年輕人,不要用那個無關緊要的人的性命試圖威脅我。”弗拉基米爾看到這種情況,反而噗嗤一聲笑出來,“要知道,雖然他是我的合作伙伴,但是,並不意味着沒有了他,我就不能繼續我的研究,吶,要知道,所謂的研究,就是很多人都想要了解,但是我已經付諸實行的事情。”
“研究……黑霧麼?對了,貝拉被你們怎麼樣了?”馬加突然想起剛剛貝拉的怪異模樣,如今看起來,罪魁禍首就是這個穿着白大褂的古怪年輕人了。
“那個紅頭髮的女孩子?她的身體很健康,黑霧和她幾乎沒有排斥……”弗拉基米爾似乎是在端詳着自己的一件精美藝術品一般,看着躺在瑪利亞腿上昏睡着的貝拉,“那個女孩子醒來以後,將會變得更強大,相比較起來,剛剛那點傷害她完全不會介意。”
馬加沒有接下這句話,相反的,他的身體已經再次消失在陰影之中,不過,當他的錘子帶着迅猛的風聲劃在弗拉基米爾剛剛站的位置時,那裡已經沒有了那個人的身影。
“年輕人,這一次似乎是你贏了,你拯救了學園,拯救了你的朋友們,不過我相信,之後我們還有機會,是的,還有再將今天的事情進行下去的機會……”
這聲音如同貼着馬加的耳朵說出來的一般,周圍的人對這句話的反應不一,不過,從周圍其他人的表情看起來,他們似乎都沒有聽見這句話接下來的那半句的樣子。
“另外,你的那種剝人衣服的戰鬥方式,真的很可惡……”
(4000字長章節……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下一章應該就結束這一集了。)
卌八 後宮過大的不良後果和最最棘手的問題
莫名其妙的結果。
不單單是馬加事後對弗拉基米爾在大好形式下突然退卻而感到莫名其妙,就連老爹也對這個古怪的傢伙突然離開的舉動十分不解。
“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認爲自己的實力不如你。”老爹用已經重新覆蓋好新皮肉的,帶着皮手套的右手輕輕撫摸着下巴,看着已經換上平時穿的一身貴族外衣的馬加若有所思。
“雖,雖然我是有很大的進步沒有錯啦……說我比那個變態傢伙還要強什麼的……那個,老爹,你也這麼認爲?”馬加雖然是一副不好意思的口氣,不過怎麼看他也沒有一絲臉紅的樣子。
然後第十三號神秘商店門口的新圍牆就又一次坍塌掉了,這次,老爹可是絲毫沒有留情。
“不過說起來……”渾身是灰的馬加狼狽地從磚頭堆裡爬出來,回到商店後,看着老爹一臉陰狠的笑意,下意識地轉變了話題,“女僕長……對總管家依舊那麼信任這一點,真的沒什麼問題麼?”
“總管家那個人……也只是爲了一點希望而驅使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啊。”克羅克達爾老爹活動了一下右手的手腕,似乎對新調節好的手臂的力度掌握很滿意,“不管怎麼樣,我對於他想要改變平民區的環境的這種想法還是贊同的,雖然方式看上去十分的……不可行。”
這句話讓包括已經甦醒過來的貝拉在內的,聚集在第十三號神秘商店的女孩子們都輕輕地點了點頭。
今天是聖羅蘭學園難得的休假期,馬加和霜嘆實際上因爲之前的事情早已經不再進行所謂的培訓課程了——霜嘆對於這個決定倒是十分的不滿意,因爲她剛剛纔學到一名女僕最深奧的課程:烹飪,而這纔是她學習女僕課程的最根本目的。
當然,在看到了因爲聽說自己不再上課而憤怒遊行的“雙雙親衛團”“雙雙後援會”之類的組織有些過激的舉動後,霜嘆還是打消了強行繼續女僕課程的念頭,這裡面,馬加的某一句話也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咱可是擁有兩名女僕的高級貴族!”馬加看着自己身邊溫順嬌柔小鳥依人的兩名小女僕,驕傲無比。
當然,自己的兩名女僕做出的食物和不和霜嘆的口味……總之到時候還可以讓霜嘆和莉可學做奶酪蘑菇湯啦。
關於馬加的問題則是更加棘手一些,由於最後一戰的時候場內還有不少存有逃跑念頭,但是沒有付諸行動的侍者,關於“女僕裙下的小香菇”的傳言也在這一戰後沸沸揚揚地經由小道消息傳播開來,並且直接導致許多貧乳女僕在進入學生團體或者組織時被要求掀起裙子檢查這樣荒誕的事情發生。
不過,比起學園內部權力事務的大變革,這些就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如今的聖羅蘭學園經過一番整頓,已經重新迴歸女僕長的掌控之下,雖然總管家還有一些忠心耿耿的死黨試圖阻攔這一不可改變的定局,不過在總管家親自下令的情況下也只能順從地看着女僕們進駐原本屬於總管家轄控的一些學園部門。
雖然當日的戰鬥大多數學生知之甚少,不過還是有部分熱衷小道消息的學生通過種種途徑瞭解到了部分諸如“總管家勾結外人暗害女僕長奪權”“女僕長惱恨第三者插足憤而痛下殺手”之類或真或假的內幕消息,稍微聰明一點的人從這些捕風捉影的內容之中多少也可以揣測出事情的真相,不過無論是如今當權的女僕長還是現下保持沉默的總管家,都對這件事情三緘其口,不願意出面解釋。
“想要改變現狀,單靠赤月聯邦政府的一項舉措或者一個政令,是根本不可能的。而用黑霧症本身來要挾議會……則更是天真的想法。”克羅克達爾老爹一邊接過小玲端過來的熱茶,輕輕抿了一口,一邊沉吟着,“如今的議會,已經徹底喪失了剛剛建立時所謂的‘平等’‘正直’的初衷,轉而成爲了舊貴族和王權掌控民衆的工具。”
雖然說是這麼說沒錯,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改變這一狀況的能力。
“這就是女僕長最終決定將整個學園搬遷到彌賽亞的原因麼?”貝拉當天雖然感染了新黑霧症,不過在之後霜嘆及時的幫忙下,她和那些被馬加剝去衣服的可憐女孩子身體內黑霧的殘存能量都被驅除乾淨,如今的她不但不再對霜嘆有着之前的仇視,反而是對自己之前的種種過分行爲感到羞愧不已。
至於其她女孩子醒來後聽說自己被人剝成小白羊昏迷不醒時過激的反應……這也是剛剛所說的,讓馬加感到棘手的問題之一。
試想,每天都有這麼一大幫嚷嚷着要讓某當事人負責,又或者依據某些古老習俗想要殺掉看光自己身體的人……這樣的事情多了,就連馬加這種臉皮厚的人每天看着那些舉着“反艾因聯合會”牌子跟隨遊行的人潮一起行走的女孩子,都會感覺到愧疚不已。
如果光是愧疚還好啦……不過,馬加之前可沒發覺霜嘆是一頭喜歡酸口的龍。
總之,馬加後宮原本最大的阻力貝拉和後宮之中當之無愧的實力最強者霜嘆之間雖然是已經變得和諧無比,不過,一致抵制馬加擴張的一令檄文已經悄然在馬加身邊的衆女之間撒播開來。
“雖然說,後宮過大確實是會導致雨露分配不均這樣的不良後果啦……”馬加小聲嘀咕着,看着幾隻小蘿莉手裡用來摺紙的,上面寫着自己種種罪狀的“抗戰宣言”,“不過,也不至於連蘿莉軍團都人手一份這樣誇張吧?”
馬加小聲的嘀咕卻沒有能避過迎上來正爲自己拍打身上灰塵的莉可和莉莉耶的耳朵,莉莉耶仍舊是那副一切爲了主人的溫和表情,而天真外加粗線條的莉可則是有些疑惑地看着主人:“那,那個,主人,光源氏計劃是個什麼樣的東西呢?”
……所以說,馬加從來就沒覺得自己家的這個天然呆女僕在關鍵時刻犯過傻。
“哈,哈哈……總之,聖羅蘭學園搬遷到彌賽亞這件事……那個,女僕長大人不是已經說明原因只是因爲防止學園內部感染黑霧症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了麼,大家不要再提就好了。”看着貝拉有些不善的目光,馬加知趣地轉移了話題,別人或許還不知道,貝拉這個暴力女在前些天感染過黑霧症之後,居然在實力上壓過了原本可以算是坐火箭升級的馬加!
事實上,馬加不是沒有感覺到奇怪,因爲其她感染了黑霧症的女孩子可沒有這麼好的待遇,如今好有一些仍然感覺身體無比虛弱,按照霜嘆的說法,這些女孩子是被黑霧症感染後用盡了身體的能量,需要修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身爲本身擁有龐大潛能的巨龍少女,霜嘆的話馬加當然是沒有絲毫懷疑,不過,對於貝拉這種特殊的狀況,霜嘆卻也是疑惑不已,只是在全身檢查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因此也就當成是貝拉本身的實力在被黑霧症感染而暴走的時候突然提升了這樣來考慮。
雖然沒有說出來,不過,很顯然的,弗拉基米爾離開之前說的那句話,讓馬加很是擔心,如今更是由着這個原本就任性無比的大小姐的性子,畢竟人家千里迢迢爲了尋找失蹤的自己而來,又爲自己遭受了那樣的事情,自己對她好一點,也是理所應當。
“可是即便搬遷了學校又能徹底解決問題麼?黑霧真的不會擴散到彌賽亞麼?”伊莎這次很是用心地把自己亂蓬蓬的頭髮仔細清洗了一番,金色的波浪自然地披順在肩膀上,看上去倒是和之前的獅子頭時那種氣質完全不同,穿着橘紅色的,和貝拉的連身裙款式差不多的公主裙,如果不是馬加已經知道之前那個制服了暴走狀態下的貝拉的女孩子就是這個人的話,恐怕真的會認爲如今這個華貴文靜的女孩子是一名大家閨秀也說不定。
“即便是按照總管家的計劃,散播了新黑霧症出去,恐怕議會做出的不會是限制黑霧石使用的條案,而是放棄魯納城平民區,將能量全部用於防護貴族居住區的特別條款吧?”克羅克拉爾老爹微微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對如今的話題絲毫不感興趣,正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研究着討伐馬加檄文上文字的內容的小蘿莉們,“而那樣的話,恐怕對於平民區這些或多或少都感染了一些黑霧症的人們,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他是在賭博,和他之前的主人一樣。”一個平淡而柔和的聲音突然在店門口響起。
可憐的馬加,他本以爲已經定下行程,趁着聖羅蘭學園還在進行搬家大整理的今天就逃離魯納返回彌賽亞的他不會再在近期見到這個棘手問題之中最最棘手的一個,可是……事情偏偏就是不按常理來。
身穿着普通樣式的女僕裝,女僕長衝着擡起頭看見自己後就陷入石化狀態的馬加微微一笑:“艾因利奇曼,無論如何,這次你也躲不開我的。”
(稍後還有一更結束本集。昨天是出去參加同學會,結果稍微喝多了點,到家就睡了……
卌九 不解風情的笨蛋和終結處男的美好願望
其實,不只是馬加,恐怕就連女僕長自己都沒有想到,在這種局勢晦暗不明的情況下,身爲學園主心骨的自己還敢放心離開學園來見他。
學園搬遷的消息已經引起了魯納方面的大動作,原本弗拉基米爾就與赤月聯邦軍方有着某些協議,而如今弗拉基米爾雖然消失,軍方卻不打算就此放手,已經聯手議會向聖羅蘭學園施壓,試圖迫使學園放棄搬遷校址的計劃,而許多北方貴族也在這種情況下忙不迭地將自己送進學園鍍金的孩子接離學校,以遠離這個影響巨大的是非圈,不過,儘管如此,女僕長還是堅定不移地進行着搬遷學園到彌賽亞的計劃。
“學園那邊如今總管家在幫忙,沒關係的。”看着老爹詢問的目光,女僕長微微點點頭示意一切安好,隨後小心地提起女僕裙跨過商店門檻,踱到了馬加跟前。
馬加的表情還定格在剛剛驚訝的那一幀畫面上。
“艾因利奇曼。”女僕長的面頰上帶着初次見到女裝裝扮的馬加時那種公式化的微笑,“騙了我之後,想要逃掉就算了麼?”
馬加機械地搖了搖頭,眼睛卻瞟向一旁已經默不作聲,卻用大眼睛忽閃忽閃看着自己這邊的幾隻小蘿莉們。
果然,某隻以八卦和攪局爲樂的,扎着朝天辮的蘿莉嘴角此時得意無比的笑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就被馬加捕捉在眼裡。
“露比小丫頭,該死,今天晚上一定要讓厭夜幫忙收拾你……”馬加忿忿地咬着牙,臉上卻是揉出一副乖巧無比的笑容:“騙人什麼的……女僕長大人,您肯定還有什麼誤會吧,明明當初是老爹他……喂喂,老爹,你這個樣子太不講義氣了吧?”
馬加無奈地看着老爹的衣襟飛快地消失在商店後間的隔板邊緣,又轉過頭去衝女僕長嘿嘿傻笑:“那個,其實霜嘆……也就是雙雙,她也可以爲我證明的啦……等,等一下啦霜嘆,爲什麼這個時候連你也要走啊?”
“開飯了。”霜嘆停下腳步,歪着頭打量了一下馬加和女僕長,頓了半秒後,還是決定朝更吸引自己的餐廳方向走去,“不許動手摸,不許用錘子。”
……馬加的兩件培養好感度大殺器被霜嘆直接沒收,如今的他可以說是真正的任人宰割了。
“剛剛我才知道,當初,你似乎還答應了總管家,幫忙調查女僕這邊的安排。”女僕長仍然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模樣,一雙深邃的眸子盯得馬加渾身不自在,“似乎,你並沒有爲他傳達什麼消息過去,能告訴我,是因爲什麼麼?”
馬加小心翼翼地試圖往後退一點,好讓自己能夠看清楚女僕長如今的面部表情,如今女僕長雖然像是在逼問,不過這種把整個人都貼到對方的懷裡來的舉動,倒更像是投懷送抱吧?
“那個,其實是這樣子的……”事到如今,馬加也只能硬着頭皮把當初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無間道到兩邊的接頭人都是同一個,他這個間諜當的還真是夠失敗的。
“這麼說,如果換了是其他人接頭,你就會把消息傳出去麼?”女僕長一副很好笑的表情看着面前這個如同犯錯了的學生一般低着頭搓着衣角的笨蛋,倒是沒用他回答這個明顯爲難無比的問題,又接着問:“你冒充女僕進到學園裡也就算了,可是你每天晚上在辦公室裡……和我那樣子……這件事怎麼辦?”
“噗!”一旁端着茶水剛想送進嘴裡的貝拉和伊莎同時失態,將口裡的茶水噴了對方一頭一臉。
“等,等一下啦,飯可以亂吃,女孩子可以亂泡,但是話可不是這麼亂說就可以的啦!”馬加差點沒被女僕長這突然的一句話嚇的心肌梗死,開玩笑,雖然自己是每天晚上和女僕長在辦公室裡沒錯啦,不過所謂的“那樣子”如果弄不好,可是會讓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被捏到錯位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可以亂泡的女孩子?”女僕長再次將自己嬌嫩的身體朝着馬加逼近了些許,挺拔的胸脯已經頂在了馬加的胸口上。
“那,那個,不是這個樣子的啦……喂喂,貝拉,你要到哪裡去?聽我解釋,事情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啦!”看着面無表情拽着一臉不情願樣子的伊莎想要離開的貝拉,馬加的汗毛都倒豎起來了。
“那請你形容一下,我想象的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呢?”只丟下這一句讓馬加分辨不能的話就繼續拽着伊莎離開,貝拉只丟給哭喪着臉的馬加一個背影,以及被拽着的伊莎那一聲聲“人家要減肥,不能吃飯的說”的抱怨。
……馬加已經可以預見迎接自己的是怎麼樣悲慘的後果了,這也更加堅定了他在事情過後嚴肅處理胡亂散佈八卦消息的小蘿莉露比的決心。
“小玲,小琳,大姐頭,你們看大姐姐……呀,是大哥哥的表情多可怕呀。”小露比嘿嘿地笑着,一邊拽起身邊的雙胞胎姐妹,“我們還是快點逃跑吧,大哥哥接下來恐怕會變成狼呀。”
幾隻小蘿莉一窩蜂地從門口擠出去,如今還在房間裡無關人士,就只剩下了兩個小女僕而已。
“艾因先生,聽說瑪利亞小姐那邊似乎需要人手來幫忙她搬運拆卸下來的刻文防護陣的部件……”女僕長看着兩名呆站在一邊不知如何是好的女僕,若有所指。
“哈……這種力氣活果然還是交給像我這樣的……”馬加剛想要開口包攬下這明顯是吃力不討好的活,順便逃離如今尷尬的境地,可是莉可卻接着馬加的話往下說,“那,那個,像人家這樣的笨女僕,也只好去做這樣的力氣活了呢。”
看着一臉沮喪的莉可和麪帶不忍的莉莉耶提着裙襬跨過門檻,馬加只想要找一堵牆把自己直接撞死——可是很明顯的,外面揚起的煙塵還沒散去的那堆圍牆廢墟已經提醒了他,這個想法只是一種奢望。
求死不能,只好想辦法搞定這個難纏的女僕長了。馬加剛想要轉過頭去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
將馬加直接推倒在店鋪大廳正中,女僕長將嬌嫩的嘴脣湊在馬加的耳朵邊,輕輕的聲音帶着暖洋洋的氣息噴灑在馬加的耳廓上:“可可,如今對你的思念和愧疚已經佔據了我的心靈了呢。”
“現,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馬加可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君子,不過如今的魯納城可不是那麼好呆的地方,對於女僕長這種程度的挑逗,經過之前夜間補習的種種“討好主人的辦法”的強化學習後,馬加已經有了很大的免疫力。
“不解風情的笨蛋啊……”女僕長輕輕朝馬加的耳朵裡吹了一口氣後擡起身來,可是兩條修長的大腿卻依舊跨坐在馬加的身上,大腿根部綁着的,插着飛刀的皮帶清晰地映入馬加眼中,和兩條皮帶同時進入馬加眼簾的還有一條精緻的淡紫色蕾絲邊小褲褲。
“其實如今的情況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複雜,總管家的確想要利用弗拉基米爾研究出的新黑霧症來要挾議會增加對聯邦各大城市平民區的防護,不過這樣的做法剛剛我也說了,就連他自己也認爲只是一場賭博,不過在他看來,一生都痛苦地掙扎在黑霧症的魔爪下的人們,還不如干脆一點死掉的好。”女僕長俯視着被自己騎在身下動彈不得,只能乖乖聽講的馬加,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可是如今,總管家就算得到了聖羅蘭學園的校長地位,恐怕也無法再進行他的計劃了。”
“即使是這樣,拿那麼多平民的性命開玩笑,還有,雖然計劃不能繼續下去……”馬加強迫着自己進入了對整件事情理性分析的狀態,以抗拒女僕長橫在自己眼前的,白雪深溝的美景。
“總之,相信總管家並不是出於我的意思,而是校長的決定。”提到校長,女僕長總算是能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談重要的事情而不是在享受着某些奇怪的事情。“在這之前,校長一直沒有消息傳回來,弗拉基米爾則巧妙地利用了這一點,而就在前幾天,失蹤的校長已經從大雪原那裡脫困而出了。”一邊說着,女僕長一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馬加。
“據說,校長是因爲一場突如其來的山崩而被困在一個山谷裡……”在女僕長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句話後,馬加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啊,大雪原的山崩……等一下,山崩什麼的,似乎自己和霜嘆當初確實是有在大雪原附近撞塌過一座山……那就是說,這場學園內亂的始作俑者……
果然,無論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最終只要歸結在馬加身上,那就肯定沒有錯。
“有校長坐鎮的聖羅蘭不是那些議會大佬可以輕易打主意的,所以,如今你們大可放心在魯納再呆上一段時間。”女僕長將事情交代清楚,又開始輕輕用手指在馬加的胸膛上劃圈圈:“當初我可是承諾過,事成之後要好好‘獎勵’你的呦。”
面對這種情況,即便馬加也只能一邊在心裡暗暗吶喊着“我可沒有用手啦”一邊試圖在磚石鋪成的地板上尋找一根可以抓住的綠草……
就在這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際,一聲沉悶的槍響打破了女僕長推倒馬加的計劃,同時,也打碎了馬加終結處男的美好願望。
“放,放開那隻大姐姐!”槍手少女氣喘吁吁地提着七月半站在了店門口,看起來似乎趕了很遠的一段路的樣子。
“放開?可可如今是主動被人家寵愛的……”對於這個曾經試圖暗殺自己的槍手少女,女僕長可是一點好臉色也沒有給她,雖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發子彈逼得離開了馬加的身體,可是看上去她可沒有一點想要放棄的意思。
“嗚……我真的是男人,爲什麼你們兩個連我的性別都還沒有搞清楚就動起手來啦……”馬加對於這兩個莫名其妙就打起來的女孩子實在是無話可說,只能把自己扮成毛毛蟲的樣子,趁兩個女孩子虎視眈眈,一點點地向着店鋪後間蠕動。
不過在他即將進入安全區的時候,一雙巨大的腳出現在了馬加眼前。
“老,老爹你來的正好……她,她們兩個會把你的店打散掉啦!”馬加二話不說就想撲上去抱住老爹的大腿,可是這一撲卻撲了個空。
“尊,尊敬的顧客大人!”老爹的聲音還是如同當初和馬加第一次見面時一般洪亮無比,“歡迎光臨第十三號神秘商店!”
這一聲,倒是把馬上就要動起手來的兩個女孩子震得一楞。
“對,對啦!”槍手少女突然彷彿想起什麼一般,一把就把七月半甩到一般,一個餓虎撲羊就朝着老爹撲過去,“店,店長,人家要許願,人家要讓那邊的大姐姐一直和人家在一起!”
“克羅克達爾老爹!千萬不能答應她!”女僕長也是急忙衝過來,和槍手少女一左一右黏在了老爹的兩條胳膊上。
老爹似乎早就預料到這樣的情況,回身看了看馬加,微微一笑,“其實,想要完成願望並不是很難,不過報酬麼……”
一邊說着,老爹一邊爲難地打量了一下兩個穿着裙子的少女。
“馬,馬上就好!耶!”槍手少女一聽到老爹的這句近似於同意的話,直接就朝着商店後間衝過去。而女僕長也不甘示弱,兩個女孩子爭先恐後朝着店鋪後面的更衣室衝去,看樣子就好像是節慶內衣大酬賓而不是要貢獻出自己心愛的小內內一樣。
“老爹,你真的有辦法搞定她們麼?”馬加見兩個女孩子暫時拋開自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管怎麼樣,先幫我頂一下,我這就去叫上大家出發……等,等一下啦老爹,你這是要幹什麼啊?”
可憐的馬加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再次被老爹倒着提了起來。
“身爲一名商店的店長,滿足顧客要求當然是我的第一要務……”老爹慢條斯理地說着,一邊打量着被自己倒提着的馬加,“另外,聽說剛剛有人在說我不講義氣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似乎我和某個男扮女裝的混蛋的帳還沒有算……”
接下來的話馬加已經聽不到了,耳邊呼呼的風聲封住了馬加的耳朵,隨後的巨大轟鳴和周圍封死的空間則是徹底讓馬加喪失了知覺。
在失去知覺前,他隱約聽到了老爹最後的一句話是:“兩位顧客的願望想要滿足的話,只要……”
(=。=第五集就這麼結束了啊……好艱難……不過總算是把想要寫的內容都寫到了……而且總算趕在年前結束了這一集……從明天開始,三十,初一,初二,初三,給自己放假四天,希望大家體諒我堅持寫一本撲書的苦處。如果認爲這本書還算合口味,就請在新的一年裡也繼續支持我……讓我堅持着把這本書寫完,鮑魚在這裡拜謝大家了。)
卌九 不解風
其實,不只是馬加,恐怕就連女僕長自己都沒有想到,在這種局勢晦暗不明的情況下,身爲學園主心骨的自己還敢放心離開學園來見他。 。。
學園搬遷的消息已經引起了魯納方面的大動作,原本弗拉基米爾就與赤月聯邦軍方有着某些協議,而如今弗拉基米爾雖然消失,軍方卻不打算就此放手,已經聯手議會向聖羅蘭學園施壓,試圖迫使學園放棄搬遷校址的計劃,而許多北方貴族也在這種情況下忙不迭地將自己送進學園鍍金的孩子接離學校,以遠離這個影響巨大的是非圈,不過,儘管如此,女僕長還是堅定不移地進行着搬遷學園到彌賽亞的計劃。
“學園那邊如今總管家在幫忙,沒關係的。”看着老爹詢問的目光,女僕長微微點點頭示意一切安好,隨後小心地提起女僕裙跨過商店門檻,踱到了馬加跟前。
馬加的表情還定格在剛剛驚訝的那一幀畫面上。
“艾因利奇曼。”女僕長的面頰上帶着初次見到女裝裝扮的馬加時那種公式化的微笑,“騙了我之後,想要逃掉就算了麼?”
馬加機械地搖了搖頭,眼睛卻瞟向一旁已經默不作聲,卻用大眼睛忽閃忽閃看着自己這邊的幾隻小蘿莉們。
果然,某隻以八卦和攪局爲樂的,扎着朝天辮的蘿莉嘴角此時得意無比的笑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就被馬加捕捉在眼裡。
“露比小丫頭,該死,今天晚上一定要讓厭夜幫忙收拾你……”馬加忿忿地咬着牙,臉上卻是揉出一副乖巧無比的笑容:“騙人什麼的……女僕長大人,您肯定還有什麼誤會吧,明明當初是老爹他……喂喂,老爹,你這個樣子太不講義氣了吧?”
馬加無奈地看着老爹的衣襟飛快地消失在商店後間的隔板邊緣,又轉過頭去衝女僕長嘿嘿傻笑:“那個,其實霜嘆……也就是雙雙,她也可以爲我證明的啦……等,等一下啦霜嘆,爲什麼這個時候連你也要走啊?”
“開飯了。”霜嘆停下腳步,歪着頭打量了一下馬加和女僕長,頓了半秒後,還是決定朝更吸引自己的餐廳方向走去,“不許動手摸,不許用錘子。”
……馬加的兩件培養好感度大殺器被霜嘆直接沒收,如今的他可以說是真正的任人宰割了。
“剛剛我才知道,當初,你似乎還答應了總管家,幫忙調查女僕這邊的安排。”女僕長仍然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模樣,一雙深邃的眸子盯得馬加渾身不自在,“似乎,你並沒有爲他傳達什麼消息過去,能告訴我,是因爲什麼麼?”
馬加小心翼翼地試圖往後退一點,好讓自己能夠看清楚女僕長如今的面部表情,如今女僕長雖然像是在逼問,不過這種把整個人都貼到對方的懷裡來的舉動,倒更像是投懷送抱吧?
“那個,其實是這樣子的……”事到如今,馬加也只能硬着頭皮把當初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無間道到兩邊的接頭人都是同一個,他這個間諜當的還真是夠失敗的。
“這麼說,如果換了是其他人接頭,你就會把消息傳出去麼?”女僕長一副很好笑的表情看着面前這個如同犯錯了的學生一般低着頭搓着衣角的笨蛋,倒是沒用他回答這個明顯爲難無比的問題,又接着問:“你冒充女僕進到學園裡也就算了,可是你每天晚上在辦公室裡……和我那樣子……這件事怎麼辦?”
“噗!”一旁端着茶水剛想送進嘴裡的貝拉和伊莎同時失態,將口裡的茶水噴了對方一頭一臉。
“等,等一下啦,飯可以亂吃,女孩子可以亂泡,但是話可不是這麼亂說就可以的啦!”馬加差點沒被女僕長這突然的一句話嚇的心肌梗死,開玩笑,雖然自己是每天晚上和女僕長在辦公室裡沒錯啦,不過所謂的“那樣子”如果弄不好,可是會讓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被捏到錯位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可以亂泡的女孩子?”女僕長再次將自己嬌嫩的身體朝着馬加逼近了些許,挺拔的胸脯已經頂在了馬加的胸口上。
“那,那個,不是這個樣子的啦……喂喂,貝拉,你要到哪裡去?聽我解釋,事情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啦!”看着面無表情拽着一臉不情願樣子的伊莎想要離開的貝拉,馬加的汗毛都倒豎起來了。
“那請你形容一下,我想象的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呢?”只丟下這一句讓馬加分辨不能的話就繼續拽着伊莎離開,貝拉只丟給哭喪着臉的馬加一個背影,以及被拽着的伊莎那一聲聲“人家要減肥,不能吃飯的說”的抱怨。
……馬加已經可以預見迎接自己的是怎麼樣悲慘的後果了,這也更加堅定了他在事情過後嚴肅處理胡亂散佈八卦消息的小蘿莉露比的決心。
“小玲,小琳,大姐頭,你們看大姐姐……呀,是大哥哥的表情多可怕呀。”小露比嘿嘿地笑着,一邊拽起身邊的雙胞胎姐妹,“我們還是快點逃跑吧,大哥哥接下來恐怕會變成狼呀。”
幾隻小蘿莉一窩蜂地從門口擠出去,如今還在房間裡無關人士,就只剩下了兩個小女僕而已。
“艾因先生,聽說瑪利亞小姐那邊似乎需要人手來幫忙她搬運拆卸下來的刻文防護陣的部件……”女僕長看着兩名呆站在一邊不知如何是好的女僕,若有所指。
“哈……這種力氣活果然還是交給像我這樣的……”馬加剛想要開口包攬下這明顯是吃力不討好的活,順便逃離如今尷尬的境地,可是莉可卻接着馬加的話往下說,“那,那個,像人家這樣的笨女僕,也只好去做這樣的力氣活了呢。”
看着一臉沮喪的莉可和麪帶不忍的莉莉耶提着裙襬跨過門檻,馬加只想要找一堵牆把自己直接撞死——可是很明顯的,外面揚起的煙塵還沒散去的那堆圍牆廢墟已經提醒了他,這個想法只是一種奢望。
求死不能,只好想辦法搞定這個難纏的女僕長了。馬加剛想要轉過頭去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
將馬加直接推倒在店鋪大廳正中,女僕長將嬌嫩的嘴脣湊在馬加的耳朵邊,輕輕的聲音帶着暖洋洋的氣息噴灑在馬加的耳廓上:“可可,如今對你的思念和愧疚已經佔據了我的心靈了呢。”
“現,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馬加可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君子,不過如今的魯納城可不是那麼好呆的地方,對於女僕長這種程度的挑逗,經過之前夜間補習的種種“討好主人的辦法”的強化學習後,馬加已經有了很大的免疫力。
“不解風情的笨蛋啊……”女僕長輕輕朝馬加的耳朵裡吹了一口氣後擡起身來,可是兩條修長的大腿卻依舊跨坐在馬加的身上,大腿根部綁着的,插着飛刀的皮帶清晰地映入馬加眼中,和兩條皮帶同時進入馬加眼簾的還有一條精緻的淡紫色蕾絲邊小褲褲。
“其實如今的情況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複雜,總管家的確想要利用弗拉基米爾研究出的新黑霧症來要挾議會增加對聯邦各大城市平民區的防護,不過這樣的做法剛剛我也說了,就連他自己也認爲只是一場賭博,不過在他看來,一生都痛苦地掙扎在黑霧症的魔爪下的人們,還不如干脆一點死掉的好。”女僕長俯視着被自己騎在身下動彈不得,只能乖乖聽講的馬加,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可是如今,總管家就算得到了聖羅蘭學園的校長地位,恐怕也無法再進行他的計劃了。”
“即使是這樣,拿那麼多平民的性命開玩笑,還有,雖然計劃不能繼續下去……”馬加強迫着自己進入了對整件事情理性分析的狀態,以抗拒女僕長橫在自己眼前的,白雪深溝的美景。
“總之,相信總管家並不是出於我的意思,而是校長的決定。”提到校長,女僕長總算是能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談重要的事情而不是在享受着某些奇怪的事情。“在這之前,校長一直沒有消息傳回來,弗拉基米爾則巧妙地利用了這一點,而就在前幾天,失蹤的校長已經從大雪原那裡脫困而出了。”一邊說着,女僕長一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馬加。
“據說,校長是因爲一場突如其來的山崩而被困在一個山谷裡……”在女僕長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句話後,馬加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啊,大雪原的山崩……等一下,山崩什麼的,似乎自己和霜嘆當初確實是有在大雪原附近撞塌過一座山……那就是說,這場學園內亂的始作俑者……
果然,無論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最終只要歸結在馬加身上,那就肯定沒有錯。
“有校長坐鎮的聖羅蘭不是那些議會大佬可以輕易打主意的,所以,如今你們大可放心在魯納再呆上一段時間。”女僕長將事情交代清楚,又開始輕輕用手指在馬加的胸膛上劃圈圈:“當初我可是承諾過,事成之後要好好‘獎勵’你的呦。”
面對這種情況,即便馬加也只能一邊在心裡暗暗吶喊着“我可沒有用手啦”一邊試圖在磚石鋪成的地板上尋找一根可以抓住的綠草……
就在這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際,一聲沉悶的槍響打破了女僕長推倒馬加的計劃,同時,也打碎了馬加終結處男的美好願望。
“放,放開那隻大姐姐!”槍手少女氣喘吁吁地提着七月半站在了店門口,看起來似乎趕了很遠的一段路的樣子。
“放開?可可如今是主動被人家寵愛的……”對於這個曾經試圖暗殺自己的槍手少女,女僕長可是一點好臉色也沒有給她,雖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發子彈逼得離開了馬加的身體,可是看上去她可沒有一點想要放棄的意思。
“嗚……我真的是男人,爲什麼你們兩個連我的性別都還沒有搞清楚就動起手來啦……”馬加對於這兩個莫名其妙就打起來的女孩子實在是無話可說,只能把自己扮成毛毛蟲的樣子,趁兩個女孩子虎視眈眈,一點點地向着店鋪後間蠕動。
不過在他即將進入安全區的時候,一雙巨大的腳出現在了馬加眼前。
“老,老爹你來的正好……她,她們兩個會把你的店打散掉啦!”馬加二話不說就想撲上去抱住老爹的大腿,可是這一撲卻撲了個空。
“尊,尊敬的顧客大人!”老爹的聲音還是如同當初和馬加第一次見面時一般洪亮無比,“歡迎光臨第十三號神秘商店!”
這一聲,倒是把馬上就要動起手來的兩個女孩子震得一楞。
“對,對啦!”槍手少女突然彷彿想起什麼一般,一把就把七月半甩到一般,一個餓虎撲羊就朝着老爹撲過去,“店,店長,人家要許願,人家要讓那邊的大姐姐一直和人家在一起!”
“克羅克達爾老爹!千萬不能答應她!”女僕長也是急忙衝過來,和槍手少女一左一右黏在了老爹的兩條胳膊上。
老爹似乎早就預料到這樣的情況,回身看了看馬加,微微一笑,“其實,想要完成願望並不是很難,不過報酬麼……”
一邊說着,老爹一邊爲難地打量了一下兩個穿着裙子的少女。
“馬,馬上就好!耶!”槍手少女一聽到老爹的這句近似於同意的話,直接就朝着商店後間衝過去。而女僕長也不甘示弱,兩個女孩子爭先恐後朝着店鋪後面的更衣室衝去,看樣子就好像是節慶內衣大酬賓而不是要貢獻出自己心愛的小內內一樣。
“老爹,你真的有辦法搞定她們麼?”馬加見兩個女孩子暫時拋開自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管怎麼樣,先幫我頂一下,我這就去叫上大家出發……等,等一下啦老爹,你這是要幹什麼啊?”
可憐的馬加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再次被老爹倒着提了起來。
“身爲一名商店的店長,滿足顧客要求當然是我的第一要務……”老爹慢條斯理地說着,一邊打量着被自己倒提着的馬加,“另外,聽說剛剛有人在說我不講義氣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似乎我和某個男扮女裝的混蛋的帳還沒有算……”
接下來的話馬加已經聽不到了,耳邊呼呼的風聲封住了馬加的耳朵,隨後的巨大轟鳴和周圍封死的空間則是徹底讓馬加喪失了知覺。
在失去知覺前,他隱約聽到了老爹最後的一句話是:“兩位顧客的願望想要滿足的話,只要……”
(=。=第五集就這麼結束了啊……好艱難……不過總算是把想要寫的內容都寫到了……而且總算趕在年前結束了這一集……從明天開始,三十,初一,初二,初三,給自己放假四天,希望大家體諒我堅持寫一本撲書的苦處。如果認爲這本書還算合口味,就請在新的一年裡也繼續支持我……讓我堅持着把這本書寫完,鮑魚在這裡拜謝大家了。)